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心中大急,「不,我不是……」剛說到這裡,耳邊突然響起海龍的聲音,「呂大哥,你要吐露實情的話,就真的失去他了。快照我教你的說。」聽到海龍的聲音,呂洞賓頓時精神一振朝海龍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道:「哎,仙姑啊!你怎麼不明白為兄的苦心呢?多年以來,為兄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明白么?在我心中,除了師傅以外,惟有你的地位最高,這些天我之所以不來見你,是因為我想清楚了。如果我們想真正的在一起,就必須要擁有天君以上的修為才行,可我們現在還都相差甚遠,所以,我決定先刻苦修鍊,爭取早日達到那個境界,然後再幫你提升修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仙姑,我對你的愛惟天可表,難道你就不明白么?」
藍靈兒全身微震,看向海龍,傳音道:「這麼肉麻的話也是你教洞賓大哥的?」
海龍嘿嘿一笑,道:「肉麻么?你們女人不就是愛聽肉麻的話。」藍靈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喃喃的道:「真的是這樣么?」
聽了呂洞賓的話,荷仙姑似乎被打動了,輕嘆一聲,道:「洞賓,你走吧。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們之間只是兄妹而已,並沒有攙雜其他什麼,你用不著為我付出什麼,仙姑只想修鍊,不願理會凡俗感情。你的苦心我明白了,今後我們還是兄妹。」
呂洞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沖海龍的方向豎起大拇指,道:「仙姑,從我喜歡上你那一天,就沒有勉強過你。但是,洞賓的心真的很疼很疼,平日里,哪怕是你對我的神色稍微溫和一些,我都會興奮一天。可是,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我現在真的很痛苦。既然你不願意見我。那就算了,我想在你門口修鍊一夜,也算對我自己的情感一個了結吧。今後,洞賓一定不會再以此事令你煩心。」說完這句話,呂洞賓盤膝坐好,手捏法訣,就那麼開始聚精會神的修鍊起來。一層淡淡的寶光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海龍將自己的法力提升到極限,向木屋中小心的探去,他清晰的聽到。木屋中荷仙姑的心跳加快了許多,顯然在猶豫著。心中一喜,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正在這時,藍靈兒捅了海攏一下,傳音道:「你讓我看的就這些么?也沒什麼結果啊!洞賓大哥他好可憐。他對荷仙姑姐姐一往情深,卻始終得不到肯定。哼,你跟我走,這個不算,到別的地方去找你算帳。
海龍擋住藍靈兒抓向自己耳朵的手,傳音道:「別著急,這才剛剛開始,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藍靈兒皺眉道:「還有什麼精彩的,荷仙姑姐姐都已經拒絕洞賓大哥了。我可不想再感受這種悲傷的感覺。」
海龍胸有成竹的微笑道:「那如果我告訴你。今天晚上的結果必然是荷仙姑接受呂大哥,你會不會認為很精彩呢?」
藍靈兒哼了一聲,道:「你根本不了解荷仙姑姐姐的脾氣。她要決定了什麼事,是很難改變她的。」
海龍搖了搖頭,道:「那可不一定,要看在什麼情形下。現在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在進行,一旦成功,必然能夠令他們成功的在一起。」
藍靈兒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最後他們沒有在一起,我再和你算帳。
海龍一直在注意著小屋中荷仙姑的動向,荷仙姑的心跳越來越快,連呼吸也急促了很多,但她卻依然沒有走向門口的意思。海龍知道,下猛葯的時候到了。凝神聚氣,瞬間將自己的法力提升到極限,隨時準備應變,同時毅然向呂洞賓傳音道:「呂大哥,可以開始了。」
