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5章 破秘境
方平瞪著戰天帝，戰天帝也不在意。
依舊帶笑，結果方平忽然哼道：「凡是笑的開心的，不是傻叉就是壞人，壞的流膿的那種！」
戰天帝失笑。
自己是壞的流膿的那種嗎？
若不是，那就是方平口中的傻叉了。
沒和方平爭辯這些，戰天帝輕聲道：「天人界壁快碎了。」
此話一出，方平臉色微變。
「多久？」
「三個月左右吧。」
戰天帝看向蒼穹，緩緩道：「原本沒這麼快的，不過……現在界點出現，皇者頻繁降臨，界壁之力已經不穩固，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界壁破碎，三界合一？」
方平沉聲道：「本源宇宙、九重天都會合一？」
「先是九重天，再是本源宇宙。」
戰天帝輕聲道：「天人界壁的存在，昔年，一方面是為了保護故地，一方面是為了限制層次高的武者戰鬥，不會破壞三界。
該去九重天戰鬥的，去九重天。
該去八重天的，去八重天。
否則，皇者交戰，就如昔年，天界破碎，地界破碎，人間破碎……」
「原本保護故地，限制強者的天人界壁，後來則是有了別的作用。」
「什麼？」
方平看著他，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不等戰天帝回答，輕哼道：「隔離人間的壁壘？」
「算是。」
戰天帝也不意外他能想通這些，輕聲道：「等到本源出現了問題，界壁便成了圈禁人間的存在。」
戰天帝又道：「三個月後，你們能撐住嗎？」
方平沉默。
怎麼可能！
三個月後，哪怕自己可戰皇者，又有何用？
三個月後，哪怕人族都在充滿生命力的環境下修鍊，又能修鍊到什麼地步？
三個月……太短了！
短的超乎想像。
戰天帝輕笑道：「皇者，而今的我，也無法奈何他們。縱然能殺一人，又能如何？皇者並非一人，殺一人，無用的。」
此話一出，方平這些人眼神都變了！
好大的口氣！
殺一人能如何？
皇者，這些人當年是破九沒錯，可現在可不是！
哪怕弱者，現在氣血恐怕都要超過6000萬卡。
這可不是三萬年前剛證道的時候了！
戰天帝的投影，口氣倒是不小。
戰天帝卻是沒解釋什麼，又道：「而今的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
方平看著他，凝眉道：「你想做什麼？目的是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是……希望三界能少一些殺戮，少一些死亡。」
戰天帝悠悠道：「三界的天，總是血紅色的，藍天白雲，很久都沒看到了。」
「人間是故地，也是故土，更是故鄉……」
「還是希望故土長存，莫要為了種子，葬送了故土。」
說著，沒再理會方平，看向靈皇，輕笑道：「你想見天帝，我送你去見他一面如何？」
靈皇臉色微變。
對待戰天帝，哪怕只是投影，她也沒有居高臨下的意思。
很多強者都是如此，對待同等級的人物，態度完全不同。
至於方平這樣的新晉強者，投機之輩，哪怕實力不如對方，她都不會服氣。
不過戰，是那個時代的驕子，被譽為天帝之後第二人的存在。
此刻，靈皇面色雖然依舊泛冷，語氣卻是不再冰寒，沉聲道：「你要如何？」
「送你去見他……我怕我一人之力不夠，想借力一二，還望靈皇成全。」
靈皇看著他，再看看他背負血色長弓，忽然有些懂了，眼中露出一抹凄色，很快一閃而逝，冷笑道：「當年你不曾射出那一箭，今日已作古，還想重現昔年輝煌？」
箭指諸皇！
這是戰這一生，最為輝煌和大膽的時刻，然而，那一箭他還是沒射出去。
否則，也許今日會改寫歷史。
那一日，他若是願戰，很多人會和他一起出手。
霸天帝，滅天帝，甚至當日的東皇、人皇都有可能站在他這邊，而不是如後來那般，所有人都已絕望，都改變了心思。
昔年那一箭，沒射出去，眾人不知戰可曾後悔，可九皇沒少想過這些。
那一箭，是上古的一個轉折點。
