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教授安置
實際上，連趙立都不知道，老監獄長為什麼會突然興緻大發，要操練一批人出來。似乎以老監獄長的身份，想要做這件事的話，早就不知道做成多少次了。非要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做這件事情，著實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儘管如此，但趙立依然還是替那些人感到高興，包括那兩個正在極限訓練當中不知道哪個軍區的被老監獄長看上的人。自己人更加不用說，這種機會，哪怕是逼也要逼著她們去。
校長一直笑呵呵的，直到離開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出來之後才感嘆了一句：「還是你們有錢啊，肯一個人扔一個億到兩個億來提高，天才學校要是有這經費，頂尖高手早就不知道出了多少。」感嘆之餘，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趙立本想說點什麼，但終究還是忍住。自己要是一個忍不住，投入下去的可就是天文數字的經費，趙立可不是大善人，沒有必要為了整個聯邦如此的貢獻自己。
安頓好兩位高手，趙立回到指揮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集合了他身邊的人，連同李夢蝶克芮絲汀以及科爾琴那在內，二十三個美女，直接命令她們隨時做好準備，接受老監獄長的操練。
老監獄長的厲害在，大家在精靈星球的時候就已經親眼見過，這樣的機會，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聽到這消息，眾女立時雀躍不止，除了科爾琴那，其他人一點都沒有高手風範。
「長官，我們去操練，那指揮部這邊的事情怎麼辦？」克芮絲汀開心歸開心，但是，老監獄長可沒說要多長時間，一旦她離開，李夢蝶也離開的話，白鳥軍區指揮部的事情，卻不知道該交給什麼人。
不是她們矯情要霸著這個位置，而是機要秘書也好，副官也好，都是直接接觸最高機密的人，趙立一時半會之間，卻又上哪裡找這麼多既忠心又能幹的人來撐起他的指揮系統？
「放心。」趙立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怎麼管事，況且軍中有的是人，這個不妨礙。」趙立這話並不是吹牛，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要找哪些人來處理這段時間的事務。
安排好這些，趙立就直接找到了班韻嬋。這次班韻嬋過來，短時間內不會離開。白鳥星球上已經成立了邊緣銀行的幾個分部，她隨時可以在這裡處理所有的業務。
「班姐，你說，天才學校的這個投資，值得不值得？」和班韻嬋談話，趙立可不能用那種理所應當的語氣。再怎麼說，班姐的錢是班姐的錢，和趙立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是老頭子讓我出封口費呢，你說值得不值得？」班韻嬋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有老監獄長的影子，天才學校的校長她沒怎麼接觸過，但也聽說過，無欲無求的一個老人，怎麼會這麼貪財：「給他幾百億，又不是我的錢，算是我贊助了天才學校，也是個好名聲。」
「那你覺得老頭子突然要找一批人來調教，這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事情做準備？」趙立想不通這件事情，短時間內，他看不出有什麼戰事會發生，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需要讓老監獄長和校長操心到這種地步。可是，不弄清楚老監獄長的真實意圖，終歸是心裡不安。
「這事情也奇怪，我也想不清楚。」班韻嬋思索了一會，不得要領：「要說他安排什麼後路，有點說不過去，難道是……」
「什麼？」趙立急忙問班韻嬋。
「我不知道猜的對不對，趙立，以你的經驗看，老監獄長還能活多久？」班韻嬋皺著眉頭，說出一個讓大家都很不舒服的猜測。
「你是說……」趙立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不敢肯定。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太可能，老監獄長養尊處優，而且修為精深，再活幾十年不是問題。」
「一旦呢？」班韻嬋不憚往最壞的情形考慮：「一旦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我馬上安排，讓漢斯教授給我們身邊的所有人都進行一次深層次的體檢。」到了這個位置上，一切猜測都需要用事實來說話，趙立想來想去，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確認。
「趙立，漢斯教授，你打算怎麼處理？」班韻嬋突然問了一句，似乎是因為聽到剛剛趙立說起漢斯教授來，所以特別的關注了一下。
「漢斯教授！」趙立突然笑了出來：「班姐，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
「你信任他嗎？」班韻嬋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趙立。
「他很單純。」趙立同樣沒有說信任，也沒有說不信任，卻說了這樣的一個詞。
「你覺得，他的研究，真的是不應該的嗎？」班韻嬋小心的問著趙立，很在意趙立的想法。
「他原本的研究，的確是應該的，但是，現在話語權不在我們手裡，他的研究是不是合法，不是我說了算。」趙立想起漢斯教授給他說的那些從遺傳疾病出發的研究方向，以及從提高免疫力的方向，這些都是對人類發展有益的研究，談不上什麼應該不應該。
「你說過想要資助他研究，不會只是說說的吧？」班韻嬋不忘記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主要還是因為趙立說過想要和她探討一下資助漢斯教授研究的事情。
「還需要等民眾的討論結果出來。」趙立搖搖頭：「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
