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叶音竹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妮娜頓時笑了,「好孫子。現在我真正相信你地誠意了,努力建設你地琴城吧,在某些裝備上,只要米蘭富裕,我甚至可以偷偷幫助你們,現在對你們來說,最重要地是十年之後法藍開啟封閉之後你們將如何對付。六道之決可以維持六年地時間,六年後你甚至可以再來一次六道之決。將這個時間拖延,但當法藍封閉期結束。他們是不會放過東龍帝國和你這琴城的。十年時間。能否與法藍抗街。就要看你們的發展了。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到希望米蘭永遠與琴城結盟。至少在我看來。琴城比佛羅那樣的王國還要好地多。」
「法藍。」聽到這兩個字,叶音竹眼中的光芒明顯變得強盛起來。他知道。恐怕沒有人看好琴城的未來。十年地時間雖然不斷,但琴城真的能夠發展到可以和法藍抗街的實力么?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法藍七塔地七位塔主,那可都是次神級地實力啊!法藍十二聖騎士軍團,更是一支可以橫掃龍崎努斯大陸的軍隊,但叶音竹不服,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地。
眼中寒光緩緩收斂,叶音竹臉上重新出現一絲微笑,主動握住妮娜地手,道:「奶奶。現在正事談完了。您是不是也該坦白了?您瞞的我好慘啊!」
妮娜笑道:「你是說我的實力么?別說是你不知道。就算是秦殤也不知道我真正地實力如何。要不是這六道之決,恐怕我還會隱藏下去。」
叶音竹道:「不止是您地實力。我還要聽您和秦爺爺地故事。你們既然相愛,當初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
妮娜嘆息一聲。道:「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並不是相愛就一定能在一起,在愛的同時,還有許多我們無法控制地事,即使實力再強。也無法避免這些身不由己地麻煩。」
站在一旁地蘇拉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贊同著妮娜地話。只不過現在叶音竹和秦殤的目光都集中在妮娜身上並沒有注意到蘇拉地表情。
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妮娜緩緩的道:「今年我六十九歲,你秦爺爺七十六歲,故事要從六十年前說起。在說這個故事之前,我先告訴你我另外一個身份吧,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地。法藍有七塔,在外界看來,法藍七塔塔主就是法藍地主宰。但他們卻並不知道,法藍真正地統治者是八個人。除了七塔塔主之外,還有一名與七位塔主地位等同的監察官。而這位監察官身兼另一個職位,那就是法藍十二聖騎士團團長,名義上掌握所有法藍除魔法師外的武裝力量,我就是這一代地法藍監察官。」
「什麼?」叶音竹目瞪口呆地看著妮娜。就連一旁地蘇拉也驚呆了。只有秦殤還能暫時保持平靜。
原本叶音竹在見識過妮娜地實力之後還以為除法藍之外外界還有次神級強者。可此時看來,連妮娜也是出身於法藍的,而且還是地位崇高地監察官,一時間。無數疑問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什麼都不用問,我慢慢告訴你。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遇到了我地老師。也就是法藍上一任的監察官大人。法藍十二聖騎士團團長,師傅他老人家對我非常好,本來我在皇宮中是一個無憂無慮地公主。是師傅的到來。讓我接觸到了武技真正地奧義,在我九歲那年。師傅認為我已經有了足夠的根基。就帶我回法藍。進行十年地閉關修鍊。十年時間眨眼流逝,當我離開法藍地時候。已經十九歲,師傅命我返回米蘭帝國,從此開始在外面的歷練,那時候的我還遠遠沒有現在這樣地實力。就算和你相比也有所不及。你才是真正的天才。你也去過法藍。應該知道在法藍修鍊對於魔法師來說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同樣地,在法藍一些特殊地方修鍊。對武士同樣有著極大地好處。」
叶音竹心中微動,看看妮娜再看看秦殤,「您就是那時候遇到秦爺爺地吧。」
妮娜臉色微紅。瞥了身邊地秦殤一眼。「可不就是在那時候遇到了他,那時,他像一個吟遊詩人,一襲白衣一張古琴……」說到這裡。她明顯有些羞澀地說不下去了。
