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誓之劍這傢伙之前一戰明顯是嘗到了甜頭。人那大人物都是可以和他本人比肩的高手,裝備華麗。各自的同伴丟到縱橫四海里也絕對是上層人物。這樣的一幫傢伙爆出來的東西,清點過程中不斷讓無誓之劍得到驚喜。
此時的無誓之劍是貪心泛濫,急不可待地就跑來非常逆天這裡問情況,連發消息都免了,他想親眼看著非常逆天的人答覆。
「哦?無誓會長是誓要和這些欺負我們雲端城玩家的傢伙鬥爭到底了?」韓家公子問。
「這個必須的!」無誓之劍挺直胸膛。
「那正好了。我們這裡搜集了一些這幫傢伙的資料。無誓會長你看,這是他們的出處。」韓家公子把一堆材料推到了無誓之劍面前,這次的資料相比之前已經又有過一次進化,從論壇等地佑哥多少挖掘到了一些這些高手的裝備信息,此時羅列在這,對就是沖著裝備而來的無誓之劍極具誘惑,口水幾乎都要滑下來了。
「這些傢伙,必須要狠狠消滅。」無誓之劍表著決心,也不知是針對這些裝備還是針對穿裝備的人。
「那就有勞無誓會長了。」韓家公子說。
「他們現在在哪?」無誓之劍問。
「上面有寫。」韓家公子說。
「哪裡哪裡?」無誓之劍左看右看,都沒看到有坐標一類的東西,唯一的地址信息,就是這些傢伙的主城而已。
「不會是指這個吧?」無誓之劍指著上面某人的主城信息說。
「還能是哪個?」
「這個……他們不來了?」無誓之劍的問題有點憨。
「等他們來,比不上無誓會長你主動出擊來得有風采啊!」韓家公子說。
「這個……遠了點吧!」無誓之劍有點結巴了,他已經察覺這次人不是在給他情報,而是在擠兌他了。
「縱橫四海曾經誇越六座主城完成過獎勵任務,這點距離不算什麼吧?」韓家公子沒完沒了。
「這個這個……得考慮,得考慮。」無誓之劍說。
「那你快去考慮吧!」韓家公子打發無誓之劍。
倒影年華和風行在一旁看到無誓之劍吃癟,心下自然也不怎麼痛快。不過他們兩個原本就是不贊成立刻又來找非常逆天要情報的,但無誓之劍被爆來的裝備閃暈了頭,一意孤行,結果弄得現在下不來台,兩人心下也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報復快感。
無誓之劍真要這麼走了那就太不來台了,劍鬼此時很適時地站了出來,笑著道:「這些人暫時不勞費心了,他們目前都不在線。」
無誓之劍一看劍鬼說話,突然又像還魂一樣來了精神,飛快問道:「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們也不知道,無誓會長你也多留意吧,有什麼情況咱們互通消息。」劍鬼說。
「那好那好。」無誓之劍連連點頭,劍鬼的話還是信得過的。
「那我就告辭了。」得了劍鬼的這句承諾,無誓之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個無誓之劍,難道已經被英奇收買了?」無誓之劍離開後,佑哥突然問大家。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誰也拿不出來個結論。無誓之劍這人有時愣了吧唧的,但正因為這樣有時反而會做出一些常人料想不到的舉動,這種舉動被概括姓地稱之為「二」。這人要犯起二來做的事,一般人真是揣摩不到的。
「不管怎麼樣,對方都下線了,趁這時間大家正好做做自己的事。等他們再上線的時候,我們也好下線休息休息。」劍鬼笑著說。
眾人聽了也是一笑。別人下線咱也下線,這是跟著別人的節奏走。明智的做法就該是像劍鬼的安排這樣,利用人家的下線咱們好好放鬆放鬆,等人上線來了咱再休息。反正這事目前基本上是對方主動,所以非常逆天這邊一點也不著爭。更何況,還有無誓之劍領著縱橫四海非要衝在前頭。這傢伙,看來當雲端城第一行會已經有些不過癮了,這是想飛快地武裝壯大自己來一統天下啊?
