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夫人好像突然之間才發現,原以為除了秦逸凡,自己可以對其他人為所欲為,沒有想到,真正發生的事實讓她如墮冰窖。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些聖女峰弟子們手上的圓筒,正被李松和張崇一個個搜集起來。李松還特意打開一個,看了看裡面的機簧,聞了聞味道,嘴一撇,不屑的說道:「唉,不入流的機關,不入流的毒藥。嗯,有鶴頂紅,曼陀羅,這是……」一邊極度的表示著鄙視,一邊隨口把聞到的藥材說了出來。
那些圓筒可是聖女峰花費了大價錢從巧手世家魯家買來的機簧,為了保險起見,還特別煨上了獨門的銷魂散。這葯極其霸道,除了幾個長老有著配方之外,使用也要特別的小心,別說不小心劃破皮,就連靠近點聞到味道都會中毒。可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劇毒,彷彿那些真的是他口中的不入流毒藥一般。
別的不敢說,但那些拿著圓筒的弟子們她可看的清楚,倒地之前,無一例外全都是咽喉受傷。但具體什麼時候受的傷,什麼武器傷的,以呂夫人的眼力,根本就沒有看到。面前幾個人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在呂夫人眼中,更是一陣陣的發寒。
終於知道秦逸凡為什麼會說那麼莫名其妙的話了,但明白也有些太晚。現在整個聖女峰的門人弟子當中,唯一能夠站著的就只有她呂夫人一個人,而且還身受重傷,在這個鬼地方還不能動武,可以倚仗的機簧也被人搜走,就算是想有什麼企圖也不太可能。
秦逸凡看的清楚,那些人突然倒下,還是因為林秋露動用了飛劍。儘管那些人已經被張崇和李松的迷藥弄的無法動彈,但身為秦逸凡的護衛,她是決不允許有人拿著可以威脅到秦逸凡聲明的武器對著他的。逞強使用飛劍的後果就是,那些無法動彈的聖女峰弟子們全部被割斷了咽喉,而林秋露也無法承受這裡的凶煞之氣和精神攻擊而重傷。
「我以為掌柜的你還要我們隱忍下去呢。」張崇笑呵呵呵的上千,旁邊站著的呂夫人如同空氣一般:「要不是你允許我們動手,我們還真不敢下手,免得壞了你的計劃。」
這些日子裡,他們幾個修道之人的生活也真是十分的不舒服。那些烏煙瘴氣的江湖人,沒有絲毫的客氣,即便是修養好的張崇也有了抱怨。不過,秦逸凡沒點頭,誰也不敢在這裡動手,畢竟大家都知道,這裡誰是老大。或者出了這個地方,秦逸凡在他們眼中也許不算什麼,但在這裡,他的話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現在終於秦逸凡做出了決定,他們幾個誰也沒有留手。至少對直接劫持他們的那幾個女弟子,全部都是下的死手。至於其他人,還是留給秦逸凡處理。
好像張崇李松他們也有了不錯的進展,至少在客棧中居里拳印湖那麼近的距離,用微弱的靈力控制藥效發散並沒有受傷。周青的符咒和黃半仙的風水也是同樣的道理,唯一一個受傷的就是林秋露。不過,有丹鼎門的兩個弟子在,這樣的傷勢只要不是傷及元神,還是十分輕鬆的。
動手的人多,可負責善後的卻沒有。一地的死屍那幾個修道之人都是避之不及,除了黃半仙還有興趣給他們找個吉穴安葬,當然,這也是習慣使然。
幾個不負責任的修道者,扔下一地的死屍,結伴離開了客棧。客棧當中只留下了秦逸凡和林秋露,以及一臉死灰的呂夫人。
看來,這些屍體還需要陰屍來處理,也許,或者身為女性的她應該會比較喜歡在她的天罡地煞大陣當中用幾具女性的屍體吧!
坐在拳印湖邊,秦逸凡突地問不遠處坐著的林秋露:「為什麼要逞強出手?你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傷的了我。」語氣是責怪,但依舊能聽出一陣的關心。
「我在第一天擔任鳳衛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沒有任何活著的敵人比死人更可靠。」林秋露充分的表達出她身為皇家護衛的專業,隨後,她的目光好像停留在某個墳墓附近,有些躊躇道:「現在,連死人都有點不可靠了。」
秦逸凡的目光也隨著她的目光落到了陰屍埋屍所在,登時瞭然。從陰屍的表現上來看,的確,連死人現在都不可靠了,陰屍隨時可以對任何人發動致命的一擊。還好,儘管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秦逸凡還是安全的,看起來,還是好心有好報啊。
也許是這段日子還是習慣了這裡的煞氣很多,林秋露的傷勢好轉的很快。在養傷的時候,就陪著秦逸凡在湖邊釣魚。客棧中的屍體陰屍早已收拾完畢,那個呂夫人到最後都沒有機會摘下面紗來引誘一下秦逸凡,就被陰屍第一個當作屍體充實了她的陰宅。
日子彷彿再次回到了那種平靜,對於差不多兩百人莫名其妙的失蹤,那些村民們也都是有些想法。但很容易,秦逸凡就讓他們相信,那些並沒有什麼,再大的災禍也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村民。縣太爺和那些軍隊對待秦逸凡的態度也讓大家收起了擔心,反正那些人肯定是狗咬狗互相的襲擊中死亡的,故作失蹤的神秘。雖然沒有在江湖上闖蕩過,但也還是有村民聽說過江湖上的事情的,殺來殺去很正常,只要不牽涉到自己的生活就好。
「掌柜的,明天我和師弟就要返回師門了。」就在秦逸凡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要繼續下去的時候,張崇李松在某天晚上正式向秦逸凡辭行。
沒等秦逸凡有什麼反應,周青黃半仙彷彿和他們兩個約好一般,也是同樣的提出了辭行。用他們的話說,來這裡已經差不多三個月,都是奉了師門的使命過來調查的,不管有沒有結果,都要彙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