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亂看,小心把你眼睛挖了!」古板的從阿辛見到矮男賊眉鼠眼,頓時厲聲道。
「誰亂看了,我不過是有些疲憊了。話說剛才太驚險了,我差點以為自己沒命。」矮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一種這錢賺得很不值的樣子。
「本來不至於這麼狼狽,結果雨幕推遲了天亮的時間。」莫凡說道。
刀斧屍將的戰鬥力驚人不說,又能夠呼喚亡靈群襲擊,原本還以為有希望殺死那頭大屍物,結果險些被亡靈洪水給淹沒了!
這片亡靈之地確實可怕,以他們如此強的實力也險些全軍覆沒。
「大雨天我們還是不要趕路了,灰蒜沒有效果。」壯男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雨要是一直下,我們總不能永遠躲在這裡?」莫凡說道。
「那也只能等等看……對了,你們身上有傷痕的,都趕緊處理一下,一個小小的爪痕也要處理,亡靈都是攜帶屍毒的,不需要幾個小時時間那些皮外傷都會潰爛成一大片!」經驗豐富的矮男說道。
「我們非得等她們兩個換好才換嗎,都是大老爺們,直接脫吧,一身濕冷,難受死了。」莫凡提議道。
大家這才覺得莫凡有道理,於是幾個人快速的把全身衣物都脫了,從各自密封的包裹里取出新的衣裳來。
……
篝火時不時發出噼啪之聲使得整個洞**不再那麼死寂,眾人經歷了那一場大戰都很疲憊了,處理了傷口,換了乾燥的衣服,都躺在那些乾枯了草上休息,累得不想說話。
黑絲女子夢婀已經重新換上了一個面紗,這一次是更加具有韻味的紫色,遮掩住了她那能夠直接勾走人魂魄的絕艷臉龐。
「你這亡靈之地做什麼?」莫凡隨口問了一句。
黑絲女子夢婀眨動了眸子,有一絲淡然嫵媚的笑意,輕聲說道:「這裡有一個不合群的同僚,需要過來與他交談。」
「哦,你又是哪個組織的?」莫凡繼續問道。
「帕特農。」
「好像有聽過。」莫凡若有所思了起來。
「嗯,蠻有名的。」黑絲女子夢婀點了點頭。
「你不會是什麼聖女、神女、公主之內的人物吧,我看電視劇里總是如此,並且也都會蒙著面紗微服私訪。」莫凡笑了起來,和黑絲女子夢婀閑聊著。
夢婀不屬於那種冷若冰霜的類型,縱然整個人散發著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高雅氣質,卻有問必答。
她聽到莫凡這樣一番毫無根據的推想,不由的笑著搖搖頭道:「我沒那麼聖潔。蒙著面紗只是個人喜好,覺得很美。」
「中國空氣不好,PM2。5知道嗎……光帶面紗是沒用的,口罩都不管用。」莫凡說道。
夢婀輕輕的發笑,那**開的嫵媚與聖潔並存的顫音在這小小的山洞裡顯得格外美妙,以及引人遐想。
矮男坐在一旁,一臉幽怨的看著莫凡與夢婀在那裡調笑。
終於忍不住的他拉過了莫凡,低聲道:「兄弟,好歹是我先發現這女人的,你能不能注意點。」
「大哥,你裝純男,還管別人舔著臉啊?」莫凡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夢婀本來就很有吸引力,再加上她神秘而又難以捉摸的身份,莫凡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憑什麼不能去和別人溝通,看得出來這女人還是很喜歡跟像自己這樣英俊且有學識的東方男人聊天的!
「你自己帶了一個,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可好,這夢婀讓給兄弟我?」矮男低聲道。
「神經病,誰會閑妞多的。別人來一趟中國不容易,要讓她體會一下中國男人的浪漫與幽默。」莫凡噼里啪啦的把矮男說了一頓。
……
……
大雨連綿,整個華村被籠罩在朦朧的雨幕里。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孤零零的一個村莊立於天地間,縱然有再多的色彩也會被徹底沖淡。/p>
不過,好在村落古老歸古老,木屋都建造得很講究,懂得如何防止潮濕透入,也懂得如何將寒風拒之院外,每一棟木屋無論是大有庭院還是小到只有一間,裡面只要升起了爐火,便一定會暖和無比。
「笨啦,大雨天非要去采,你看你把自己淋的,趕緊進來烘烘身子……」一個二十歲上下的清秀女孩站在屋檐下,嬌嗔的跺著腳,通紅的臉頰上不知是責備還是嬌羞。
大雨下,一個瘦青年滿臉憨笑的走到門梯處,像是怕自己一身泥水弄髒了屋子,不敢進屋。
「快進來,凍壞了身子怎麼辦,你身上本來就還有那麼多的暗傷。」蘇小洛一下就把瘦青年拽進了屋裡,並且麻利的幫他衣服給接下來,解到一半,發現瘦青年那光溜溜的臂膀以及胸膛處幾個觸目驚心的疤痕,又一跺腳,嘟著嘴道,「自己脫啊,我照顧你這麼久,又不是沒見過你身子!」
瘦青年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趕緊到屋裡換了一身衣服,都是一些粗布麻衣,但很暖和。
「這些草藥足夠啦,唉,咸池這一帶屍氣這麼重,大雨一下,屍毒一下子就混雜到濕雨之中,導致幾個村子都屍傷寒嚴重,大人倒還好,能挺一些時間,就是苦了那些小孩和老人了,他們體質可弱了……我就不照顧你啦,得趕緊把葯給熬出來。」蘇小洛沖著瘦青年笑了笑,便到屋子另一頭去搗葯了。
瘦青年坐在火爐旁,沖著她傻傻的笑。
蘇小洛嬌嗔不已,嘟噥道:「就知道傻笑,你倒是趕緊想起自己是誰啊,你一個大男孩總不能這樣一直住在我家裡,別人會說……會說閑話的。」
蘇小洛聲音越來越小,總覺得這樣說挺難為情的。
「算啦,你就坐在這裡好好想吧。」
蘇小洛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可是沒走幾步她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瘦青年從後腦勺到臉部那一個觸目驚心的傷,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當初救下他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多得數不清,更驚人的是頭部那幾乎開殼的重擊!
幸好他是遇到了自己,自己是一個醫女,不然他早已經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