非常逆天的人各自就這麼散了,練級的,任務的,一個個從他們的據點走了出去。而劍鬼留在了最後,拿起那放在桌上的資料,又一次陷入沉思。
非常逆天的玩家聽從劍鬼的吩咐,雖自由活動,卻還是保持著警惕,基本都是三五成群在做事。對縱橫四海的人他們都稍有戒備,顯然佑哥的「無誓之劍被收買論」還是挺有市場的。
目前非常逆天的處境行會上上下下都已經很清楚。無論是非常逆天原班人馬,還是雲中暮帶來的十會兄弟,都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有些傢伙覺得挺自豪。能被整個世界的強人們惦記著,非常逆天的份量可見一斑嘛!
這夜過得平靜,顧飛收拾了一下雲端城的任務以後也就閃人了。任務依舊讓他鬱悶,大多都是他們非常逆天的人。而其他人也很討厭,他們原本是抱著僥倖心理的,一看千里一醉真找上來了,立刻哀求著說自己這正是要去自首,千里老大給個機會云云。
開始這麼做的就是某一個人,顧飛心一軟也就放過他了。再後來也不知是不是這個方法被傳開了,所有被顧飛找上的有pk值的玩家都會立刻表示這正是要去自首,不勞你老人家大駕了。
「我只是借著通緝任務的借口來pk啊……什麼時候真能送人進地牢的捕快了?」顧飛看著一個個連滾帶爬從自己劍下奔去地牢自首的pk攜帶者,有些茫然。
除了這麼個小插曲,這就是近曰里難得平靜的一夜了,非常逆天的玩家心滿意足地做完了自己的事。該休息的休息,該幹嘛的幹嘛,各自散去。
而大人物們在休息了這一夜後,重進遊戲各自招呼了一下後,就又集體下線鑽進了他們的討論組。
這是第一次三十一人齊齊地彙集於此,連坐牢還沒到出獄時間的,也被人探監收到了口信。討論組裡大家先是好一番慰問,尤其是在千里一醉的追殺打擊下降至四十級兼又坐牢的幾個可憐人,最受眾人的關注。隨後,問題的焦點就匯聚到了印沙紙是如此暴露上。
一夜冷靜,大家都在嚴肅考慮問題。再沒有人帶著情緒對印沙紙被伏表示嘲笑。現在大家真的都是天涯淪落人了。
「這個我想了一夜。」當事人印沙紙說,「問題應該是出在從月夜城通往雲端城的那道狹長山路上。這是雲端城連通外界的唯一通道,如果有人守在這裡,那麼任何一個從外城步行前往雲端城的人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這已經足夠了。」印沙紙說。
「這麼說,對方也許現在還在堅持使用這個辦法?」有人說。
「如果是我,這麼一個有效又容易做到的方法我一定不會錯過。」印沙紙說。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們是不可能步行進入雲端城了?」
「不可能了。主城之間玩家來往向來很少,所以就算我們打亂後分散進入,也足夠引起懷疑了。」印沙紙說。
「所以我們還是只能用傳送捲軸。」一人嘆息。
「英奇的話也撩在那了,不能白送,但可以打折,我們就統一從英奇走吧!」一人說。
「這個問題不是問題。」飽讀風霜坐了一晚上的牢了,此時還沒出獄,誰讓pk值高,又是被通緝送入,一點要坐兩小時呢?相比飽睡一頓的其他人他精神明顯有些不振,但考慮問題還是那麼周全:「問題在於,我們又一次去了雲端城,我們拿什麼來和人家非常逆天斗?」
「有一個情報是英奇那邊幫我們打聽到的。」一等低溫沉痛宣布:「我們第二次中伏所面對的數以千計的對手,是雲端城最大的行會縱橫四海,此外還有同是六級的行會彩雲間。」
「六級行會是什麼概念,我想在座的諸位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一等低溫說。
他們當然很清楚,因為他們只要是行會玩家的,就都是出自於六級行會。六級行會並不僅僅意味著人數最多。能將行會沖至六級,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可以說,一座主城裡的精英玩家,百分之七十都是被六級行會所瓜分。一座主城的六級行會,一定程度就代表了這座主城的實力。
大人物們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六級行會。問題是,他們之前所得到的情報,雲端城的玩家對非常逆天都有成見,所以決不會對他們給予幫助。結果這絕對不會的事卻偏偏成了事實。如果有兩個六級行會插手,只是一人帶著二十人這又哪裡夠?先前所計劃的暗殺行動呢?又該如何進行?是不是也要把這兩家六級行會包括進去?
