白洛因趴在床上寫作業,顧海早早地寫完了沒事幹,就在一旁騷擾白洛因。
白洛因今天心神不寧,本來挺簡單的數學題,來來回回換了很多種方法都沒做出來。正在苦思冥想之際,突然感覺一隻手順著褲子邊緣伸了進去,沿著尾骨一路向下,像是有根狗尾巴草在臀縫裡滑動著,癢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白洛因猛地拽住顧海的手,雙眉倒豎,目光凌厲。
「想不想讓我趕緊把作業寫完?想的話就離我遠點兒。」
顧海權衡了一下,果然乖乖地往旁邊挪了挪。
過了不到二十分鐘,旁邊某隻大肉蟲子又粘了過來,戳戳這、摸摸那,見白洛因沒什麼反應,膽兒又逐漸增肥,濡濕的舌頭開始在白洛因的脖頸上方作惡。
白洛因瘋了!
猛地將書扣在顧海的頭上,恨恨地走下床,去旁邊的寫字桌做作業去了。
顧海大概覺得無趣,又把筆記本拿到了床上,重新打開,消磨時間。
這會兒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白洛因連一半都沒寫完,每天的這個時候,他已經鑽到被窩裡睡大覺了,怪不得顧海總在一旁騷擾,他應該也著急了吧?白洛因偷瞄了顧海一眼,顧海安靜地對著電腦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白洛因突然又想起了孫警衛的那番話,從回來到現在,無數次地在頭腦中回放,關於顧夫人的死因,關於顧海這些年所經受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刻在心裡。
白洛因輕輕嘆了一口氣,輕到連自己都察覺不到,他不想讓顧海看出自己的異樣。
寫完作業已經十二點了,白洛因去浴室洗了個澡,回來看到顧海盯著他看,眼神有些怪異,但是白洛因沒在意,舒舒服服地鑽進被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剛要關燈,手被按住了。
「起來。」顧海說。
「幹什麼?」白洛因問。
「起來!」顧海加重了口氣。
白洛因不解,「我不就睡得晚了點兒么?你至於么?」
「我讓你起來,你沒聽見啊?」
顧海突然變冷的語氣震得白洛因頭皮發麻,他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顧海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可他想不出顧海為什麼這樣,因為他很確定孫警衛不會把事情告訴顧海。
白洛因還是坐起來了。
顧海目光深沉地盯著白洛因看,像是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給剜出來。
「說,為什麼心情不好?」
白洛因甩了顧海一眼,「誰說我心情不好?」
「你再給我裝!」顧海扼住白洛因的脖頸,猛地將他按倒在床上,恨恨地說:「從放學到現在,你丫就一直給我這裝!你不累么?」
白洛因心裡一緊,什麼時候他的掩飾在顧海這裡已經不起作用了?
「不說是吧?」
顧海的手突然伸到了白洛因的褲子里,趁其防備不當,手指戳向敏感的密口,白洛因一躲,顧海一追,手指順勢而入,瞬間被溫暖的內壁緊緊包裹。
「說不說?」顧海威脅道。
白洛因無心和他鬧,一邊拽著他的胳膊一邊說,「本來就沒啥,你讓我說什麼?」
顧海陰測測地笑,手指定位很精確,一下就「突擊」到了要害之處。
白洛因身體往前一聳,難受地哼了一聲。
顧海的舌頭在唇邊勾起一個花俏的圈,吐出兩個圓潤淫邪的字眼兒。
「騷貨。」
白洛因一聽這兩個字,感覺有人當面抽了他一個大嘴巴,五指的紅痕瞬間在臉頰上暈起。他憋足了勁兒想去抽掉顧海的那隻手,卻無形中當了助推手,每次一較勁兒,顧海的手指就會不受控地按壓到某個凸起處,到最後白洛因的力氣被消磨殆盡,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
顧海勾起一個嘴角,「嘖嘖……這麼想要啊?」
白洛因緊閉著雙眼,也許,這樣能忘了最好。
顧海將白洛因翻了一個身,直對著他,從正面粗暴地插入,疼痛伴隨著快感,羞恥伴隨著放蕩,一點一點地麻痹著白洛因的心。他用手臂將顧海的頭猛地按下來,瘋狂地啃咬著他的薄唇,直到絲絲血痕順著唇角滑落。顧海的身體被撩撥到了沸點,他將白洛因筆直的長腿分架兩肩,大手扣著他的腰身,向後迎接自己的衝撞。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地連根沒入,再全部拔出,滋滋聲響蔓延不絕。
