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應聘女孩走到林強身旁,不好意思地強笑道:「謝謝林行長給我機會,我這樣的能力……能到這一步已經很幸運了。」
「呵呵。」林強邊握手邊笑道,「這種方式考核,不會記恨我吧?」
「哪有。」女孩低頭道,「算是……讓我看清自己了吧,不該眼高手低,還是先把基礎做好吧。」
「ok。」林強笑著指了指剛剛的辦公桌,「那你願不願意把這些工作做完呢?」
「啊?」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林強拿起凌亂的文件笑道,「實話實說,我第一次做的時候,不比你強,膠水還都灑了。」
「啊……」
林強隨即抬頭看了眼表:「下班之前,你能完成的話,這桌子以後就是你的了。」
「啊!」女孩驚訝道,「林行長……」
「時間不多,還不抓緊!」林小棗在旁邊打氣道。
「啊!是!」女孩趕緊抓起表單,回到桌子前埋頭苦幹。
「我幫你查。」岳千里也把椅子挪到她旁邊。
「謝謝……謝謝……」女孩感激涕零,揉了揉眼睛。
林小棗隨後跟著林強回到辦公室。
「我今天先走了,這裡交給你了。」林強笑道,「五點半以前吧,她應該能做好,如果到那會兒還完成不了,那我也救不了他了。」
「嗯。」林小棗疑惑道,「行長,那個女孩手腳確實慢……你為什麼會再給她機會。」
「那個崗位,慢些沒事。」林強擺手道,「我們這裡,什麼性格的人都要有,那種崗位我只求人好老實。不用突出,她態度尚可,至於那些活兒。誰都可以做,熟練就好。」
「這樣啊。」林小棗繼而問道。「可是那樣的話……她就佔用了一個名額,內部招聘對公櫃員要一個名額,再算上岳千里,我們的其它面試取消么?」
「岳千里不算名額,現在是純粹實習的。」林強隨即道,「我再觀察一下,合適的話。應屆生招聘的時候我推薦一下。」
「原來如此。」林小棗使勁點了點頭,「岳千里真的很厲害,這種細活兒都能幹這麼好。性格上也不錯,主動幫競爭對手。」
「呵呵。那個女孩,在岳千里眼裡根本不是對手。」林強拿起包,拍了拍小棗,「明早我要是來得晚,你帶一下岳千里。隨便給他些雜活兒。」
「好!」林小棗敬禮道,「走好!我去看八卦了!」
「長本事了!」林強大笑離去。
……
晚八時,東三環外某小區。
一位豐滿美女,露著白白的屁股蛋子,倒了兩杯威士忌。回頭問道。
「加可樂還是紅茶?」
「紅茶吧。」林強躺在床上擺了擺手。
女子一笑,兌上飲料,端著兩杯酒來到床前。
「大行長,今天很有時間么?」
「明天月底例會了,我怕壓力太大沒心情。」林強笑著接過酒杯,輕抿一口,拍了下白瓜瓜的屁股。
「巧了,我們明天也例會。」白瓜瓜依在林強懷中,調笑道,「我剛好反過來,開完會,才想找你。」
「我們,算是互舔傷口的城市人吧?」林強笑道,「偶爾不去想事情,純粹地陶醉一下。」
「算是吧。」白瓜瓜喝著酒,腦袋靠在林強胸口,「真想這麼醉生夢死過去。」
「恐怕沒那麼多機會了。」林強沉了口氣,「我女朋友要回來了,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找你。」
「哦。」白瓜瓜無甚反應,只應了一句。
林強有些尷尬:「你不想說什麼么?」
「有何可說?」白瓜瓜笑道,「祝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
另一個地方,場面可就沒這麼和諧了。
華會所,地下包房中,並沒有滿園春色精緻,只有兩個男人坐在這裡,喝著苦酒。
「冠奎,我是不是傻……」成全一仰頭,悶下一口,「我……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她了。」
「不是你的錯,全哥。」袁冠奎勸道,「少喝點。」
「無所謂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成全搖了搖頭,乾笑道,「玩吧,玩一輩子吧還是。」
「全哥……」袁冠奎握著拳頭道,「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事情依然是原來的軌跡在發展……陳行遠那邊,已經暗示過了,公司業務部可以安排你去管理。」
「呵呵。」成全苦笑道,「沒用的,都沒用的,成強已經恨透我了。」
他說著,又是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枉我如此投入,最毒不過婦人……」
「全哥,我們有機會。」袁冠奎苦口勸道,「現在,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借著與佟菲菲的婚禮,你正式出山,在陳行遠的幫助下好好在銀行大展拳腳。成強最注重社會形象與公信力,只要你的站住腳,今後還不好說。」
「那又如何?」成全攥著酒瓶恨恨道,「我做到什麼地步,都不會有機會的,只要那個孩子一出生……」
「可畢竟他還沒出生!」袁冠奎抓著成全的肩膀吼道,「全哥,輸給誰都罷了,怎能能如此草率地輸給一個還未出生的人?!再者說,如果是個女嬰,就又要拖一段時間了!我們從銀行重新開始,一步步滲透到集團。」
「真的有用么……」袁冠奎獃獃道,「冠奎……我很感謝你現在還能陪著我,但現在的我……已經是眾叛親離了。」
「不是你,成強才是真正的眾叛親離。」袁冠奎正色道,「現在的成強已經瘋了,就像年老的君王一樣,昏庸糊塗!我們要抓緊這個機會,逐步奪權!到時候,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媽的!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的確糊塗之至!」成全一把將酒瓶砸在桌上,「他糊塗就罷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狐狸精,多了個對手。」
「那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袁冠奎憤然道,「要我說,她也是隨波逐流,身不由己。這種女人,哪邊強就依附在哪邊,不過是個藝妓小丑,鬧不出名堂。」
「哼哼……隨波逐流……與其說是小丑,不如說是依附在我家身上的水蛭,」成全咬牙罵道,「想用她的身子,吸一口血走人而已……」
正此時,大門突然大開,一女子昂首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