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羅大劇院就在城市的中央位置,在中央公園的東面,背靠著一座眾神山。
走過了中央公園廣場,還好這裡並沒有充斥著那些遊行者,不然肯定又是人山人海,還沒有進入到音樂廳中就滿身是汗、臭氣轟轟了,聽音樂的興緻也會隨之減少幾分。
聽音樂會,雖然主要是去聽,但其實整個去聽的過程也很重要,穿上自己最得體的衣裳,將平常不修邊幅的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噴上一些淡淡的香水,把那份大都市該有的精緻給完完整整的展示出來,再邀上心儀的女伴,無論是不可逾越的朋友關係,還是曖昧的情侶關係,其實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享受這種藝術感,而非浮躁、焦慮、野蠻……
趙滿延好歹也是首富之子,在這個層面上只會比任何人更注重細節。珊夏明顯也是一個把一切精緻到近乎完美的女子,兩人穿過了中央公園廣場,遇到其他那些同樣西裝禮裙的人士,也確實格外的出眾。
入座,鮮紅的廳堂看上去華貴奢侈,金色的樂器擺放在舞台上閃爍著明亮的光澤,一個個妙曼靚麗的身姿緩緩入座,緊接著才是那些紳士們。
說來也是奇怪,換做以前,珊夏總能夠在這種重量級的音樂會上遇到幾個熟人,他們跟自己一樣痴迷於高雅純凈的聽覺盛宴,但今天幾位老朋友都沒有見到。
也不知道為什麼,珊夏心中有一絲絲慶幸。
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向他們介紹旁邊這位趙老師,聽音樂會的男女可以不是情侶,可一定志同道合的相互欣賞,珊夏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一個蠻多疑的人,他不希望這場音樂會之後,就有一群人找上旁邊這位趙延祖老師。
她交什麼朋友,與什麼人見面,都不希望受到未婚夫的干涉,但是在中國的成見之中,自己女友與陌生人單獨出門都是極其忌諱的!
搖了搖頭,珊夏不再去想那個人了。
整個音樂會廳堂大概可以容得下四五百人,不算是一次規模多豪華恢弘的超大音樂會,但卻絕對舒適,帶著幾分私人訂製的調調,就連座位都是類似於專屬沙發的級別,人身在其中會特別的放鬆。
「噔~~~~~~~」
鋼琴聲奏響,珊夏和趙滿延都做好了準備。
可到了後面幾個節拍的時候,兩人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來。
對望了一眼,趙滿延低聲說道:「怎麼有點不大對勁?」
「你也聽出來了,這可不是我們熟悉的音律。」珊夏很肯定的說道。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珊夏特意扭過頭去看其他聽客們的反應,發現這群人不知道為什麼做出一臉陶醉在其中的樣子,好像整個旋律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可明明彈得就是有問題啊,聽上去最多也不過是專業入門,絕對談不上是大師的指法!
「難道是我們兩個人音感出錯了?」珊夏說道。
現場可是有四五百人,暫且不論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懂上乘的音樂,但也不代表全部人都沒有鑒賞能力了吧!
「問題應該不是出在我們身上吧。」趙滿延也一陣疑惑不解。
鋼琴音後出現了各種混雜的旋律,忽然珊夏和趙滿延同時感覺到了魔法的氣息,那鋼琴聲竟然帶著幾分肅殺之意,宛如疾風驟雨那樣襲來!
「音系魔法!」趙滿延滿臉的愕然。
這幾個演奏家幹什麼,動用音系魔法來攻擊聽課,不想在社會上混了是吧!
疾風驟雨的鋼琴聲波襲來,擺放著眾多樂器的架子紛紛被颳倒,管弦碰撞在一起發出了無比刺耳的聲音。
珊夏剛要使用防禦魔法,那刺耳的聲音立刻鑽入到她腦海之中,使得她剛剛描畫好的一個星圖立刻就斷裂了。
「光佑!」
趙滿延的精神力明顯要比珊夏強上許多,儘管那刺耳的聲音也對他造成了干擾的影響,他還是完成了一個光系星圖。
光芒組成了一道金色的畫壁,立在了趙滿延和珊夏的前方,那些帶著殺氣的音樂波撞上來,卻很輕易的穿透過了這層防禦。
音系魔法本就防禦不了,趙滿延只是想削減一下這種音律衝殺的威力。
先是耳朵,疼痛得好像被塞入了無數跟鋼針,緊接著就到整個腦袋,開始被用重鎚使勁的敲打一樣。
「媽的!!」
趙滿延罵了一聲。
他之前一直都在跟著那名黑教廷的學員,發現這名學員至始至終都在盯著珊夏,顯然是把珊夏當成了他們黑教廷的一個重要目標,於是趙滿延順勢去接近珊夏,想看看黑教廷下一步具體有什麼行動。
本以為在一個城市的中央,在一場如此奢華的音樂會裡,黑教廷怎麼都不可能對珊夏動手的,結果他們還是這樣明目張胆的出手了!
「你們是什麼人。」珊夏有些憤怒的指著那幾位演奏者。
演奏者中,身穿著燕尾服的指揮,他手裡拿著一根指揮棒,纖長的手指在那裡嫻熟的玩轉著銀色指揮棒,笑得整張嘴都要撕裂開一樣,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會讓他如此的得意。
「珊夏小姐,為了能夠見您一面,我們可是煞費苦心啊。怎麼樣,喜歡這場特意為您準備的會場嗎?」指揮家說道。
「這裡是般羅城,中央音樂廳,現場還有這麼多人,你以為你能夠得逞嗎?沒有想到你們青國派的人會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珊夏似乎認出了這名指揮。
「我們不過是想要你父親的支持票,不算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吧。作為一個掌控著幾個國家經濟的大銀行長,賺誰得錢不是賺呢,不管是安第斯聯邦,還是安第斯叛變國,只要大局穩定了,你們這些商人不是一樣大把大把的撈錢?」指揮家走了下來道。
珊夏沒有再理會指揮家的那些怪異理論,她對趙滿延說道:「趙延祖老師,我們儘快離開這裡。放心,這裡還有很多其他賓客,這個傢伙是要奪下政權的,他不敢對這群上層人士胡來。」
「恐怕是不好走了,這些所謂來聽音樂會的上層人士……怕是都是演員。這個指揮家雇來的演員們。」趙滿延苦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