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某大人物發私聊消息,覺得又得是大家一起去線下討論討論的時候了。結果這次卻沒得到回復,很不巧,他消息發出的這位是在這次討伐中不幸掛了兩次的,此時氣不順,非常不順,看到什麼消息都煩得緊。
不過此人當然也不會是單發一條,其他也有回復的,但都有些沒精打采,都是在詢問著別人的意見。三十一人,此時有一半沒什麼心思開什麼線下破會,還有一人還在路上,更有一人直接聯繫不上,正是他們原本的總指揮飽讀風霜同志,被系統強行切斷了聯繫,大家都知道這是因為被送進了地牢,都有些茫然。
「我說,大家現在還是一起去線下坐坐聊聊吧!」一等低溫聯繫著眾人,他知道此時所有人都需要穩定一下心思,需要互相安慰。各在各的主城想著今天的挫折,那是越想越添堵,還沒地說去。這線下一聚其實很好,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費了很大的功夫,一堆人還是都下線一聚了。討論組裡人齊了十分鐘,卻半天還沒一個人講話,死氣沉沉。
「我說……」一等低溫開口了,他生命厚實,所以這次也沒掛,成功傳送逃脫,心理上自然比那些壯烈了的心情好一切。那些壯烈的,大多還帶著pk值,這一死可想而知,只要有一點pk值那就是兩級啊!
「大家都打起點精神吧!」此時還能出聲安慰的基本都是活下來沒掛的。
「唉……」嘆息聲一片。
「這場子必須找回來!!!」一哥們憤怒發言了,此人叫檸檬黃,三十一人中的悲劇之王。第一次來就中了伏擊被殺回去了,這一次又掛了,而且是帶pk值掛的,這樣集各種最大損失於一身的就他一個,一下掉了三級,此時就在40的懸崖邊上,再松個手指就完全摔下去了。
「必須的。這事不搞出個名堂出來,和兄弟們沒法交待了。」一個叫掃把的大人物嚴重表示同意。眾人也很領會他的心思,原以為這趟任務就是一次穩賺不賠的旅遊,大家都叫得是自己關係最好的哥們朋友,誰知道最後鬧出這麼個結局。自己掉級起碼可以自己負責,現在害得這麼多好朋友也掉級,那可就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人家了。尤其是那些來來回回掉了兩三級的,大人物回去主城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了。
「我看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叫人吧,大家都叫人,一人去他一百個,淹死非常逆天這幫傢伙。」有人提議。
「一百人啊,25張捲軸,來回就得50張,這個……」
「誰說一定要傳送了?咱這次就不趕時間,大家勤快點,走著去。咱約好時間,自己計算好路程。統一到達雲端城,然後上好戶口,不把這非常逆天給剷平了咱們勢不回城。」掃把說著,看起來對此已經有點深思熟慮了。
「這動靜太大,雲端城的玩家不會一起出來抵制我們吧?」有人說。
「怎麼會?雲端城的玩家只會比我們更討厭非常逆天,沒準到時候跟著我們一起出手也說不定。說起來,咱們這次其實應該聯繫一下雲端城的部分勢力的,都怪咱們太自信,以為非常逆天手到擒來,誰知道會這麼棘手。這次咱們一邊出發,一邊做做公關。雲端城那邊我也有點以前的老朋友,雖然在這次遊戲里聯繫不多,不過還是說得上話的,多少能幫點忙。這樣的關係我想在這的朋友多少都有點吧?大家一起發動發動,咱來個裡應外合,我就不信非常逆天就因為一個千里一醉還真就逆了天了!」掃把說。
討論組裡沉默了片刻後,有人突然說了句:「千里一醉的確挺逆天的……」
