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京面對這冰雪之中的千軍萬馬,下巴仍舊微微抬起,從容無比的迎著這聲勢浩大的軍團走去。
冰甲士兵密集無比,遠遠望上去就像是一場雪崩從巍峨的山巒上翻滾山腳下,村莊、森林、道路統統都會被吞沒!
趙京繼續往前走,他每往前一步,周身就會閃爍起無數深紅色的光影來,光影在逐步的變化,沒多久它們便幻化成了數之不盡的刀斧劍叉……
刀有數十米長,足以將一棟大樓給攔腰斬斷。
斧更是鋒利可怕,像是一柄巨人手中握著的武器。
而劍與叉雖然只是尋常冷兵器的大小,可數量巨多,它們旋轉著飛舞著,如百鳥成群的縈繞在了那些碩大無比的光刀與光斧之間,填滿了這些光系神兵利器的空隙地方!
每多走一步,就會衍生出更多的這些光刃來,不知不覺趙京背後的天空已經密布著成千上萬的光之戰刃,充滿殺氣的深紅色光刃在趙京大手一揮之後,發出了尖銳的破空之聲,紛紛朝著穆白的畫出的冰甲軍團斬去!!
刀光劍影,每一個畫出來的冰甲士兵其實都擁有非常厚實的防禦能力,可它們衝殺的過程卻被這些光刃給瘋狂的切割。
光刃鋒利到了極致,雪之士兵變成了豆腐做的,只要輕輕的一划必定缺胳膊少腿,而一輪漫天的光刃掃過,基本上看不到半個士兵是完整的。
「唰唰唰唰唰!!!!!」
像是有一陣凌厲的風暴,匆匆掃過麥田,轉眼間麥田變得空蕩蕩,什麼都不剩下。
穆白的這些強壯勇猛的士兵們也是如此,成千上萬的光刃破空而過,剩下的全是碎如鹽粉的冰雪,再也沒有之前那浩浩蕩蕩的氣魄,死寂至極!
穆白眉頭緊鎖。
這畫雪成兵可是穆白最近修鍊出來的強大冰系法術,配合上冰筆雪硯威力甚至可以和「冰姬雪泣」的第三級相比,這是冰系巔峰魔法了,為何在對方的光系魔法面前會如此的不堪!
這個趙京,確實相當強大!
也難怪他敢一個人在這裡埋伏北歐聖熊,相信北歐聖熊從空間魔法陣中走出來,怕是堅持不了十分鐘就會全軍覆沒了!
「穆白,再堅持一會。」莫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穆白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雪硯給拋到空中,就看見那白色的雪硯飛到最高點的時候猛的擴大,竟然化作了一座山巒的規模!
雪硯山豁然砸落下來,捲起一場強力冰封之圈,瞬間將這十幾公里地帶全部化為了冰河冰川。
趙京在雪硯山下,他被死死的鎮壓在下面,身體更是凍結在了這連綿了有十幾公里範圍的冰河冰川中,看上去像是被凍結了好幾個世紀,厚厚的冰川比一些山脈還要堅固。
……
穆白施展這個雪硯山魔法時,莫凡也終於掌控了雷系的主導權,濃烈的雷系元素像一大片汪洋那樣囤積在這片山嶺之中,隨著莫凡將全身的雷穴打開,便像是在汪洋的底部撕裂了一個無底深淵,雷系元素呈漩渦之狀被拽入到莫凡的雷穴里。
這個過程,眾人立刻感覺到身體一陣舒暢。
那被雷戒雷鼓敲打的滋味,實在難受,就連使用一些威力過強的超階魔法都好像會遭到能量的反噬一樣。
事實上趙滿延和穆白剛才也確實受到非常嚴重的影響,他們的身體被這雷陣壓得虛弱無比,使用高強魔法的過程身體負荷極其嚴重,就好比一個受了內傷的武林高手,他每使用一次內力,就會對身體器官造成一次重傷。
穆白使用雪硯山的那一刻,他自己就先吐出了一口鮮血來,這一個大陣死死的壓在眾人的身上,等於是讓他們很難有反抗的機會!
莫凡一開始沒有選擇出手,正是因為眼下這個壓制著大家的雷戒神鼓才是關鍵,不將它擊破的話,遲早會因為一直抗爭而弄得五臟六腑盡碎。
雷穴瘋狂的吸收雷元素,空氣中瀰漫著的,雷系大陣溢出的,雲層上方凝聚著的,統統被拽入到了莫凡的雷穴中,並逐步被消化為莫凡自己的力量!
這是莫凡的雷系超然力,周圍幾十公里一切與雷電相關的元素、物質,都將通過雷穴轉化為莫凡的雷電庫存,哪怕是敵人的魔法大陣,給予他足夠的時間他也能夠將其吸收!
「給我破!!」
莫凡猛的調動全身雷穴能量,朝著天空中那時隱時現的雷戒神鼓就是打出一掌.
這一掌直入雲霄,穿過那雷戒之鼓的時候,瞬間引發了一場雷電爆破,一聲更加巨大的聲響在高空中震起,就看見一個紫色的雷電球先是一陣內陷,緊接著朝四面八方釋放出了電芒巨能。
黑夜一下子變成了白天,電芒巨能穿梭了不知多少公里,連遠處的那片夜幕都被照耀得無比通明。
「你們快看。」靈靈忽然用手指著瀾陽市方向,那裡的雲層是亮白色的。
可亮白色的濃雲之中,有一個鋯石身軀,猶如在浩瀚無垠的灰色海洋中疾馳那般,橫跨過長空朝著這裡殺氣騰騰的游來!
電芒巨能照耀在它那鋯石外皮上,將它映得更加威武閃耀,根本不像是在海洋之中棲息的生物,更像是一艘來自外太空的金屬戰艦,前來討伐這個落後的人類文明。
「是……是鯊人酋長!」蔣少絮驚呼出聲來。
鯊人酋長追擊過來了,人們在這裡玩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自以為地火之蕊已經帶出了瀾陽市便屬於人類,卻想不到鯊人國酋長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這些小角色離開。
以他的速度,即便莫凡等人之前不受阻擾的逃向凡雪山,相比它也可以在半路上攔截到眾人。
「這就麻煩了,沒有想到這些海洋里的畜生有這麼鍥而不捨的精神。都怨你們,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乖乖的將地火之蕊交給我,大家豈不是都可以好好的?」趙京的聲音從冰川之中傳出。
趙京不知道什麼時候擺脫了這種冰封,他站在雪硯山上,毫髮無傷,只是臉上多了幾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