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麒麟?」齊岳已經聽出了些什麼,他並不是笨人,只是因為獬豸所說的這些實在太新奇了,這才使得他有些懵懂。
「不錯,就是麒麟。不論麒麟修鍊到何等境界,生存的壽命也不可能超過一千五百年。這也是為什麼麒麟後來終於滅絕的根源。但是,在麒麟有限的一千五百年中,只要稍微努力一些,按照麒麟的修鍊方法潛心修鍊,最多五百年,就能成為一位超級強者。甚至可以與萬年凶獸相媲美。也就是說,麒麟修鍊的速度是其他上古巨獸的二十倍。你那些生肖夥伴繼承的血脈,其實都是從上古巨獸流傳下來的。他們都能通過修鍊變得強大,作為神獸之王的傳承者你為什麼不能?」
齊岳心中大喜,「這麼說,如果我按照真正的修鍊方法進行修鍊,在短時間內就能成為一代高手了?」
獬豸道:「有一點我要事先警告你,也可以說是提醒你。你要記住一個道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就算你今後實力變得強大了,也要盡量隱藏,除非必要,不要在人前顯露。只有讓別人低估你,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或者說更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你明白么?」
齊岳嘿嘿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對吧。拌豬吃老虎我喜歡。」
獬豸微笑道:「你明白就好。今天我幫你引動了麒麟血脈中麒麟臂原始的力量也是迫不得已的,麒麟的尊嚴不容觸犯。但是,這種情況只有這一次,今後就要依靠你自己了。現在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的雲力都已經消失了,那是因為麒麟臂透支了你體內的能量,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當然,如果你按照正確的修鍊方法來修鍊,這個時間就要變得短很多了,想真正使用麒麟臂和九字真言,你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現在,我們的話題可以回到最初,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跑到你身體里么?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
「為什麼?就因為我繼承了麒麟王的血脈?」
「可以這麼說吧,但也不完全對。因為你所繼承的血脈是麒麟一族中最為強大的,所以,麒麟王流傳下來的血脈中有著極為渾厚的麒麟本源之力,而這本源之力中,尚有一些麒麟王的神識留下。那天在我發現你的麒麟血脈後,用我自身的血脈為引,引出了麒麟王那留存的神識,在麒麟王的准許下,我成為了你的影子。所以,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僕人了。能夠成為一位麒麟王的影子,是所有獬豸最期待的事情。因為,當麒麟王真正強大起來後,作為麒麟王的影子,就可以從一個不純血的獬豸變成純血的麒麟,從而上位到麒麟一族之中。你不用惦記麒麟王的神識了,他最後的神識只能叮囑我一些事,現在已經完全消散,麒麟王的血脈現在可以說真正屬於你一個人。」
齊岳心中突然產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有一股異常溫和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身體,就像父親撫慰著自己的兒子似的,他從小就沒有親人,這突然出現的感覺令他心神俱震,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所繼承的麒麟血脈是如此真實的存在著,而帶給自己這如同父親般感覺的氣息,應該就是麒麟王所留下的。「能夠成為麒麟王的繼承者是我的榮幸,獬豸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影子又是怎麼回事呢?你成為了我的影子,對你和我有什麼影響?」
獬豸似乎感受到了齊岳的情緒變化,「成為了你的影子,相當於把我自我封印在你身體里,我的氣息、血脈、能力,都會在你的麒麟純血下潛移默化,所以,我不可能幫你對敵,也不可能成為你的守護者。但是,成為你的影子,我也可以進入你的內心世界,了解你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雖然這個了解只有一次機會,但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了解了你以後,我就可以根據你的性格特點和身體情況,將我心中記載的知識傳授給你,輔助你修鍊,指點你修鍊中的能力和技巧,在特殊條件下,還可以引動你的麒麟血脈,幫助你使用麒麟真正的力量。麒麟從誕生時的弱小到成長後的強大,有影子的指點,必然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可以說,你我同心,對你,對我,都有著莫大的好處。我的主人,來龍去脈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還有什麼疑問么?」(小說)