呂洞賓臉上流露出一絲凄然之色,身體周圍環繞的法力開始出現了波動,波動越來越大,突然他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全真劇烈的痙攣起來。海龍一把捂住藍靈兒驚呼出聲的小嘴,傳音道:「精彩的來了,千萬別出聲,成敗在此一舉。」
呂洞賓全真不斷的顫抖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呻吟從他口中逸出,鮮血一口接一口的噴出,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青白。
突然,海龍意識到自己有一樣極為重大的失誤,全真頓時變得冰冷,鬆開藍靈兒剛想撲出去,小屋的門開了。荷仙姑驚慌失措的出現在呂洞賓身旁,一把將他摟入自己懷中,二話不說,催動著自己同呂洞賓同源的法力幫他療傷。是的,呂洞賓走火入魔了。完全由海龍導演,故意走火入魔的。由於經歷過一次這樣的劫難,海龍很清楚,走火入魔對於仙人以為著毀滅。他教給呂洞賓的就是苦肉計。只要荷仙姑對呂洞賓有情,這苦肉計一出,必能馬到功成。一切都按照海龍事先設想進行著,荷仙姑終於肯走出房門救呂洞賓了。但是,海龍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那就是呂洞賓和自己不同的。自己體內有極玄寒冰和陰陽逆天寶鏡等多件仙器護體而呂洞賓沒有。走火入魔氣血逆沖,一個不好,恐怕呂洞賓就完了。海龍突然明白了什麼,自己雖然沒想到,但呂洞賓自己不可能沒想到,但他卻依然按照自己的計劃做,可見他對荷仙姑的感情是如何之深了。此時,已經有多股血柱從呂洞賓身體各處噴出,顯然,逆串之氣已經破體了。
雖然荷仙姑已經用了全力,但是,這樣下去,呂洞賓只有形神俱滅一途。
正在海龍準備撲出去幫荷仙姑一起救治呂洞賓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胡鬧,真是胡鬧。」光影一閃,一團淡紅色的光芒罩向了呂洞賓。全真痙攣的他頓時安靜下來,身上也不再有血柱噴出了。荷仙姑淚流滿面的道:「師傅,您老人家快救救他,都是我不好,洞賓他走火入魔了。」她身上潔凈的長裙已經全部沾染上呂洞賓的鮮血,此時呂洞賓的氣息已經極其微弱。
這蒼老的聲音正是鎮元大仙,「哎,這一切都是緣分,幸虧我剛神遊結束,否則結果不堪設想,洞賓這孩子,執念實在是太重了。」紅光驟然轉盛,呂洞賓身上的傷口不斷癒合著,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海龍和藍靈兒都呆立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半響。紅光漸漸轉弱,呂洞賓似乎已經昏厥過去。鎮元大仙依舊沒有現出身形,道;「仙姑,洞賓他法力我已經幫他歸回原位了。傷勢也已經痊癒,不過這次走火入魔令他元氣大傷。就讓他留在你這裡吧。從今天開始,你每晚喂他服下蓮子三十六粒,需要調養九天,方可痊癒,這段時間內,一定不可讓他情緒有太大的波動,否則,將修為大損。」
荷仙姑驚喜交加的將呂洞賓緊摟在自己懷中,喜極而泣的道:「謝謝您,謝謝您師傅。弟子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紅光小時,似乎鎮元大仙已經回去了。藍靈兒睜大了眼睛看著海龍,海龍明顯鬆了口氣。臉上的汗珠津津而下。輕輕的拉了藍靈兒一下,帶著她小心的離開了荷花池畔。
回到五庄觀前殿,藍靈兒拉著海龍的大手道:「你好厲害!這樣也行。連伯伯都配合你們么?
海龍苦笑一聲,道:」精彩的你已經看過了,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藍靈兒皺眉道:「你幹什麼去?」
海龍嘆息一聲,道:「我去請罪。」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藍靈兒面前。藍靈兒心中一驚,她這才發現,海龍的修為居然如此高深。
海龍此時的心情極為低沉,雖然最後呂洞賓被鎮元大仙及時救活,但他內心中卻不斷譴責著自己,是自己判斷失誤才險些造成呂洞賓形神俱滅的,如果鎮元大仙沒有及時出現,自己很難幫助荷仙姑救活呂洞賓,自己的良心又如何能安呢?
