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北過來的時候,郭泰來正在呼呼大睡。趙向北問了一下守門的衛兵,也知道了郭泰來這十天一直在沒日沒夜的忙碌。「
可憐的孩子。」趙向北聽後,只是給了這麼一句話的評價。
大家都能理解郭泰來為什麼會這樣拚命的工作把自己弄的這麼勞累,除了因為殺了人的心理負擔之外,還能有什麼?雖然在軍區里表現的很正常,可郭泰來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兩條活生生的人命死在自己槍下,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該多冷血?這
樣好,這樣才顯得郭泰來有人情味。知情的人都是這樣覺得的,所以郭泰來乾的那麼辛苦,也沒有人過來勸一句。讓他通過忘情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來忘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這也是好事。郭
泰來完全不知道大家還有這樣的誤會,當然,知道他也會裝作不知道。內心強大沒必要人人皆知,悶聲發財才是王道。
趙向北並沒有趁著郭泰來睡覺的時候把東西拉走,而且他也不知道胖子到底做了什麼槍,怎麼使用,都需要胖子醒來進行解釋。所以他只是讓門口的衛兵多關注一下,等胖子醒了給他弄點東西吃,其他的等胖子醒來再說。
想到郭泰來在軍區里睡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情況,趙向北又叮囑了衛兵一聲,不用叫醒胖子,讓他睡到自然醒。衛兵很乾凈利落的一個「是」,記下了所有叮囑的內容。郭
泰來這一覺睡的很香,但他並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折騰醒的。
「起來!起來!」睡夢中郭泰來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迷糊中郭泰來以為是蚊子,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別鬧!」
啪一聲,那個拍郭泰來臉的人直接被郭泰來無意識的一巴掌給扇的轉了半個圈這才站穩。郭泰來卻已經轉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了,呼嚕聲老高。
嘩,一盆涼水直接沖郭泰來腦袋澆了下去,京城三月份的天氣,郭泰來立刻被澆醒過來。
「怎麼回事?」寧惹醉鬼不惹睡鬼,被這樣折騰起來的郭泰來脾氣立刻爆了,沖著來人大怒道。「
你就是郭泰來?」來人一身制服,郭泰來一時之間也沒弄清楚這是哪個部門的制服,見郭泰來醒來,立刻大聲的喝問道。「
你們怎麼闖進來的?門房呢?」郭泰來大驚,這個院子門口可是常年有衛兵輪值的,居然被人這麼輕易的闖了進來?
「你那個門房因為妨礙公務,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剛剛質問郭泰來的是個年輕人,看起來有一些權力,居然還給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問道:「你就是郭泰來?」對
方告訴郭泰來門房已經被控制,就是想要打消郭泰來的僥倖心理,果然,郭泰來愣住了。
「你們真牛!我服了!」郭泰來也不顧自己頭上還一腦袋涼水,直接沖著面前的兩個人豎起了大拇指:「是的,我就是郭泰來。什麼事情?」門
口的門房雖然常年是便裝,但那是任務需要,衛兵的真實身份是京城軍區衛戍部隊的戰士,這些穿制服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竟然敢把他控制起來,什麼來頭啊?由不得郭泰來不服,語氣也乖了,沒敢頂撞。一
個看起來老練一點的制服人員從衛生間拿了個浴巾,扔給了郭泰來,讓他先擦擦。這大冷天的,弄不好會感冒。
「你涉嫌非法經營罪,跟我們走一趟吧!」年輕制服冷冷的沖著郭泰來說道,一點都不掩飾他對郭泰來的惡感。
「非法經營?」郭泰來擦到一半的頭髮停了下來,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沒幹過啊?公司也是只經營營業範圍內的生意啊!」「
你在春節前賣過金手鐲吧?」年輕制服冷笑一聲:「金銀及其製品、金銀工藝品、珠寶這些都屬於專賣物品,非經許可,禁止買賣,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不對,我那是送拍,又不是我自己經營。」郭泰來雖然不明白非法經營罪的準確定義,但也不是法盲,急忙爭辯道。說到這裡才琢磨過味道來:「你們是工商?誰給你們的權力上門抓人的?要抓也是公安的來啊!快把門房放開!」
工商的都敢動門口的衛兵了,雖然只是便服,但他們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情嗎?這顯然是沖著郭泰來來的,所以郭泰來直接讓他們把門房放開。
「你說的送拍,這個情況我們沒有掌握,所以需要你去接受調查。」年輕的工商鐵面無私,根本不理會郭泰來的話:「那個門房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我們只是暫時把他控制。另外他涉嫌傷人,我們稍後會把他送到派出所。」
「不是聯合執法你們就敢動手?」郭泰來簡直是太佩服這些人了,就差五體投地了:「不對,你們不是工商。工商的工作人員根本不會強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現
在郭泰來才琢磨過來,工商的工作人員哪用得著親自上門來調查?一個電話召喚,身為法人代表的郭泰來不得乖乖的去工商局報到?還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
這些人的目標顯然是郭泰來。郭泰來瞬間就想起了之前趙向北和他說過的有人要收購工作室的事情。不過他不是說已經頂回去幾個了嗎?怎麼還有人跳出來?難道就是趙向北都頭疼的那些人?指
使這些傢伙的那些背後的人,難道就沒有調查過郭泰來的戰鬥力嗎?難道不知道郭泰來一個人能打幾個?剛起了這個心思,郭泰來忽的又想到,也許那些人想著就是讓郭泰來動手,一旦動手出事,然後有些事情就好操作了。
郭泰來才不會給那些傢伙機會,不過眼珠一轉,郭泰來語氣也變得溫順起來。「
要去哪裡?好說,我跟你們走。不過屋裡那些箱子你們可不能帶走,那是我剛做好的東西。」
坑人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