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闆的話,海龍不禁把剛喝的酒噴了出來,弄了小機靈一身,哈哈笑道:「對,對,老闆你說的真對,他分明就是個假和尚嘛。讓他給你錢。今天的帳就找他結好了。哎喲,小機靈,你報復心理怎麼那麼強,我剛才又不是故意的。」一邊說著,海龍隨手擋下了小機靈噴來的酒箭,低聲喝道:「定」。在法力相差甚遠的情況下,小機靈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頓時運費不得。海龍安撫道:「你老實待會兒,等弘治結了帳,我們就去城裡玩兒,反正是酒,又不臟,或許,還能幫你除除虱子呢。」小機靈怒視著海龍,但奈何修為不如人,身體被定身法定住,想發做也沒有辦法了。
弘治求助地看向海龍,海龍卻彷彿沒看到一般,一邊陶醉地握著飄渺的縴手,一邊喝著酒,說不出的寫意。
弘治無奈地轉過頭,苦笑著說:「老闆,實地是對不起,我們身上真的沒錢啊!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給你。」
老闆拉住弘治的僧衣,微怒道:「既然你們沒錢,為什麼跑到我這裡來吃飯,雖然我這裡小本經營,可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和我娘子辛苦十年,才有了這間小店,我們容易么?我不管,今天不給錢,你們就別想走。」
弘治無奈地道:要不這樣好了,我留在這裡給你幹活兒,直到還清債為止,這總可以了吧?
老闆撇撇嘴道:你?幹活?我看還是免了吧,就你那麼能吃,你每天乾的活兒還不夠飯錢呢,我們店小,本來也沒有那麼多活兒好乾。我就要你們的飯錢,你們要是白食耍賴,我就拉你去見官。
正在這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後堂響起:「相公,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吵?」
老闆一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頓時溫柔了幾分,門帘挑開,一個婀娜的身影走了出來,海龍和飄渺定睛看去,只見那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女子,表面看去同那飯店老闆一樣的普通,她似乎沒有看到別人似的。眼中只有自己的丈夫。走到那老闆身旁,道:剛才你們地話我也聽到了一些,既然這些客人手頭不方便,我看就算了吧。誰沒有個不方便的時候呢?出門在外地,也都不容易。讓他們走吧!
老闆急道;可是,老婆。他們他們吃了我們那麼多東西,我們本就沒有多少錢周轉,如果他們不給錢,恐怕手頭會更緊啊!
老闆娘輕嘆一聲,道;算了,你聽我的讓他們走吧。多行善事是會有好報的。
老闆無奈的點了點頭。瞪了弘治一眼,道;是我老婆心好,這次就算了,不過你們以後可別在來了。我們可受不了你們在吃一次白食。
弘治眼中突然精光大放,沉聲道;老闆,現在就算你讓我走,我們也不能走了。好妖孽,還不現出原形。
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從弘治體內散發而出,龐大的佛氣頓時另這小店中肅然起來,那中年婦女全身巨震,踉蹌的後退幾步,驚恐的道;你你是修佛之人。弘治冷冷的看著她,道;現在才知道,不嫌晚了點么?妖孽,你竟然敢幻化人形來人間為害,還不變回原形任我處置么?弘治的修為還在海龍之上,雖然平日不修邊幅,但對佛法的悟性卻絲毫不弱於焚心棕的悟雲和蓮花棕的蓮舒。在海龍四人中,如果說修為那肯定是飄渺最強,但如果論辨別妖怪的能力,那就要看弘治這扶魔金剛的了。
酒店老闆楞楞的看著弘治散發的黃色光芒,道;你你要幹什麼?誰是妖孽?弘治淡淡的道;施主,你的妻子並而是由妖孽轉生地不是人類雌雞怪,還不現出原形.難道真要讓我打的你形神具滅不成?苦提缽飄然出現在他手上,整間飯館內已經步下了強大的佛法禁制.
老闆娘獃獃立在那裡,她看著弘治,眼中充滿了絕望,撲通一聲,她跪倒在弘治面前,上師,我無意危害人間,求您放過我吧
那老闆大驚,道:小翠,難道,難道你真是……?小翠點了點頭,道:現在我也不能再瞞你了,這位上師說的不錯,我是一隻雉雞怪,修鍊了800年的雉雞怪。在妖怪中,我是很弱小的,修鍊了七百餘年才能幻化為人形。我來到人間,就是想過上人一般的生活。老公,我們夫妻十餘年,你說說,我曾經害過你么?為了能和你組成這個家,我已經放棄了繼續修鍊啊!
