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兒這才帶著周維清從銀甲戰士們中間走入拓印宮,一邊走她一邊對周維清說道:「普通御珠師想進拓印宮,必須要有天珠師引薦,而我們天珠師就沒有這個約束了。你要記住,任何人想看你天珠師的身份時,只需要亮出自己的體珠就可以了。意珠是天珠師的奧秘,除非戰鬥,輕易不會使用。」
周維清四下看看,低聲道:「營長,這翡麗帝國真有錢啊!我們來拓印宮既然不是進行意珠拓印的,那幹什麼?」
上官冰兒道:「給你換件衣服。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是找凝形師。我帶的錢有限,根本禁不起在這裡消耗。哪怕是去凝形師那裡,也是碰碰運氣。希望能有所收穫吧。」
走進拓印宮,與外面的宏大相比,裡面反而要小了很多,入門後的大廳只有二百平米左右,朝著不同的方向分別有九個入口。
上官冰兒帶著周維清走向左側第一個入口,這裡就沒有守衛了,甚至連門都沒有,順著甬道一直向內,大約行出三十米後,前方豁然開朗。一個比外面大廳還要廣闊的廳堂出現在周維清眼前。
在廳堂周圍,是一圈櫃檯,每個櫃檯後面都坐著工作人員。年紀大小不一,身上都穿著潔白長袍,胸口處刺繡著同樣的碗口大金色十字聖劍標誌。
上官冰兒帶著周維清走到一個櫃檯前,櫃檯後的工作人員立刻起身,向兩人問道:「二位是來進行註冊還是升位?」
周維清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扭頭看向上官冰兒,上官冰兒道:「我升位,他進行註冊。」
工作人員恭敬的道:「好,請二位出示本命珠。」
上官冰兒向周維清使了個眼色,自己再次出示了兩枚龍石翡翠體珠。看到那純凈的體珠,工作人員的神色越發恭敬了。
上官冰兒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牌子遞了過去,令牌背面是翡麗帝國的十字聖劍標誌,正面則鑲嵌著一小顆龍石種翡翠,翡翠周圍則是發散性的絢麗紋路,下方有一個編號。
工作人員接過令牌後查閱了片刻後,道:「上官冰兒天師您好,您已經由下位天師晉級為中位天師,請稍後,我們會為您提供新的天師令牌和中位天師袍。」
周維清那邊,則有另外一名工作人員接待了他。
「歡迎您在翡麗帝國飛陀城拓印宮進行天師註冊,歡迎您下位天師閣下。我現在可以為您進行登記么?」
接待周維清的這名工作人員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相貌中等,但身材卻是相當出眾,尤其是那一對胸器,更是強烈的吸引著周維清的目光。
「呵呵,可以,當然可以。」周維清吞咽了一口口水,眨了眨眼睛。
「請問您的姓名。」那少女感受到周維清灼熱的目光,不禁皺了皺眉,在這裡,哪怕是天珠師也很少有他這麼失態的,而且他看上去年紀還那麼小。
「圍度三十六寸,四號罩杯。」周維清喃喃的說了一句。
坐在櫃檯後的少女工作人員頓時一頭黑線,雙臂微微護胸,「下為天師閣下,請您放尊重一點。否則的話,拓印宮有權處置冒犯拓印宮威嚴之人。」
周維清清楚的看到,在那少女左手手腕處,兩枚代表著水屬性的藍寶石意珠同時出現,顯現出了她中位意師的實力。他雖然對這裡不了解,也能想得到在這拓印宮中的御珠師必定都是完成過意珠拓印技能的,他雖然是天珠師,在沒有進行凝形、拓印,並且只有一枚本命珠的情況下,也不是人家對手啊!