戰天帝笑道：「靈皇可願意助吾一臂之力？」
靈皇掃了一眼方平幾人，冷笑道：「我還有選擇嗎？」
「沒有。」
戰天帝嘆道：「你這分身，已經脫離靈皇真身掌控，出去之後，靈皇也會殺你！既如此，那你助我一次，我送你去見天帝，完成你之心愿，豈不是比現在更好？」
「虛偽！」
靈皇冷笑，「你戰，今日也如此虛偽，可笑！」
「也許吧。」
戰天帝意興闌珊，喃喃道：「昔年，我也不曾想過，我會苟活至今。」
靈皇臉色變幻一陣，冷笑道：「好！本宮答應你！不過現在的你，哪怕有本宮之助，恐怕也難以做到。」
「無妨！」
戰天帝看向後方通道，揮了揮手，通道直接消散！
下一刻，眾人看到了通道對面的眾人。
龍變，林紫，戰王，李振……王金洋。
這一刻，王金洋也瞬間看向戰天帝，看向他背負的長弓，瞬間瞭然，知道了此人身份。
戰！
兩人模樣有些相似，氣質也有些相似，不過，也有不同之處。
戰天帝更溫和一些，王金洋則是多了一些冷厲。
「你……」
戰天帝看向王金洋，笑道：「過來一敘如何？」
王金洋眼中神光一閃而逝，也不猶豫，瞬間破空而來。
剛趕到，方平卻是瞬間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向戰天帝，方平冷冷道：「想做什麼？」
戰天帝笑了，身後，王金洋沉聲道：「沒事，我和他說幾句！」
「老王……」
「沒事的！」
老王沉聲道：「我想見他很久了，今日既然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他，那也算圓了我一次心愿！」
方平眯眼，掃了一眼戰天帝，讓開了去路。
下一刻，老王破空上前，走到了戰天帝對面。
差不多高，一人長發，一人短髮。
氣質相似，面容相似，此刻，二人都背負血色長弓。
「見過前輩！」
老王微微躬身。
戰天帝還禮，笑道：「見過道友。」
兩人起身，彼此對視。
戰天帝看著他，好一會，才輕笑道：「比這位魔王……稍微好一些。」
方平撇嘴。
自賣自誇！
老王也不在意這個，看向他道：「前輩找我來，有事吩咐？」
「吩咐談不上，欲借道友肉身一用。」
此話一出，方平舉刀就劈！
戰天帝微微移步，避開了這一刀，笑道：「道友太過急躁，並非奪舍之意，雖是同源，可戰早已隕落，只是借小友肉身一用，可以更方便一些。」
王金洋朝後擺了擺手，沉聲道：「前輩想做什麼？」
「射出昔年不曾射出的那一箭……」
話落，王金洋背上的戰神弓忽然消失，瞬間落入戰天帝之手。
戰天帝摩挲片刻，滿是感慨道：「此弓還在，倒是好事。」
老王看著他，半晌，低沉道：「目標是誰？」
戰天帝笑道：「你希望是誰？」
方平一聽這話，急忙插話道：「你要射箭？你什麼實力？能射殺皇者嗎？若是可以的話，把神皇弄死如何？」
「……」
戰天帝掃了一眼他，卻是不願意理會，又看向老王。
老王沉聲道：「你不想射殺那些人？」
「也難殺，縱然寂滅，還有復甦之時。」
老王沉默一會，開口道：「阻敵！方平要帶走種子，必有皇者會出手擒殺他！阻敵，讓他回歸，我願借肉身給你一用！」
「阻敵……」
戰天帝輕笑道：「其實……你也可以如天極一般，接收我一些力量的，若是如此的話，也不用那麼麻煩。」
方平又插話道：「接收你的力量，他能達到什麼地步？你會不會奪舍他？」
「……」
戰天帝看著他，嘆道：「旁人談話，頻繁打斷，這是不禮貌的。」
「禮貌你大爺！」
方平罵罵咧咧道：「別以為你和老王同源，我就不會對你下毒手！別惹我，惹毛了我，連你一起剁成肉片，不對，你肉身都沒了，哪來的肉片！」
戰天帝語塞。
遇到一個不講理的，和他講理是沒用的。
笑了一聲，戰天帝輕笑道：「接收我的力量，應該會比天極稍微強一些，接近破八境。」
「這麼強？」
方平有些意外，算比較強了，接近破八了。
方平急忙看向老王，老王沒理會方平，看了戰天帝一會，好像在盤算什麼，很快，開口道：「我助你射出那一箭！」
「那也好。」
戰天帝笑了，接著，看向四方強者，緩緩道：「諸位，該離開了！」
眾人都是凝眉不已，鴻坤這些人也是看向方平。