齊岳搖了搖頭,「謝謝你,獬豸大哥,我想,我會成為一位合格的麒麟。現在,我想請你開始教導我真正的修鍊之法。我想儘快讓自己變得強大,身為麒麟,我不希望再有人用姬德那樣的目光來看我。我要成為真正的強者。」
「好。」獬豸有些興奮的在齊岳心中大吼一聲,「我的話並沒有白費,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脫掉你的上衣。」
齊岳將上衣脫下,露出比以前要寬闊不少的肩膀。
「真正的修鍊方法要你自己去感受,當你的修鍊出現紕漏之時,我會加以指點。你集中精神,下面,我要幫你引動麒麟血脈,讓你自己來感受修鍊之法中的奧秘了。這是只有你能看到的東西。」話音一落,一股灼熱的氣流順著齊岳小腹的丹田油然而升,以直線的方式直接朝齊岳的大腦處涌去。
隨著熱流的衝擊,齊岳身體的溫度急劇上升,他隱約聽到一聲低沉的咆哮聲,緊接著,胸前的麒麟已經浮現出來,巨大的麒麟圖案從前胸到背後,由虛幻到真實,清晰的呈現在他皮膚上。黑色的身體,銀色的毛髮,黑、銀兩色糾纏盤旋著的獨角,充滿了無形的霸氣。背後的四色祥雲這一次動了起來,分屬雷、火、水、風的四屬性祥雲,分別出現在麒麟的四肢下方,麒麟腳踏四雲,一層黑、銀兩色的光芒漸漸籠罩在齊岳身體周圍。
麒麟圖案的眼眸亮了起來,黑、銀兩色光芒一閃而沒,就在這一剎那,齊岳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地方,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立體而透明的麒麟身體。
那巨大的麒麟身體緩慢的轉動著,雖然它是透明的,但齊岳也能看的出,呈現在眼前的麒麟和自己身上的圖象竟然一模一樣。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齊岳記憶中的升麟決突然湧上心頭,緊接著,在那透明麒麟的身上,從腳下開始,同時出現了紫、紅、藍、青四色光芒,光芒並不是整體上升的,而是化為絲線狀態,緩慢的順著麒麟四肢向上攀升,那絲線並不算非常複雜,但四色光芒逐漸運行到麒麟身體時,四種光絲在相互的糾纏中,逐漸變得混亂起來,看的齊岳一頭霧水。
想通了這一點,齊岳頓覺心中豁然貫通,眼前看似紊亂的經脈也不再那麼無跡可尋,在那四色能量的運轉中,似乎包含著天地至理,齊岳的心神被這至理所吸引而不可自拔。
獬豸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在看到的東西只有你自己能夠看到,但我從你心中,卻能感覺到你已經想通了些什麼。作為你的影子,我的能力只能讓你三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因此,你必須要在三次之內,將這些牢牢的記住,然後才能開始修鍊。今天是第一次,下面,我要開始變化了,麒麟能力的使用方法與修鍊之法同樣重要,你要看清楚了。」
齊岳眼前不斷變換的人形和麒麟形態緩緩的消失了,緊接著,接連九個大字憑空浮現在齊岳眼前,正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真言。緊接著,又是一個人形浮現,但這一次,人形卻不再是靜止不變的,九個大字,逐一放大,而每一個字放大的時候,人形都會有不同的變化,連體內經脈也在隨之變化著。
看著眼前的一切,齊岳不敢有絲毫懈怠,雖然還不完全明白,但他盡量將這些牢牢的記在自己心底。
沉迷於不斷閃爍的光影之中,齊岳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這些光影終於消失之時,獬豸的聲音才再次出現,眼前的一切重新恢復了正常,齊岳看到的,還是自己那空曠的空間。
「作為麒麟之中的王者墨麒麟,你除了具有我所說的那些能力以外,還有著兩種其他麒麟所無法比擬的能力。其一,就是你的自愈能力,麒麟一族自身癒合能力本就很強,而墨麒麟則比普通麒麟還要強上幾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墨麒麟幾乎是不可能殺死的,當然,這是指你在擁有了墨麒麟真正的能力之後,即使是現在,你自身的癒合能力在真正的麒麟血脈引動後,也極為強悍。這超強的癒合能力最好的地方,就體現在麒麟臂的應用上。麒麟臂的攻擊我已經跟你形容過了,普通麒麟,終其一生,真正的麒麟臂攻擊力也只能使用一次,因為,他們一旦釋放了麒麟獨角的全部能量,獨角就會消失,他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但是,墨麒麟卻是所有麒麟中的例外,在那超強的癒合能力作用下,雖然用出終極麒麟臂會使墨麒麟變得極為虛弱,但卻並不會死,在一定時間內,墨麒麟獨角還能夠重生。」