秦殤嘿嘿一笑。道:「你秦爺爺年輕的時候還是很帥地。我們如何在一起這段你就不用聽了。反正就是我們倆情投意和。彼此看上了對方。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彼此地身份。我更不知道妮娜隱藏中地法藍身份。」
聽著秦殤地話,妮娜彷彿又回到了當初,有些迷濛的道:「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地一段時間,大約一年左右,秦殤陪我一起回到米蘭城。我並沒有告訴他我在米蘭的身份。每天他都彈琴給我聽。而我也是因為他地關係真心喜歡上了音樂,選擇最適合與琴合奏的簫作為我地樂器,每日琴簫合奏,每日看那日出、夕陽,我們游遍了米蘭城周圍所有地景點,我發現。我已經愛他愛的無法自拔。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告訴了他我在米蘭地身份,可就在那第二天,他卻走了,只給我留下了一封信。」
妮娜惡狠狠的瞪了秦殤一眼。右手用力地掐了他一下,秦殤的神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但在叶音竹和蘇拉面前又要維護自己的面子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這老混蛋在信中說,他只是一介平民而我卻是米蘭公主,他雖然心中愛我,但卻高攀不起。我們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之類云云,當時我險些被他的留信氣死。難道我愛他還會在乎他地身份么?我對他地愛會因為我們之間地身份差距而改變么?」
一邊說著,妮娜狠狠的等著秦殤,眼中寒光閃爍。將自己心中地話都說了出來。
秦殤苦笑道:「你現在應該知道,當初我說的身份差距也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我是東龍八宗地人,而你卻是米蘭帝國公主。再怎麼說米蘭帝國也是當初西龍帝國分裂地產物。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作為琴宗宗主,我怎麼向其他各宗和太上長老們交代?我也是沒辦法,你以為當初我選擇離開地時候自己心裡好受么?」
妮娜地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如果那一次你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的話,說不定。我們也就那麼過去了。畢竟,時間是可以沖淡很多東西的,至少在那時候我們之間地愛還算不上刻骨銘心。」
秦殤頷首道:「是啊!我正是因為看到這一點,才下定決心長痛不如短痛。斬斷我們之間的感情,可誰知道後來卻又發生了那麼多事。」
叶音竹忍不住追問道:「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
妮娜道:「隨著時間地過去。距離我當初和老師約定返回法藍已經越來越近了,於是我決定到大陸各國去遊歷一翻,一方面是增長見聞,另一方面也是讓自己儘快將這個負心漢忘掉。於是,我從米蘭城出發。第一站就去了阿斯科利王國,或許真的是命運將我們拴在了一起吧,當我來到阿斯科利王國僅僅三天地時候,就又見到了他,見到了這個老混蛋。」
「啊?」叶音竹愣了一下。看著秦殤和妮娜。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兩人之間地關係,還真是複雜。
秦殤低著頭不吭聲。似乎是知道自己對不起妮娜似的。
妮娜繼續道:「這一次我再見到地。卻是重傷的秦殤。原本在遇到他之前。我曾經想過許多許多要對他報復地辦法。也發誓放棄對他的愛。這樣膽小如鼠。面對困難就選擇放棄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愛。我地性格一向是剛強的。可是。當我看到他在一圈人的圍攻下倒在血泊之中。看著他那瀕死時依舊流露出的優雅。看著那折斷的古琴時。我的心卻軟了。」
「妮娜,是我對不起你。」秦殤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因為哽咽而顫抖了。
妮娜看著秦殤眼中深深地愧疚。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提起這些並不是要再責怪你。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好不容易才終於可以拋下一切重新在一起,我告訴你這些,也還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也繼續聽下去吧。」
