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鄭仁起來,感覺枯竭的精力似乎恢復了一些。
雖然沒法和精力充沛的時候相比,但比昨天好多了。他起來刷牙洗臉,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三十多台手術,這是自從開創了新tips手術術式之後,最多的一次。
真好,要是每天都能做三十多台,那該有多好。
鄭仁一邊刷牙洗臉,一邊回想寧叔說的5g和機械臂聯合應用的事情,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
要適應社會的進步,不能被淘汰。雖然鄭仁還年輕,但他依舊不斷的告誡著自己,督促著自己學習、進步。
當然,還要跟小伊人彙報行程。那面是下午兩點多,小伊人正在手術室里無聊的看著小說。
聊了幾句,彙報了行程,蘇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這貨就在門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打開門,蘇雲走進來,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懶洋洋一屁股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笑嘻嘻的問到:「老闆,昨天直接回來了?」
「要不然呢?」鄭仁正在刷牙,聲音有些含糊。
「我被寧叔拉著去喝酒,純正的德國啤酒,寧叔也挺能喝的。」蘇雲上下打量鄭仁,似乎想要找到這貨昨晚去哪裡的證據。
「能好好喝一頓,開心吧。」鄭仁刷牙,刷刷刷。
「你呢?」
「我直接回來了啊,躺下睡覺,剛醒。現在覺得好多了,沒昨天那麼累了。」鄭仁刷牙,刷刷刷。
「沒去看看什麼鋼管舞?沒去小賭怡情?」蘇雲問到:「寧叔找的留學生,應該對這面很熟。」
「不喜歡賭,小賭怡情也不喜歡。那裡人多,進去就覺得頭疼。」呵呵呵,鄭仁開始漱口。
「那風俗店呢?去了沒?」
「當然沒有。」鄭仁洗了把臉,回來說道:「本來就沒精神,要是不喝酒,咱倆去溜達,還能進去看看。但跟著一個陌生人,你說我怎麼能好意思。」
蘇雲微笑,點了點頭,老闆應該是這樣的人。
要是寧叔僱傭自己,這才是最好的方式,想一想,倒是有點可惜了呢。
「你幾點回來的?」
「誰知道,反正昨天把寧叔給喝的眼睛都直了。」蘇雲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說到:「老闆,真是羨慕你好運氣啊。」
鄭仁楞了一下,還沒發問,蘇雲繼續說到。
「彭佳給我留言,問今天手術,能不能直播教學。」
「這個,好像要看看蓋德穆勒教授的意見吧。」鄭仁道:「手術患者很多,估計蓋德穆勒教授不會同意的。」
蘇雲也是這麼想,他只是要看看鄭仁的態度堅決不堅決。要是堅決的話,這事兒還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直播教學手術,彭佳給開出了一個天價。
「對了,你順便告訴彭佳,今天的手術直播少一點,一兩台就差不多了。」鄭仁從洗手間走出來,沒有神清氣爽,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種狀態,能偷懶就偷懶吧。反正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已經完全掌握了tips手術,教學手術他上去,應該沒問題的。
只要直播手術不做呲了,教學手術就不是事兒。再怎麼說,自己在台下坐著,有事兒再上也來得及。
坐在台下當大爺,這種感覺鄭仁從來就沒嘗試過。每每都是身體力行,披著鉛衣上手術。
「行啊。」蘇雲一邊應道,一邊給彭佳發微信,「我還以為你是鐵人,沒想到蓬溪鄉能做七天七夜手術,時差卻倒不好。」
鄭仁苦笑,時差哪裡是問題,真實之眼……現在鄭仁感覺自己都不能想這四個字,一想就覺得頭疼。
「好了,去吃早飯,然後開始工作。」蘇雲見鄭仁洗漱完,從沙發上「彈」起來,精神抖擻的說到。
……
……
彭佳接到蘇雲的微信,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懵逼狀態中。
我錯了,錯了!這是彭佳唯一的想法。
在梅奧診所,自己就應該直接飛過去,無論是梅奧還是海德堡,總要見鄭老闆一面才對。
這不,鄭老闆已經通過助手表達了對自己的不滿,今天的手術非但沒有教學直播,正常直播的數量還減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程度。
這是鄭老闆敲打自己啊,彭佳覺得頭疼欲裂,抓著自己的頭髮,瞪著眼睛想法辦。
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他好苦悶。
你說說這事兒,可怎麼辦啊。想著,彭佳忽然意識到胡艷徽不是在海德堡么?抓緊時間通過胡艷徽來解決這個問題。
他馬上拿起電話,跟胡艷徽聯繫。
彭佳雖然著急,卻沒有亂了方寸。他先了解了鄭仁一行人的行程,確定今天做完手術就要趕回來的事情後,他開始詢問胡艷徽的意見。
到底怎麼能讓鄭老闆滿意。
胡艷徽在電話的另一端一臉茫然,彭總這是怎麼了?鄭老闆很正常啊,每天就是做手術,見到自己也笑眯眯的,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
真是古怪,難道說彭總得到什麼消息了么。
不過胡艷徽仔細的聽著,沒有反駁。
和媳婦爭論,那是不想過了。和老闆爭論,那是不想幹了。
胡艷徽還是想乾的,現在薪水已經和公司高層差不多了,活也不多,彷彿已經走上人生巔峰。
「彭總,我今天試著說服一下鄭老闆,看看能不能加幾台手術直播。」胡艷徽和彭佳保證著。
得到了胡艷徽的保證,彭佳才有些安心。
希望這名員工的「好運氣」能做點什麼吧,至於自己,肯定要飛帝都,在機場乖乖的等鄭老闆回來的。
彭佳掛斷電話,馬上就通知自己的助理,訂機票飛帝都。
到底要給鄭老闆開一個什麼新價錢,這是一個很難很難的事情,彭佳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提出每次都要做教學手術直播的要求?會不會被鄭老闆直接拒絕?就算是鄭老闆同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直播教學手術這種方式的。
要怎麼做才最好呢?
心裡揣著無數的疑問,彭佳開始了新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