「啊!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識,姐姐,你的天賦異稟讓我下意識作出了判斷,這不能怪我。」周維清趕忙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他話說完的時候,對面的三十六、四號罩杯少女也已經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
周維清趕忙求助的看向旁邊的上官冰兒。上官冰兒十分淡定的自言自語道:「我不認識他。」
周維清的反應何等之快,眼看自己要吃虧,立刻改口,「登記,我們不是要登記么?姓名:周小胖,性別:男,來自天弓帝國,年齡:十三歲。下位天師級天珠師,未婚英俊壯男一個。」他那樣子,是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
他畢竟是一名天珠師,那少女強忍怒氣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進行著登記,不過,下一刻,她和上官冰兒驚訝的目光幾乎同時落在周維清身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只有十三歲?」
周維清一臉憨厚的笑道:「是啊!發育的早。我的毛長齊了,真的,需要檢查嗎?再過兩個月就十四歲了。」
最讓上官冰兒無語的,就是周維清這一臉憨厚嘴上卻說著爛話的樣子,不過,她卻是真的沒想到,這周小胖竟然只有十三歲。一時間,心中對他的恨意不禁降低了幾分,畢竟,他雖然討厭,但那次意外也並不是他故意為之,一切都只能說是命運安排。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或許他已經死了吧。
那為周維清登記的少女顯然不願意再和這傢伙糾纏,飛快無比的完成了登記後,將一件衣服和一塊令牌交給了周維清。令牌和之前上官冰兒交回的幾乎一樣,只不過龍石翡翠換成了冰種翡翠而已。那件衣服則是白色的,左胸口為之有一個小的金色十字聖劍標記。
上官冰兒的升位註冊也已完成,她的令牌上鑲嵌了兩顆龍石種翡翠珠,衣服也只是比周維清多了一個十字聖劍標記而已。
「走。」上官冰兒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多留了,她可不想讓周小胖繼續再這裡給自己丟臉。
走出拓印宮,上官冰兒立刻飛起一腳踢在周維清屁股上,嬌斥道:「再廢話,我就把你嘴封上。小小年紀就這麼一肚子壞水,長大了還了得么?只有十三歲,你參軍幹什麼?」要是他沒參加軍隊,自己也就不會……,一想到那件事,她就不禁恨的牙痒痒。
周維清一臉委屈的道:「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意識,絕對是下意識。」
上官冰兒冷哼一聲,「你記住,只有在拓印宮進行註冊,並且擁有拓印宮令牌的御珠師,才能在拓印宮進行繳費拓印意珠技能。我們拿到的令牌體珠師和意珠師在這裡進行註冊後也會有,但卻沒有這件代表著天珠師的衣服。天珠師在進行拓印的時候,可以享受九折優惠。每升位一級,增加一成折扣。所以以後你如果有機會獨自前來進行拓印的話,一定要記得先升位。」
周維清驚訝的道:「那豈不是說,修鍊到九珠以上的天珠師就不用給錢了么?」
上官冰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修鍊到六珠以上的天珠師就很少在拓印宮進行拓印了。具體是什麼原因不是我們這個層次的天珠師能知道的。」
「營長,我能不能問問,咱們這意珠拓印到底需要多少錢?」周維清心裡實在是很痒痒,有能增強實力的辦法,卻因為錢的原因無法進行,這令他心中很是不爽。他老爹雖然兩袖清風沒什麼錢,但乾爹可是一國之君,更何況他已經是天珠師,以後回去找天弓帝皇要錢拓印技能應該不是問題。
上官冰兒道:「拓印一次的價格大約是五百金幣。」
周維清眨了眨眼睛,「五百金幣,好像也不是很貴啊!」