齊岳全身一震,駭然道:「那就是說,墨麒麟不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只要釋放我的終極麒麟臂,就可以將敵人完全殺死,而我的獨角還能夠生長出來,那我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還用修鍊什麼?」
獬豸道:「當然不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平衡的世界。雖然墨麒麟是強者中的強者,但也同樣有著制約的作用。對於像你這樣連麒麟基本能力都沒擁有的人來說,發動終極麒麟臂,雖然也能夠重新生長出獨角,但時間卻是五百年。要知道,麒麟的壽命才不過是一千五百年左右。而墨麒麟的實力越強,獨角在使用後恢復的時間也就越短。也就是說,與普通麒麟相比,你在使用了麒麟臂的終極能力後,唯一不同的就是可以不死。而在你那虛弱的很長時間中,因為所有自愈的能力都在麒麟角處,因此,你的身體會變得非常脆弱,隨時都有可能被原本比你弱小很多的生物殺死。因此,不論是麒麟還是麒麟王,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輕易使用自己的麒麟臂,這一點你一定要牢牢記住才行。」
齊岳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大自然一種平衡,點頭道:「那墨麒麟的另一種特殊能力又是什麼呢?」
獬豸道:「另外一種特殊能力非常玄妙,我只知道它的存在,但卻不知道體現在哪裡。歷代麒麟王誕生之後,都會有這種特殊能力的存在,據我所知,似乎每一代麒麟王在這方面所得到的特殊能力都不相同,只有等你通過修鍊變得逐漸強大後,才能自己體會出來。」
齊岳深吸口氣,道:「原來如此,看來一切都要依靠我自己的努力了。」
獬豸道:「修鍊也不可操之過急,你擁有著麒麟血脈,就相當於擁有了這個世界上人類所能具有的最好資質,只要循序漸進,你必然能夠成為那些生肖守護神中真正的王者。我要進入沉睡了,今後除非是你需要我的時候喚醒我,否則我是不會醒來的。你需要下次修鍊時我再幫你引動血脈中的修鍊方法么?」
齊岳搖了搖頭,道:「先不需要了,如果連續看三次,或許會記憶的深刻一些,但就算記憶的再深刻,如果沒有理解的話,也必然會有所漏洞,我想先修鍊一段時間,等我在修鍊過程中遇到一些困惑和疑問時再看第二次,這樣,帶著問題來看,我想,我不但會記憶的更深刻,而且也會得到的更多。」
獬豸讚許的道:「你現在已經向著麒麟的方向而努力了,再見,我的主人。」
齊岳陷入了沉思之中,並沒有因為獬豸的離去而變化注意力。現在,他的腦海中滿是先前那夢幻般的記憶,搜尋著這些記憶,整理著那看似紛亂的脈絡,思考著自己該如何修鍊。
「砰、砰、砰。」敲門聲將齊岳從沉思中驚醒,他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齊岳,今天你該去上課了吧。」明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齊岳從床上跳下,頭突然有些發暈,感覺上昏昏沉沉的,「好了,我這就出來。」一晚沒睡,大部分時間又都花在思考和記憶上,對他這平時很少思考的人來說,確實是很大的負擔。
穿上自己昨天穿的衣服,齊岳使勁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一出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氣,抽動了兩下鼻子,正好看到大廳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許晴和沈雲正坐在那裡已經開始吃了。
沈雲微笑道:「來一起吃吧。」
齊岳趕忙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還是去食堂吃好了。」說著,趕緊鑽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拿上自己的書就離開了宿舍。
看著齊岳離開的身影,許晴哼了一聲,道:「真是個膽小鬼。這傢伙,連吃飯都不敢和我們一起吃。」
沈雲道:「看他樣子到是挺老實的,昨天他是不是被你那個什麼條約嚇到了。」
許晴撲哧一笑,道:「天知道,嚇到也是他活該,誰讓他跑到咱們女生宿舍來住的。」
「什麼條約啊!」明明從房間中鑽了出來,坐到桌子旁,老實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許晴低聲將昨天她寫個齊岳的條約簡單了說了一遍,三女對視幾眼,不禁一同笑了起來。只不過她們笑容中包含的意義卻是不一樣的,明明是在心裡偷笑,自己這兩個舍友居然把齊岳當成了老實人,恐怕以後有的她們好看了。