「你覺得，最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班韻嬋轉過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平靜的問了一句。
「最好的結果，就是約束研究方向，如同以前對克隆人體本身的研究一樣，必須限制在科隆器官以便醫療使用的範圍之內。活體基因改造也同樣，估計會先約束在遺傳疾病的治療範圍之內。」趙立想了想，比較肯定的給出了一個判斷：「至於更多的方向，不敢肯定。」
「你能肯定嗎？」班韻嬋轉身看著趙立的雙眼，很嚴肅的問他。
「這一點還是比較有把握的。」趙立點點頭：「我還沒有和老康仔細研究過這個，不過，既然是民主社會，那麼人權就必須要保證，被遺傳疾病困擾的人，總應該有得到治療的機會。誰要是反對的話，估計民意的支持力會大減，哪個病人沒幾個窮親戚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漢斯教授的研究我也可以資助。」班韻嬋聽到趙立的判斷，馬上做出了決斷。
「這事，最好還是讓老康也參與進來，有他在，能撈取更大的資本。」趙立點點頭，十分平靜的把自己的團體利益都考慮到。
「你不是以前十分抵制活體基因改造的嗎？怎麼現在也變成這樣的態度？」班韻嬋有點奇怪，趙立的轉變不是一般的快，從堅決抵制到現在平靜的支持，好像沒經過多少時間。
「我最近也仔細的考慮過漢斯教授的話，科學到底是不是有道德。」趙立對班韻嬋，沒有什麼隱瞞的，他這些心裡的事情，會說出來和她分享：「以前我的確是堅決抵制的。不過，這次漢斯教授在戰艦上和我說的話，卻讓我有了更深的考慮。」
「這很正常，趙立，當一項技術掌握在自己手裡和掌握在野心家手裡的時候，考慮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班韻嬋笑了笑，對趙立的這種轉變並不覺得奇怪：「我了解你，雖然你不會標榜正義，但是卻也不會做惡。科學本身，本來就沒有道德，有道德的，是使用這些科學技術的人。」
兩個人簡短的談話，就已經決定了數百億資金的流向。如果讓旁人知道他們決定的這麼輕率，不知道會有多少資深企業高管捶胸頓足，慨嘆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的資金支配權力。
和班姐的談話，讓趙立突然意識到，自己既然有漢斯教授這個寶貝在手上，在軍區的時候不讓他出點力，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管是極限訓練基地也好，還是搬遷過來的天才學校也好，都不乏大量的醫療人員。天才學校的還在忙碌搬遷的事情，但是，訓練基地的卻可以直接讓漢斯教授參與進去。
「你們居然用這樣落後的方法來刺激潛力？」漢斯教授聽過趙立給他講述的升級的原理，然後親身到極限訓練基地看了一圈之後，立刻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落後？」趙立不得不對漢斯教授另眼相看，在軍方來說，可以說是最高機密的極限訓練基地，被漢斯教授直接定義成落後，不能不讓人有些沮喪。如果說這話的是其他人，趙立可以完全的不管不顧，但是，說話的是漢斯教授，趙立卻無話可說，教授以前在監獄裡培訓他的時候，可是一直是擺事實講道理的，趙立在學術上從來沒有贏過。
「刺激潛力的方法有很多種，這種不得不說，是最耗費人心力的。」漢斯教授卻也沒有一棍子打死，給出批評以後，還是稍稍的給了點正面意見：「好處嘛，就是接受過這樣訓練的人，精神強韌，意志堅強，也很不錯。」
「你有什麼改進的辦法？」趙立看漢斯教授接觸到這種研究實例之後顯得有些興奮，忍不住接著問了一句。
「使用某些藥物，可以直接提高人類的肉體的數據，結合這種方法，可以提高效率至少一倍以上。」漢斯教授十分篤定的回答：「而且你們使用的藥物十分昂貴，這樣可以節省至少一半的成本。」
「藥物？」趙立對藥物這個詞很敏感，皺了皺眉頭：「不會牽涉到基因改造吧？」
「改造？縮短到半個月的時間，你給我改造一個我看看？」漢斯教授對趙立的這種懷疑十分的不滿，甚至對他依舊對基因改造的態度也很不滿，回答的十分不客氣。
「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立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正讓老康推動針對遺傳性疾病的活體基因改造治療方法的提案。我只是不喜歡把人類變成非人類而已。」
「我也不喜歡。」漢斯教授的臉色好了一點：「人體本身就是潛力驚人，為什麼非要嫁接一些亂七八糟的野獸基因，哼，那些人，終歸還是旁門左道。」
「教授，你說的藥物……」趙立想了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些藥物是我從你留下的那些神秘的沙粒裡面得到的啟發，可以大量製作。」漢斯教授倒是不在乎這些，相反，他對自己能找到那種藥物十分的得意：「比你們的那些藥物廉價一百倍。李夢蝶和你的秘書們，都是注射的那種藥物，效果你也看到了。」
原來是增加肌肉和骨骼強度的那種藥物，趙立鬆了一口氣，但隨即馬上的緊張起來：「教授，那是不是說，那個組織也同樣有這種藥物。」
「當然！」漢斯教授看了看趙立：「我所有研究的數據，除了某幾個極端關鍵的在我的腦子裡，其他的都有文檔記錄。」
「那就好。」雖然這種刺激人體潛能的藥物那個組織也掌握，但教授終歸還是隱瞞了幾個在他看來還是極端關鍵的數據，這就已經足夠了。想不到看起來一心投入研究的漢斯教授，還會有這樣的心眼，估計是在監獄裡被那些腹黑的傢伙們帶壞的。
看來，把漢斯教授拉到極限訓練當中來，絕對是十分值得的一個決定。光是能夠省下一半的成本，就足以讓趙立在統帥部面前再次留下一個好印象。那些反對的支持的，不管是誰，都和經費沒有仇，能給他們省下一半的培訓經費，而且還是數以十億計的經費，這個人情，怎麼也算是欠下的。
「教授，如果讓你繼續研究的話，除了人員資金和設備，你還需要什麼？」趙立閑下來，推著漢斯教授，和在蒙巴頓監獄一樣一邊走一邊聊天。
「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讓天才學校把他們研究了上百年的人體數據資料讓我看看？」漢斯教授倒是一點沒有和趙立客氣，直接扔給趙立一個巨大的讓人無法想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