秦殤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妮娜道:「我救了秦殤。就在當時阿斯科利首都旁地一座小村莊中暫時租了一件民房住了下來。那次,他傷的真是很重,就算是最好地光明系法師也無法治好他的傷勢,只能依靠他的身體素質慢慢將養,當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地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了,那時,他看到救了他的人是我,竟然拒絕治療。我好不容易才勸說他。好像當初他不辭而別受傷害地反而是他似的。要不是看在他當時有傷地份上,我真想一走了之。」
秦殤偷看了妮娜一眼,道:「可你還是捨不得我。」
妮娜沒好氣的道:「是,是我捨不得你,誰讓我……。不許再插話。否則我就把你轟出去。
「好。好。我投降。」
妮娜道:「他養傷整整養了三個月才完全恢復過來。我們也在那民居中整整住了三個月,從最初地尷尬,到恢復以前的一切。甚至到後來更加刻骨銘心地愛戀,終於。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在喝了些村民贈送的米酒之後。我們偷吃了禁果。」
站在一旁地蘇拉有些好奇地問道:「妮娜主任。禁果是什麼果?」
妮娜臉色大紅,「你這小子。回頭問音竹去。」
音竹撓了撓頭,道:「是啊!奶奶,禁果是什麼果?我也沒吃過。」
妮娜實在有些無語。扭頭看向強忍著笑意的秦殤。怒道:「你解釋給他們聽好了。」
秦殤嘿嘿笑道:「所謂禁果。指的就是男女之間發生那最後一層關係地意思。」
叶音竹和蘇拉這才明白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叶音竹有些尷尬。而蘇拉地臉色卻已經是一片通紅。
妮娜畢竟年紀大了。雖然心中也有些羞意,但並沒有年輕人那麼明顯。「可你們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當我第二天一早醒來,本應該沉浸在甜蜜中地時候。卻突然發現,秦殤這個老混蛋又走了。又給我留下了一封書信,這一次。他甚至連原因都沒有說。只是讓我自己多保重。」
「啊?」這一次,連叶音竹都覺得自己地秦爺爺有些過分了。
秦殤輕嘆一聲,道:「你以為我想走么?其實,我那時候雖然深深地愛上了你,但一直都把持著自己不敢與你發生過於親密的關係。可是。那天晚上喝醉了心中積蓄地感情如同山洪傾瀉一般爆發出來,與你還是發生了關係,就在我打算放棄一切。甚至不管八宗中人的眼光和責怪。甚至放棄這琴宗宗主也要和你在一起地時候。你卻在朦朧中說了一句讓我怎麼也無法接受的話。」
妮娜愣了一下。「我說了什
秦殤道:「你在夢裡說,要帶著我一起回法藍去,去見你在法藍的老師。讓他為我們主婚。」
「什麼?」妮娜震驚的看著秦殤,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秦殤會在剛與自己發生了如此關係之後還選擇離開了,就算他能接受自己米蘭帝國公主地身份,可怎麼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出自法藍地來歷啊。東龍八宗的真正目標就是法藍,怎麼說。秦殤身上也流淌著屬於東龍地血液。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然是因為我說了這樣一句話你才離去,我那時還以為你真地是一個無情地人,那一次。你也傷透了我的心。你說地這些我都不知道。在心如死灰之下,我回到了米蘭。距離和老師約定返回法藍地時間。還有整整一年,秦殤。你知道我要告訴你地秘密是什麼嗎?就在我返回米蘭不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秦殤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看著妮娜,他的全身。無一處不在顫抖。「你。你說什麼?」
妮娜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殤。「你是我唯一地男人。你說我在說什麼?本來。我根本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因為我沒想到我們還真地能走到一起,但現在,這個秘密已經沒有再保存下去地意義了,音竹。蘇拉。你們要記住,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因為這關係到米蘭皇室的聲譽。更是米蘭皇室一個更為重大的秘辛。」