吃過早飯後,齊岳問了幾個清北的學生,這才在這巨大的校園中找到了哲學繫上課的地方。明明叫他的時間很合適,當他來到課堂時並沒有遲到。因為昨天晚上思考帶來的疲倦,今天齊岳難得沒有先掃描一下教室中有沒有美女,隨便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把書隨手放在桌子上,趴在那裡就睡了起來。
這間教室很大,但學生卻沒有多少,足以容納二百名學生的階梯教室只有三十幾名學員,畢竟,選擇哲學系的人還是很少的。齊岳這個陌生學員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畢竟,他相貌說不上英俊,又沒有什麼足以吸引人的地方,已經來到教室的其他學員們依舊在低聲聊著天,誰也沒去注意這個一進教室就開始睡覺的傢伙。
上課鈴響,當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老師從外面走進來時,教室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可惜,這聲音不小的上課鈴卻依舊沒有喚醒已經進入夢鄉的齊岳,吃飽了睡覺,絕對是一件美妙的事。
大學的課程並不像中學那樣刻板,也沒有那麼嚴謹,老師用心的教,至於學員們學不學,老師一般是很少管束的,畢竟,如果你要不好好學的話,就不可能拿到足以畢業的學分。在清北這樣的名牌大學中,學生們的素質普遍很高,老師也相比其他大學要嚴謹一些。
上課開始了,前二十分鐘與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課堂上這位姓李的老師正用他那一貫嚴肅的聲音教著這堂古典哲學課,就在二十分鐘剛過的時候,一個不協調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課堂上。
「哼——噗——,哼——噗——」清晰的呼嚕聲,帶著吹氣聲從教室後面傳來。所有學員都楞了一下,緊接著,教室中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畢竟,齊岳的呼嚕聲實在太有水平了,抑揚頓挫,高低音配合的極為奇妙,尤其是最後那一吹,絕對是一流水準。
李老師嚴肅的臉頓時變了顏色,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了,被學生笑場,這是任何一位老師都無法容忍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手中的板擦就扔了出去。
不愧是姓李,這位李老師光榮的繼承了小李飛刀的傳統技能,現在他不是一個人,這一刻,小李飛刀的靈魂附體,所發揮出的準確性,使那塊板擦帶著呼嘯的聲音划出一道美妙的拋物線,直奔那呼嚕的主人而去。
砰,不偏不斜,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板擦頓時砸在了齊岳頭上。
「我日,操XXX,誰他媽的找死。」幾乎是下意識的,齊岳猛的站了起來,一臉的怒容。
不論是誰,在正睡的香甜時被吵醒也絕不會高興,更何況齊岳一向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覺,痞子本性頃刻間發揮無疑。當他站起來時,才逐漸清醒過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其他學員那獃滯的目光,以及氣的全身發抖的李老師,這才想起自己正在課堂之上。
「你,你,你……」老師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齊岳撓了撓被砸疼的腦袋,尷尬的道:「這個,老師,我不是罵您。您當我放屁好了。」
李老師看著齊岳流露出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全身不禁一陣顫抖,作為清北大學哲學系有名的教授,他還是第一次在課堂上被人如此痛罵,「你給我滾出去,到外面罰站,等我上完課,再帶你到教務處處理你的問題。」
齊岳聳了聳肩膀,拿起自己的書,毫不留戀的向外走去,他才懶的為自己辯解,更何況上課睡覺、罵老師這樣的事確實是他不對,尊師重道他多少還懂得。當齊岳剛剛走出教室門的時候,隱隱聽到那位李老師口中說著,「敗類,這樣的敗類居然也能進清北,這種隨口罵人的社會渣滓就應該……」
原本心中的些許歉疚在聽了這句話後頓時蕩然無存,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重重的將教室門帶上,自己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敗類、渣滓,哼,我就是社會的渣滓,這位老師的素質似乎比我也高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齊岳撇了撇嘴,帶著先前的睡意,靠在走廊的牆上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齊岳睡覺的工夫確實不錯,雖然還做不到走路也能睡的地步,但站著睡的絕學卻在他初中時候就已經練會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使他從睡夢中驚醒,剛想開口怒罵,頓時想到有可能是那位老師,到嘴邊的話頓時收了回去,睜開了眼睛。