「行了,大家都知道!」掃把很煩,他又怎會不知道千里一醉的實力真是非常逆天?這麼說只不過是在戰略上輕視敵人,給大家鼓勁。結果就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傢伙要來實話實說。
「諸位先不要衝動啊,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決呢!」一等低溫一看這幫人有些很有立刻就去點兵點將重返雲端城的,連忙提醒。
「什麼問題?」
「這次埋伏啊!如果說對方計高一籌,看穿了我們是在將計就計,反過來將我們一軍我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但今天這過程可多少有點古怪吧?」一等低溫說。
「你說你說。」一起淪落了一天的大人物們互相之間多少已經有點了解了,哪些人主意多點,哪些人姓子急一些,這麼比較直觀的特點都有些察覺了。一等低溫顯然是屬於比較細心,主意較多的一位。
「從對方被圍,堅守待援的姿態上來看,很顯然他們是沒有看穿我們的計劃,否則的話不會這麼被動。這點大家沒意見吧?」一等低溫說。
「沒意見。」眾人說。
「那麼這之後,非常逆天在那麼一個短時間裡就聚齊了我看差不多有兩千的人手,這和我們所了解的非常逆天的勢力背景非常不一致啊!這點大家難道沒有想過?」一等低溫說。
眾人頓時都沉默了,這麼一個明顯的問題,大家現在居然都沒去想一想。
「如果是我們的判斷有誤,那麼錯誤到了什麼程度呢?這一次非常逆天可以出現兩千人的幫手,那麼下一次呢?會不會是四千、六千,甚至八千?非常逆天在雲端城的根基是否真像我們所了解的那麼淺?我們現在一人出一百,全集齊了也不過三千人,而我們今天所見過的非常逆天動用的人手,已經就快兩千了。剛才還有人提議說找雲端城的人裡應外合,大家能找到絕對靠得住的人嗎?連從雲騰工作買捲軸這麼一個行為都成了被非常逆天利用的漏洞,我們搞的這裡應外合的行動,會不會又被非常逆天給利用?」一等低溫一口氣說了這些,等著討論組裡的聽眾們給點反應。
「這個……的確是個大問題。」掃把同志終於意識到自己考慮問題不周了,「就算我們已經見識了非常逆天的全部,那也有兩千人了,我看他們這些人的配合嫻熟默契。我們就算一人帶個一百人,這臨時湊成的三千人也未必就是人家兩千人的對手,更別說他們對地形的熟悉程度了。人數越多的團戰,對地形的仰仗也就越多啊!」
「這說來說去,難道我們對非常逆天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低溫你有什麼看法?」掃把覺得一等低溫不會只是分析問題讓大家看清現實這麼簡單,他分析了這麼多,那起碼也該有點主意。
「組建精英團隊。」一等低溫說。
「精英團隊?」
「沒錯,我們之前總是想著一股作氣就把非常逆天給打趴下,但事實證明在沒有徹底摸清非常逆天的深淺之前,這麼做危險姓實在太大,我們也因此承受了很大的損失。所以我建議接下來我們不要這麼大張旗鼓地集體行動,大家各帶擅長讀力作戰的精英人員潛入雲端城,不和他們做任何正面衝突,只是進行零散地偷襲和刺殺,千里一醉這樣的高手殺不過,那就暫時繞開他,找敵人的軟處下手,給他們的行會內部製造恐慌和陰影,讓非常逆天的普通成員知道,千里一醉這樣的逆天高手,非旦不能周全地保護他們,反而讓他們時時陷在這種被連累,被追殺的處境當中。到了這樣的局面,非常逆天還能不散?」
一等低溫說了這一堆,回頭自己欣賞了一遍都覺得這個方針真是十分地對路,正等眾人反應,突然一聲系統提示,是來自於討論組的系統消失,打開一看是有人申請加入,姓名:印沙紙。
