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葉絡,這是一種需在雨水裡侵泡後,方可浮現的脈絡,以此脈絡煉製丹藥,我所zhidào的,有八萬七千六百四十五種變化……”
“中道木,不可成為主葯,此木煉丹,可增加金屬性之力,成就丹藥時,顏色大都是金色。孟浩站在高台上,介紹了一些較為有特點,且容易混淆的草木後,便開始讓這裡的葯童發問。
丹師老者,名為方興濤,他也坐在了下方,不斷激動的開口,問出自己在草木上的不懂之處。
“天河石,並非真正的石頭,而是石頭縫隙內生長的一些細微的海苔之物,所以裂縫越多,品質自然就越好。”
“九龍香,不是天地生長,而是以九種藥草嫁接後形成,至於方法,因是秘葯,故而我所zhidào的,是自己聞丹判斷而出,成功幾率達不到十成。”
孟浩耐心的為四周這些葯童以及方興濤那裡解答,說著說著,天色已是簡單,四周之人卻沒有一個疲憊,一個個都精神振奮,更有不少將孟浩今天所說的那些,全部烙印在了玉簡上。
直至明月高掛,可此地之後依舊沒有散開,甚至四周山峰,有不少葯童在路過時,被這裡的一幕吸引,紛紛chàyi居然有丹師在下方聽人講述草木,尤其是再認出了那老者後,這些路過的葯童帶著好奇來臨,可隨後……就沒有走的了。
很快的,這山峰平台上,密密麻麻。不再是幾百人。而是上千人。問出的問題,更是多種多樣,可沒有一個,是孟浩無法回答的。
更有一些人要試探,問出的草木刁鑽,可孟浩那裡,幾乎不假思索,立刻就開口。所說不但完全正確,更有一些,讓那些提問之人,也都心神震撼。
到了最後,山頂滿了……那些來臨之人,不願離去,而是漂浮在四周去聽。
孟浩數次想要結束,可四周之人太多,問題不斷,他有心離去。可一想到自己要在家族內崛起,似乎這丹道一脈。是一個bucuo的選擇,也就沒有離去。
漸漸地,一夜流逝,孟浩的講述,對於丹修而言,彷彿是佈道一樣,四周的葯童越來越多,當太陽升起時,四周密密麻麻,足有上萬人。
此事轟動了附近區域,引起了更多的人前來,聽聞孟浩講述草木,而問出問題的,也更多,可從始至終,孟浩彷彿無所不知,沒有一個問題,可以讓他遲疑絲毫。
這一幕幕,不斷地震動所有人的心神,漸漸地,就連一些四周原本要講述草木的丹師,也都皺著眉頭到來,開始還在冷笑,可慢慢的就睜大了眼睛,露出無法置信之意。
“他的草木造詣……居然……居然如此之高!!”
“天啊,這四周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問詢,涉及的草木範圍極大,可他這裡,居然全部都回答出來,且有根有據!”
漸漸地,這四周之人,更多了起來,孟浩一連說了三天,人數到了三萬,轟動了丹道一脈的葯童界,也讓不少一階丹師,紛紛來臨,至於二階丹師,大都是在內山中,外山這裡的事情,一般很少干擾,也不會太去注意,畢竟丹師一旦煉丹,如同biguān。
“三仙葉,這是一種少見的藥草,沒想到在方家丹道一脈,居然可以自己培養,這種藥草若作為主葯,可煉製的丹藥太多,我沒有煉過,可知曉的丹方,就足有一千多種。”
“太陽花?這是傳說中早已滅絕之物,我自然沒有見過,傳說中,若在丹藥上加入太陽花,煉製出的丹藥,品質有一定的可能,突破十絕丹。”
孟浩盤膝坐在高台上,微笑開口,四周所有人,都是精神抖擻,哪怕三天時間,也都不見絲毫疲憊,對他們來說,這一次的機會,他們深刻的知曉,極為難得。
與此同時,隨著消息的傳出,方家祖宅內,方雲易坐在他的洞府內,面前有一個葯童,正繪聲繪色的描述孟浩講述草木之事。
方雲易面色陰沉,半晌之後冷笑。
“這算什麼,丹道一脈內山中,任何一個二階丹師外出,如果要開壇講述草木,也都會引來上萬甚至更多的族人去聽。
他區區一個孟浩,從南天星那偏僻的地方走出,就算有些本事,也是有限的很,剛進入丹道一脈,就如此囂張,小人得志!”方雲易冷聲說道,他對於在天南星上發生的事情,至今耿耿於懷,對孟浩那裡恨之入骨。
他想讓衛公子去收拾孟浩,可多次挑撥,對方都不知為何隱忍下來,方雲易正煩心時,又聽到這葯童說起孟浩在丹道一脈引起的震動,此刻冷哼一聲,打發走了葯童族人後,他皺起眉頭。
“這該死的孟浩,不能讓他如此快活!”方雲易咬牙,取出一枚傳音玉簡,烙印神識在內,更是許下諾言,一揮扔出。
這玉簡剎那破空而去。
不多時,在丹道一脈,一萬內山之中,靠近外面的一座山峰上,有一處極為奢華的閣樓,其內有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丹師長袍,領口處赫然有兩條金龍,他正在煉製丹藥。
他面前丹爐散發紅芒,一閃一閃,有丹香從其內時而散出,繚繞在山峰上,讓這裡的草木,彷彿也都被滋養。
就在這時,一枚玉簡破空出現,漂浮在那裡,這中年男子看都不看一眼,持續煉丹,直至過去了一個時辰,丹爐的紅光慢慢消散,徹底熄滅後,這中年男子喃喃低語。
