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麼樣?」克芮絲汀的手,輕輕的撫摸在趙立的額頭,把他一根散亂的髮絲撩到一旁,卻渾然沒有發現,她這樣的動作給趙立帶來多大的困擾。
本來克芮絲汀就是一個惹火的尤物,加上在天才學校修行的媚惑功法,一舉一動之間,似乎已經把那種天然的誘惑帶到了其中。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也讓趙立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旖旎的念頭。
看著趙立好像突然間變紅的臉色,克芮絲汀似乎也明白到了什麼。低下頭一眨不眨的看著趙立,嗔怪的指責趙立:「你不是一直對姐姐沒什麼興趣嗎?怎麼會這樣?」
她這一番做作,趙立登時如同一隻掉到了熱水鍋里被燙熟的蝦子,似乎連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紅,就差把身體彎起來了。還好,還隔著一層被子,否則,一定會在克芮絲汀面前出醜。趙立早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小兄弟現在有一絲不乖,要讓克芮絲汀看到,估計自己就要找條縫鑽到地下了。
「討厭,剛剛醒過來就胡思亂想,小壞蛋!」克芮絲汀雙眼一瞄趙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伸出手指在趙立腦袋上輕輕的一點。
似乎她的手指上有魔力,纖細的手指剛剛碰到趙立的腦門,趙立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克芮絲汀趕忙住手,光顧著看到趙立醒來高興,卻忘記了他現在身受重傷,這樣的一個無心撩撥,趙立哪裡受得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站起身,走到門口,克芮絲汀扭頭叮囑了趙立一句,趕忙離開。這個時候,她留下絕對對趙立沒有好處。
一直在盯著裡面的兩個軍官,看著克芮絲汀一陣冷汗。趙立剛剛醒來,就被她這樣的折騰,還好看起來裡面那個小子命還夠大,否則的話,不被傷勢困擾至死,也要被這個尤物誘惑至死。
趙立也一直安心的在病房躺著,直到修行了不知道多少遍基礎健體術才把克芮絲汀撩起的那股邪火壓下去。不能不說,兩年之後的克芮絲汀更加的春色撩人,稍微不小心,就會落入她桃色的誘惑中不能自拔。
以前趙立還是靠著對成為白老鼠的恐懼才成功的抵擋住克芮絲汀的魔力,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心境,差點就無法自控。魔女果然是魔女,幸虧現在已經不是新兵訓練時期,否則就自己剛剛的表現,估計也就是被淘汰的份。
不管克芮絲汀如何替趙立爭取時間,但該來的還是如期到來。當趙立終於能夠在病床上坐起斜靠著的時候,兩個軍官一臉嚴肅的站到了趙立面前。
「少尉,我們是軍情處的,這是我們的證件!」兩個軍官十分的嚴肅,按照規矩,先給趙立亮出了證件。
那種級別的監獄被人武裝劫獄,趙立從剛醒過來開始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調查的。自己身為獄長,這是責任,義不容辭。不過,謹慎的趙立還是要求:「對不起,長官,我需要我的直屬長官的授權,並且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需要有直屬長官派來人旁聽。」
私自對不應該知道的人泄露機密,這可是大罪。趙立可不想在無意中犯下這樣的過錯。儘管他知道,這兩個軍情處的官員肯定不是假冒的,但還是執拗的要求。
兩個軍情處的軍官忍不住暗中點頭,這個小子還真是謹慎,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是那種等級監獄的監獄長。
趙立的要求是十分合理的要求,而且還充分的照顧到了直屬長官的面子。當軍官們接通趙立直屬長官的通訊,並把趙立的要求複述後,長官很開心。並在趙立的觀察下,指定了一個軍官,將會馬上趕到,配合軍情處的調查。
直屬長官就是監獄所在軍區的司令員,軍區也是最直接的援軍駐紮的地方。很快,長官指派的軍官就來到這邊,和其中一個軍情處軍官的短暫的接觸之後,坐到了病房當中。
「少尉,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實的彙報。」吩咐過趙立之後,軍官獨自坐到了後排:「就當我不存在!」很自覺的讓人選擇將他無視。
「長官,請問,還有其他獄警生還嗎?」在兩位軍情處長官坐下來之後,不等他們問話,趙立先問了一句。克芮絲汀雖然知道這些,但在兩個軍官日夜不停的監視下,根本就不能也不敢把這些告訴趙立。
兩個軍官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點了點頭。另外一個中校才看著趙立:「他們已經全部殉職,只有你一個人生還。」
雖然和那些獄警們並不是很熱絡,但他們全部身亡的消息還是讓趙立一陣難過。兩個軍官似乎也理解他的心情,一直看著他沒有問話。
「那那些囚犯呢?」對這個問題,趙立已經不抱希望,獄警已經全部陣亡,那些囚犯的下落不問可知。
「全部都被帶走,一個都沒有留下。」還是那個說話的軍官,回答了趙立的這個問題。
問這個問題,也是趙立的僥倖心理。聽到這個結果,不知道怎麼,趙立反倒沒有了太多的悲哀,不知道是為他們能夠脫離牢籠而感到開心,還是該為自己的失職而擔心。
猛地,趙立抬起頭,看著兩個軍官:「長官,我已經按下了最終防禦自毀的按鈕,為什麼最終防禦系統沒有起作用?」這是趙立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最終防禦系統能夠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結局不會這樣的,至少,不會讓那些劫匪們如願。
這又是一個尷尬的問題,兩個軍官對望一眼,只能由那個開口的軍官再次回答:「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也正在核實,相信很快就會有答覆。不過,現在,請你認真的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是,長官!」這是例行詢問,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活口的調查,趙立也知道其中包含的意味,很配合的回答。
