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品霖走到了三人的面前,他的眼睛帶著邪意的打量著穆寧雪。
假如沒有那次拒絕,趙品霖或許還是保持著之前那份欣賞的心態,可這幾天下來,他的野心得到膨脹之後,就越發的迷戀穆寧雪銀色的頭髮,迷戀她那張冷艷不可褻玩的高貴臉龐。
本以為要實現的話,還需要為教廷做出不少事情,畢竟對方是一個法師,誰知道這女人自投羅網了,趙品霖那眼睛盯著穆寧雪的時候,就彷彿已經將她的一切給霸佔蹂躪了無數遍!
穆寧雪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趙品霖帶著提防了,這個男人每每在注視著自己的時候簡直就像一頭飢餓的野獸,越來越沒有任何的掩飾。
“趙品霖,你這個禽獸,快說你把汪栩栩弄到哪裡去了!”榮盛看到趙品霖就怒火中燒,直接上前去要掐住他的脖子。
趙品霖站在那裡不動,就像看待弱小的劣種生命一樣。
他身旁的詛咒畜妖卻發動了攻擊,一爪子就往榮盛的身上划去。
鋒利的爪子像切豆腐一樣,輕易的將榮盛那壯實的身子給撕開,幸好穆寧雪及時將榮盛往後一拉,不然那爪子很可能會將榮盛的內臟也一起掏出來,而不是現在這樣的皮肉之傷。
“別衝動。”穆寧雪說道。
榮盛捂著傷口,一臉憤怒的注視著趙品霖。
趙品霖在那裡冷笑,他身旁的這詛咒畜妖對付法師都是輕而易舉,更不用說是榮盛這種普通人了。
“你還想著她,我可以保證你若是見到她的話,一定會躲她都來不及,哈哈哈……你們三個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到地牢里,我大人大量可以繞你們不死,要是不聽話,哼,我讓它現在就把你們分屍在這裡!”趙品霖說道。
“你……你怎麼會變得這個樣子!”郭文衣看著他,感覺像看陌生的人一般。
“我本就這個樣子!”
……
穆寧雪沒有動手,她能夠感覺到這附近除了趙品霖之外,還有很多黑教廷人員,她一出手,解決趙品霖倒不是什麼問題,被黑教廷人員包圍就麻煩大了。
顯然趙品霖還沒打算對他們下殺手,正好借著他可以自如的在他們巢**中走動。
趙品霖也沒有對他們三個人進行任何的捆綁和禁錮,在他看來詛咒畜妖盯著他們三個,就是最好的束縛。
三人被帶向地下一層,這裡應該是黑教廷的真正老巢了,沒有走幾步就能夠看見穿著黑衣的教徒,還有如同獵犬一般被用鎖鏈拴著脖子在巡邏的黑畜妖。
“這三個什麼人?”灰衣教士盧耿掃了一眼,冷冷的問道。
“我的俘虜。”趙品霖回答道。
“怎麼不禁錮?”盧耿質問道。
“都是一群普通人,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趙品霖回答道。
“押到地牢,立刻到坡殿來。”
“是。”
穆寧雪一直認真聽著,心裡暗暗想著那個坡殿究竟是什麼。
難不成毒變就是從那裡來的,總之那裡一定是黑教廷很重要的地方。
……
到了地牢,穆寧雪發現這個牢房雖然有一些禁制,但並不算強,自己施展全力的話能夠輕鬆的破開。
趙品霖明顯是把他們三個當做普通人了,沒有將他們關押到帶有更強禁錮效果的牢房中,這讓穆寧雪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可惜她沒有什麼好的潛行能力,自己獨自在黑教廷這地下巢**中行走,很容易出大事。
……
橙樓暗廳
莫凡返回到了那裡,結果發現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從地上一些痕迹來看,有黑畜妖成群的在這裡爬過。
莫凡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不過看到角落位置出現了一塊潔白的小冰體後,莫凡緊張的情緒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是莫凡和穆寧雪越好的信號,假如真有危險的話,這裡就什麼都不會留下,表明她需要及時營救,而如果還特意留下了這麼一塊小冰晶,就說明她還很安全。
“莫凡,莫凡……”通訊儀里傳來了靈靈的聲音。
“怎麼了?”莫凡問道。
“這裡又發生毒變了,死了好幾十人,數量還在增加,已經有一些人失去理智的開始到處亂跑。”靈靈說道。
莫凡站在了窗前,透過窗戶看著遠處燈火亮著的主樓,隱隱約約聽見一些吶喊和尖叫聲,也能夠看見微小的模糊人影在黑色的牧場中狂奔,但跑著跑著,那些人就忽然間不見了……
莫凡清楚,他們一定是倒在了某塊荒草叢中,黑色的血液湧出,身體開始黑灰化。
……
漆黑的夜沒有多少星光,烏雲籠罩在這個廣闊的牧場上方,不絕於耳的慘叫聲令人心悸的回蕩著,躲在屋子裡面的人瑟瑟發抖,面容因為恐懼與不安而蒼白到毫無血色……
金戰獵人團隊長潘晉坐在大門階梯前,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階梯下那十幾具已經黑灰化的屍體,身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他的雙拳緊緊的握著,想要與黑教廷廝殺,哪怕小命豁出去,在所不惜。
可黑教廷的人到現在都找不到,他們甚至還潛藏在那群瑟瑟發抖的普通人中,表面上裝出驚慌的模樣,實際上卻在那裡殘忍的笑,享受著他們這些人痛苦的尖叫與失去理智的爭吵!!
這種感覺真的太煎熬了,一身的修為沒有半點用處,在沒有任何魔法硝煙中,同伴接連死去。
今夜,他們金戰獵人團似乎要全軍覆沒了……在沒有抓到一個黑教廷成員的情況下徹底覆滅!
“團長,我不想這樣等死……”潘晉抬起頭,滿眼淚水的看著團長葛明。
“我也不想。我們真的太小看黑教廷了。現在只能夠期望……”葛明無奈的說道。
“期望什麼?”潘晉問道。
“期……期……”葛明瞪大了雙眼,他很努力的吐出發音,卻發現根本沒有半點聲音。
“團長!!”潘晉猛的站起來。
葛明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喉嚨有東西,粘稠得令他咳都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