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的確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可以在監獄中有一定分量的趙立被老監獄長這話直接打了個跟頭。
這樣也不行嗎?霸狼不是說,只要打的這些人服氣,就會認同你的存在,不會欺負你嗎?難道他說謊了?
不應該啊,霸狼當時的語氣,以及自己在軍營中看到的那些傢伙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應該沒有錯啊?那老監獄長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面對趙立有些困惑的臉,老監獄長慢條斯理的又呷了一口紅酒,並且示意趙立喝下那些果汁:「果汁要趁著新鮮榨出來喝,否則會失去那種原味。」
果汁在口,趙立好像已經品不出什麼味道,眼巴巴的等著老監獄長解惑。
「你以為,打服氣一個,就會所有人都認同你嗎?」隨口問出的一個問題,就讓趙立傻了眼。
「桑德斯那樣的不行嗎?難道還要每個人都較量一遍?」趙立有些想不通,聽監獄長的口氣,打架也的確是可行的,但問題是,好像一個人不行。
「要打贏,也要打贏領頭的那一個,你打贏桑德斯算什麼?」老監獄長捧著酒杯,反問趙立:「你不會以為桑德斯在裡面就能做領頭羊吧?」
趙立卻是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昨天的遭遇,一半是因為趙立在發泄自己的怒火,一半在生氣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是,至於對手是誰,卻都沒有怎麼挑選過。
「桑德斯,原非洲區特種部隊資深教官,槍械和爆破專家,並不是很擅長體術的一個。因為在執行任務中不擇手段,將五十多名人質和一百多恐怖分子全部埋葬,引發輿論攻擊,才入獄的。」老監獄長緩慢的把桑德斯的簡歷敘說了一遍。
「在我五十多年的監獄管理生涯當中,尤其是在這個監獄當中,桑德斯的搏擊水平充其量只能算是倒數第三,你覺得,打敗他很有優越感嗎?」老監獄長還是那副緩慢的語調,卻將趙立的驕傲完全的打入了谷底。
「倒數第三?」趙立有些不敢相信,那樣的人物只是倒數第三?那其他人到底要多強才能排的上號?忍不住好奇:「那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是什麼樣的?」
「倒數第一什麼都不會,只會民間健身功法。」老監獄長瞄了趙立一眼,好像知道他會這麼問:「至於倒數第二,是一個雙腿都沒有的殘廢。這兩個人你都見過,怎麼,想要挑戰他們兩個?」
肉體力量那麼恐怖的桑德斯,只能排倒數第三,這讓趙立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尤其是在自己剛剛用一身的傷痕換取到一個勝利之後。越是這樣,越是無法相信。雙腿殘廢的趙立知道,那個什麼都不會的,難道就是那個女犯?
「還有,你用武器的時候還算得上是可圈可點,但你最後一場的比斗算什麼?兒戲嗎?過家家玩?」老監獄長的聲音陡然的大了起來:「如果我不在場,你以為你能活到最後的勝利?桑德斯用一隻手都可以輕易的捏死你!要不是你只是個新兵蛋子,早就送你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還在這裡沾沾自喜。」
這點趙立完全相信,最後一場,趙立還是勝在毅力上,而不是技巧。大家都明白桑德斯已經手下留情,但最後還是因為體力被消耗,所以才被趙立抓到了空子。即便如此,趙立的表現也能算得上是可圈可點,除了有點用基礎健體術作弊的無賴之外。
「是,長官!」趙立一個人想的時候還有些得意洋洋,現在被老監獄長點破,心中那點虛幻的驕傲立刻被戳破,垂頭喪氣的應了一句。
「不過,看你的毅力還算是看的過眼,專門練過挨打嗎?」老監獄長此刻就和隨意聊天一樣,問了趙立一個問題。
「沒有,長官!」趙立此刻已經徹底喪失了剛剛的驕傲,人也顯得有些萎靡。加上一臉的青紫顏色,十分的滑稽。
「怎麼,幾句話就受不了,沒有信心了?」猛地,老監獄長的口氣一大,不怒自威:「中士,立正,看著我!你還是不是一個戰士?」
趙立下意識的依照命令跳了起來,紅色的果汁撒了一地:「是長官,我是!」
「很好!」老監獄長語氣又輕緩下來:「不過,你也不用消沉,你練習戰鬥功法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能和桑德斯打個平手,已經是很了不起。這點,我為你驕傲!」
先抑後揚,趙立也不知道老監獄長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只能應了一聲:「是,長官!」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老監獄長,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我幾十年的軍旅生涯中,尤其是最近幾十年的監獄生活中,我從這些交換兇殘的傢伙身上還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看趙立很快就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老監獄長也暗暗的點頭:「有一套東西,和你學習的套路很是適合,有沒有興趣?」
趙立沒聽明白,老監獄長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手上有一些特別適合你使用的武學,以前的一個已經死了的傢伙留下的,和你的套路很近,有沒有興趣學習?」
還有這種好事?趙立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地獄還是在天堂。這種事情還有不願意的嗎?趙立趕忙點頭。
「很好,不過我提醒你,那可是從一個罪犯身上拿到的,很可能,修行的方法和軍中的制式戰鬥功法不同,你要有心理準備。」說完這些,老監獄長馬上自嘲一句:「嗨,和你說這些做什麼?特種部隊的功法也一樣不是制式功法,人老了,好像話也多了,唉!」
趙立現在已經確定,自己剛剛就是進入了天堂,這種好事,怎麼就讓自己遇上了?興奮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心說謝謝,但不知道怎麼,看到老監獄長,想到自己暴打他的那個夢,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什麼,在你確定能修鍊之前,先給我把地上的果汁收拾乾淨!」老監獄長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狠狠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