離開？
此刻離開，只能走人間的那條通道。
方平會讓他們走這條通道？
這時候，方平也是皺眉。
戰天帝又道：「再不離開，此地破碎，諸位縱然不會都死，也會有人遭受牽連，三界的強者不多了，再死一些，更加凋零了。」
方平看了一眼老張，老張沉聲道：「可以讓他們走人間過！你不死，他們不敢亂來，你死了，現在出手還是未來出手，都沒區別！」
那邊，鎮天王鬱悶道：「我不是還在嗎？老子也該撤離了，有什麼不放心的？」
多看不起自己啊！
他的本源分身，此刻還在盤坐，一時半會的不會離開。
可初武身，還是要走人的。
張小子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張濤好像才想起他，掃了他一眼，看向方平道：「他在，那就更安全了！要不……還是一起走吧？」
說著，看向戰天帝，「戰前輩，我們離開，你一箭可以擊潰種子嗎？」
「可以。」
戰天帝笑道：「若是如此做，也可以！你們都可以先走，的確也是萬全之策。」
方平卻是冷哼道：「我信不過他！若是他把種子收取，交給了那些皇者，皇者沿著種子找到了真種，就在地球，今日就是地球的滅絕之日！」
他才不會篤信戰天帝。
雖然之前有些好感，可不代表他真的願意將未來交在別人手中。
種子，他自己去拿。
要不拿走，要不自己消化，要不直接毀滅。
反正，絕不會讓戰天帝去拿走，去毀滅。
還有靈皇這邊，方平再次掃了戰天帝一眼，戰天帝好像和對方達成了什麼協議，方平不知道到底要幹嘛，此刻想了想，還是選擇了無視。
戰天帝既然來了，靈皇和戰天帝都是威脅，一個威脅還是兩個威脅，其實沒差別。
關鍵是，方平撐不住了，秘境也撐不住了。
再殺這兩位，恐怕還沒殺完，秘境就崩潰了。
方平看向鴻坤眾人，冷聲道：「諸位可以離去了！留在這，指不定誰就是皇者的人，回頭收了種子交給了皇者！
不過離開此地之後，進入地球，諸位迅速離去！
否則……我若不死，休怪我無情！」
「嗡！」
一聲破空聲響，下一刻，天極已經到了黑洞之前，迅速道：「讓我先走，我進了人間，馬上離開，回歸西皇宮！」
「……」
這傢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前方有龍變他們擋路，他也不好強闖，此刻，急切道：「快點啊，我保證不在人間逗留，你們要留我都不留！」
誰要留在人間？
反正他不留！
去了人間，馬上走人，回歸西皇宮。
這鬼地方，走的越遠越好。
好端端的破七了，現在……搞不好有致命危機的。
方平微微點頭，龍變幾人讓開了道路。
老張示意了一眼，戰王見狀跟了上去。
破七的天極還是很強的，不過，意思一下就行，天極這傢伙會在地球大開殺戒嗎？
幾乎不存在這種可能！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逗留，鴻坤冷冷道：「別忘了之前的承諾！」
張濤笑道：「自然不會！鎮天王前輩，送他們一程！」
此話一出，幾人有些不自在。
什麼叫送我們一程？
那邊，鴻宇忽然道：「黎道兄呢？」
此話一出，李振忽然將手中一顆小圓球舉起，「這個？」
迷你骷髏頭！
小的可愛。
隱約間，露出了黎渚的樣貌。
黎渚，真的被活捉了。
此刻的黎渚，傷勢也是慘重至極，要不然，李振也不能如此輕易地將對方捏在手中。
李振隨手拋了拋骷髏頭，嗤笑道：「當年沒能斬殺了他，倒是有些遺憾！沒想到今日還是落在了我手中！」
當年，說的是十多年前，他證道絕巔，伏殺三神將的事。
左神將戰死，右神將重傷，黎渚道滅。
不過，眾人也懶得多說什麼，昔日的黎渚，恐怕是有意如此做的，否則，李振哪能輕易擊潰他們。
鴻宇看了一眼黎渚的頭顱，也是無奈。
傷勢很重！
這一次，破八當中，就黎渚最慘。
方平早就想殺黎渚了。
「張兄……」
鴻宇看向老張，老張看了一眼黎渚的迷你骷髏頭，淡淡道：「李振，還給鴻宇，手腳輕些，別弄碎了黎兄的腦袋！」
「好的！」
李振咧嘴一笑，懂了！
大家合作多年，這個不懂嗎？
轟隆一聲！
