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8章 堅硬到天明

不需要多此一舉的問一句，準備好了嗎？

穆寧雪那沒有迴避自己的眼神，便告訴了莫凡一個肯定的答案，說實話即便到現在莫凡都覺得一切都跟夢境一樣，在他看來，自己與穆寧雪應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以她的脾氣，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將她的一切都交給自己的，自己現在還不過是俘獲了她得一些心，遠沒有到能夠在她的身子上馳騁的程度……

可一切就是來臨了，她沒有想像中得那麼抗拒，更沒有自己認為的冷淡，她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羞澀，有柔媚，有期待的。

或許這就是穆寧雪，她既然認定了，便沒有必要再做毫無意義的遮掩，從她開始關心自己，從她會為自己著想，從她答應自己游泳，從她輕墊著親吻自己的時候，她也做好了接納所有的準備。

女神孤獨的居住在山峰的雪白宮殿，山腳下仰慕與追求者多得讓人心生自卑，咬著牙堅定要往山峰上攀登，要獲得她的芳心，這路途很艱辛，同時也有許許多多競爭者……

可真正爬到半山腰上的人並不多，即便到了半山腰，抬起頭會發現離山頂其實那麼那麼遙遠，最後都無奈的放棄！

事實上當你不斷的堅持，整座山峰上唯有你一個人離得她最近，讓她注意到你，讓她越發的在意你，山再遙遠又有什麼關係，她也會往山下的你走來……

莫凡確實以為自己和穆寧雪的路還長，但他也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堅持不懈的往穆寧雪走去，穆寧雪不是真正的冰之雕塑，她會感動，會打開心扉，也會朝自己邁步，當兩人相互邁進，修成正果便比想像中得快！

將穆寧雪緊緊揉在胸懷裡，冰涼的肌膚如玉般柔滑，莫凡親不自禁的加快了速度，積蓄著的愛意也正在此刻肆意的傾斜……

“假如這又是一場夢，等我醒來，我仍會朝著你居住的城堡攀登的，這真得太……真得太美了。”莫凡貼在穆寧雪精緻的耳垂邊低聲說道。

莫凡是一個俗人，所以在他的春|夢裡這個場面預演過無數次了，當第二天醒來，床邊是空蕩蕩的，一臉苦笑的莫凡除了失落之外，還有一種動力。

夢都這麼美妙，真實一定更動人心魄。

“你很期待著我嗎？”穆寧雪問道。

“那是當然，難道你感覺不到嗎？”莫凡說道。

“有所期待真好。”穆寧雪喃喃道。

莫凡有些沒聽明白，目光注視著靠在自己肩上的穆寧雪。

這時穆寧雪微微浮了浮唇，接著用柔柔的聲音道：“很多時候我對生活就是沒有一點期待，今天是這樣，明天是怎樣，未來又會如何，在我腦海里就從沒有一點幻想畫面。一個毫無色彩的靈魂支配著一具冰冷的軀殼，閉上眼睛睡去，沒有充實感，醒來睜開眼睛也只是按照別人的意願去做，努力堅持的東西不過是不想辜負他們對我的期望……”

莫凡認真的聽著。

他真得很少能夠聽見穆寧雪心底的聲音。

毫無期待，這遠比悲傷更加痛苦，悲傷是因為失去了或者沒有得到期待的東西，而沒有任何的期待的話，連悲傷都做不出來，死水的平靜、沒有生氣的沉默，明明崩潰到了極點，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雙目更不會有什麼光澤……

“現在，有了凡雪山，我還沒有睡去便期待著第二天黎明的到來，期待著一個月後，一年後，十年後凡雪山的樣子。”穆寧雪繼續輕聲說著。

莫凡沒有去打斷穆寧雪，做一個床邊的聆聽者。當然，他的爪子是沒有閑著，撫摸著柔軟，撫摸著肌膚的光滑，撫摸著她的髮絲……

“是你幫助我築起了凡雪山，如果餘生都會與你度過，我想我會對餘生有所期待。”穆寧雪說道。

講真，莫凡真覺得自己是被穆寧雪給包養了，因為連動人得可以讓心融化的情話都是出自穆寧雪之口，聽著她這些輕訴，莫凡感覺自己真得要被化開了，差點要投入到穆寧雪的懷抱里，幸福得稀里嘩啦！

沒辦法，莫凡是男人，在聽到穆寧雪這樣獨特的告白，他真得非常觸動，同時也想從自己的腦子裡搜刮出一樣唯美的情句來。

奈何，莫凡不是詩人是粗人。

“雪雪，我可以每天為你堅硬到天明，至死不垂。”

……

……

臨近中午，一鼻子的芳香喚醒了莫凡，莫凡睜開了眼睛，忽然間意識到什麼，猛的朝床邊看去。

在！

穆寧雪在！

雖然她穿戴好了，可她真的在！

不再是讓人羞恥尷尬的夢|遺，而且昨晚的一切細節都在腦海里，沒有像夢境那樣漸漸模糊直到抹除！

“不溫存一下的嗎？”莫凡想拉穆寧雪回床鋪。

“好像有急事，你最好也來一趟。”穆寧雪靈巧的閃開了。

“很重要的？”莫凡說道。

“嗯，我先回我屋換身衣服，泉水議廳見。”穆寧雪沒有逗留，快步離開了。

莫凡爬了起來，穿上了所有的衣裳。

他才不在意穆寧雪所說的急事，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比從和穆寧雪激情四|射的床上爬起來更讓他愉悅的呢，照了照鏡子，都覺得鏡子里的自己帥成傻|逼！

哼著小曲，神清氣爽的莫凡腦子裡卻還在想著今天晚上的姿勢，剛過泉山大理石走廊，迎面見到穆卓雲從另外一片府邸區域走來。

穆卓雲也看到了莫凡，卻是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完全一副不想跟莫凡打招呼的架勢。

莫凡卻是高高的揚起了腦袋來。

哈哈哈，穆老鬼啊穆老鬼。

老子總算是把你女兒上了！！

你說你當初拆散我們又是何必呢！！！！

穆卓雲顯然還不知道穆寧雪昨晚在莫凡屋子裡過夜，他徑直往泉水會議廳走去，莫凡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那個得意，那個開心，那個慢悠悠的昂首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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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穆寧雪那句餘生充滿期待摘自喬一。也特別喜歡喬一那句：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