“這一爐歸凡丹,我已煉製了三個月,可惜消耗太大了……不知這一次,是否能成功,若無法成功。則還需換取藥草。”中年男子皺起眉頭。這才右手虛空一抓。將那玉簡拿了過來,神識一掃後,他雙眼一閃。
“方浩?就算是我,最近也都聽說了他的名字,血脈門光萬丈,不過在方家,僅僅依靠血脈是不夠的。”
“可這方浩畢竟是天驕……”
“不過我身為丹道一脈,自成體系。倒也不怕什麼天驕不天驕的,他與方雲易之間不管有什麼矛盾,既然方雲易許下如此代價,我幫他一次又何妨。”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可他正愁一旦丹廢,還要再換藥草,心痛時,遇到了這種事情,想了想,也就沒有拒絕。邁步間一晃,直奔外山而去。
“區區一個從南天星到來的族人。在丹道上又能有什麼本事,草木造詣,只是最低層次罷了,能引起一些葯童圍觀,任何一個二階丹師都能做到。
至於那些一階丹師……”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方家丹道一脈,能被安排到外山的一階丹師,都是再無法進階之人。
“七一九一……我想起來了,那是方興濤負責之地。”中年男子笑了笑,方興濤在丹師中,屬於是一階中的最底層,之所以能通過一階丹師的考核,也是走了運。
他速度極快,飛出內山,一路但凡是有葯童看到他,都是立刻恭敬的抱拳,一路疾馳,中年男子很快就來到了外山區域,一炷香後,當他遠遠的看到了葯木七一九一峰時,他看到了四周,赫然有數萬葯童環繞,層層疊疊,一看彷彿那裡形成了風暴。
這一幕,讓這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有些刺眼,他每次走出內山,在外講述時,也就是上萬人左右來臨,可這裡,居然有三四萬。
中年男子邁步走來,可這裡的葯童都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山峰上的孟浩,全身心的沉浸在內,一時沒有注意到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皺起眉頭,冷哼一聲,聲音驀然傳出,立刻讓四周的不少葯童被驚醒,當看到中年男子後,全部都神色變化,連忙拜見。
“見過須中丹師!”
“是方須中丹師!!”
很快的,四周之人都紛紛注意到了中年男子,立刻拜見,中年男子倨傲的點頭,一路走來,眾人全部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使得中年男子直接走到了山峰,走到了高台上,站在了孟浩的一旁。
上下打量了孟浩幾眼。
下方的那些葯童全部起身拜見,方興濤以及其他的一階丹師,也都立刻起身。
唯獨孟浩,依舊盤膝做在那裡,對方明顯來意不善,那打量自己的目光中,帶著輕蔑之意。
“你就是方浩?”方須中冷淡的開口。
在孟浩點頭後,方須中的嘴角,輕蔑之意更為明顯,一揮袖,聲音冰冷。
“只是一個葯童,也敢開壇講述草木,成何體統!”
“不過方某也不難為你,我問你三種藥草,可你若回答不出來,就立刻結束此地的混亂,安心做好你的葯童,別自大到認為自己已是丹師!”說到這裡,方須中想到方雲易的要求,又加了一句。
“還有,作為擾亂丹脈秩序的懲罰,你之前講述多久,就要跪在此地多久!”方須中冷淡的開口。
孟浩望著眼前這倨傲中帶著輕蔑的中年男子,皺起眉頭。
“我只是一個葯童,你是丹師,這有些欺負人吧,另外,我若是回答上來了呢?”
“那就允許你在這裡開壇。”方須中冷笑,緩緩說道。
孟浩面露遲疑,似有些不敢嘗試的樣子,可礙於四周人太多,顏面上過不去,一咬牙,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在了一邊,眼睛紅了,抬頭盯著方須中。
“我好心為族人講述我對草木的理解,你來阻止,且讓我輸了後跪在這裡羞辱我,而你若輸了,則沒有任何損失,這不公平,除非我們是賭鬥,我這裡有一儲物袋的靈石,你若也能拿出,我就認了!
否則,我大不了現在就走。”
方須中皺起眉頭,他這一次來,身為丹師,的確是以大欺小,四周人不少,他也要考慮影響,且若對方不跪,也就不算完成了方雲易的要求,沉吟中,他看了一眼孟浩後,方須中冷笑,暗道回頭羞辱了這方浩後,定要讓方雲易在拿來一些好處,想到這裡,他也拿出一個儲物袋仍在一邊。
他沒有說話,但目中已有了寒芒。
孟浩深吸口氣,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似有些不好意思。
“多謝方丹師,我們現在就賭鬥吧。”——
今天一天沒休息,都在碼字,希望以爆發向大家表示歉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