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凡也一直在觀察,自從那天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之後,秦逸凡雖然聽到了那個陌生的聲音,但心中一直無法釋懷。
那是什麼人,會如此的幫助自己,而且還對自己的想法知之甚詳,連自己不喜歡那些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雖然討厭他們這是大家都共有的想法,但秦逸凡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殺機。這次能容忍這些人橫行霸道的一個原因也是為了看看自己不露殺機的話,那些人會不會有事。
開始懷疑是湖中那位老兄,但是,一直沒有什麼證據。總之那人不會對自己和身邊的人有惡意這點可以肯定,但秦逸凡依舊是十分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幫他。
果然,開始沒事,後來當秦逸凡起了厭惡之心露出殺機之後又有人出事,應該是和秦逸凡心中的想法有關。但秦逸凡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身影經過了這次,秦逸凡徹底的可以斷定,那絕不是一個使用武功的人。雖然自己也可以在這裡自如的使用武功,但想要讓自己都不發現,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武功一項上,秦逸凡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有什麼道法,可以在瞬間把人虜走?」秦逸凡隨口問了林秋露一句。林秋露現在也不在她的那個固定的地點修鍊,陪著秦逸凡釣魚鍛煉心性。
「太多種道法,沒辦法一一列舉。」林秋露皺了皺眉頭:「光是我知道的能用的就不下十種,從這上面是查不出任何東西來的。」
秦逸凡哦了一聲,不再問這個問題。不過,林秋露卻對秦逸凡處理這件事的態度有些好奇:「掌柜的,你為什麼輕易的放過那些人?」
「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理?」秦逸凡眼睛頂著魚漂,嘴上回答著。
「至少我以為你會動手。」現在林秋露和秦逸凡也漸漸的熟悉,兩人之間誰也不提那天晚上的尷尬,有時候說起話來也十分的自然,有些話題也能毫不避諱的說出來。
「你是修道之人,怎麼如此的熱衷動手呢?」秦逸凡有些失笑:「這可不是你一個修道之人應該有的想法啊!」
「但你不是修道之人。」林秋露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水面上的魚漂:「我知道你武功很厲害,你怎麼可能忍下那口氣?」
「你會對螻蟻出手嗎?」秦逸凡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句別的。
「不會!」林秋露十分堅定的搖頭。
「你會和一個上趕著自己找死的人計較嗎?」
「不會!」
「你會和一個死到臨頭的人計較嗎?」
「不會!」
「我也不會。」
螻蟻們並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分量,還在十分賣力的尋找那個可以讓他們當中某些人飛黃騰達的寶物。現在寶物的線索十分的有限,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在寶物的影響範圍之內,只要練功就會受傷,還有一點明顯的。
還有一個更加標誌性的現象,但凡寶物出土,一般周圍都會有護衛者。不斷失蹤的下屬相當於清晰的告訴李莊主,這裡差不多就是寶物要出土的地方,寶物的護衛者已經盯上了他們。
對那些下屬們來說,大部分人是不知情的,只知道這裡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把他們的兄弟們弄的生死不知,不見蹤影,不等莊主吩咐,幾個關係好的已經如同發瘋一般的四下搜尋起來。不可能幾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也要生見人死見屍。
和五湖山莊的人不同,聖女峰的人顯得要小心許多,每次都是大隊人馬出動,出動的範圍都在一個特定的圈子裡。甚至女人家的衣物當中有一些方便的長帶子,互相抓著,倒也沒有人員失蹤。檢查的很仔細,看起來就差掘地三尺了。查完一小塊地方就開始檢查另一塊,十分的有計劃,而且看起來效果也比卧虎山莊那種漫山遍野亂轉要有效很多。
女人在某些方面,比起男人來更加狠。大家幾乎都沒有發現,在這個稍一練功就會受傷的地方,那些女子的包圍之中,一直有一個蒙面的女子,每到一個地方,就開始坐下來行功。每次都會受傷,然後迅速的用針灸和藥物治療,等到恢復的差不多,再繼續行功,通過兩次行功之間的差別來判斷寶物大致的方向。
很幸運,她們沒有趕上湖中那位老兄發光的時候,所以,即便是受傷,也是有限的傷勢。但儘管如此,每次沒有個一天一夜的光景,根本就無法恢復。而不論是聖女峰也好,還是卧虎山莊也罷,大家好像都對此志在必得,根本就不管時間花費的是否值當。
兩天下來,卧虎山莊的人再次少了一個,同樣是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的動靜。恐怖的氣氛已經漸漸的在那些大漢當中滋生,關於鬼怪的傳說也越演越烈。如果不是李莊主淫威,相信有不少人會臨陣脫逃,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有些聰明人開始琢磨為什麼這裡的鬼怪不會傷害本地的那些山民,琢磨的多了,很多事情都發生的啼笑皆非。那些山民破破爛爛的舊衣服,都賣出了一個好價錢。沒人敢在這裡對這些山民不利,大家經過大軍圍困之後,都不約而同的認同了這一點。
買衣服的都是那些卧虎山莊的大漢,聖女峰的女子們好像有潔癖一般,寧死也不會穿那些山民們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破爛衣裳的。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招根本無法抵擋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寶物守衛者,他好像能認出哪個是來搶奪寶物的,哪個是這裡的本地山民一般。接下來的幾天,那些大漢當中,依舊是有幾個人失蹤,其中就包括一個穿著山民衣服的。
聖女峰的人也不例外,即便是在那麼多人互相照應的情況下,依舊是有一個功力低微的女弟子不小心走到了圈子邊上,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惹得那些女人們一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