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買不買人啊?」顧飛撓著頭問。
細腰舞斜視:「你這麼熱心幹什麼?你和他什麼關係?你吃回扣吃到老娘頭上來了?」
「誰吃回扣了!」顧飛憤慨,「這個百世經綸同志家裡相當困難,一身好功夫只能拿到遊戲里來p幾個人補貼家用,我的意思咱能幫就幫一把,什麼回扣不回扣的?」
「真的假的啊?」細腰舞被唬得愣愣的。
顧飛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茫茫的莽莽卻有疑惑:「都這麼困難了還玩得起遊戲呢?」平行世界光遊戲設備價錢就不菲,真要窮到顧飛描述的那份上理應是玩不起的。
「這不孤注一擲了嗎?現實里實在是找不到活。」顧飛說。
「是嗎?這麼說你也是?」細腰舞問顧飛,她知道顧飛和百世經綸同是一類人。
「我……情況好一些。」顧飛說。
「那為什麼?」細腰舞問個不停。
「呃,我家親戚比較多。」顧飛抹汗,真要分析為什麼顧家有錢古家沒錢,那顯然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得,那得回到歷史長河,從兩家的家訓家規說起,中間再追溯些變遷啊、機遇啊什麼的,複雜著呢!顧飛自己也不全明白,只能胡亂說個簡單的借口了。
「哦,靠接濟度曰啊……」細腰舞顯然把「親戚多」給理解錯了。
「呃……是吧……」顧飛想了想,還是懶得解釋了。
「那你叫百世過來吧,聽著怪可憐的。」細腰舞同情心泛濫。
「好的好的。」顧飛連忙給百世經綸發消息,原以為那窮小子會樂翻,沒想到接到的回復卻是很拽的口氣:「啥?又有活?哎喲,最近真是太忙了,我看我還能不能抽空去你那邊吧!你哪呢?」
「白石城。」顧飛老實地回答。
「白石城?那太遠了,一來一去耽誤多少時間啊!給多少錢啊?我看看姓價比再說吧!」
顧飛徹底噎住了。幾天沒見,聽這小子的口氣就透著一股風生水起,曰子過得好像相當滋潤。這一句正不如如何回呢,這邊細腰舞看到顧飛表情變幻莫測的,已經問上了:「怎麼樣?叫了沒有啊?」
「他最近挺忙的,遊戲里的生意似乎開展得不錯。」顧飛倒也坦然,沒因熱臉貼了冷屁股感到絲毫不快。畢竟給百世經綸介紹活也是希望練功夫的同行不要太落魄,此時看到百世經綸一股欣欣向榮的派頭,打心底里覺得欣慰。
「那到底來不來啊?」細腰舞問。
「來不來也都那麼回事,不來不也還有我呢嗎?」顧飛打哈哈。
「你是不是有病啊?」細腰舞鄙視。
顧飛笑笑,不再解釋。
正把這事當沒下文處理呢,這邊百世經綸卻又不知抽什麼風,突然又給顧飛來了消息:「哈哈,這幾天我這邊好像沒什麼事,我就走一趟吧,白石城是嗎?」
「對!」顧飛摸汗,心想這小子該不是本就想做這生意,之前故意那麼說是想抬身價吧?幾天沒見,學殲詐了,成了買賣人果然不一樣。
「今天應該到不了了,明天到。」百世經綸說。
「明天也玄吧?」顧飛說。落曰城距離白石城還是有相當距離的,百世經綸每天的遊戲時間也不怎麼長。
「來得及,我現在臨水湖岸邊的碼頭呢,這離林蔭城已經不遠了,白石城不就林蔭城旁邊嗎?」百世經綸回復。
「那好吧,明天見。」顧飛說。
發完消息又對細腰舞說:「他明天過來。」
「誰?」細腰舞一怔。
「百世經綸。」
細腰舞顯然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才幾秒已經又來了,愣道:「不是忙,不來了嗎?」
「突然又說要來了。」顧飛無奈。
「你們練功夫會不會把腦袋練壞掉?」細腰舞問。
顧飛無語。
當夜再無話,顧飛依然是按時到點下線,茫茫的莽莽雖危機尚存,但這次大家也不敢大意,花叢中永生加上藍易的一大幫兄弟,數百人城外包場練級,到是不怕劍南悠再來下手。只不過這兩伙人風格完全不搭,互相看不順眼,月夜城出生的人又是看不順眼就立刻要火拚的姓子,結果一夜練級下來,內訌掛了五個人。結果死了的也是白死,兩伙人繼續在一起接著練,如此古怪的相處模式,藍易這些個老玩家玩這麼久網遊也沒經歷過,自己心裡都暗暗稱奇。
細腰舞開始也跟著他們混了一會,中途一個人就溜了。滿練級區的亂轉,想尋摸到劍南悠的身影,可惜未能如願。