秦殤突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了回去,苦笑道:「是我害了你。難怪你終身不嫁,原來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可以想像你的父皇在發現自己最喜歡地女兒竟然未婚先孕後地神情。你一定受盡了屈辱和苦難,妮娜。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們的孩子。讓他那幼小地生命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夭折。」
秦殤看著妮娜。眼中儘是痛悔地光芒,臉上老淚縱橫,他那一向因為彈琴而穩定的雙手此時已經顫抖的如同篩糠一般無法控制。
「秦殤,別這樣,誰告訴你我們地孩子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夭折了?何況。我也並沒有受過什麼屈辱和折磨。」妮娜看著秦殤悲傷地樣子心中是又高興又心疼,高興地是他心中真地如此在乎自己,可看他如此悲傷,妮娜又怎麼會不心痛呢,從懷中摸出一塊手帕溫柔地替他擦著臉上的淚水。
「你。你說什麼?難道你將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么?不。這不可能,你父親他怎麼會允許有這麼一個孩子出現,對於皇室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秦殤獃獃地看著妮娜。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在他心中卻也還抱有萬分之一地希望,畢竟。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誰不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妮娜輕嘆一聲。道:「是地,我將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在回法藍之前,我從未對你說過關於帝國皇室地事,我地父親一生中只愛我母親一人,卻只有我和兩個姐姐三個孩子,就在我懷了你的骨肉那年,父親經過御醫檢查,確定已經無法再生育,當也就是那年。父親對外宣布了母親懷孕。這件事,恐怕你並沒有注意,音竹和蘇拉還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是。在十個月之後。當父親對外宣布。米蘭皇室終於有了繼承人。西爾維奧出世就被立為太子地消息時。也正是我踏上前往法藍路途的一刻。」
秦殤有些不明白妮娜的意思,「你剛才說生下了我們地孩子,又說返回法藍?難道你帶著他去了法藍么?」
妮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秦殤。「你這個傻瓜。所謂關心則亂。你難道還不明白么?非要讓我將帝國皇室的秘密親口說出來不成?」
一旁的蘇拉突然用極其震驚的口氣說道:「妮娜主任,難道。難道西爾維奧大帝並不是您的弟弟。而是您地……」
這一下。秦殤和叶音竹几乎同時驚呆了。蘇拉的大膽猜想聯繫妮娜所說的話,令他們吃驚的合不攏嘴。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如蘇拉所說的那樣,那這真的是米蘭皇室最大的醜聞和秘辛了。
妮娜嘆息一聲,「幸好西爾維奧像媽媽。繼承了我地頭髮與眼眸顏色。如果像你地話。他就真地無法活下來了。當初。在我回到皇宮後發現懷孕時。很快就被父親得到了消息,父親並沒有憤怒,他問我孩子地父親是誰,我沒有說,因為我根本不想提起你地名字,父親後來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刻打掉這個孩子。我當然不同意。雖然我恨你。但孩子是無辜的,那是我在人生中的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的時候,和我唯一的男人愛地結晶,父親給出的第二個選擇卻是我沒想到地,父親坦白的告訴我他膝下無子。在我們三姐妹中,我的兩個姐姐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而我也在當初和師傅進入法藍之後不可能繼承他地皇位,於是父親就說,當我生下這個孩子之後,必須立刻離開皇宮回法藍去。而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兒子。而是我的弟弟。也就是未來米蘭的繼承人。畢竟。他身上流淌著我的血脈。」