上官冰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成功幾率只有百分之一。如果運氣不好,甚至拓印幾百次都未必會成功。而且極為耽誤時間,每天天珠師只能進行一次拓印。我說的還只是普通天獸的拓印價格。如果是尊級天獸、宗級天獸,價格更是天文數字。但對它們拓印成功的可能性也會更高,拓印到的技能一般也會好一些。」
周維清一陣無語,據他所知,天弓城一年的稅收也不過是五十萬金幣而已。難怪上官冰兒會說帝國養不起天珠師了。
「原來天獸的級別和我們御珠師是一樣區分的。還是算了,去你說的凝形師那裡吧。」周維清第一次覺得,原來錢是這麼重要的。這天珠師的修鍊比他想像中還要困難的多。
上官冰兒點了點頭,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省錢了吧。坦白說,就算我們天弓帝國多幾位天珠師,帝國也真的養不起。畢竟,我們國家相對於翡麗帝國、百達帝國來說,實在是太渺小了。沒有自己的拓印宮,根本不可能組織起一支強大的天珠師力量。」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梳洗一下,換了衣服再去找凝形師。」上官冰兒看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的周維清說道。
「我沒聽錯吧?鐵樹開花了?」周維清吃驚的看著她。
上官冰兒俏臉一紅,「你找死是不是?你住還是不住?」
「住,當然住。」
一刻鐘後,兩人站在了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酒店大堂之中。這酒店就一層,除了乾淨以外,周維清絕對找不到第二處優點。
「老闆,給我們一個房間。」上官冰兒向櫃檯後五十多歲的酒店老闆說道。
酒店老闆看了二人一眼,嘿嘿一笑,遞過一把長了繡的鑰匙,道:「地字一號房,兩天一個銀幣。年輕人,要注意節制哦。」
上官冰兒面無表情的接過鑰匙扭頭就走。周維清卻向那老闆比划了比劃自己壯碩的肌肉,「老闆,你什麼眼神啊!我這麼健壯,需要節制么?」
「周——小——胖——。」
「在。」周維清瞬間答應一聲,趕忙跑了過去。
跟在上官冰兒背後,他不禁苦著臉道:「營長,好不容易進城了,你就要一間房,不會為了省錢讓我露宿街頭吧?」
上官冰兒瞥了他一眼,道:「你和我住一間。」
周維清瞬間石化,大腦一陣陣發暈,張大了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喃喃的道:「這,這個,幸福似乎來得快了點。營長,我們這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
「周小胖,我忍你很久了。」上官冰兒的低吼聲令周維清瞬間收聲,因為他知道,一般雌虎發作前都會有這種表現。
房間不大,還算乾淨,竟然還有個專門洗漱和排泄用的衛生間,倒算的上是五臟俱全了。
房間內只有一張大床,一進門,上官冰兒摘下包裹就坐在了床上,直到此刻,她那絕美的俏臉上才流露出一絲疲倦,看的周維清心中不禁一陣心疼。
「周小胖。你過來。」上官冰兒向站在一旁的周維清招招手。
「哦。」剛剛惹得她發過火,此時的周維清還算老實,一臉憨厚誠懇的走到上官冰兒面前。
就在他還沒站穩的工夫,突然,上官冰兒動了,她的速度幾乎是一瞬間就提升到了極限,周維清可以肯定,在這一刻,上官冰兒一定是同時使用了意珠和體珠的增幅。他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雙手手腕就已經被扣住,下一刻,雙臂被反扭直接按倒在床上。
「營長,不要這麼暴力,人家是不會反抗的。」感受著上官冰兒柔軟的小手上肌膚的細膩,周維清的心頓時變得無比淫蕩。不過,下一刻他就再也淫蕩不起來了。
上官冰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了一根繩子,飛快無比的將周維清的雙手雙腳捆了起來,然後再將他牢牢的捆在床上。
「營長,你原來喜歡這樣的?不會用皮鞭和蠟燭吧?我怕疼啊!」到了這時候,這傢伙依舊忘不了嘴賤。
上官冰兒恨恨的踢了他一腳,「再廢話,我就拿你自己的襪子塞上你的嘴。」