顧海的手揉搓著白洛因高高翹起的分身,手指在前端溝口處搔弄逗留,惹得白洛因腰身一陣戰慄。
「寶貝兒,老公操的你爽不爽?」
白洛因用枕頭狠狠壓住自己的臉,喘息聲透過棉絮被灼燒得異常火熱。顧海將白洛因臉上的枕頭拿掉,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不住的呻聲從齒間滑落,招架不住的快感焚燒著白洛因僅存的理智,嘴裡含糊不清地哼道:「……爽……」
床上一陣劇烈的顛簸過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寧靜。
顧海剛才爽得找不著北了,這會兒清醒過來,又從猛漢轉型成了婆媽,湊到白洛因跟前,繼續追問:「到底因為什麼心情不好?」
白洛因崩潰地睜開眼睛,「你怎麼還記得這事呢?」
「你不說出來,我心裡不踏實。」
「真的沒什麼,是你神經過敏了。」白洛因懶懶地說,「我去老師的辦公室坐了兩節課,一直對著電腦打字,臉色能好到哪去?」
顧海頓了頓,「你沒騙我?」
白洛因長出一口氣,冷冷地說道:「你再這麼沒完沒了的,我不理你了。」
這句話所含的威懾力難以想像的強大,顧海聽完之後立刻老實了。
周六,白洛因在顧海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再一次來到了他的家。
姜圓又是獨自一人待在家裡。
開門時,看到站在外面的白洛因,姜圓不由的一驚。
「你……」
「我找你有事。」
姜圓臉色變了變,心裡有少許擔憂,但是想想自己這程子又沒幹什麼,便放下心來,拉著白洛因進了家。
「你找媽媽什麼事?」
儘管「媽媽」這兩個字聽著有些刺耳,但白洛因已經無心去糾結這些小事兒了。
「關於你和顧威霆的事。」
姜圓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啊,那我去給你倒杯果汁,咱們慢慢聊。」
白洛因趁著這個時間再次打量了整個客廳,所有的傢具似乎都有一種年代感,雖然不老舊,但是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這儼然不是姜圓喜歡的風格,這裡擺放的所有東西,大到沙發、書櫃,小到茶具、掛飾,沒有一樣是符合姜圓胃口的,或者說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她的。
姜圓坐到白洛因對面,看著他,笑得很溫柔。
「你怎麼突然對我和老顧感興趣了?」
白洛因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不把房間重新裝修一下?」
「重新裝修?」姜圓訝異了一下,「為什麼要重新裝修?這裡的傢具都很值錢的,扔了哪一件我都不捨得。」
「你可以把它們存到倉庫里,或者找個地方收藏起來。」
姜圓靜默了片刻,問:「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我只是覺得,生活在別人恩愛溫馨過的地方,不符合你的性格。還是說,你就喜歡這種霸佔別人東西的感覺?」
姜圓不由的笑笑,笑得悵然若失。
白洛因很少在姜圓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在他印象里,姜圓的表情是模式化的,除了得意的笑容便是失意的咆哮,很少有這種模稜兩可又蘊涵深意的神情。
「我也想過換,但是換了之後,這還是別人的家。就算我把所有的傢具都換了,把地板和牆壁都拆了,結果還是一樣的。誰的屋就是誰的屋,每個房間都是署了名的,我只能進去打掃,我是沒有資格佔有的。」
「那你為什麼不搬出去呢?以他的能力,給你們安置一套新房子再簡單不過了吧?」
「搬出去了,他就更不願意回來了。」
白洛因心裡涼涼的,「那你為什麼不隨軍?跟著他去部隊?」
「你覺得我該以怎樣一個身份和他一起走進軍營呢?你認為有了一張結婚證,我就能光明正大地面對那些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的人么?」
「你何苦呢?」
「我愛他。」
這話從姜圓的口中說出來,白洛因覺得挺可笑的,可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可笑的了,他和顧海兩個男人都可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又有什麼荒唐的呢?
「給我講講你們當年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