老闆楞楞地站在那裡,再也說不出話來。弘治冷冷地道:「雉雞怪所謂妖是妖,人是人,不論你有什麼理由,妖怪都不可以與人結合。你本身是妖氣會對普通人有影響,你不會不知道吧?看在你並未為惡的份上,今天我不殺你,但定要將你打回原形。須陀洹梵語。唐言逆流,逆生死流,不染六塵。」梵唱聲響起,這洪亮的聲音聽在普通人耳中,有定心靜氣的作用,但聽在雉雞怪小翠的耳中,卻宛如巨錘臨身一般。菩提缽的強大的佛氣,在佛法真言的輔助下,頓時光芒大放,一圈圈黃色光環,向小翠罩去。
小翠不過修鍊了八百年,她的修為還比不上一名瞭然境界的修真者,又怎麼可能是弘治的對手呢?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全身一陣劇烈的痙攣,頓時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她身上散發出藍黑色的妖氣,試圖菩提缽的吸扯之力。
「不要啊!」酒店老闆突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師,請你饒了我妻子吧!」
弘治一楞,道:可她是妖怪啊,難道你願意和妖怪生活一輩子么?
老闆點了點頭,哽咽道:大師,無論她是什麼,我們夫妻十幾年了,就算她是妖怪,我也要她。求求你,大師。你就放過我老婆吧,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
弘治皺頭道:「不論怎麼說,她都是妖怪,在神州大地上,妖同人結合,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手中菩提缽光芒再盛,那雉雞怪的妖氣已經淡化了很多,眼看就要抵擋不住菩提缽強大的吸力了。正在這時,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硬生生地扭動弘治的手,將菩提缽的佛力引向一旁。雉雞怪只覺得全身一輕,頓時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弘治微怒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出手的正是海龍,他擋在雉雞怪身前。道:行了,小治,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又何必金管閑事呢?在我們正道中還有些敗類。難道在妖怪中就不能有幾個心地善良的么?雉雞怪本就是弱小的妖怪,根本不會有什麼危害性,既然他們真心相愛,我們就不要拆散人家了。
弘治道:可是,大哥,除魔衛道是我輩的職責啊!看到妖怪不收,那怎麼可以?海龍上前一步,敲了弘治的光頭一下,道:你個假和尚,腦袋銹了吧?除魔衛道也要分好壞,要不你來個通殺,和邪道有什麼不同?更何況,剛才你吃的飯菜,恐怕都是人家這雉雞怪所做,你連錢都沒給,又想殺了人家,這也太說不過去了。算了,我們走吧!雉雞怪小翠在那老闆的攙扶下跪倒在地,感激弟淋地道:多謝,多謝上師饒命。飄渺漫步到海龍身旁,微微一笑,道:「弘治,就聽你大哥的吧。雖然他說的未必全對,但也有幾分道理。這雉雞怪由我處置好了。月將加正時,逢辰是天罡。去吧!」一點青藍色光芒彈出,轉瞬間滲入了雉雞怪體內,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獃獃地看著飄渺。
飄渺道:「雉雞怪,我們給你一個機會,從今以後,只要你心存念,我剛才所用之天罡術將永不發作。但是,如果你有害人之心,這天罡術自然能夠取你性命。我這個法術,恐怕即使是妖宗宗主金十三也無法解開,你好自為之吧。海龍,我們也該走了。」
海龍滿意地一笑,隨手主吸,將小機靈拽到自己身旁。這才解開了它的定身法禁制。出乎海龍意料地是,解除了定身法後,小機靈並未找他報復,反而沖向弘治:「死和尚,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除魔衛道是我輩職責?我本體也是妖身,你先除了我好了。」弘治一楞,這才想起來,小機靈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只猴妖,趕緊陪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的反骨已化,算起來,也不能全算是妖了。別生氣,彆氣。」
