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的情景不想而知,首長和總經理在屋裡毫無形象地打鬥,結果還是首長贏了。這對顧經理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是的,他輸了,平時第一次在體力上輸給了媳婦兒,整個人被按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本來有一次偷襲的機會,當時手已經抄向了白首長的褲襠,只要力道夠了,白首長自然就倒了。可惜顧經理的手伸是伸過去了,勁兒還沒使上,骨頭就軟了。
白洛因雄糾糾氣昂昂地騎在顧海的身上,手拿著小鞭,哼哼著說:「怎麼著?顧總,你服還是不服?」
顧海眯著眼睛笑,「你要是再往前坐坐,我就更服了。」
白洛因低頭一瞧,這會兒兩隻鳥正依偎在一起,他若是再往前坐坐,那他的鳥豈不就和我的……白洛因的眸子里嗖的放出無數道冷劍,再對上顧海柔情四溢的眸子,一冷一熱撞到一起,瞬間化為淫靡的霧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白洛因的上半身慢慢地俯下,一股強大的魅惑氣焰壓了上來。
顧海的心都化了。
他的大手抄上白洛因的後腦勺,狠狠下壓,就在距離嘴唇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然後,一口熱氣撲到白洛因的臉上。
「我想操你已經八年之久了。」
白洛因幽幽地來了句,「我也是。」
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倆人貼合的身體一路匯聚到小腹下方,顧海的呼吸凌然變粗,看著白洛因的視線帶著狂野的獸性。放在白洛因後背上的手輕緩地下移,等著某一個時刻,突然出手,瞬間將白洛因翻倒在身下。
可惜,白洛因身手敏捷地從顧海的上方翻身而起,乾脆利索地怕了拍手,扭頭給了顧海一個冷魅的笑容。
顧海此時此刻的心,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
從未有過的征服欲在顧海的心內升騰而起,他發現,白洛因相比八年前,更令人難以招架了。這個毒種子一旦吞下,註定又要萬劫不復。
「我餓了。」白洛因很快收起了玩鬧的心。
顧海平復了一下呼吸,沉聲說道:「老實坐這等著。」
言外之意,別再整什麼幺蛾子了,老子那點兒忍耐力你心裡是有數的。
白洛因一個人在外邊晃蕩了兩圈,覺得沒勁,就走到廚房門口,剛要進去,突然被裡面的情景嚇了一條。顧海正在一塊肉上耍著花刀,眼睛眯縫著,目露狡黠之色,白洛因心裡戚戚然,不會把我當成那塊肉了吧?
吃飯的過程還算和諧。
白洛因看著滿桌子的菜,心情甚好,便打趣地說:「都是我愛吃的,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特意在家預備好了?」
顧海冷哼一聲,「誰說這是給你預備的?你不來我也照樣吃,你來了我還不樂意給你吃呢。」說罷把那幾道好菜都挪到了自己這邊。
出乎意料的,白洛因沒搶回來,就老老實實地吃眼前這幾道素菜。
顧海心裡又不落忍了,想著白洛因在部隊受苦受累的,還吃不到一頓像樣的飯。好不容易來我這,想給他改改膳,結果說了一句不好聽的,這又吃不好了。
「得了,瞧你怪可憐的,今兒就賞你兩口,別到時候和人家說我顧總虐待你。」說罷又把那幾道葷菜挪到了白洛因眼部前兒。
結果,白洛因還是伸手去夾離自個遠的那幾道菜。
顧海臉一黑,猛地朝白洛因的手背上來了兩下。
「你丫存心找不痛快吧?」
白洛因不動聲色地瞟了顧海一眼,而後便揚起嘴角去夾自個喜歡吃的菜。
顧海的心緒又有點兒不穩了,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白洛因,你變壞了。」
白洛因心裡哼了一聲,我哪變了?要不是為了揭開你這張老厚的臉皮,我能上趕著招你么?我倒想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我真同情你的另一半。」顧海嘆了口氣。
白洛因冷笑,「同情他?他哪值得你同情啊?」
「你看看你現在,一臉的輕浮,哪有以前踏實!誰要是做了你的戀人,他得多不放心啊!」
言外之意,你勾引我可以,別到處拈花惹草去。
白洛因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拴不住我,只能賴他沒本事!」
此時此刻,顧海心中萌生一個美麗的念頭,他好想把白洛因直接給操哭了!!
