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流涌動
陰暗潮濕的山洞之中，隱約可以聽到不遠的深處有男女在悲慘的嚎叫。從岩壁上滴落的水滴，滴滴答答的響聲配合著黑暗的深不見底，令人更加可怖。
在山洞一個有著漏光天坑處，行刑架上，綁著一名十七八歲的男孩，他的面前一名滿臉橫肉的胖子使用著一根沾著辣椒水的鞭子使勁抽帶著男孩，男孩咬著嘴唇，哪怕出血了，也忍著不發出一聲叫喊，不管有多麼痛苦也不願意屈服。
鞭子在他身上一遍一遍的抽著，他眼睛通紅，充滿殺氣的看著眼前的胖子，那個眼神讓胖子都不敢直視，感覺到背上一陣發涼。
「喲，還沒開口呢？」一名穿著紅色風衣的嫵媚女子走了進來
「這小子倒是比那些小崽子更有骨氣些！」胖子說道。
紅衣女子走到男孩身邊，看著臉腫得已經睜不開眼的男孩，輕鬆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漬漬漬，看看，本來是多好看的一張臉啊，非要弄成這樣！」
男孩依然沒有說話，而是一臉蔑視的表情看著她，當紅衣女子準備轉身離開時，男孩說道：「你們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紅衣女子走到旁邊，挑了塊過腰的岩石坐了下來，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一邊說：
「哎呀，其實呢，現在你說不說已經無所謂了，你們那些同學們可是一個一個都招了呢！你說你，你跟他又不熟，為了這麼一個陌生人，何必呢？
我雖然只是個學生，但是我起碼分的清是非，他是個好人，而你們畜牲都不如！」
紅衣女子笑著搖了搖頭，起身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胖子把男孩從行刑架上拖了下來，抓著他的頭，一路拖著，拖過的痕迹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胖子拖著他一路走著，走到有光的地方，一個敞亮的地方，那裡有著幾個大鐵籠子，裡面關著幾個和他同樣年紀的男孩女孩，看著他被胖子拖著出來。
幾個人都哭著喊著他的名字：「陳昊！陳昊！」
男孩已經沒有力氣再回應他們了，終於，停了下來，男孩能夠感覺到那個胖子正在綁在一個鐵凳子上。
「小子，這可是我們新發明的電椅，你那個師傅已經是嘗過一遍了，你是第二個，嘿嘿，你們師徒倆倒是挺有緣分的啊！」
胖子在笑著對他說，但是在他看來真的是太噁心了。
「來吧！」
四周安靜了，一股強烈的電流直衝大腦，這種痛苦比鞭子痛苦一千倍一萬倍，讓他忍不住交了出來。
「啊！！！！」
「滴滴滴，滴滴滴！」
「啊！」
肖宇驚恐的睜開了雙眼，摸了摸額頭，剛才的夢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了看時間，剛好早晨七點，他順手按掉了鬧鐘的鬧鈴。
距離上一次做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又夢到以前的事了。
「陳昊！再過幾年這個名字都要忘了！」
肖宇像往常一樣洗了一把冷水臉就出門了，對他來說夢就是夢，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每天醒來都是新的開始，太多的糾結過去只能讓自己陷入迷茫與恐懼，除此以外真的毫無意義。
出門後溫暖的陽光讓肖宇暫時忘卻了噩夢的陰暗，又是新的一天。正當他開著車剛離開小區大門，就看見韓菲蹦蹦跳跳的出門。
「韓菲！」
他停下車叫住了韓菲，韓菲看見肖宇的車，歡快的跑了過來。
「哎，你也剛出門啊！」
「上來吧，客氣什麼！」
韓菲一聽可以搭順風車，開心的跳了上來。
「還沒吃早飯呢吧？」
「沒呢！」
「我也沒吃，想吃什麼？我請客」
「嗯。。我想去上次那家餛飩店，他家的小籠包也好吃！」
「好！」
兩個人開心的互相說著，肖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一下自己會下意識的叫住韓菲，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帶她去吃早飯。在餛飩店，看著眼前這個開心的，狼吞虎咽吃著餛飩和小籠包的女孩，肖宇內心感覺到無比溫暖。
從她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像個小太陽一樣照射進了他的生活里。
「你看著我幹嘛？」
「我看著你怎麼了？就看著你這餓死鬼的樣子很好笑啊！」
「可你那眼神就像個慈祥的老父親，我有點不適應！」
說到這裡看著肖宇逐漸有些難過又略帶同情的眼神，韓菲急忙說道：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覺得挺好的！」
肖宇看著害羞的韓菲，順手給他夾了一根油條。
「油條泡著餛飩，好吃！再擱點辣子！」
「太多了，我吃不了那麼多辣！」
小小的餛飩店，一個普通又快樂的早晨，對兩人來說卻是有一種說不上的奢侈。