小機靈他可不敢得罪,單是那猴兒酒,就把他拿得死死地。四人出了酒店,海龍摟著小機靈的肩頭,道;走,咱們去看看城裡有沒有什麼玩兒的東西。說完,當先向前走去。一邊走著,海龍心裡暗處琢磨,在神州上走,沒有錢確實不行,可是,要上哪兒去弄錢呢?現在自己身上可沒有什麼值的東西了,那些法定肯定是不能賣弘治似乎依然在想剛才的事,沉默地跟在海龍身後,飄渺則是一臉的輕鬆,確立了和海龍的關係後,她感覺自己彷彿一切都放鬆了似的,幾百年來的沉鬱化為烏有,現在,她只是希望天劫不要那麼快來,她讓自己和海龍多相處一段時間。天祿城很小,三人一猴沒走多會兒就已經來到了城市中收的位置,四周的叫賣聲不斷響起,大多教師販賣皮貨和絲綢的店鋪。正走著,飄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一家店鋪道:「好漂亮啊!」海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透過敞開的大門,只見那有店鋪里最明顯的位置上擺著一件長長的魄裘皮大衣,以他銳利的眼神,清楚地看到,那件裘皮大衣非常特別,上面的白色皮毛的顏色竟然三分,每一根長毛都是百分之九十的白色,尖端卻是百分之王的灰色加百分之五的暗藍色,僅僅是看上去,已經給人很名貴的感覺。湊到飄渺身旁,海龍低聲問道:「老婆,你喜歡那件大衣么?」飄渺點了點頭,道:「這麼別緻的裘皮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好漂亮,而且很有特點,應該很珍貴吧?」海龍挺起胸膛,道:「那我送給你吧!這件大衣穿在你身上,一定很美的。」飄渺微笑搖頭,道:「不用了,我只是欣賞一下而已。它肯定不便宜,咱們現在可沒有那麼多錢啊!走吧。」海龍堅定地道:「不,我一定要買來送給你,如果連老婆想要的東西都不給買,那你老公我也太不象話了。
走,咱們進去看看。」不容分說,拉著飄渺就進了這間皮貨店。皮貨店裡稀稀拉拉的才有三、四名客人在看貨,海龍他們一進來,頓時有一名夥計點頭只帶腰地迎了上來,「幾位客官,你們要點什麼?小店的皮貨絕對都是最上等的,而且價格公道。」海龍指了指飄渺看上的那件裘皮道:能把這個拿下來給我看看么?夥計獻媚道:「客官,您真有眼力,這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不過,由於非常珍貴,為了避免受損,所以除了買主以外,是不能拿下來的。這件裘皮,是用最珍貴的銀狐皮所制,而且用的都是銀狐腹下的那塊最輕最軟的毛皮拼接而成。穿在身上,不但重量很輕,而且保暖性非常好。這樣的上等銀狐大衣,整個天祿城中也只有我們店有這一件,由於新貨剛來,所以還沒被買走。」海龍傲然道:「拿下來給我老婆試試,只要穿著全身,我們就要了」飄渺輕輕拉了海龍的衣服一下,海龍彷彿沒有察覺似的,雖然身上沒錢,但他已經決定,就算用了自己的法寶來換,也一定要把這件獨一無二的大衣送給飄渺.聽了海龍的話,夥計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我做不了主,要不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去向老闆請示。」在海龍應允後,他趕忙跑到後面去找老闆了。正在這時,又有一名客人走進了皮貨店之中,海龍無意間回頭看去,只見此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華麗的錦鍛上綉鮮艷的牡丹花,看上去異常顯眼。此人大約二十幾歲
的樣子,長身玉立,皮膚白皙,英俊的面龐上竟然有著幾分媚意,手中拿著把玉石為骨的扇子,輕輕地扇動著,說不出的瀟洒。他組步走到海龍等人身旁,目光也落在那件銀狐皮大衣上,似乎十分痴迷似的。現在海龍、弘治、小機靈心中都在疑惑,他們竟然無法分辨出這人到底是男是女。飄渺嬌軀輕震,下意識地擋在海龍身前,森冷的氣息頃刻間瀰漫在她身旁。海龍吃驚地發現,她握在自己掌中的小手,竟然滲出了汗。
夥計回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矮胖中年人,沒等他們說話,後進來的那人指著銀狐皮大衣道:「老闆,這件我要了。」聽著他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不禁一陣戰粟,明明是男聲,他卻偏要極盡溫柔的說出,給人一種無比怪異地感覺。海龍微怒道:「什麼你要了?我已經先要了。買東西也要有個先來後到的吧?」
青年手中玉扇合起,向海龍拋了個媚眼,道:「呦,小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好意思和奴家搶東西呢?