如同扔鉛球似的，李振用力將骷髏頭朝鴻宇扔去，轟隆聲不斷，黎渚的迷你腦袋，此刻在龜裂。
鴻宇輕嘆一聲，探手一抓，將差點徹底破碎的腦袋抓到了手中。
「宇兄……」
這一刻，黎渚虛弱的聲音傳出。
差點就徹底完蛋了！
鴻宇沒說什麼，輸出一些生命力，蘊養骷髏頭。
方平冷笑一聲，「這次倒是好運，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黎渚，下次見了我，有多遠躲多遠，被我擊敗一次的人，永遠也不可能翻身！這次沒死，下次……必殺你！」
黎渚不語。
方平也懶得再說，轟隆一聲，身體四分五裂，下一刻，十多位初武強者，個個面色慘白地跌落在地。
包括破八的冥神和天臂，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
方平看了他們一樣，緩緩道：「諸位也可以走了！」
此刻的方平，氣機再次恢復了破八階段。
冥神看了方平一眼，再看看戰天帝，最後看向那邊扭打在一起，鬧成一團的三隻貓，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
不過，看向戰天帝之後，還是沉聲問道：「戰，昔年你對初武最為友善，我想問一句，初武可有出路？」
戰天帝輕笑道：「有，不過……初武之所以遭劫，也不是無緣無故！昔年，初武有幾人，暗中竊取了一些本源的力量，導致本源漏洞擴大。這幾人不願歸還本源力量，你們也是受他們牽連。」
此話一出，冥神好像知道什麼，微微凝眉，拱拱手也不再問。
初武這邊，遭受劫難，並非無緣無故。
其中也有一些初武自己的原因。
他們……也只是代人受過。
天臂卻是急忙道：「那拳神他們，何時能脫困？」
「快了。」
天臂鬆了口氣，這就好。
今日的本源，破八越來越多，初武這邊，只有他們三位，拳神幾人再不脫困，初武戰力比起本源，差距就太大了。
這些人，此刻都不再逗留，紛紛離去。
鎮天王看了一眼張濤幾人，也不多說什麼，迅速跟著他們一起，算是押送。
免得這些人在地球逗留，導致地球出事。
那邊，龍變幾人沒有離開，老張開口道：「幾位也離開吧！」
「那……」
老張笑道：「不用管我們，該走的時候我們會走的！」
眾人對視一眼，有些擔憂，卻是無可奈何。
只能如此了！
一位位強者，陸續開始進入通道，離開此地。
人，越來越少。
最後，只剩下了方平、張濤、王金洋、鎮天王本源分身、戰、靈皇，還有三隻還在嬉戲的貓。
「蒼貓，該回去了！」
正在打鬧的蒼貓，此刻正拖著三貓的尾巴，聞言抬頭，一臉不舍道：「現在就要走嗎？」
「此地快崩潰了……」
「那好吧！」
蒼貓有些不舍，看向二貓和三貓道：「二貓，三貓，一起走吧！本貓的貓宮，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有呀，剛砍死了大樹，我們還有皇者飲料喝呢。」
剛剛還在嬉鬧的二貓和三貓，對視一眼，二貓一下子跳到了戰天帝肩膀上，揮了揮爪子道：「大貓，你回去吧，我不走了。」
三貓也晃悠著肥胖的身體，跑到了靈皇身邊，「大貓，我也不走了！」
「……」
蒼貓滿臉的不舍，「幹嘛不走呀！你們留下來也沒用呀，跟我一起走吧，我們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看誰不爽就去打誰，還有呀，大魚還沒釣呢，再去釣魚……」
「不吃了，大貓，你幫我們多吃一點吧。」
二貓貓臉上滿是笑容，「快回去吧，有機會再去看你，記得給我們留一點好吃的呀，別全部都吃光了。」
「二貓……」
「走啦走啦！」
二貓嫌棄地揮揮爪子。
蒼貓一臉的不舍，方平看了它一眼，沒說什麼，看向老張道：「你也回去吧。」
「我等等！」
老張想了想道：「我在通道口等你！關鍵時刻，也許還能用得上我！何況，通道也需要擊毀，免得被皇者借通道之力，抵達地球！」
方平想了想，點點頭，「那好，鎮天王在那邊，若是有危險，你馬上回歸，聯手鎮天王他們，擊潰通道！」