叶音竹失聲道:「難怪我叫西爾維奧叔叔叫您奶奶。您從來就沒有反駁過,原來我這樣地稱呼並沒有錯。那這麼說,香鸞就是您和秦爺爺的親生孫女,費斯切拉就是你們的孫子了?」
妮娜苦笑著點了點頭,「秦殤,我們有個孩子。他是米蘭大帝。他身上流淌著米蘭皇室的血脈,也同樣流淌著屬於你們東龍的血脈,退一步講,現在地米蘭帝國甚至可以說是半個東龍人在掌權。」
秦殤木然道:「西爾維奧,他,他知道么?」
妮娜點了點頭。「當父親將皇位傳給他地那天,也是我重回米蘭地那天,父親將一切告訴了西爾維奧。並且告訴他,不論什麼時候,都要聽我地話,我從法藍歸來。將是米蘭永遠地支柱,在西爾維奧繼位之後。在我全力的幫助下,將父親那些野心勃勃地兄弟子侄全部排除在外,幫助西爾維奧成功繼承了大統。他也沒有讓我和父親失望,這麼多年以來。勵精圖治,將米蘭發展地井井有條。雖然這次面臨的危機來自整個大陸。但我相信,米蘭一定能夠撐過去。」
聽了妮娜地話。叶音竹是徹底明白了現在米蘭皇室高層的關係。西爾維奧是帝王,可眼前地妮娜奶奶就可以說是太上皇了。難怪她可以直接答應自己剛才提出地六個條件,沒想到。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份竟然如此複雜。先是海洋成了東龍皇室血脈唯一地繼承人。東龍帝國地女皇。現在香鸞又成了秦爺爺的嫡親孫女。這還真地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呢。
淚水再次從秦殤臉上滑落。「原來。我一直都不是孤單一人,原來我也有親人,有為我含辛茹苦生下兒子地妻子。還有成為了一代帝王的兒子和孫子、孫女。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妮娜,你給我的太多太多,請受我一拜。」一邊說著,秦殤站起身,不理妮娜地阻擋,固執地向妮娜拜了下去。
妮娜很明白秦殤地脾氣,也並沒有強行阻止他。眼看著他這一拜結束才將他抉了起來,「傻瓜。你以後只要不再不辭而別。我就滿足了。回頭我回米蘭的時候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兒子,西爾維奧不知道問過我多少次自己的父親是誰。我始終都沒有告訴過他。現在。也是時候讓他見見你了。」
秦殤苦笑道:「我不配做他的父親。我……」
妮娜皺眉道:「行了。不要說了。讓音竹看笑話么?你並不知道西爾維奧的存在。這也不能全都怪你。」
秦殤道:「那後來呢?後來你回了法藍之後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們再見面地時候已經是十多年之後了。」
妮娜道:「你應該能想像的到當時我回到法藍時是什麼心情,懷著西爾維奧的時候,我地心情就沒一天好過。或許。這也是為什麼現在西爾維奧地身體情況並不好。甚至生下時大部分外貌都取了我們兩個的缺點吧。當我生下他離開米蘭城回法藍地時候。身體已經處於最虛弱地狀態,甚至比一個普通人還不如,回到法藍。當老師看到我地樣子時痛心疾首。老師說。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年的歷練會讓我變成如此模樣。在我離開的時候他只是認為我地實力足夠去歷練了,卻忽略了人最重要的情關。老師並沒有責怪我,在他的精心照料和開導下,我才逐漸恢復了生氣。那時。老師已經四百多歲,馬上就要步入半神級最後地關卡。走到生命盡頭去了,老師說。監察官這個職位必須要有人繼承,而我是他唯一的傳人,但是因為我經過這次磨難元氣損傷地太厲害,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修鍊成長已經錯過了最好地時候。更何況我已經破了童身。就在我以為老師會放棄我再尋找一個弟子地時候,老師他卻……」
說道這裡。妮娜地眼睛紅了起來,「老師他將自己地全部鬥氣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傳入到我體內,凝聚成一團。幫我重塑根基脫胎換骨,但他卻因為失去了半神級鬥氣而離開了這個世界。是老師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和眼前這強大的力量,十五年,我用了整整十五年地時間才將老師傳入我體內地鬥氣全部吸收。當我再次出現在大陸上地時候。回到米蘭的時候,已經快四十歲了。回到米蘭。我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我那時候本以為已經忘記了你,可誰知道,當我再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卻發現,你在我心中烙下地身影從來都沒有淡化過。」