與想像中的不一樣,面前並不是先前那位用板擦砸自己的老師,而是一張漂亮而熟悉的面龐。出現在齊岳面前的,正是那天他剛進清北校園碰到的美女,那時他還有意撞掉了人家的書,沒想到卻在這裡又遇上了。
少女的目光落在齊岳的肩膀上,掩口輕笑,「你還真能睡啊!怎麼站在這裡呢?」
齊岳順著少女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頓時有些尷尬,因為那裡有著明顯的口水痕迹,顯然是自己先前歪著頭睡覺留下的,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被老師趕出來了,不睡覺還能幹什麼?學姐,你不會也是哲學系的吧,怎麼沒上課?」
少女微微一笑,全身散發的清雅氣息不禁看的齊岳眼睛一陣發直,「我不是哲學系的,這棟教學樓除了哲學系以外還有外語系,難道你不知道么?」
「我還真不知道,我昨天才剛入學,清北這麼大,想弄清楚恐怕還需要些時間吧。」
少女道:「那你又怎麼到外面罰站呢?今天應該是李老師的課吧。」
齊岳哼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上課睡覺而已。他還說要帶我去教務處處理。」
少女噗嗤一笑,道:「你啊!清北是咱們炎黃共和國最好的學校之一,上課一定要認真聽課,睡覺可不是這個時間應該做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少女說的話,齊岳心中突然有種親近的感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今天面前的少女依舊是一副清新的打扮,長發梳成馬尾,寬鬆的上衣,蘭色的牛仔褲,看起來格外舒服,俏臉上沒有一點脂粉留下的痕迹,全身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但看上去偏偏又是那麼的雅緻。最吸引齊岳的就是她在牛仔褲中包裹著的那雙圓潤修長的美腿。雖然沒有莫迪那麼誇張,但卻非常和諧,曲線玲瓏,可惜她那寬鬆的上衣比較肥大,遮蓋住了臀部。
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上課前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學姐,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
少女做出一個思索的樣子,微笑道:「好吧,我叫聞薇,你呢?」
「我叫齊岳,是哲學系的新生,昨天我不是才來報道么,還要多謝學姐告訴我教務處的位置呢,這清北真是太大了。」齊岳心中暗喜,面前這個叫聞薇的少女,是自己最喜歡的溫柔開朗型,而且又是一位超級美女,相對來說要容易接近的多了。論起容貌來,在清北大學內,自己見過的女性中也只有明明能夠和她相比。想到這裡,齊岳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腦海里還是浮現出了霸王龍海如月的容貌。如果不是因為性格不好,海如月單論容貌和身材,恐怕比明明和眼前的聞薇還要強上少許。
聞薇的清雅和溫柔令齊岳心跳有些加快,看著她不自覺的流露出迷醉的神情,他並沒有發現,在聞薇那溫柔的眼神背後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冷芒。
「我先走了,馬上就下課了,你要主動向老師承認錯誤,以後不要再犯了。」
正在這時,樓道的走廊一邊一個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來,準確的說,應該是朝齊岳上課的教室走來。
「咦,老大,你怎麼在這裡。」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燕小乙。
齊岳楞了一下,道:「我是哲學系的學生,我不在這裡在哪裡。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是哲學系的吧。」
燕小乙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我可不就是哲學系的么?」他雖然是朝齊岳說話,但目光卻落在聞薇身上,眼中頓時光芒大放,「聞老師您好,您這是要去上課么?」
「聞老師?」齊岳一呆,目光落在聞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