來到當初赤蓮帶他所到的後殿中,海龍大步上前,站在那副山水畫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道:「弟子海龍,求見師伯。」
鎮元大仙的聲音有些冷淡,「海龍,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么?」
海龍低著頭道:「剛才荷花池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弟子安排的,是弟子的失誤險些令呂大哥陷入萬劫不復之境,特來向師伯請罪。」
鎮元大仙沉默了一會兒,道:「請罪?如果呂洞賓死了,你請罪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怪你什麼,不過,以後再做什麼事時,都要三思而後行。洞賓和仙姑他們之間本來有夙緣這次也算是成全了他們吧。雖然你做錯了事,但畢竟是出於好心幫助洞賓。」
海龍臉上的肌肉牽動了一下,拜伏於地,道:「師伯,請您重重的責罰我吧,海龍心中不安啊我以後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呂大哥。我真是混蛋,竟然拿他的生命來做賭注。我錯了,師伯,請您責罰我吧。」
鎮元大仙淡淡的說道:「我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儘管放心,洞賓不會責怪你什麼,否則他也不算是我教出來的弟子了,你去吧。」
海龍激動的道:「不,就算呂大哥不責怪我,可是我自己的良心卻無法安心,師伯,請您責罰我吧,不論是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承受。」
鎮元大仙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好了海龍,你不需要這樣。你走吧,等洞賓起來後也該到人蔘果大會之期,或許。到時候你師傅也會來。這幾天你要加緊修鍊。」
海龍緩緩起身,臉上流露出一絲茫然之色,道:「師伯,上回您說,在品果大會時會賜予我一顆人蔘果是么?我想,把著顆人蔘果讓給呂大哥,就算是我做些補償吧。雖然我知道,這並不能彌補我的過失。」
鎮元大仙的聲音中多了些驚訝,「你想把人蔘果讓給洞賓?你可能還不清楚人蔘果的功效吧。
一顆人蔘果,足以令你增加數百年修為。如果你服用了,至少可以從現在的境界提升到大羅金仙的層次,你要想清楚了。」
海龍沒有任何優裕,毅然道:「師伯,不論人蔘果有多麼珍貴,在我心中它也比不上呂大哥的性命,我已經決定了。」
鎮元大仙沉吟一會兒,道:「那好吧。你可以走了。」
海龍有些疲憊的躬身向山水畫行禮,道:「弟子告退。」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鎮元大仙的聲音叫住海龍。
海龍迴轉身,道:「師伯您還有什麼吩咐么?」
鎮元大仙的聲音溫和了許多,「海龍,我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的心性比我以前認知的要好許多。」
海龍輕嘆一聲,道:「師伯,這並不是心性的問題。做錯了事就要自己承擔,如果我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也不配做我師傅的弟子了。」
第二天清晨,海龍早早的結束了修鍊,轉身就向五庄觀內跑去。六耳獼猴一把拉住他,道:「小子,昨天晚上的情況怎麼樣?呂洞賓他真的……」
海龍安然道:「別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先去看看洞賓大哥,回來再跟你說。」說完,掙脫了六耳獼猴的手,朝荷花池方向而去。
呂洞賓從朦朧中緩緩清醒過來,昨天晚上,當他神志還有最後一分清醒時,他聽到了荷仙姑的哭聲,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好滿足。睜開雙眼,他看到的是空曠的房頂,喃喃的道:「我,我死了么?難道形神俱滅也有感覺不成。」
「不,你沒有死,師傅及時出現救了你。」荷仙姑溫柔的聲音響起,「洞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呂洞賓心中先是一驚,興奮之情迅速蔓延到全身,「仙姑,我,我真的沒有死么?」
荷仙姑抓住呂洞賓的大手,柔聲道:「你沒有死。你怎麼這麼傻,以你的修為,怎麼會在修鍊中走火入魔呢?」
當初海龍教他的話都已經用完了,面對著一臉柔情的荷仙姑,呂洞賓頓時說不出話來。
「洞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的心我明白,今後我再不會逃避你了。以後,就讓我們一起修鍊吧。」說到這裡,荷仙姑俏臉上飛起兩朵紅暈。呂洞賓激動的道:「仙姑,你終於肯接受我,不生我氣了么?」
荷仙姑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一直都沒有真正生過你氣,只是我的脾氣太拗了,一直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感受著荷仙姑的溫柔,呂洞賓心中一片溫馨,能得到她的認可,付出再多他都願意啊!
