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趙立都在琢磨,這個特種後勤到底是什麼部門,是什麼兵種。居然這麼多的新兵裡面,沒有一個人知道。而且,看教官當時念自己分組的神色,好像也很困惑,搞不清楚這個部門是做什麼的。
難道?趙立陡然的一個激靈,難道是秘密的實驗部隊?自己還是無法逃脫白老鼠的下場?忍不住,趙立有些害怕起來,越想越覺得那個特種兩個字實在是包含了太多的內容,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最後,趙立不得不靠強行讓自己進入練功的狀態當中才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暫時的拋開,這才稍稍的安靜下來。
飛行的時間並不長,趙立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估計還是在大的訓練基地內。艙門打開,看著外面的亮光,趙立長長的呼吸了幾次,終於咬緊牙關,大踏步而出,迎接自己無法預測的未來。
還好,沒有看到白大褂的身影,這讓趙立放心很多。前面有一個小隊伍正在列隊,差不多十幾個人站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看他們的服飾,也是新兵的裝束,估計也是分配到這個特種後勤部門來的。
「新兵趙立?」隊伍前面站著一個一看就是教官的人。沒等趙立開口,就已經先問了出來。
「是,長官!」沒有白大褂,自己不是白老鼠,趙立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也顯得中氣十足。
「入列!」這明顯是一聲喝斥,趙立趕忙跑到隊伍的一頭,規規矩矩的站好。看來,自己最後一個來惹得教官有些不開心了。不過,這可不能怪自己,那是駕駛員駕駛戰艦太慢了的原因。
「很好,人都到齊了。」教官在他們面前來來回回走了一遍,好像要把所有人的面目都記清楚。
「我叫蕭強,是你們這一期的教官。」轉了一遍站在隊伍中間,教官保持著自己的大嗓門:「現在,全體都有,向右轉,跑步走!」
剛剛送趙立來的戰艦起飛,趙立才看到,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大的訓練場,現在所有人都是剛來報到的樣子,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標準裝備背包,塞的滿滿的,重量也不輕,連休息都沒有一下,就被命令跑步。
繞著操場跑,看起來還沒有什麼很快就停下來的意思。不用問,新任教官的下馬威,老老實實的跑吧!
好在趙立準備的充分,在臨走的時候還監督著自己的組員把背包打的結實,當然自己的也打的夠結實。連續的跑步,背包還沒有成為自己的累贅。
旁邊的幾個新隊友看起來沒有趙立這麼好運氣,有的一個大圈還沒有堅持下來,就已經有些散亂。但命令就是命令,大家在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都已經被訓練的深入人心,誰也不敢照料散落出來的東西,排著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堅定不移的向前跑。
幾圈下來,只有趙立和另外的三個隊友還能保持著完整的軍容,其他人,大部分都是背包散落,誰會想到,剛來報到不是馬上到自己的宿舍整理好內務,而是不停的跑步呢!
排著這種整齊的步伐,整整跑了有四個小時。速度不是很快,節奏分明,以大家的體力,全部都堅持了下來。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這才收到教官的命令,讓他們按照宿舍門上標著的姓名,自己到宿舍整理。跑步結束的時候,至少有十幾個人看著散落一操場和其他人的東西混在一起的個人物品欲哭無淚。
這裡的條件好了很多,至少是一個人一間宿舍。趙立安頓好自己的東西,然後馬上返回了操場,在來回幾趟幫忙在操場上撿東西後,也基本上知道這二十個隊友的姓名。
這個訓練基地並不大,可能參加訓練的人也不多。至少,趙立見到的,只有兩個小隊的規模,二十人,和開始訓練的一百人大隊不可同日而語。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好奇,我們特種後勤部到底是屬於哪個兵種?」一身作訓服的蕭強教官,站在同樣裝束的二十名新兵面前,保持著一貫的大嗓門,向趙立他們咆哮著。
「我來告訴你們,我們這個部門,不屬於任何的兵種。」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雖然不敢交頭接耳,但是目光中射出的疑惑和求知的慾望,足以讓蕭強教官感覺到飄飄欲仙。
「不屬於任何兵種的意思,並不是意味著我們就是特種部隊。」感覺到大家社出來的目光帶著的灼熱,蕭強教官很是順手的澆了一瓢水,澆滅了大家的幻想。
看著眾人眼中無法掩飾的失望之情,蕭強教官彷佛很是開心:「很好,大家都有承受壓力的準備。」這句話沒頭沒尾,誰也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儘管我們不隸屬任何兵種,但是,我們卻可以管理任何兵種。」一句話,又讓大家的心情從地獄飛升到了天堂。
管理任何的兵種?趙立腦子裡一熱,這可能嗎?有這樣的兵種嗎?除了那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元帥,或者還有可能,就這幾十個新兵?
不單趙立,就連其他的人也都在疑惑,實在想不出來,什麼部門能管理所有的兵種。對了,這個部門還有後勤兩個字,的確,所有的兵種都離不開後勤,如果按照這個意義上來說,的確是能夠管理到所有的兵種。
「但是!」蕭教官又是一個轉折的話語,大家也已經有些習慣:「我們並不能管理其他兵種的所有人,只能管理其中的一小部分。」大家都靜靜的等著,等著教官揭開這個謎底。
「而且,這一小部分,是那些犯了錯誤的人。」蕭強教官很喜歡這樣的語氣:「這部分人,我們稱之為囚犯!」
囚犯?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概念。
「沒錯!」蕭強教官肯定了大家的想法:「我們這個部門,就是管理軍中的囚犯,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監獄管理部。而你們,也就是大家俗稱的獄警,或者古代的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