「好！」
老張抬頭看了一眼愈加虛幻的種子，吐氣道：「小心，我在這邊等你！」
說罷，傳音道：「實在不行，往那邊跑！那老傢伙，就算這道分身死了，不還是有一道分身活著嗎？他實力強悍，關鍵時刻，能給你擋刀！」
方平餘光瞥了一眼那邊還在盤坐的鎮天王，有些失笑。
老張也是個黑心的！
關鍵時刻讓自己往鎮天王那邊跑，顯然是寧願弄死了鎮天王本源分身，也不希望方平隕落。
鎮天王的本源分身還沒走，方平懷疑，這傢伙大概還沒破道，可能在等待時機。
方平微微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記住了！還有，你現在失去了合體之能，實力只是破八，千萬別亂來，實在不行……就放棄！」
「知道了！」
方平不耐煩道：「別絮叨了，趕快走人！」
老張深吸一口氣，還是有些不放心，「我怕來不及，不如……我入你本源世界？」
「不用！」
「可是……」
老張擔心現在的方平扛不住，在方平本源中，關鍵時刻斷道的話，方平可能還能爆發一下，哪怕無法斬皇，也能找機會離開此地。
只要離開了界點，皇者們都受到一些限制，是無法降臨的。
哪怕降臨，實力也不會有現在強大。
「別可是了！」
方平打斷道：「你我都死了，難道人族交給鎮天王那老鬼？那老傢伙，指不定憋著壞呢，你回去了還能剋制一二，速度的！」
老張深吸一口氣，這次沒再耽誤，迅速趕到了黑洞旁邊。
「大貓，你也去！」
「喵嗚……」
蒼貓不舍地看著兩隻貓，它捨不得這兩隻貓。
「二貓，三貓……」
蒼貓又掏出了很多吃的，御空上前，給兩隻貓都塞了很多。
一臉肉疼的樣子，又忽然取出了兩滴白色液體，捨不得道：「這是皇者飲料呢，大樹爆炸了，剩下的不多，你們也分一點……可好喝了，本貓剛剛偷偷喝了一滴，特別好喝！」
二貓貓臉上露出笑容，三貓也是喜笑顏開，這次沒再拒絕。
三貓喜滋滋道：「皇者飲料呢，大貓真厲害！」
「那是，不然怎麼當你們老大！」
蒼貓喜滋滋的，見兩隻貓收下了它的禮物，這才戀戀不捨地走到了黑洞邊，卻是沒離開。
它和張濤就在這等著，等著方平一起離去。
戰天帝見他們安排好了，再次抬頭看天，又看了看王金洋，笑道：「那你我便融合吧？」
方平皺眉，老王卻是沒管這些，輕輕點頭。
下一刻，戰天帝上前一步，瞬間融入了老王體內。
雙方合一！
老王氣機閃爍了一下，很快，恢復了平靜。
二貓也跳到了老王肩膀上，顯然，此刻的老王，已經是戰天帝。
不遠處，靈皇恢復了斷腿，瞥了一眼三貓，冷冷道：「真不和蒼貓一起走？」
「不走了。」
三貓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臉色冰寒的靈皇，這一刻，忽然展露一抹笑容，一閃而逝，如同冰山融化。
「那就跟著本宮！」
腳尖一挑，三貓落入了她的肩膀上，靈皇拍了一下三貓腦袋，三貓縮小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般，差點遮蓋了靈皇。
兩隻貓，一個趴在戰天帝肩膀上，一個趴在靈皇肩膀上，此刻，都在朝蒼貓揮舞爪子。
再見了，大貓！
這一刻，附身老王的戰天帝，緩緩道：「可以去收取種子了！」
方平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騰空而起！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快如閃電，方平肩膀一沉，蒼貓跳到了肩膀上，貓臉滿是雀躍道：「三個人，三隻貓，你沒貓，不整齊！」
方平動作微滯，接著，臉上露出笑容。
「那帶你一起玩玩，陪皇者玩玩！」
話落，方平速度飆升，破空而出，眨眼間，抵達空中蠶寶寶面前。
「收！」
一聲低喝，方平隻手遮天，一把朝蠶寶寶抓去！
轟隆隆！
四方虛空顫動，整個秘境開始坍塌破碎。
秘境，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