「不說了。」沒有人比周維清自己更清楚自己那襪子臟到了什麼程度。脫下來要是往牆上扔,說不定直接都能粘上,這東西要是塞嘴裡……
片刻之後,周維清才明白上官冰兒為什麼要將自己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嘩嘩水響。他的美女營長竟然是去洗澡了。顯然是為了預防這傢伙偷窺。而事實上,上官冰兒這麼做絕對是正確的。哪怕是被捆在那裡,周維清心中也是浮想聯翩。淫蕩的畫面那是一個接一個從他腦海中飄過。畢竟,他可是實際見過的。
足足小半個時辰的工夫,衛生間門開,下一刻,周維清只覺全身一松,繩子已經解開了。抬頭看時,他的表情瞬間陷入獃滯。
眼前的上官冰兒,一頭藍發濕漉漉的,寬大的天珠師白袍穿在身上,因為剛洗過澡,俏臉紅撲撲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全身還散發著一股沐浴後特有的香氣。那份無比強大的誘惑力瞬間就讓周維清心神失守。
「流氓。洗澡去。」上官冰兒突然俏臉羞紅,一轉身就走到旁邊去了。原因很簡單,她無意中看到,周小胖某些部位極其的凸起。之前這傢伙浮想聯翩的時候,身體早起了反應。
周維清洗澡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上官冰兒快,這一路上,上官冰兒還經常在小河、小溪中清洗一下身體,而他在那種時候都去做飯了。身上髒的可想而知。終於可以洗個澡了,他怎能不痛快一回。
等周維清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看到之前在床上的被子已經鋪在了地上,其中半邊搭在另外半邊上。顯然,這就是他晚上睡覺的地方了。
上官冰兒看到他從衛生間走出來時也不禁微微一愣,周維清雖然不是特別英俊的那種,但也算耐看,尤其是他身材壯碩,在吸收了那妖異黑珠之後,身高已經足有一米七五,一點都看不出他還不到十四歲,尤其是靈動的黑色雙眸炯炯有神。此時換上一身天珠師長袍,更是看不出絲毫壞樣,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們走。」上官冰兒不願自己有些紛亂的心事被他看出來,立刻起身向外走去。同時穿上天珠師長袍的二人,雖然不能說有多麼般配,但走在一起也絕不像之前入城時對比那麼明顯了。
當他們走出酒店時,酒店老闆看到兩人這一身天珠師長袍,眼睛險些從眼眶中瞪出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小小酒店,竟然有一天會住進兩名天珠師。
周維清明顯的感覺是從他們再次走入飛陀城街道開始的,街道上的路人在看到他和上官冰兒時,都明顯會側身讓路,眼中流露出尊敬之意。這就是天珠師的待遇,哪怕是在翡麗帝國這樣強大的國家,天珠師的地位也是無比崇高的。
「營長,你能不能走慢點?」剛洗完澡,周維清只覺得全身懶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可一出門,上官冰兒的速度卻還是那麼快,令他大感無奈。
一會兒的工夫,周維清驚訝的發現,上官冰兒帶著他竟然又回到了拓印宮附近,但卻是朝著拓印宮對面一片低矮的房子走去。這片低矮的房子並不起眼,是十幾個小院子組成的,與拓印宮那恢宏宮殿式建築相比,簡直就像是土雞瓦狗一般。但是,離得近了周維清卻發現,這邊竟然也是十分清靜,周圍很少有人接近。那一個個小院子之間都有寬約兩米的小路。
上官冰兒輕車熟路的走入那些小路之中,向內深入,一邊走一邊對周維清叮囑道:「如果沒有身上象徵天珠師的衣服,一接近這裡,就會被這裡負責防禦的御珠師擋住。這裡每一個院子中,都住著一位凝形師,他們都是很值得尊敬的長者。待會兒你給我小心點,在這種地方亂說話,我也保不了你。在任何一個國家,凝形師的地位都是絕對超然的。他們的數量比天珠師還要少,而且本身也都是擁有空間系意珠的天珠師。」
「嗯。」周維清答應了一聲,這回他沒再說什麼爛話。
上官冰兒帶著他來到靠裡面的一個小院子門前停了下來,走上前,在門上輕叩,「呼延前輩在家么?」