「嗝！」韓菲在車內打了一個幸福的飽嗝。
「怎麼樣？不錯吧！」肖宇看著韓菲滿足的表情笑著說道。
「好吃好吃！美好的一天我又充滿能量啦！」韓菲伸了一個大懶腰繼續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你不擺你那領導的臭架子，還挺好相處的，你下班和上班完全兩個樣子！」
「我平常很嚴肅，那麼不平易近人嗎？」
「特別高冷，不是因為工作真不想和你說話！」韓菲撅著嘴對著肖宇說道。
看著韓菲著俏皮可愛的樣子，肖宇笑了一聲說：「那完了，我還說我還想跟你做朋友呢！」
「如果是肖處那就算了，如果是肖宇的估話我考慮考慮吧，嘿嘿！」
「切，你啊！」肖宇笑著搖了搖頭。
到了調查局一樓大門，偵查處成員看見肖宇和韓菲一塊下車一塊上班，不得提起了他們那好奇八卦的心，韓菲也注意到了大家好奇的注視，臉紅的小跑離開肖宇先行上樓。
吳進北突然從肖宇背後，一把摟住了肖宇，抖了抖眉毛，一臉壞笑的問道：
「我親愛的領導，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跟新人一塊來上班啊？」
肖宇坦然自若笑著說：「我跟她一個小區，路上看見她就一起稍過來了！怎麼關心下屬不行啊！」說完肖宇手肘輕打在吳進北肚子上，然後快步離開。
「我當你助手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關心我！」吳進北有些委屈的說。
阿洪走了上來，輕拍吳進北的頭。
「那誰要你不是漂亮的小女生！」
「去去去！去你的！」
強子這時候從另一邊走了出來說：「唉，真為倩姐感到難過！」然後以一種十分鄙夷的眼神看著吳進北，大步離開。
「哎，你那眼神啥意思！」
調查局偵查處辦公大廳，肖宇走到吳進北辦公桌，敲了敲吳進北桌面。
「帶上材料，等會跟我一起去一趟法醫鑒定中心！」
吳進北疑惑的看了一眼韓菲，說：「肖處不應該是韓菲跟你去嗎？」
肖宇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勢。
「我抽你啊，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吳進北急忙點頭。
「韓菲另有任務，叢曼麗交給她了」說著肖宇轉身回到辦公室。
法醫鑒定中心，符明昊辦公室。符明昊將手中文件夾遞給肖宇。
「你們送來的這幾具屍體都很有意思，身上都有很明顯的埃諾斯病毒的感染特徵，但所產生的效果都不一樣！」
「怎麼說？」肖宇一邊翻開文件夾一邊問道。
「我一個一個說吧，首先是江雲天，他的特徵最明顯。據你們的描述，他是直接將病毒注射進自己的動脈，病毒通過血液直接破壞內臟，直接導致內臟腐爛，立即病發。我們解剖後，發現他的器官損壞最嚴重，我從來沒有見過，爛這麼快的，而且人雖然死了，但病毒還在存活，因此他的屍體感染性非常強！
然後是你們打死的那幾個匪徒，以及這個劉娟，這幾個人病理特徵是一樣的，不具有傳染性，病毒結構也不同，和你們之前送來的那兩管黃色試劑是一樣的！」
「既然不一樣，肯定有些什麼不一樣吧？不然他們也不會服用它！」吳進北問道。
「沒錯，你們上次那個東西拿過來之後我們做了生物測驗，這個東西不僅能致幻，還有減輕疼痛的效用，而且可以在短時間內令人亢奮，這也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
「那和我們所了解的埃諾斯有什麼不同呢？」肖宇疑惑的看著符明昊問道。
「埃諾斯原本病毒只是病毒，但他們卻將它改造成了武器，由於對方掌握了病毒序列，因此他們想怎麼改就怎麼改，這種情況下病毒將會變得更難防禦和醫治！」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這種病毒大面積爆發的話，我們要怎麼控制？」肖宇焦急的接著問。
「目前根據我們的試驗，就目前的病毒傳染並沒有通過空氣方面傳播，反而更適合進食感染，所以需要嚴控水源！」
「水源？原來如此！謝謝你了符主任」說完，肖宇與符明昊握手後立即離開！
「進北，回去以後你馬上調查東海市居民用水源頭，還有用水分布情況！」
「明白！」
就在他們上車回調查局是，阿洪的電話打了過來。
「肖處，江雲天死後，你讓我查了下他的資金動向查清楚了！他把從啟華集團套現出來的錢，全部投進了國內幾家科技支柱公司，而且股份佔比都不低。另外還有個情況，由於江啟華，江雲天兩人突然死亡，江雲天死前又將自己所持股份賣給了雷克，加上國有股份占股不足，啟華集團迅速被雷克公司收購，馬上就要重組上市了！」
「什麼？那江雲天在那些科技公司的股份呢？」
「也。。也被雷克代持了！」
肖宇掛掉電話，有些惱火的，往車蓋上砸了一拳。吳進北看出了情況不對，小聲問道：「頭兒，出啥事了？」
「我大意了，他們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潛龍項目，而是整個東海！」
不經意間，東海市已經被注射進了慢性病毒，病毒也已經慢慢擴散，慢慢發作，至於何時大爆發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