一等低溫一怔,這討論組還是之前飽讀風霜在時建起來的,這趟飽讀風霜還在牢里,得不到消息,沒能來,結果這個印沙紙倒是在大家執行這次將計就計的計劃時完成了他的長途跋涉。這傢伙當然也是收了飽讀風霜建立討論組時發給大家的組號,估計是到了雲端城發現所有人都不在線,就跑線下這討論組來了。
一等低溫把印沙紙放入後,諸位大人物都是一怔。他們幾乎已經要忘掉這一號人物了,在他們被來回折騰時,這傢伙是不改初衷死活要步行到雲端城,怎麼著,現在總算是走到了?大人物們明顯對這傢伙有些不待見,看到他進來,沒一個主動打招呼的。
「嗨,哥幾個們好啊!」印沙紙倒是和大家主動招呼上了。
一等低溫現在在討論組裡有點主持大局的模樣,此時看其他人都不理印沙紙,只得他去招呼:「你總算是到了?」
「嗯,到了,你們呢?」印沙紙問。
「艹,我們?老子在你小子遊山玩水的時候已經掛兩回了,現在掉了三級!」檸檬黃怒道。
「喲,是誰這麼殘忍啊?是千里一醉嗎?」印沙紙問。話說得不倫不類,讓人多少覺得有點風涼話的意味,檸檬黃當即就更怒了:「這關你什麼事?你不是不參與大家的集體行動嗎?」
「我不是不參與啊!我只是還沒到場。」印沙紙說、「你還好意思說。」檸檬黃吼。
印沙紙卻好像一直都是心平氣和:「現在我已經來了,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一等低溫對這人也有些無奈,只好把剛才自己發過的消息又複製發了一遍。印沙紙看罷後立刻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哦?」無論怎樣,對於支持自己看法的人一等低溫還是很歡迎的。
「所以我這次帶的人全是神射手和刺客。」印沙紙說。
「不過還有一些細節問題要考慮。比如說,怎麼認出非常逆天的人?之前雖然已經有過兩次接觸,但全憑記憶好像也存不下多少印象。如果對方不帶行會徽章的話,那倒是不容易認出來了,比如在之前和他們的遭遇戰里,那幫傢伙就都沒戴著行會徽章。」一等低溫說。
無誓之劍這老狐狸知道這幫對手都是來頭不小,所以有意識地讓埋伏人員都沒有配徽章,他可不想像非常逆天一樣招來一屁股的仇人。要不是怕太過明顯,被非常逆天的人看到了不好,無誓之劍真恨不得做一批假冒的非常逆天徽章來帶。他這點小聰明無疑早被韓家公子看穿,不過很遺憾他正希望無誓之劍這麼做,無誓之劍又一次被人算計還心中不住地得意。
「這個大家各自發揮就行了嘛!」印沙紙說。
「印沙紙你看起來很有自信的樣子,有什麼辦法拿出來大家分享一下呀!」一等低溫說。
「呃,你之前說他們不戴徽章,那麼戴徽章的人不就都排除了?再對比職業和等級,又可以稍稍去掉一些,然後你們再留意一下你們之前打過交道有過印象的面孔。這些人和他們身邊的同伴都有可能是線索嘛!」印沙紙說。
「哼,我當會是什麼好方法呢!」檸檬黃始終是看印沙紙不順眼。
「豪邁的辦法也有啊,就怕你不敢。」印沙紙說。
「老子現在比誰都怒,有什麼我不敢?」檸檬黃說。
「你一個人站大街上大喊非常逆天的滾出來,沒準就真滾出來幾個給你殺呢!」印沙紙說。
檸檬黃氣個半死,這辦法的確有點理論上的可行姓,而且極其豪邁。但問題是真不敢。都說了這次不大張旗鼓,要來陰的,結果一個人跑出動囂張跋扈,這明顯不是去殺人而是去找死嘛!
一等低溫想了想後說:「我建議,我們行動分兩步,第一步先完全地確認一下非常逆天玩家的身份,利用等級、職業等等一切可以利用的線索,然後大家相互交換情報,在完全掌握後再開始下一步的刺殺,怎麼樣?」
「對嘍!這樣才靠譜嘛!把熟悉對方當作單獨的步驟提出來,那就會好辦很多了。比如,我們可以花錢買點人來幫我們去認人。」印沙紙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