片刻之後,門開,一名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位中年人身材極高,足有兩米開外,但卻並不如何健壯,身材修長,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面如古月,一身簡單的灰色布衣穿在身上,看上去十分普通,只是冷著一張臉。
周維清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這個人的雙手,他的雙手很大,就像他的身材一樣並不寬厚卻極為修長,十指晶瑩如玉,似乎這雙手就是他身體的核心。
上官冰兒見到這中年人,立刻躬身行禮,恭敬的道:「風前輩您好,呼延前輩在么?」
中年人看到她不禁有些驚訝,「是你這小丫頭啊!這麼快就升到中位了?呼延老頭在,不過,他是出了名的鐵公雞、瓷鵪鶉、玻璃耗子、琉璃貓,一毛不拔。你可準備好了錢?」
聽到這中年人的形容,周維清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低聲道:「營長,那位呼延前輩不是你師父吧?」
上官冰兒扭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閉嘴。快見過風宇前輩。」
周維清這才像那中年人點頭施禮,「前輩你好,我叫周小胖。」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一起進來吧。」說著,他率先向裡面走去。
兩人跟著他走進小院。院內別有洞天,除了一條石子鋪成的小徑直通裡面的正房以外,整個院子里竟然儘是各種花草。雖然沒有茁壯的大樹,但卻是一派春意盎然,空氣清新,花香沁人心脾。
走過小徑,進入正中央的一個房間,中年人風宇就高聲道:「呼延老頭,有客人到了。」
房間內布置考究,最裡面是一張擺放著插畫屏的條案,前面是方桌和太師椅,兩側卻沒有待客的位置。
沒等周維清仔細打量這房間,他就看到一個肉球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定睛觀看,才辨認出那是一名老者。
此人看上去六、七十歲的樣子,鬚髮皆白,但卻紅光滿面,臉上沒有一絲褶皺,一雙小眼睛被臉上的肥肉擠的只剩下兩道縫隙,但卻是光芒吞吐。同樣也是灰色布衣裝束,但布衣的袖子特別長,蓋住了雙手。最有特點的就是他的身材,就像是一個圓滾滾的大號西瓜。
「見過呼延前輩。」上官冰兒的神色又比之前恭敬了幾分,一隻手主動拉著周維清,向這胖乎乎的老人恭敬行禮。
胖老頭小眼睛上翻,揮了揮衣袖,「免了。閑話少說,要凝形捲軸是吧,明碼標價。現在有三種出售,自己選。」一邊說著,只見他衣袖一甩,那張方桌上就出現了三張紙。
周維清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並未看錯,可是,他卻根本沒看到這三張紙是怎麼出現的。
上官冰兒用力的捏了一下周維清的手腕,又用嚴厲的眼神警告了他一下,示意他不可說話,然後拉著他走到方桌前。
周維清被她那柔嫩的小手拉著十分舒服,對那所謂的凝形捲軸又極為好奇,也就沒再搞怪,跟著她走了過去。
方桌上的三張紙是三張畫,分別畫著不同的東西。首先吸引周維清注意的就是左側那張,上面畫著一面圓盾,盾牌表面密布著如同龜甲一般的紋路,正中央似乎有一個小小的圓形凹槽。雖然只是看圖,卻依舊給人一種厚重感。對於他這種貪生怕死的人來說,毫無疑問,這東西對他的吸引力是極大的。在圖的一側寫著一行字:玄龜盾,限力量、耐力、堅硬屬性天珠師凝形之用,可鑲嵌意珠。
這句話前面的意思周維清都能理解,但最後那句可鑲嵌意珠他就不太明白了。而且這盾牌的限制是只有天珠師才能使用,更令他有些不解。
右側的圖則是一雙靴子,上面雖然只有簡單的幾道花紋,但卻給人一種輕靈感,在靴子腳踝的位置也有小小的圓形凹槽。註解寫的是:御風靴,限敏捷屬性天珠師凝形之用,可鑲嵌意珠。
上官冰兒的目光就在這右側的圖上流連了一會兒,才和周維清幾乎同時將目光落在中央的那張圖上。