海龍感覺背後的寒毛完全張開了。皺眉道:「你個死人妖,別跟我說話,我剛吃飽,可不想吐出來。」
青年臉色微微一變,但轉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他不再理會海龍,轉向飄渺道:「飄渺啊!這是你的徒弟么?怎麼對奴家這麼沒禮貌啊?你應該好好管教才是。」聽了他的話,海龍、弘治、小機靈露出駭然之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看上去極為噁心的青年竟然能認出飄渺。灑淚冷聲道:金十三,你欠我們連雲宗的帳還沒有還,今天又來挑釁,如果你想斗,我隨時奉陪。海龍吃驚地看著那青年,心頭狂震,面前這不男不女的人,竟然就是那邪道妖宗宗主——萬年老妖金十三。從表面上,可是絲毫也看不出他的修為。指著對方,喃喃地道:「你就是金十三?那麼這說,我們連雲宗的兩位道尊是死在你手裡了。」金十三玉扇輕揮,道:「小兄弟,在這普通人的世界可不要亂說啊!你這不是逼奴家下殺手么?」沒有任何預兆的,數縷黑芒閃過,店鋪中,除了海龍四人和金十三以外,其他的人竟然全都軟倒在地,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死了。金十三出手極快,就連飄渺都沒有能阻止。弘治大怒,道:「好妖孽,今天貧僧定要降妖除魔。」光芒一閃,菩提缽已經出現在他手中,沛然佛光頃刻間布滿皮貨店,向金十三罩去。看到菩提缽,金十三臉色微微一變,那純凈的佛光似乎一點也無法影響到他似的,他依然是那麼瀟洒,淡然問道:「沒想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居然還夠見到禪宗傳人。菩提缽,不錯,小和尚,寧遠禪師是你什麼人?」弘治一楞,道:「你認識我師傅?」金十三媚笑道:「當然認識了,寧遠禪師可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呢。小和尚,如果你不想讓這座小城毀了的話,最好在這裡不要動手。更何況,就算你們一起上,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或許,加上接天老道能有一拼吧。」弘治剛想反駁,卻聽飄渺道:「大家在這裡不要動手。金十三,你今天來,就是向我們耀武揚威么?你找錯人了。划下道來,我們接著。」金十三上前一步,湊到海龍身旁。微笑道:「飄渺,真該恭喜你們啊,沒想到死了兩個道尊,卻又金出來一個,而且看上去還很年輕。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跟飄渺學了多少年的道法?」海龍冷哼了一聲,道:「死人妖,你給我滾遠點。告訴你,飄渺不是我師傅,她是我老婆。」金十三楞了一下,看看海龍,又看看飄渺,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震天,淚水磅礴而下,將他臉上的脂粉都打濕了。他這一哭,到讓海龍等人全都呆住了,誰能想到,統領神州眾妖的妖王,竟然會像個孩子似的哭泣。半晌,哭聲收歇,金十三抽泣道:「飄渺,你好狠的心那,這全天下,我只喜歡你一個,沒想到你居然移情別戀,這小子有什麼好,一點也沒有英俊,而且修為也差,你為什麼要嫁給他啊?嗚嗚嗚……」聽了他的話,海龍頓時大怒,神之力驟然迸發,「死人妖,你說什麼?就憑你也敢喜歡我的飄渺?誰修為差?我們出去見真章。」
金十三抹了把眼淚,臉上頓時變花了,他哀怨的看了飄渺一眼,向海龍道:「你才不配和奴家動手呢?我告訴你,飄渺我是不會放棄地,你可要小心些,如果讓我手下那些貪吃的傢伙吞掉,可是會行神俱滅的哦。飄渺啊,那件裘皮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吧。我知道你不願意看我亂殺人,這裡的人都沒死,我只不過用滅靈之術消除了他們記憶而已。我走了你可要想著我哦。」光芒一閃,他就那麼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沒有留下一絲痕迹。雖然沒有動手,但金十三卻給海龍四人帶來了無與倫比的震撼。從他一進門,小機靈就在發抖,無形的壓力使包括飄渺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飄渺微微鬆了口氣,嘆息道:「恐怕我們以後的路程會更不平靜了。金十三真是很強。」海龍哼了一聲,道:「老婆,我倒沒覺得他強在哪裡。我和小治都有起過不墜的修為,再加上你的斗轉中期,難道聯手還打不過他么?」飄渺深深的看了海龍一眼,正色道:「龍,如果今後你單獨見到金十三這個人時,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他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剛才地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殺機。你要知道,在我們修真正道和他們妖宗所屬的邪道來說,修為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以金十三現在的修為,就算我們四人加在一起,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剛才,他至少有三次想向你下殺手,都被我以碎丹搏命為威脅擋住了,否則,恐怕我們已經沒有一個能活著。」海龍心頭一震,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雖然飄渺所說的都是事實,但被老婆保護的滋味還是讓海龍心中一陣不舒服,冷聲道:「他真的有那麼強么?那他一上來就硬來,我們也應該不是對手才是。為什麼他沒有動手?」
