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去。」聽見了少年的傳話,師父放下了酒碗,一抹嘴,隨口答了少年一句。
而那少年說完話,就轉身走了,我師父的話他聽沒聽見,都值得懷疑,真是傲的可以。
而達興大巫有些擔心的看著師父,師父卻是斜了達興大巫一眼,然後帶著一些醉意的站起來,說到:「擔心什麼,好事兒…如果到現在對你也沒有任何的懲罰,也沒有特別的叫你去,說明卜登大巫已經決定不與你計較了。」
「卜登大巫是否與我計較,懲罰於我,我不在意…姜老兒,我只是擔心…不管什麼結果,你萬萬莫要激動,你一輩子不服軟..但卜登大巫在年輕之時,就是一個強勢倔強,十頭牛也拉不回他決定的主兒,你…」達興大巫說起這個難免啰嗦了幾句。
但是師父就是笑嘻嘻的看著他,也不答話,直到看著達興大巫沒有結束的意思後,才拍拍他的肩膀說到:「你我哥們的緣分那麼多年,你看我像要在這裡損落嗎?別擔心了。」
在師父說話的時候,我也站了起來,喝了幾口熱湯,解了解酒意,拍了拍衣服,就準備與師父同去。
去不想師父卻一把把我摁到了桌前坐下,說到:「承一,這一次我一個人去就好。」
「師父…」我不解師父何意。
可是師父看著我,眼中有一種絕不退讓的堅持,然後也沒有說話,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端起酒碗,半天都沒有動,倒是達興大巫催促了我一句:「承一,你就真的不去?」
我這時抿了一口酒,放下了酒碗,夾了一筷子菜,塞到嘴裡才說到:「不用去,師父已經拿定主意,他要一個人去見卜登大巫了。我想有些話他不能當著我面說,他不想讓我知道。」
「你知道?他什麼時候給你說過這樣的話?」達興大巫覺得奇怪,或許他也不能理解我和師父的這一份默契。
「哈哈,我就是知道呢。達興大巫…接下來,我陪你不醉不歸吧。」說話間,我舉起了酒碗,我心裡異樣的平靜,這種平靜是我知道師父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在這份安寧的平靜中,我卻帶著一絲悲傷….至於為何悲傷,我卻是不知道,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想大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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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大醉一場,我就真的大醉了一場,米酒清甜,入口平和,這後勁卻是綿長無比….這一醉,我最後的記憶就是我癱倒在了大堂之中,之後便什麼也知道了。
第二天,我是被師父為我輕輕擦臉的動作給弄醒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師父平靜而慈和的目光,而一張溫度恰到好處的帕子在臉上擦拭著,也帶走了一絲酒後大腦的沉重。
我說過,師父很少有這麼溫情的時候,我都常常懷疑他的溫情是不是經常要等到夜深人靜,我睡著的時候,才會看著我的睡顏,偶爾流露出一點兒。
但是,今天他再一次那麼溫和,我都懷疑是不是我酒後出現了幻覺。
「醒了?」見我睜開了眼睛,師父一把把帕子搭在了我的臉上,而眼中那種帶著慈愛的眼神也收斂了起來,變得平靜….總是這樣彆扭啊。
我在心裡暗暗抱怨了一句,然後抓著帕子擦了一把臉,有些頭腦沉重的坐了起來,這番動靜以後,我知道剛才我看見的確實是真實的,也不知道師父昨天和卜登大巫談話究竟說了一些什麼,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忽然這樣?
「師父,昨天和卜登大巫談的怎麼樣?」其實,我很想知道師父為什麼會這樣,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個。
有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沒辦法說,更加沒有辦法問…而我和師父之間長年的相處,也決定了我和師父之間不會追問什麼溫情方面的話題,就是這樣,我錯過了一些提前知道一些事情的可能….可是,人在當時,又怎麼可能全部看得清楚未來?