吃過飯,白洛因擦擦嘴起身,「我走了。」
「就這麼走了?」顧海忍不住問了句。
白洛因微斂雙目,「不然呢?」
顧海臉色變了變,心裡默默地組織語言,想著怎麼恰到好處地把這個小人精給留下來,然後名正言順地將他吃干抹凈,從此對自個俯首稱臣。
結果,白洛因壓根沒給顧海這個挽留的機會。
「我不能留在這,我得嚴於律己,讓我未來的戀人瞧瞧,我是多穩重的一個人,顧總,你說是不是啊?」
點了一顆煙叼在嘴裡,將軍裝上衣搭在肩膀上,異常瀟洒地走出了門。
晚上,顧海洗澡的時候就把持不住了,這簡直比毒癮犯了還難受,滿腦子都是白洛因的臉。那幽冷魅惑的小眼神,又長又直的兩條腿,損人時那微微揚起的小嘴,還有被軍裝包裹得渾圓緊緻的小屁股……顧海這八年積蓄了太多的能量,怎麼發泄都不滿足。
要是把他留下該多好,這一晚精盡而亡都值了!!
顧海靠在床頭,焦躁地抽著煙,心裡自我催眠著,你要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如果你現在妥協了,他肯定會認為這種勾搭人的手段是奏效的,他會在你身上施展,也會跑到別人那兒發揚光大。一定要除掉他這個罪惡的習性,讓他徹底明白,自個是沒有任何魅力可言的,不要再去別人那兒自取其辱。
顧海硬是逼著自個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揣著「兒子」去公司了。
其後的幾天,白洛因總會在下班之前開車過來,然後跟著顧海去他家蹭飯。顧海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那就是每天快到白洛因來的時間,就準時守在窗口,饒有興緻地欣賞著白洛因立在車前等待他的那道帥氣凌人的身影。
同時也享受著被人追的極致快感!
閆雅靜把家事處理完就回公司了,她回來之後發現顧海的辦公室多了一樣東西,最初以為是哪個人惡作劇擺在那的。結果去了幾次後發現,這驢竟然是顧海帶來的,而且對它寵愛有加,誰若是說這隻驢的一點兒壞話,顧海肯定跟她翻臉。
今天,臨下班,閆雅靜照例去顧海的辦公室。
結果,發現他的目光又對著窗外。
這種情形閆雅靜已經發現第二次了。
她很好奇顧海在看什麼,那種眼神為什麼如此陌生。
「顧總。」閆雅靜敲了敲門。
顧海把目光移回來,眼睛裡的溫度降了降,只是淡淡說了句,「文件直接放那吧!」
閆雅靜把東西放好,再把目光朝顧海投過去,發現他的眼神又瞟向窗外。
「你在看什麼?」閆雅靜忍不住問了句。
顧海幽幽一笑,招呼著閆雅靜過來,給她指指窗外的白洛因,「你看他站在那是不是顯得特傻?」目光中遮掩不住的寵溺之色。
閆雅靜一副驚詫的表情盯著顧海看,她無法理解,顧海怎麼盯著自個的哥哥都能看得這麼帶勁?何況她也沒看出白洛因哪裡傻,倒是覺得顧海這種行為挺傻的。
「哦,我這兩天下班總是看他待在這,也不知道在等誰。」
顧海唇角勾起一個驕傲的弧度,好像閆雅靜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閆雅靜又說道:「不過自從他來,咱們這的職工下了班都徘徊在公司門口不走,前天我出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個員工和他套近乎,還要了他的手機號。」
顧海的眼神凌然一緊,「他給了么?」
「給了啊!」閆雅靜笑得唇角上揚,「他特有女人緣,我不只一次看到女生過去和他搭訕了。說實話,你哥確實是個禍害,他站在那太拉風了,想讓人不注意都不成。」
說話間自個的臉都有點兒紅了。
顧海這會兒再往下一看,滋味立馬變了,臉一沉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