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種應該稱之為涅火,是一種用來鍛造魔具的上品火焰,我想那些鍛造師會非常願意出上一個高價錢來購買它的!」靈靈臉上滿是笑容道。
「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是靈種啊,千金難求的靈種……」張小侯一臉獃滯的說道。
莫凡也看著器皿中的鵝黃色靈種,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獲得玫炎的時候那都是螳螂不長黃雀在後,更是差點被那個變態殺人狂給奪走了性命,想到自己這會得到該涅火的輕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覺得我們目光不應該單單放在靈種上,這灼原雖然是以火焰著稱,但事實上有一些極其特殊的天材地寶它們是需要火焰達到一定級別才能夠開花結果的,所以火劫的出現可以說是給了它們一次徹底的灌溉……」晨穎對涅火顯然不是很感興趣,反倒是一副著急著找別的寶物的樣子。
莫凡看著晨穎,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目的不是最初說的那麼簡單。
「晨穎,既然大家在一個隊伍里,也是一起出生入死,你知道什麼就不妨都說出來吧。」心夏開口對晨穎說道。
「我……我……我能知道什麼?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們目標應該放高一點……就這麼簡單。」晨穎明顯是一個不太擅長說謊的人,別人沒怎麼質問她就自亂陣腳了。
她這副樣子又怎麼不讓大家懷疑,尤其是帶她前來的趙滿延,他們好歹是一家人,出於絕對的信任趙滿延才會讓她同行。
趙滿延看著晨穎,覺得晨穎確實不應該對這裡的人有什麼隱瞞,於是認真的對晨穎說道:「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他們都是完全可以相信的人。我們大家也看得出來,你對灼原的了解似乎已經超出了我們這些早做準備的人了……而且你也在特意的指引我們大家去找一樣東西。」
「我……我沒有。」晨穎見大家目光望來,聲音更是細如蚊。
晨穎算不上那種驚艷的美女,眉目卻有著一種自信又不會令人討厭的神采,再加上她待人也沒有多數世家子弟的架子,大家都對她印象蠻好的,只是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實在逼的大家不得不對她產生懷疑,有什麼東西不能直接說出來,何必用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指引大家呢,更何況她掩飾的又不太好。
心夏見晨穎依舊沒有吐露的意思,目光與莫凡相觸。
「她很不安,應該確實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心夏的聲音突然間在莫凡的耳中回蕩了起來,聽起來還有幾分空靈。
莫凡有些驚訝的看著心夏……
心夏明明沒有開口啊,為什麼自己可以聽見她的聲音??
「我修的是心靈系,若是完全集中精神去聆聽,是可以聽見別人心中的情緒與大致的想法,我能夠感覺到晨穎非常的著急,著急的讓我們繼續前進,好像前面有什麼是她特別需求的。」心夏的聲音再一次飄到了莫凡的心神之中,帶著幾分飄渺。
好吧,可以知道別人心中的想法,這心靈系的能力未免有點太……
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要是有那啥那啥念頭,全被心夏獲知了,要知道今天晚上莫凡是已經打算再**一個帳篷然後把心夏騙進來做點更出格事情的預謀啊,上次偷摸讓莫凡覺得又刺激又興奮……
「那你能夠直接竊取她心中的秘密嗎?」莫凡走到心夏身旁,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心夏搖了搖頭,道:「只能夠獲知情緒和一個大致的想法,人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是很混亂的,要真的去聆聽其心裡的事情的話,必須先施展一個心靈控制,迫使其只思考一件事情,這樣才能夠獲知的更具體。否則心靈系法師自己精神會錯亂。」
「暫時別這樣做,晨穎畢竟是趙滿延的姐姐,看趙滿延能不能給她做好完整的思想工作吧。」莫凡說道。
兩人正在商議這件事的時候,趙滿延已經拉著晨穎到旁邊去了。
大概過了沒多久,晨穎便半低著頭走了回來。
她對大家表達了歉意,隨後才將自己知道的有關灼原北角的事情道來。
大家自然洗耳恭聽,畢竟這很可能關係到比靈種更具價值的寶物,沒有哪個法師不會心動的。
「我家有一位親人,她渾身都是火焰傷痕,容貌被毀了不說,連身體都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無論是請了多少治癒系名師都無法讓他恢復到從前的樣子……」晨穎緩緩的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外姓的叔父是吧,陸劍離?」趙滿延一聽,腦子裡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終日被白布條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子。
自己住的屋子離此人不算遠,有的時候在陽台上冥修的時候,偶爾能夠看到這個白色木乃伊在後院里修建花花草草。
這人趙滿延不算很熟悉,只是聽聞過家族裡一些人對他的詆毀和嘲諷,說他是做了惡貫滿盈的事情,受到老天的懲罰,被燒的不成人樣。
很小的時候趙滿延倒相信了這個說法,畢竟此人確實是請了很多治癒系法師都無法讓他康復過來,一般來說燒傷都是可以通過治癒系魔法,或者一些特殊的藥材來恢復的。
「嗯,她……她是我母親。」晨穎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
「啥???」趙滿延一下子跳了起來。
眾人也聽的傻了,再沒有嘗試的人也知道叔父是男的啊,怎麼會變成母親啊?感覺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你們見過她的樣子嗎?」晨穎反問了一句。
「這個……沒有,我是聽……好吧,看來我們所有人都搞錯了。」趙滿延這才意識到什麼,有些苦澀的一笑。
說實在,趙滿延確實沒有想到那個成天裹著白色布的人是女的,家族裡有太多關於她的說法了,只是最讓趙滿延驚愕的是,這人就是晨穎的母親,自己的大伯趙玉林從來都沒有說過啊……
「既然她是你母親,那我們成天喊的伯母是誰?」趙滿延問道。
「你說呢?」晨穎沒有多說,只是咬著唇,想來這件事有些不堪回首。
趙滿延恍然大悟,更是沒敢再追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