那是一張長弓,樣式古樸,躬身的弧線很小,無弦,在手握的位置處有一小小凹槽,整個弓身只有一道紋路,從上方一直延伸到最下部,但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凶厲之氣,就像是利刃上的血槽一般。
註解:霸王弓,限力量屬性天珠師凝形之用,可鑲嵌意珠,天珠師如有上位意珠,可九折。
周維清的目光只是在這霸王弓上掃了一眼,立刻就挪回到了玄龜盾之上,這盾牌他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心中暗想,這玩意兒要是足夠大的話,在戰場上恐怕什麼弓箭都沒用了吧。
「呼延前輩,這霸王弓凝形捲軸多少錢?」上官冰兒猶豫片刻後,目光已經變得堅定起來,發出了詢問。
胖老者瞥了她一眼,「小丫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敏捷屬性吧。你應該知道我這裡的規矩。現場凝形不得帶走。」
上官冰兒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前輩的規矩,是給我這位朋友買,他的體珠是純力量屬性。」
胖老者淡淡的道:「二十萬金幣。」
上官冰兒臉色微變,秀眉緊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周維清卻已經抬起頭來,一臉的吃驚。他雖然猜到這凝形捲軸價格不菲,但也沒想到居然高到如此地步。二十萬金幣,這還只是第一個體珠凝形的價格,這要是十二個體珠都凝形完畢,要多少錢?
眼神一動,周維清計上心來,一臉憨厚的道:「前輩,這玄龜盾多少錢?」
胖老者道:「十二萬金幣。」
上官冰兒扭頭瞪了他一眼,「不許選盾牌。這霸王弓更適合你。」
周維清一陣無奈,「營長,我覺得那御風靴也很適合你啊!要不還是你先來吧,我不急。」他心中已經有了些打算,不行就回去找自己乾爹要錢,然後再偷偷跑過來買了盾牌的凝形。
上官冰兒搖搖頭,道:「我已經有了一顆凝形體珠,足以自保了。但你還什麼都沒有。呼延前輩,我只有十五萬金幣。我可以先把錢留給您,然後回去取剩餘的五萬金幣,您幫我將這霸王弓凝形捲軸留幾天可以么?」
聽了上官冰兒這句話,周維清瞬間收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他剛才對上官冰兒說買這個買那個的時候,其實都抱著玩笑的心態,在他看來,以上官冰兒對金錢的節省,肯定不會買這麼貴東西的。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當機立斷的決定購買那霸王弓捲軸,更重要的是,這凝形捲軸並不是買給她,而是買給自己啊!
周維清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自己雙眼,他看著上官冰兒的目光有了很大的變化,隱藏在衣袖中的拳頭用力攥了攥。
胖老者哼了一聲,「留?我的規矩你不知道么?你們今天來能趕上有三套凝形捲軸在已經是運氣好了。今年我製作出的凝形捲軸只有五套,不出三天,這三套就會全部賣掉。我為什麼要給你留?沒錢就走吧。」說著,他轉身就要走,話語更是冷硬的不留半分情面。
上官冰兒一臉焦急的懇求道:「前輩,就不能通融一下么?我把這張紫辰弓也留給您抵押。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胖老者十分不耐煩的道:「少廢話,趕快走。」
周維清突然一步跨出,擋住了胖老者的去路,此時他是一臉的憨厚誠懇,「前輩,您就通融一下吧。我們遠道而來,就是因為您的凝形捲軸是最棒的。您就給我們個機會。」
胖老者怒哼一聲,「霸王弓凝形捲軸,三十萬金幣。現在你們絕了念頭吧?趕快滾蛋。」
周維清也是一呆,這胖老頭的不近人情簡直是到了極致,竟然又漲了十萬金幣。頓時令他氣往上撞,「不用這麼狠吧?做人留一步,日後好相見啊!」
胖老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四十萬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