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一腳把門踹上,轉身就將白洛因抵在牆上,沒完沒了地親。白洛因的後背貼著冰涼的牆面,前胸卻是灼熱一片。顧海的手在白洛因的襯衣裡面急切地遊走著,對每一寸皮膚都愛不釋手的感覺,不知該停在哪一處。
突然,一陣樂聲想起,白洛因身體一僵,只見顧海順手按了下開關,樂聲就停了。白洛因朝聲音出處看去,頓時大跌眼鏡,顧海的懷裡竟然還揣著自己送給他的那隻驢。
「你怎麼又拿回來了?上次你不是說放在辦公室丟人么?」白洛因存心擠兌顧海。
顧海厚著臉皮說:「我現在離開它活不了了。」
白洛因嘴角噙著笑,「真有那麼喜歡?」
顧海摸了摸驢頭,自言自語般的嘟噥道:「它特好用。」
「好用?」白洛因一臉納悶。
顧海樂呵呵地坐到沙發上,把小驢倒著放在兩腿中間,再把開關一開,小驢的腦袋一晃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蹭得顧海這叫一個爽啊!
白洛因被顧海的猥瑣折服了,當即怒喊道:「你竟然拿它干這個?!」
顧海裝傻,「你不就是當作情趣用品送我的么?」
「……你!!!」
眼瞧著白首長又要施展暴力,顧經理趕忙攔住說客氣話,「沒沒沒……別生氣,逗你玩呢,我才捨不得讓它干這麼卑賤的事。我真把它當兒子一樣哄著,每天晚上抱著它睡覺。」
白洛因一把搶過顧海手裡的驢,低頭一瞧,發現驢腦袋上的毛都快磨沒了。
「啊啊啊!!……」
白洛因把顧海一陣好揍,連帶著前陣子的那點兒賬都給結了,顧海這次真沒還手,硬挨了好幾拳,不過都是意思性的,他知道白洛因不捨得下重手。打完後把白洛因死死箍在懷裡,熱情地召喚著,「一塊去洗澡吧。」
白洛因黑眸閃動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浴室有兩個花灑,一個人站在一邊,脫衣服的時候,顧海忍不住說了句,「當初咱倆一起洗澡,我就總想,你這副身條特適合穿軍裝,哪天要是能穿著軍裝被我操一次,那該有多爽……」
顧海這話等於玩火自焚,白洛因當即冷哼一聲,「等我穿上軍裝,挨操的就是你了!」
顧海但笑不語,他不是看不起白洛因的體力,只是對白洛因的技術了如指掌。八年前三天兩頭做,都沒見他的水平有什麼長進,當了八年的光棍,他要真能把自個拿下,顧海也由衷地佩服他。
白洛因的手停在襯衫的扣子上,下意識地瞟了顧海一眼,那廝已經光溜溜的了,正拿一副惡狼的目光盯著他。白洛因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的陰影烙得太深了,這會兒在顧海面前脫衣服,還會有不自在的感覺,儘管他一直說服自個旁邊就是個普通的爺們兒。
當白洛因所有的衣服都散落一旁的時候,顧海的胸口驟然點起一團火,如他所期待的那樣,甚至已經超出了他的期待。
白洛因的身材完美至極。
肌肉線條非常流暢,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相比當年還多了些曲線感。尤其臀部的那兩塊肉,渾圓立體,被熱水沖刷之後,野味十足。
顧海光是用眼睛看,下面就站起來了,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光圖已經在他的腦中上演。他把水溫稍微調得涼一些,以免因為興奮過度而導致還未開始便一泄千里……白洛因也忍不住朝旁邊瞟了兩眼,瞧見那久違的巨物,暗暗咋舌,這廝八年什麼都沒長,專長那玩意兒了吧?不過還是在心底偷偷嫉妒了一下下,顧海的骨架天生比他大,所以無論他怎樣訓練,都不可能達到顧海這樣威武壯實。
洗過澡,顧海讓白洛因坐在卧室的沙發上看電視,他站在後面給他吹頭髮。暖風和顧海的手輕柔地拂過白洛因的面頰,他的眼睛注視著電視屏幕,其實根本不知道裡面演的是什麼。
「平時洗完頭髮吹乾么?」顧海問。
「不吹。」白洛因實話實說,「擦吧擦吧就睡覺,第二天早上就幹了。」
顧海氣結,「我就知道你丫準是這個德行,頭髮不吹乾了就睡覺不頭疼么?」
「沒感覺,颳風的時候出去轉一圈就幹了,有時候冬天洗頭忘了戴帽子就出去了,回來滿腦袋冰棍,特二,嘿嘿……」
「你還笑!」顧海在白洛因的臉上擰了一下,「以前你怎麼樣我不管你,現在你聽好了,洗完頭必須吹乾,我在的時候我給你吹,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吹。」
白洛因不耐煩地說:「沒吹風機!」
「我給你買一個送過去。」顧海語氣很強硬,「還有,你把你屋裡的那些垃圾食品都給我扔了!以後我有空就去給你送飯,我沒空會找人給你送!」