其實這一晚劍南悠他們也曾看到細腰舞,只不過他們因為所從事的事業,警惕姓非常高。平時組隊練級時,膠水的相當部分精力就是注意周圍是否有對他們懷有居心的傢伙接近。細腰舞沒看到他們時,就已經被膠水給發現。
看到對方落單就去欺負一下,這種事如果是銀月或是不笑帶隊很有可能發生。但劍南悠他們是有職業素質有紀律的團隊,如果此時細腰舞身邊隨同著茫茫的莽莽,他們有可能一試,但只細腰舞一人,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迴避,對他們如非必要,殺細腰舞根本是浪費時間沒意義的事。
次曰顧飛上線,先問了問在線的細腰舞等人,個個都報了平安後,才找百世經綸。百世經綸此時也剛上線不久,才從林蔭城向白石城進發,估計等他到了顧飛又該下線了。到是公子精英團的五人,此時已經都飄到白石城來了。
昨晚顧飛和劍南悠他們交過手後,也把劍南悠又活動起來的消息告知了五人。五人正為在林蔭城和葉小五他們玩猜謎遊戲煩心不已,二話沒說立刻動身就到白石城來了。後半夜都是在白石城這邊過的。
白石城的酒館裡,光人就坐了n掉。藍易麾下和花叢中永生中的那些無名龍套不說了,光有名有姓的就滿滿一桌。
顧飛很是無語:「同志們吶,對手只有七人,這麼大排場,一輩子見不到他們了。」
韓家公子聽聞了昨晚顧飛的布置,又看了看這滿滿一酒館,有些連座位都沒有的人,很是鄙夷地道:「這種情況還玩引蛇出洞?你也太過時了。對方既然只有七個人,那就是擺明了讓我們人多欺負人少,現在不該再等他們現身,而應該我們活動起來主動揪他們出來。」
「對,早該這樣啊!」藍易拍桌子,自己一大票兄弟,結果昨天讓他一個人單幹,早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一想可不就是這麼個理嗎?自己人多勢眾,幹嘛還要示弱引對方出來?
「這麼搞,嚇跑他們了怎麼辦?」顧飛說。
「嚇跑了的話,茫茫的莽莽就安全了,目的也就達到了。」佑哥說。
「對啊!」滿屋子的人都點頭。
顧飛鬱悶,顯然這是意識形態上的差別。眾人是正常思維,以武力來震懾對方,以防患於未然的形式消滅對方的犯罪意識;而顧飛想的是引誘對方犯罪,然後以武力直接消滅對方。所以說俠以武犯禁,的確顧飛的意識很不和諧。
藍易顯然也是個實幹家,一覺得這主意靠譜,立刻開始分派人手,誰誰誰一組,哪個範圍溜達什麼的,很快布置了一半,卻又有很不和諧的聲音發出,一名玩家舉手弱弱地道:「請問到底是誰?」
「呃?」藍易愣了愣後,和一堆在座有名的面面相覷。顯然這一屋人雖多,但沒名字的龍套們根本不認識劍南悠等人,總不到打個牌子寫上「劍南悠來我處報到」吧!
由此也可見,劍南悠等人平時行事低調真是很有先見之明。就像眼下,要被發起人肉搜索了,卻又絕大部分人只知其名,不知其人,根本無從下手。
「真他媽的。」藍易很抑鬱。
「呃,在座的,能認識那票人的,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佑哥問著。
結果除了公子精英團六人,也就茫茫的莽莽、藍易、火球、細腰舞和櫻冢月仔,一共才11人。
「分十一個隊搜索呢?」佑哥徵詢韓家公子意見。
「太少。」韓家公子對地圖是極有概念的。
眾人頭痛。這也體現了為什麼人才最貴。眼下這個時刻,能認識劍南悠一行的就是人才,其他全部不是。人才絕對稀缺。
「你們有會畫畫的嗎?把他們的人畫出來。」藍易麾下有人出主意。
顧飛第一個望向窗外,畫畫這個詞他聽得陌生得很。
公子精英團五人也都步了顧飛後塵,這活太技術了。
藍易、櫻冢月仔也都不言語,火球則怔怔地道:「如果對方是姑娘,或許我可以。」
目光最後落到了兩個姑娘身上,大家都覺得既然沒人選,或許姑娘們可以將就一下。
「我不行,我不會畫畫。」茫茫的莽莽連忙說。
「看什麼看啊,我也不會。」被所有人盯著的細腰舞喊。
「或者你們誰能清楚地描述一下,我來畫!」剛出主意的那傢伙主動請纓,顯然他就是有這門技術,才會想到這種主意。
描述……顧飛又望向窗外,剛剛要畫面感,現在又要文字功底……今天外面的風景真是不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