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無限長，無限短
當年的遠古天庭，何等強悍？
昊天上帝，更是能和太古妖帝媲美的存在，統御仙界。
那時候的天庭，是真正的統治仙界，而不是現在這樣，三足鼎立，分成了三個。
當初齊天聖學藝初成，再厲害，也頂多是個神仙，甚至連神仙都不是。
如何能夠在天庭殺個幾進幾齣，還拿他沒辦法？
不過是，天道允許他這麼做，或者說，讓他這麼做。
就像江長空執法一樣，不給紫薇天王面子，說殺就殺，紫薇天王敢殺他嗎？
雖然最後拿走了天書，奪了他的權力，但這是天未完全復甦的情況下。
如果完全復甦，紫薇天王敢奪他天書，限制他執法，以後估計就是紫薇星君了。
「仙君，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江長空淡笑道：「這次來，也想試試，能否取得定海神針鐵。」
仙君老猿微微點頭，轉身走進洞內：「進來說吧，老三，摘些瓜果來。」
「是，長老。」孫老三恭敬應道。
山洞內，石凳，石桌，還有一個王座。
王座乾淨，一塵不染。
仙君老猿恭敬地沖著王座拜了拜，轉身帶著他們在石凳上坐下：「老猿孫元，叫我孫老猿就行了，都坐吧。」
「多謝仙君。」江長空拱手道。
司法天書，已經顯化信息，孫元，仙君頂峰，隱居花果山的遠古神猿，無功無過。
這麼說來，這花果山一脈，全都是隱居不出的潛修者了。
「司法天妖，是想藉助我花果山的力量，建立新的妖庭？」孫元道。
朱十九連忙對他使眼色，微微搖頭。
江長空卻是點頭道：「有此想法，為了妖族，也為了自身。」
「你為自身更多吧，妖族再怎麼樣，也活得下去。」
孫元淡淡道：「無盡歲月了，金烏一脈再出，還想著妖庭，你自己不覺得可笑？」
「大家都是一樣，不是嗎？」江長空反問道。
朱十九面色一變，這話很可能得罪這頭老猿。
孫元確實咧嘴一笑：「對，都是一樣，誰不想自己族群風光？花果山，一直都想著齊天聖。」
江長空面色平靜地道：「我想試試，成功，花果山一脈助我，失敗，從此不與神猿一脈提這事。」
「可以。」
孫元點頭，目光逐漸凝重下來：「老猿有一個疑惑。」
「請講。」
「你對天如何看？」孫元聲音沉重下來。
「強者的枷鎖。」江長空淡漠道。
孫元情緒陡然激動起來：「那你還想著妖庭，想要復甦天？當初強盛的遠古天庭，不也在天的主宰下？」
天，可以讓人快速提升，成仙成神輕而易舉。
甚至，能夠讓人成聖！
可是，這要聽話，一直聽話，不能有絲毫感情，只能有天條。
天條，就是唯一，是至高法則。
當初齊天聖鬧天宮，昊天上帝就不想拍死他？
但能拍死嗎？
現在紫薇天王，不想弄死他？
敢嗎！
江長空輕嘆道：「因為，我現在還不是強者。」
孫元沉默了，朱十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弱者，需要天的存在，強者，厭惡天的禁錮。
沒有人不想更強，沒有人不想被束縛，遠古時代，齊天聖戰天鬥地，結果還是輸了。
從始至終，齊天聖就在天的局裡。
「依靠天之力提升，天隨時可以收回去。」
孫元嘆息道：「當初遠古天庭，司法天神違背天條，被貶為凡人，只是一道旨意，一身神力散盡。」
「前輩喜歡現在的仙界？」江長空反問道。
「老猿喜歡現在花果山的生活。」孫元道。
喜歡花果山的隱居潛修，不喜歡現在的混亂仙界。
「這麼多年了，三足鼎立，證明他們都不是合格的天帝。天帝代天牧民，眾生平等，現在的天帝做不到，另外兩位也做不到。」
江長空平靜道。
「你能做到？」朱十九撇嘴道，一臉不信。
「我也不做不到，但我可以，和天商量商量。」江長空淡笑道。
只要到時自己實力足夠，和天商量下，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們顯然不信。
朱十九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孫元搖頭咧嘴，壓根不信，還跟天商量一下？
你不過是天選中的司法天妖。
見此，江長空只能無奈聳肩：「說再多無意，只能按照之前所說的一試。」
孫元站起身來：「走吧，吾帶你過去。」
江長空起身跟隨，與老猿一起，前去尋找定海神針鐵。
老猿來到王座旁，輕輕拍動王座，王座移開，下方是蔚藍海水。
兩人直接跳了下去，蔚藍海水之中，一條古路出現。
「這是通往至寶的路，路的盡頭，就是至寶，途中不要亂來，不要離開，出現任何事，都要保持冷靜，嚴守心神。」
老猿神色嚴肅地道：「如果三日時間，走不到盡頭，立刻退回來。」
「這條路有多長？」江長空問道。
「無限長，無限短，不同的人，走起來不同。有人說，這條路一步到頭，有人說，沒有盡頭，老猿用了五天。」
孫元丟下一句話，浮了上去：「三日後，我會開啟這裡，記住我的話，不會有危險。」
老猿離開了，留下江長空一人，看著腳下古路，四周都是蔚藍海水，有些小山，沒有生靈氣息。
踩在古路上，就像是普通的石頭，江長空沒有攻擊，施展金烏化虹術，向前衝去。
路是彎曲的，沒有什麼危險。
江長空卻十分小心，留有餘力，老猿可是說過，不要亂來，出現任何事，都要冷靜。
嗡！
又前行片刻，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江長空身形猛地頓住：「學姐？」
一身白裙，近神修為，姬紫菱！
「長空，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姬紫菱驚喜地道，快步來到他身旁。
嘩啦啦！
天書顯化，信息浮現：姬紫菱，凡人，東海十二世界，無功無過。
「這……」
江長空驚愕，這是連天都能瞞過？
還是說，這古路真有大神通，將姬紫菱，從凡間帶到了這裡？
眉心天眼開啟，眼前人依舊毫無變化。
江長空伸出手，隨後猛地收回，快步向前衝去：「學姐，我有要事，告辭。」
出現任何事，都要冷靜，不能亂來，老猿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姬紫菱，絕對可能出現在這裡，這絕對是假的。
後方的姬紫菱，一臉驚愕地看著他離開，好似沒想到，他走的這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