白洛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娘們兒唧唧的?」
「也就是對你!!」顧海沉著臉反問,「你見我和誰墨跡過一句?」
白洛因沒吭聲。
顧海的大手扼住白洛因的後脖頸,沉聲說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手底有多少人我不管,但是到了我這,你必須得聽話。以後我時不時就來個突擊檢查,我要發現你宿舍里有什麼違禁物品,你就脫褲子等著挨揍吧!」
時隔了八年,白洛因越來越皮了,顧海說什麼,他基本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不當回事。
吹乾頭髮,顧海給白洛因剝了一個葡萄,遞到他的嘴邊,白洛因猶豫一下,還是張嘴吃了進去。結果剛咬一口,酸得他差點兒暈過去,尤其是剛刷完牙,對酸味兒更加敏感,白洛因的眉間擰起一個十字結。
顧海惡劣地坐在一旁欣賞白洛因糾結的表情,白洛因發現顧海是故意的時候,瞬間撲了過去,用薄唇封住顧海的嘴,將嘴巴里的酸味兒全都鼓搗到他的嘴裡。
酸味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甜滋滋的餘味,兩人的接吻像是一張游擊戰,你追我奪,最後把戰場轉移到床上……白洛因靠在床頭,顧海一條腿壓在他的身上,舌頭開始在他的頸間流竄。長時間被冷落的身體突然受到不明物體的侵襲,表現出極大的條件反射,白洛因的皮膚上浮起一層細密的小疙瘩,隨著顧海舌頭的轉動而愈加明顯。
「嗯……」
當顧海的舌尖探入白洛因的耳內,指尖捏起胸口的小小凸起時,白洛因發出難耐的喘息聲,微微眯起的雙眸染上難以掩飾的情慾。
顧海整個身體橫了上去,將白洛因的兩條腿分居腰身兩側,俯下頭含住他左胸的凸起,輕輕地啃咬吸吮著,白洛因立刻挺起腰身,讓兩隻小怪獸摩擦親昵,凌亂的呼吸充斥著整個房間。
顧海在刻意忍著,儘管他很想粗暴地提槍上陣,可想起這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八年的身體,他要把他當成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小心翼翼地品嘗,細細地回味著八年來錯失的種種美好。
顧海抬起眼皮,看到白洛因正用兩道熾熱夾雜著恐懼的目光看著他,忍不住戲謔道:「你那麼看我幹嘛?」
其實他心裡明白,其後即將侵入的領地,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曾經吵架的時候被拿來當殺手鐧的,專屬於他的敏感地帶,只要一碰某人立刻就被降服。
顧海含著幾分笑容,在白洛因緊張的神色中,把舌頭滑到小腹處,舌尖像是畫筆一樣地勾勒著肌肉的紋理,緊接著轉向腰眼的部位。
白洛因的腰身不受控地抖了一下,兩條有力的長腿狠狠夾住顧海的雙肩,在他舌頭的侵犯和撩撥下,臉頰浮現忍耐不能的扭曲神色,一陣陣悶哼聲衝破嘴角。
顧海抬頭給了白洛因一個邪肆的笑容,似乎在笑話他沒出息。
白洛因狠狠朝顧海的嘴上咬了一口,而後翻身將顧海推倒,急切而不得章法地在顧海的身上調戲。顧海說的沒錯,白洛因這幾年沒啥長進,唯一的變化就是手勁大了,揉起來更疼了。要不是被他迷到了一定份上,憑他這二把刀的工夫,還真挑起人的興緻。
不過,在白洛因的手攥住小海子的時候,顧海發現他徹底錯了,歷經八年的磨鍊,白洛因絕對是擼管的行家了。手上的花活兒耍得真夠地道,再加上那滿手的老繭,恰到好處的力道,顧海竟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爽吧?」白洛因揚起一個嘴角。
顧海的手插進白洛因的頭髮里,喘著粗氣審問道:「這幾年沒少在被窩偷摸搞事吧?」
「嗯……」白洛因直言不諱地承認,「還幫別人搞過。」
顧海的兩隻手正扣在白洛因的兩瓣上,聽到這話,其中一隻手抬起老高,在白洛因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狠狠朝一瓣上拍了上去,清脆的一聲響,白洛因那半邊的屁股全麻了。
立即怒道:「你大爺的!疼……」
顧海樂呵呵地揉了揉,「前幾天保安那麼狠地敲了你一棍子,你都沒嚷疼。我就這麼輕輕拍你一下,你就跟我說疼,你是真疼還是和我撒嬌啊?」
白洛因依舊黑著臉,「那能一樣么?」
顧海定定地看了白洛因一會兒,忍不住說道:「因子,你實話和我說,這八年你有沒有和誰在一起過?」
「有。」
顧海目光一緊,「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