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真氣進入丹田,趙立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克芮絲汀的真氣好像很奇怪,居然沒有什麼特殊的屬性,至少趙立現在沒有感覺到和自己的身體和真氣有什麼排斥的現象。
還好,趙立已經經歷了幾次真氣壓縮,這樣的真氣壓力,經脈還承受的住。只不過,突然之間經脈當中完全是這種充溢的真氣,讓趙立的周天循環差點就出了問題。畢竟本來應該是在當前的位置推動的,此刻這些外來的助力卻到了自己真氣的前面,這個效果不得不說,十分的有限。
克芮絲汀也算是個負責的人,想來,她也是計算好趙立真氣到達的位置,然後在後面推波助瀾的。怪只怪趙立,為了隱藏自己的秘密胡說八道,才導致克芮絲汀計算錯誤。
外來助力這是好事,但也不算什麼好事。丹田從來沒有在周天的這個時候接納過真氣,而且克芮絲汀輸進來的真氣,委實太過雄渾,絲毫看不出她看似如此嬌柔的一個女子,怎麼會有如此磅礴的真氣。
但畢竟是外來的,丹田收納的速度,遠不能和自己練出來的真氣相比。雖然丹田不排斥,但收納的卻很緩慢。
這就形成了一個很容易理解的場面。高速公路上,不斷的有汽車在高速前進,但是,收費處慢吞吞的工作速度,使得收費處後面,車輛排成了一條長龍,而且,還是越堵越多。
趙立的真氣,現在就是這樣的表現。經脈被這種堵塞的真氣塞的滿滿的,後續的真氣卻無法前進一步。只是趙立現在在運功狀態當中,根本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表達自己的難過,任由克芮絲汀施為。
終於,克芮絲汀發現了趙立的不妥,一身的大汗,全身好像已經無法動彈,這才趕忙收手。但距離她開始為趙立度入內力,已經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間。
但趙立已經明顯的陷入了一種連克芮絲汀都不明白的狀態當中,當場將克芮絲汀嚇了一跳。難道是自己的真氣給他度的太多,一時無法承受?
看趙立的表現,這種可能性在克芮絲汀的眼中越發的大了起來。忍不住,克芮絲汀也有些著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就有些拔苗助長了。趙立的經脈承受能力有限,突然湧入太多的真氣,說不定會受傷的。
雖說自己醫療屬性的真氣不會和任何屬性的真氣衝突,但是,超過經脈承受能力這種傷勢,卻遠不是醫療真氣可以治癒的。自己只不過是有些性急,想要加快一下小傢伙的修行進度,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這下麻煩大了。
此刻趙立的情形,外人一概不知,就連身為軍醫的克芮絲汀,也沒有辦法幫忙,只能靠著趙立自己,看他能不能儘快的將那些度入的真氣煉化,減輕經脈的負擔。克芮絲汀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立不停的出汗,卻無計可施。
趙立自己感受著這種難受的感覺,心中知道,自己不能放棄。憑藉著超強的控制力,控制著自己的真氣,一點一點的將克芮絲汀的真氣擠開,緩慢的在她雄渾的真氣塞中央擠出一個小孔,容自己的真氣通過。
儘管克芮絲汀的真氣雄厚,但沒有了外來持續力量的增援,也沒有了與趙立源源不斷的衝擊相抗衡的力量。
這一趟下來,足足花費了趙立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艱難的將自己的真氣穿過克芮絲汀真氣的重重堵截,回歸丹田。
當趙立睜開眼睛的剎那,就看到了克芮絲汀和阿諾教官兩個人,都在緊張的看著自己。看到趙立醒來,兩人也都長長的出了口氣。至少趙立沒有當場吐血重傷,也沒有從此一覺不醒,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阿諾教官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問了一句,覺得不妥當,又補充說明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沒事吧?」
趙立點點頭,又搖搖頭,把阿諾教官急得直跺腳:「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我不知道!」趙立只能如實的回答:「我的經脈里有一大段克芮絲汀長官的真氣,堵塞了我的經脈,周天循環十分的困難。」
「該死!」阿諾教官把火頭沖著那邊的克芮絲汀開始發作:「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克芮絲汀女醫官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此刻在那邊一言不發,一雙妙目俏生生的看著趙立,臉上說不出的委屈。只差一點,眼淚就要從眼眶當中噴涌而出,讓人看著,實在無法對她有什麼責備的念頭。
「趕快檢查一下趙立的身體,確認沒有什麼問題。」這種情況下,克芮絲汀已經方寸大亂,還是阿諾教官有擔當,果斷的命令起來。
趙立不會反抗,克芮絲汀也沒有什麼異議,很快,簡單的檢查結果就出爐。看著這份結果,至少三個人都微微的鬆了口氣。
身體一切正常,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唯一有點問題的,就是趙立經脈當中的那些外來真氣。這些真氣堵塞了經脈,會導致趙立的周天循環相對來說比較困難,但也不是無法解決。只要假以時日,趙立的丹田將那些外來真氣全部的收納,也就再也不會有問題。
面對做錯了事情的克芮絲汀,阿諾教官忍不住又一次開始教導:「我知道你性急,希望儘快引起上級注意,但是,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法!一旦出事,你毀掉的就是這個很有前途的孩子的終生,你有沒有想過?長官!」聽阿諾教官最後的稱呼,似乎這個女軍醫比阿諾教官的軍銜還要高。
此刻的克芮絲汀,一點都沒有反駁的意思,的的確確是她做錯了事情,阿諾教官這麼說也沒有什麼錯誤。畢竟還是年輕,想法太過簡單了一些。阿諾教官訓斥了一會,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帶著趙立離開了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