飄渺輕嘆道:「那是他心中有顧忌。象妖宗金十三和魔宗戾天這樣的人物,早在很久以前就應該度劫了他們為了躲避重劫,用盡各種方法壓制著自己的法力,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因為法力一旦引動,再想壓制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海龍,雖然你剛才表面上看到的金十三似乎是一個感情豐富的恬怪,但正好想反,他根本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完全是一個冷血的殺人魔王。據我所知,當初他為了能讓自己不被任何事誘惑,竟然狠辣的揮刀自宮。對待自己尚且如此,對待敵人,你說他會留手么?如果我猜得不錯,在這天祿城外,必然有著大量妖宗高手在等待著我們。看來,這裡距離老君錄出現的地方已經不遠了。妖宗在此,恐怕魔宗和邪宗也就在附近。」
海龍沉聲道:「那這麼說,我們現在地情況確實很不妙了。這樣吧,我們乾脆就不著急出城,暫時在這裡先住下來。既然附近有老君錄的消息,邪道三宗既然能發現,那我們正道其他宗派也自然會得到消息,只要正道也參與進來,我們就有機會了。我們現在的實力雖然不能硬拼,但說不定能收到漁人之利。」看著他信心滿懷的樣子,飄渺微笑道:「現在邪道也不會輕易地找事地,就依你所說吧。所謂夫唱婦隨,既然做了你的妻子,以後我就什麼都聽你的。雖然我們不一定就能得到那老君錄,但在各方勢力的夾縫中生存,者是真正的歷練之道。」弘治笑道;是啊!只有在危險中才能更激發出我們的潛力。恩老大,地上這些人還真沒死,他們似乎要醒了,你還買不買那大衣。海龍摟過飄渺,道;當然要買,現在天氣漸漸冷了,我總要送給老婆一件過冬的衣服嗎。
地上的人漸漸清醒過來,在金十三的滅靈術作用下,他們顯然已經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一切,而且變的遲鈍了許多,那名夥計看著海龍,疑惑的道;客觀,這是怎麼了我的頭怎麼暈暈的。哦對了你們要買銀狐大衣是吧。老闆,能讓他們試穿么。那老闆揉了揉自己的頭,道;就試一下吧,不過,可千萬不要弄髒了,這件銀狐大衣可是價值兩千兩黃金啊!
海龍一楞道;那麼貴?一件裘皮居然買這麼高的價格,這有些太不合理了吧。老闆解釋道;物以稀為貴,這樣用銀狐下腹皮毛所製作的大衣,恐怕天下也只此一件,據說,足足用了百隻銀狐,立時三十多年才製作而成的,銀狐是極為稀有的,而且狡猾的很,很難抓到,而且不單材料好,工藝也是非常高的,雖然是拼接的,但保證您連一點縫隙都看不出來。兩千兩黃金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了,如果拿到京城去,恐怕賣個上萬兩黃金都有可能。客觀,您還要試么?海龍點了點頭道;當然要,而且這件大衣我買定了。
老闆流露出一絲喜色,趕忙吩咐夥計小心的將大衣摘下來遞給海龍,果然如先前夥計所說,這件銀狐大衣極為輕柔,上面柔軟的皮毛摸上去極為光華,內襯是最好的棉段,海龍為飄渺披上,彷彿這本來就是給她定做的似的,海龍痴迷的摘下飄渺頭上的斗笠,小心的將她那一頭墨綠色青絲批散在銀狐大衣外,在那珍稀的皮毛映襯下,飄渺那如空山靈雨般的氣質顯得更加聖潔,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如仙女下凡一般。海龍第一個呆住了,所以人都呆住了,飄渺顯然非常喜歡這件銀狐大衣,原地轉了一圈,嫣然笑道;龍好看么?海龍用力吸了吸鼻子,將那溫熱的液體重新抽回體內,深吸口氣,道;這已經不能用漂亮來形容了,飄渺,說實話,現在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居然會成為我的妻子,我真是太幸運了。今後不輪你想要什麼,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一定會摘下來給你。
飄渺有些不舍的將銀狐大衣脫了下來,道;可是可是我們手裡沒有錢啊!怎麼買這件大衣,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是身外之物,我也用不上她的飽暖性。海龍堅定的搖了搖頭,走到那老闆面前,道;我身上沒有現錢,你們這哪有珠寶店,我賣東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