「結果很好,他會放強子下山的…而且,因為強子的原因,他會派人一路護送我們到雪山一脈。」師父站在窗邊,這個時候正在裝填旱煙葉子,答的很直接,只不過從他的臉上我也看不出來什麼喜悅,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真的?師父,那需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嗎?有這好事兒?」可是我卻是很興奮,還有什麼比這個結果更好呢?從竹林小築出來以後,我和師父幾乎過了一個多月亡命天涯的生活,這一次不但能達成最初的目的,還能擺脫這樣的生活…我又怎麼可能不高興。
「我有什麼好騙你的,自然是真的。也不需要我們付出什麼?」師父點燃了旱煙,清晨的陽光打在站在窗邊的師父側臉,讓他的輪廓有一些模糊…我眯著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師父你到底和卜登大巫說了一些什麼?他能給出這樣的條件?」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充滿了疑惑。
「也沒有什麼,分析了一些局勢給他聽…至於保護我們一路去雪山一脈,是因為強子是要跟隨我們的,自然要護著我們的安危。」煙霧從師父的鼻子口腔里冒出來,他的語氣越發的平淡,就好像這只是一件異常平常的小事。
可是,從我和卜登大巫短短的接觸來看,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個卜登大巫的脾氣怪異著呢…而達興大巫也評價過,卜登大巫是一個強勢而倔強的人。
可能是看出我還想追問,師父又補充說明了一句:「總之,你也不要想那麼多..這一次,由祖巫十八寨的人先護送我們到雪山一脈的接頭點,到時候我們在那裡等強子…雪山一脈隱藏的實力有多大,除了雪山一脈自己的人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因為未知,所以也沒有勢力敢去挑釁雪山一脈。如果在雪山一脈的接頭點等強子的話,會少很多事情。」
「那強子就先不與我們同行?」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嗯啊…再給他一些時間,對他有好處。」師父就用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結束了這一次交談,接著就和我扯了一些有的沒的…等到在達興大巫這裡吃了早飯以後,就有人找上門來,說是要護送我們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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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門派勢力,不管是什麼樣的形式,或是正統門派,或是一個族群,甚至或是一個家族…都永遠不要小視他們隱藏的一些東西。
我和師父被帶下山的時候,依然是被蒙住了眼睛…但明顯感覺走的卻不是和我們上山時同一條路…我甚至從那種地下獨有的氣味中判斷出來,我們一直都在地下穿行。
時間具體的我們不知道,但人對時間卻是有一個大概的感覺,總之我想至少穿行了5個小時以上,而且還是在騎馬比步行快的情況下。
我只是在想,如果這些地下秘道不是像蛇門的秘道是天然行成的話…是人工的話,那麼會是多大的工程?又是多少代人的累積。
我和師父並不知道帶我們下山的人會幫我們帶去哪兒,下山的落腳點又會是什麼地方?因為沒有上山時趕的急,總之在走走停停,休息充足的情況下….我們最終下山,被取下了蒙眼布的時候,又是一個清晨了,也就是說我們穿行了一天一夜才下山,而落腳的地方,早已經不是那個小鎮,而是一個陌生的,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人煙的荒郊。
把我們送到這裡,那3,4個護送我們下山的人也就牽著馬停下了,其中一個漢語好一些,在路上也是他偶爾和我們聊天的人,對我們說到:「這裡應該是安堊全的,至少不會有人找到這裡找你們麻煩…你們先等在這裡,應該要不了多久,接應你們的人就會來找你們。」
說完,這幾個人把我和師父的行李交給了我們…竟然再也沒有留下多餘的隻言片語,牽著馬就走了。
這讓我感慨,這祖巫十八代行事還真的沒頭沒尾的『神秘』啊?
沒有別的辦法,我和師父也只能在這灌木叢生,雜草密集的山腳下等待著….而不到半個小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出現在了附近。
人,來了嗎?
仐三說:
說了今天不會早,也沒想到那麼晚,大家幫我出出主意吧,就是那種疲憊過後能儘快入睡的辦法…還有輕微的熱傷風能快點兒好,不要加重的土方法,我現在迫切需要。更新自然是還有的…大家懶得等,就第二天來看,更新數量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