正在這時,海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呂大哥,我聽說你受傷了,能看看你么?」
荷仙姑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喃喃的道:「海龍的消息好快啊!我沒把你受傷的事告訴別人啊!」
呂洞賓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道:「讓他近來吧。」
荷仙姑打開門,將海龍讓了近來。海龍一進門,趕忙走到呂洞賓床前,關切的問道:「呂大哥你怎麼樣?」
呂洞賓沖海龍眨了眨眼睛。道:「我沒事,我現在好得很。仙姑終於肯接受我了。」
看到呂洞賓一臉興奮的神色,海龍頓時鬆了口氣,心中的悔恨頓時減輕了幾分,「只要大哥你沒事就好。昨天晚上真是嚇死我了。」
一旁的荷仙姑驚訝的道:「昨天晚上?難道你也在么?」
海龍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再想補救也已經來不及,尷尬的看著呂洞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呂洞賓嘆息一聲。道:「仙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你什麼,昨天晚上我走火入魔是自己故意的。」當下。他將自己和海龍如何計劃好的事說了一遍,將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是這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確實,為了得到你的芳心,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現在就走,不會再煩你了。」現在的他,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掙扎著剛要起身。荷仙姑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又將他按了回去。
荷仙姑扭頭瞪著海龍,道:「洞賓心地單純。都是你教他這些壞主意,再有下次,看我饒不了你。還不快走。」
海龍從荷仙姑眼中並沒有看出責怪之意,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呂洞賓楞楞的看著荷仙姑,道:「你,你不怪我么?」
荷仙姑沒好氣的在他頭上輕敲,道:「你這傻瓜,你的心難道我不明白么?你肯為我冒生命危險走火入魔,我還怎麼會怪你。」
呂洞賓心中大喜,抓緊荷仙姑的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荷仙姑趕忙道:「你別衝動,以免影響法力恢復,好好養身體,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海龍在門外聽著荷仙姑的話,心終於輕鬆了,他悄悄的為他們關好門,暗嘆一聲,默默的離開了。呂洞賓同荷仙姑這對有請人終於可以在一起。受到他們的感染,海龍對天琴和飄渺的思念不禁更深切了。可是,天琴現在卻沒有時間想他,正在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努力著,她所面對的一切是事先怎麼也沒預料到的。
妖界同仙界正好相反,永遠都處於昏暗之中。怒喝聲響起,火光展現,現出本體的火湫用自己的麒麟聖火將一隻狼狀妖獸的身體完全焚化,而天琴正用天魔刃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喘息。
雖然冥帝告訴他們這裡只是妖界的最外圍,但這裡被他們殺死的樹十隻妖獸,至少都擁有著像金十三那樣的實力。連續不斷的攻擊,今天琴和火湫只能忙於應付,無奈之下,兩人找到一處山崖,守在一塊凹陷處,輪流對付不斷衝擊過來的噬血妖魔,這才勉強堅持下來。
天琴的修為比火湫差了不少,此時半蹲在地上,不斷的調息著。周圍森然妖氣不斷的律動,天琴一邊喘息,一邊按照冥帝傳授的冥魔大法調息著體內的法力。
妖界中似乎隨處都充滿了妖獸,尤其是火湫身上有著神獸的氣息,更成了眾矢之的,她的攻擊越強烈,招惹來的妖獸也就越多。幸好,圍困他們的妖獸雖然不少,但不論什麼形態的,修為都差不多,這才讓他們能一直支持下來。
火湫巨大的身體落在天琴身前,憤怒的低低咆哮著,兩隻巨大蜥蜴正緩緩向他們這個方向爬過來,這兩隻蜥蜴的出現,使周圍的妖獸都退到一旁,顯得很畏懼似的。火湫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扭頭向天琴道:「小心,這兩個可能很不一般。」
天琴此時氣息已經調勻了,冥魔大法確實非同一般,這種特殊功法完全是由內而外的,雖然才剛剛開始修鍊,但已經漸漸顯露出了起優越性,冥魔大法現在體現最有用的地方。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天琴的法力。站到火湫身旁,天琴沉聲道:「姐姐,這些傢伙都不是特彆強大,但是數量太多,這兩頭大蜥蜴由我來解決。你注意周圍那些。」