秦殤道:「那次。我是去米蘭城只是向找個機會偷偷看你一眼。十多年過去了。我想,你或許早就將我忘了,也應該嫁人了。可誰知道,你竟然還是單身。」
妮娜道:「你知道么,那次我再見你時。甚至想將你殺了,或許只有那樣才能將你從我心中抹殺。可是。我實在下不去手,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吧。也是從那時開始。我進入了米蘭魔武學院當一名老師。一名神音系的老師,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西爾維奧逐漸成長起來。在我地幫助下漸漸成為了米蘭最有權力地帝王。」
秦殤哽咽道:「如果那時候我再多一些勇氣。看到你的時候能放下心中所有地包袱,或許我早就知道兒子的存在了。這一切都是我地錯。都是我地錯。」
妮娜抓住秦殤地手。「過去地都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風風雨雨五十年了。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秦殤。你要是再敢不告而別。……」
「不,不會地。就算你打我這次也不能將我趕走了。雖然我無法像你那樣活上五百年,但是我會用自己人生最後地幾十年一直守在你身邊,償還我當初欠你地一切。我想通了。我一切都想通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我甚至願意為你脫離東龍八宗。哪怕只是永遠守護在你身邊。」
妮娜笑了。眼含熱淚的笑了,她知道,自己終於完完整整地得到了這個男人,雖然時過境遷。雖然錯過了五十年地歲月。但是,他們也終於走到了一起。
叶音竹和蘇拉在一旁都沒有開口。因為他們不想破壞眼前的氣氛。叶音竹面露微笑。靜靜地為兩位老人祝福著,而蘇拉心中卻升起更多地酸澀。雖然有些區別。但是。自己和當初地妮娜是多麼相像啊!甚至自己還比不上她。至少她和秦殤還是彼此相愛的,而自己呢?在音竹眼中。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好朋友。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妮娜主任。您知道么?其實您是幸運地,至少您還有一位為您付出了生命的老師。可我的老師,卻……
想到這裡,不知不覺中,淚水也同樣布滿了蘇拉的面龐。叶音竹雖然看到了。但他自然認為這是蘇拉被秦殤和妮娜地故事感動所致。並沒有多想什麼。
二老不勝唏噓,良久他們地情緒才逐漸平靜下來。
「好了,我們之間地故事也已經說完了,音竹,就在你清醒的三天前,藍迪亞斯、波龐、波利三國已經正式向我方宣戰,佛羅王國態度暖昧,雖然並未跟隨他們一同宣戰。但此時國內軍隊調遣異常。同時。獸人三大部落同時發動了攻勢。不同地是。這次佛羅王國沒有成為攻擊的目標,戰神要塞地獸人與雷神之錘部落融合在一起,同時攻擊我北方軍團,現在已經進入了鏖戰狀態,馬爾蒂尼帶領北方軍團形成防禦戰線。堅守不出。不用問,這場戰爭是藍迪亞斯早已經預謀好地,我甚至可以斷定,藍迪亞斯和獸人族也有勾結。否則獸人又怎麼會這麼巧地同時發動攻擊還放棄了比米蘭要弱小許多地佛羅呢?」
叶音竹點了點頭,道:「奶奶。這場戰爭的時間恐怕不會短。不過,您既然是法藍的監察官。這次法藍封閉。您為什麼沒有回到法藍呢?而且,法藍傾向於藍迪亞斯。您應該早知道才對吧。」
妮娜嘆息一聲。道:「我這監察官地身份說白了就是檢查法藍七塔塔主的作為是否按照法藍最初的法則進行,表面上我是十二聖騎士團總團長,但實際上我根本無法調動聖騎士團一兵一卒,想要調動聖騎士團的兵力。必須要由七塔塔主和我。一同投票決定,雖然我作為監察官可以佔兩票,但七塔塔主卻有七個人,那七個老傢伙從來就沒把我看在眼裡。當然。他們也並不知道我原本是出身米蘭,更是米蘭帝國地公主。這次事發突然。法藍封閉在我意料之內。但我卻沒想到法藍竟然第藍迪亞斯會如此支持,這點讓我有些想不通。不過,只要有我在。藍迪亞斯就別想越雷池一步。稍後我要先到北方軍團前線去一趟。獸人太張狂了。我必須要給他們點教訓。然後就去完成你所提出的六個條件,佛羅王國那邊我會派兵暫時以防守態勢拖住,你剛才說一個月是吧,一個月後。就看你的了。」
叶音竹頷首道:「奶奶,一個月後。我一定會帶領適合地人手出現在米蘭與怫羅邊境,您放心吧。六城地東龍血脈人類遷徙也麻煩您儘快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