包括進去了這兩家,還會不會有第三家呢?對非常逆天與雲端城玩家的關係判斷明顯已經失誤。連代表著主城精英力量的六級行會都站在了非常逆天一邊,其他行會是不是就更可能也站在這邊呢?
都是混六級行會的,誰不知道一個六級行會身邊總是還依附著許多其他的小行會。縱橫四海和彩雲間又有多少這樣的背備力量,還是說,上次他們出去的就只是後備力量,他們的正規行會軍還根本沒有啟動?
以上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被提出,被分析。到最後,眾人都發現,睡了一覺他們人是精神了許多,但問題好像隨著情報的完善變得更複雜更有難度了。原本以為只是跨城擊殺一個擁有幾個頂尖高手的小行會,但現在呢?主城六級大行會的出面,似乎已將事情演變成了要跨城擊城。
沒錯,以六級行會為首,掀起全城玩家一至對外的局面並不是不可能的。大人物再自命不凡,也不敢和一城為敵啊!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不敢自命不凡了,在座的,還在等級榜前列的已經沒幾個了。
「諸位,形勢很嚴峻啊!」飽讀風霜很是沉重地道。
「和一城對抗,這絕對不可能。就是把我們三十一人各自的公會都拉過去,我看也夠嗆。」一人說。
「況且這根本不可能。」印沙紙說,「先不說全行會有多少人願意過去。就算全願意,一千號人,250張捲軸,我看就算是英奇願意免費提供,他也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傳送捲軸吧?所以我們只能步行,這就要涉及到烏龍山脈的那條山路了。那條路,不只唯一,而且易守難攻。只要發現了我們,在山道出口處隨便做個口袋陣,幾百人收我們幾萬人完全沒問題。沒辦法啊!那麼狹窄的山路上根本拉不開陣型,我們就是有幾百萬幾千萬人,也就當幾十個用。」
「你確定那就是唯一一條道?」一等低溫問。
印沙紙怔了怔:「我們從月夜城過去,沿途打聽就是那條道。我昨天在論壇搜了一番,也沒人說還有第二條路的。」
「如果有了一條路,玩家們當然不會費力還去找第二條。」一等低溫說。
「以平行世界的真實地圖模式,很難相信兩座主城之間只有一條路啊!」飽讀風霜表示。
「但那條山路的左右都是峭壁,就算有其他路,也肯定不在它附近。」印沙紙說。
「當然需要不在它附近的了。」
「好吧,那就退一步,有其他路。那怎麼著?咱們真一人帶一個六級行會開過去?那我得先說好,我沒那麼大能量,能把我們整個行會開過去。」印沙紙不得不先把話放著了。他是會裡的核心,高手,但畢竟不是會長。而且就算是會長,也不可能強制全會千餘人,進行這麼長距離的跋涉,目的只是為了幫會中一位核心爭取一個獎勵,或者說是替同會的二十人報個仇。無論哪種說法都不可能牽動一千人,網遊里根本就沒那麼團結的行會,行會裡團結積極活躍的,其實就是那麼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就是掛名的潛水黨,有集體利益的活動,他們不好推辭只能參加,但遇上這樣的和私人恩怨有關的,很少有行會團結得可以全會出動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