火湫點了點頭,自從天琴有了天魔刃之後,總體修為雖然仍不如她,但也已經相差不遠了。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對付那兩隻蜥蜴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隻巨大的蜥蜴身上散發出灰色的光芒,幽綠的色的雙目中凶光閃爍,長長的舌頭不斷吞吐著從正面給天琴帶來了強大的壓迫力。
天琴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右手中緊握的天魔刃斜指地面將自身的法力不斷的注入其中,一股黑色的氣流瞬間遍布天琴全身。那森然的邪惡之氣連火湫都不禁向一旁退出幾步。兩隻巨大的蜥蜴似乎有所畏懼似的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低聲咆哮著。
突然,左邊的蜥蜴大口張開,一蓬灰色的氣體瞬間膨脹,朝天琴罩來,其中蘊涵的腥臭這之氣令人聞之作嘔,天琴動了。她沒有閃躲,身隨刃走,喝道,天魔噬魂。天魔刃的鋒銳瞬間爆發,無數絲線般的黑色氣流驟然爆發,直接扎入了灰色氣流之中,噗噗聲響起,黑色絲線所過之處灰色氣體紛紛消融。即使衝到天琴身前的也都被陰陽逆天寶鏡散發出的銀色光芒隔絕在外。另一隻蜥蜴在這時動了,它顯然同先發動攻擊的那隻蜥蜴配合時間很長,身體向右躥出,然後猛的沖向天琴,大口張開,向天琴噬來,正在這時,天琴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地消失了,空中的黑線劇烈的扭動起來,竟然在轉瞬間將撲來的蜥蜴纏繞其中,嗡鳴聲響起,閃爍著七色光芒的光刃重重的砸在這隻蜥蜴頭上,上聲凄歷的慘呼聲中,綠色的血液飛濺,這隻蜥蜴有大半個頭顱都被斬下來,正是九仙琴發威。
天琴身影在現時已經出現在最先攻擊的蜥蜴身旁,天魔刃如同黑色閃電般帶著丈許長的黑芒直摜而下。蜥蜴的巨大身體此時顯得是那麼礙事,同伴的死已經激發了它全部的怒火,身體瞬間扭轉,巨大的尾巴竟然脫體撞向天琴。
天琴心中一驚,手上天魔刃威國已經爆發了,充滿爆炸性的魔力瞬間膨脹,那巨大的尾巴被天魔刃絞的粉碎。但是,粉碎的尾巴後,跟隨而來的是一張巨口,那長長的舌頭向天琴腰際捲來,如同利刃般的牙齒帶著濃濃的灰霧咬向天琴的身體。
天琴手中的天魔刃已經斬出此時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就在這時,天琴做出了一個極為怪異的舉動,左手上光芒閃爍,九仙琴驟然出現,她竟然將九仙琴扔進了蜥蜴的大口,蜥蜴微微楞了一下,冰涼通透的九仙琴已經滑入腹中,趁此機會,天魔刃法力再聚,黑色光芒化為一道匹鏈,帶著強大的攻擊力將蜥蜴的巨舌從中割斷,噴洒而出的綠血液完全補逆天鏡的銀色的光芒所擋,天琴飄身而起,躲過了隨後而來的巨口。兩道黑色的身影從四周撲起,直取空中的天琴,那是兩隻狼形魔獸。天琴看也不看它們,手捏法決,十指不斷的變換著。眼看兩道身影就要撲到天琴近前時,怒吼聲響起,兩顆巨大的火球迎上了它們的身體,那不是一般的火,而是至熱的麒鱗聖火。來不及發出慘叫,那兩隻狼形妖獸已經化為了灰燼。
地面上的蜥蜴身體完全停滯了。一首如同金戈鐵馬般的樂曲從它體內發出,周圍的其他妖獸都楞住了,停止了即將發動的攻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隻大蜥蜴身上。
天琴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美眸中寒光一閃,十指猛的張開,再用力一收。嗡,清脆的琴音響起,大蜥蜴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滯了似的,轟,它那無比堅韌的身體竟然瞬間炸的血肉橫飛,一團銀色的光芒破體而出,轉瞬間飛到了天琴手上,竟是琥珀般的九仙琴。天琴並沒有,因為大蜥蜴的死而停止自已的動作,天魔刃在她手上消失了,她的右手抓住第八根黑色的琴弦,左手快速在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琴弦上彈動著,一首悠揚的樂曲響起,以天琴為中心,不斷傳入到周圍的近百妖獸耳中,天琴的樂曲越彈越急,錚錚之聲猶如一個巨大的禁制一般向外擴展著,將這近百妖獸全都囊括其中。
火湫耳中響起天琴有些虛弱的聲音,姐姐,快,我用九仙琴加強了絕對空間的效果,這些妖獸暫時動不了,也防禦不得,快殺。
火湫早已經不是悲天憫人的聖獸,巨大的麒鱗身體閃電般撲了出去,她沒用麒鱗聖火,因為那是非常耗費法力的,無法讓她攻擊更長的時間,巨大的前爪成了她最好的武器,頃刻間,無法防禦的妖獸已經有近十個毀滅在她爪下。
天琴也沒有閑著,以便彈奏著樂曲,她的令一隻手不斷重複著鬆開拉起的過程,第八弦寂滅不斷散發出一道道黑色的光芒,雖然妖獸們本身的防禦力很強,但在天琴不惜耗費法力的攻擊下,它們的身體一個一個的被肢解了終於,在天琴和火湫的全力攻擊之下,這近百隻妖獸完全化為了一地血肉,當火湫殺死最後一頭妖獸之時,天琴再也堅持不住,九仙琴回到體內,她的身體如同隕星一般墜落下來,先前所做的一切,已經耗盡了她全部法力。
火湫重新變回了人形,輕巧的將天琴接了下來,兩人修為不屬同類,她也不敢為天琴輸入法力只得飛身返回了峭壁的凹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