「那麼,少尉,你在XX日上午九點三十一分發出了警報,為什麼?」問題開始由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軍官問出,而另外一個軍官,也開始拿出錄音設施開始錄音。病房外,至少有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警惕的盯著周圍的一切。
「當時我發現……」趙立半靠在後面,緩緩的一邊回憶,一邊描述當時發生的場景。
「發現這一情況之後,你採取了什麼措施?」軍官繼續調查,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按下警報,然後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將所有囚犯都送回牢房,命令預警防禦……」趙立按照當時發生的情況,仔細的描述起來。
「外圍防禦系統是多長時間被破壞的?」
「很快,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從外到內……」
「那些劫匪乘坐的戰艦有沒有具體的特徵?」
「戰艦是軍方的制式戰艦,其中還包括一艘中型攻堅艦……」
……
「對了,長官,如果最終防禦系統沒有啟動的話,在囚室的走廊角落,盆栽植物的後面,應該還有三個活口。那是那些劫匪第一批進入囚室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兩個軍官壓抑不住興奮,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急切的問出來。
「他們幾個那是我放到那裡的!」趙立淡淡的回答:「從他們嘴裡,應該能得到一些重要的口供。」
趙立這話卻讓兩個軍官都有些汗顏。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三個俘虜的活口是從哪裡來的了。只不過,三個被控制的俘虜卻在層層監控之下自殺,讓整個軍情處十分的沒有面子,否則也不用這麼著急的等著趙立的口供。
「當時發生的情形你能描述一下嗎?」不知不覺的,軍官已經改變了詢問的口吻,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問題,而是帶著一絲禮貌請求的祈使句式。
「當然,長官。當時我發現……」趙立絲毫沒有注意這些態度的變化,仔細的回憶著當時發生的事情,盡量詳盡的描述著。
……
兩位軍官很滿意,趙立的描述,很詳細,也很周全。幾乎所有的要點全部都包括,而且沒有太多的廢話。似乎趙立是一個合格的特種戰士,正在按照他們固定的方式進行戰場總結。殊不知,趙立本身就是在一群比特種戰士還要變態的傢伙要求下才有這樣清楚的表達方式。詳盡周全簡潔的彙報軍情,這是偵查需要的必要的技能。
「很好,少尉,感謝你在任職期間所做出的貢獻,並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對你和你戰友的遭遇,我們深感同情,請相信,我們一定會儘快的找出兇手。另外,你們都是英雄!」臨走的時候,最開始說話的軍官破例給趙立敬禮,並說出了上面的那一番話。
「謝謝長官!」趙立半靠在病床上,努力的敬禮。
兩個軍官已經迅速的離開,估計是要馬上報告。等待趙立傷勢穩定的這段時間,他們已經不知道有多麼的心急如焚。此刻一拿到情報,需要立刻趕回去分析。
不過,離開的時候,似乎門口的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依然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離開的跡象。
軍區派來的軍官這個時候才站起身來,同樣是一位中校。走過來拍拍趙立的肩膀:「你好好養傷,一切都交給我們。」安慰他一番後,也轉身離開。在病房門口,他轉回身:「你剛才做的很好,軍區長官很欣賞!」說著,沒有多說其他,徑自離開。
克芮絲汀在視野中出現,她是主治軍醫,可以自由的進出趙立的病房。不過,門打開的瞬間,趙立隱約的看到,只要有任何其他人經過,幾個士兵都會詳細的盤查。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嚴格?」趙立看著門口的四個門神,忍不住問剛剛進來的克芮絲汀。
「是保護你安全的衛士。所有試圖靠近這裡的人,都將被仔細的盤查。」克芮絲汀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隨即,慢慢的走上前來,那走動時候的曼妙風情,也足以讓趙立這個毛頭小子再也無法把目光從她微微扭動的腰肢上挪開。
「小壞蛋,剛剛好一點就又開始想壞主意!」克芮絲汀知道趙立的身體狀況,不然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似乎經過幾天的接觸,趙立已經有些適應了克芮絲汀的這種風格,她有時候就是故意的挑逗趙立。
「保護我的嗎?」趙立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從新兵訓練中心出來的毛頭小子,和一群不知道廝混了多少年的變態們學習了很多,還擔任了幾個月的監獄長,很多的事情,已經不是光看表面那麼簡單。
「不要胡思亂想,安心養傷!」克芮絲汀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胡思亂想,甚至會讓趙立覺得,她這個胡思亂想肯定是別有所指。忍不住,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克芮絲汀的身上。
「看起來你精神不錯啊!」克芮絲汀拉開趙立蓋著的毯子,伸手在趙立胸口開始畫圈。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克芮絲汀給他療傷的時刻,卻這樣的挑逗趙立。
一股真氣進入趙立的身體,趙立又感覺到那種減輕傷勢的輕鬆。不過,目光卻一直集中在克芮絲汀的皓腕玉手上,再也挪不開。
「小傢伙,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再這麼胡思亂想的話,你傷愈的時間至少要拖一個星期甚至更長。」克芮絲汀似乎很喜歡看著趙立這樣對她著迷,一邊療傷,還一邊使勁的挑逗。看著趙立尷尬的模樣和動作,她就會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咯咯的嬌笑。真不知道她是來給趙立療傷的,還是來給趙立增加麻煩的。
克芮絲汀也不可能一直陪著趙立,她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情。等到只剩下趙立一個人的時候,趙立就會忍不住看著門縫裡傳來的光影,聽著門外四個盡職的士兵的呼吸,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