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出現了。」秦逸凡不怒反喜,看著出現的人影,長刀已經揮起。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天風真人看著秦逸凡對著他舉起的長刀,哈哈大笑道:「真以為你練了幾天所謂的第二元神,就能和老夫我相提並論了?」說話間,一道劍光凸現,卻也停在天風真人身邊,沒有衝上來。估計是想要秦逸凡徹底的完敗在他的手上:「來吧,我讓你三刀,讓你見識一下,我崑崙一脈,也不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夠輕易招惹的。」
在身邊飛舞的長刀,已經飛到了秦逸凡手中,對方既然要託大讓他三刀,秦逸凡絕不會客氣。這是你死我活,不是過家家玩耍。自然,秦逸凡也絕不會相信天風真人會毫不在乎自己的攻擊,對他的話也只是相信了一半。
高高的躍起在空中,秦逸凡握著長刀,向著天風真人狠狠的砍去。天風真人飛劍縮在身邊沒有動,冷冷的看著秦逸凡的身影。
直到刀快要及體的剎那,天風真人身上突地騰起一片耀眼的光芒,將全身護住,同時,身邊的飛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的,直插秦逸凡的胸膛。
距離太近,秦逸凡甚至都沒有反應的能力。秦逸凡也是一咬牙,全然的不管不顧,向著天風的頭頂,全力的劈下。嗤,一聲輕響,天風的飛劍似乎撞到了什麼,刺穿進去。天風真人笑眯眯的看著秦逸凡落下的刀影,一隻手已經擋到了刀刃之前,嘴裡冷笑一聲:「幼稚,真的以為我會任由你砍三刀嗎?」
話音未落,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如同針尖一般,直插天風真人的腦海。光是氣勢就造成一股銳利無匹的印象,面對這種無聲無息的精神攻擊,天風真人根本沒有料到。腦海如同突然被長針刺穿,劇痛無比,緊接著,手上一痛,卻是秦逸凡的長刀已經如同切入豆腐一般掠過了天風的手掌,天風腦袋微微一偏,長刀錯了過去,徑直的劈在了天風真人的肩膀上。
這一刀的力量之大,將天風從肩膀到胸膛砍出一個差不多一尺長的巨大的豁口。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涌而出,但奇怪的是,沾到刀鋒,就好像遇到了燒紅的烙鐵一般,吱吱作響,轉瞬間就被吸收一空。
天風真人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但腦海中的劇痛和身上傳來的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天風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幻覺。有點無法置信的努力的抬起手臂:「怎麼可能?」隨後,目光就看到了本應該穿透秦逸凡胸膛的飛劍上。
飛劍還在,不過卻停在秦逸凡的胸膛上,那裡,不知道怎麼的,秦逸凡的衣裳居然鼓起一個大包,將飛劍牢牢的夾住。不光如此,夾住飛劍的衣服周遭還不停的傳進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而天風真人對飛劍的控制也越來越淡,此刻已經再也無法指揮。
「太……歲!」終於明白那種古怪的氣息是什麼東西,天風真人也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兩個字的聲音。任他如何的老奸巨猾,如何的見多識廣,也不會想到數千年之前他用來利用的太歲,此刻竟然化成了一件衣裳,而且還就穿在秦逸凡的身上。
而剛剛針對他的精神攻擊,也是太歲老兄和秦逸凡配合默契,一直在隱忍到最後關頭才突然發難。太歲老兄經歷了數千年殘軀的緩慢修行,加上不停的和秦逸凡的對抗,復原後的太歲早已不是數千年前的太歲可比。當年沒有什麼攻擊手段,也足以讓數百修真高手飲恨,現在只是對付一個天風真人,自然也不在話下。況且,還有秦逸凡的強力攻擊,定海神針鐵打造的長刀,又豈是普通的法寶和護身功法能夠抵擋的?
「你不該出現的,也許你應該發現不對的那個時候開始,就遠遠的躲起來。天下之大,總有你的容身之處。可惜!」秦逸凡看著奄奄一息的天風真人,搖頭道:「不過,你不出來,我終究寢食難安,這樣也好。」
抽出了長刀,天風真人身上的豁口立刻沒有了阻攔,鮮血更加的噴涌。片刻之間就染紅了整個身軀。而刺在太歲老兄身上的飛劍,也被秦逸凡拿在了手中。這飛劍,經過太歲老兄的凶煞之氣如此近距離的熏陶,天風真人早已無法控制,輕鬆的落入秦逸凡囊中,過後估計林秋露會多一柄上好的飛劍了。
天風真人也在秦逸凡的注視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種時候,飛劍都被人收掉,就算是想要兵解附身,都沒有什麼好的媒介。況且,秦逸凡的長刀,可不僅僅是傷害到肉體那麼簡單,就連元神,也被那一刀重創。能堅持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奇蹟。
怪就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秦逸凡居然會隨身帶著太歲老兄。儘管他已經聽到了修真界關於犯太歲的說法,但還是不會相信,這天下還能有人能夠抵擋住全盛時期的太歲全力發動的凶煞之氣。現在也只能落一個身死的下場。
陣法的主持一死,整個陣法就變得簡單之至,在土長老的努力下,不到三五刻的功夫,紅塵煉心大陣就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轟隆聲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
應劫前輩身邊,躺著一個熟悉的人,秦逸凡掃了一眼,高長老此刻早已失去了生命,變成了一具屍體。他和應劫前輩的修行差的實在是太遠,即便在紅塵煉心陣中,有陣法的幫助,還是無法接下應劫前輩第二元神控制的應劫匕首一擊。
「唉,自作孽,不可活!」齊刷刷的兩聲嘆息,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蜀山紫青二老的身影也隨著嘆息聲出現。看著地下躺著的兩具屍體,互相對望了一眼,無話可說。這麼多人,看著天風真人的屍首,也都有些相對無言的沉默。
終於,過了良久,還是紫青二老的青雲前輩開口道:「既然首惡已經伏誅,那麼崑崙的那些年輕弟子,還是手下留情吧,好歹也算是給崑崙留一條根!」說話的口氣,卻是有些微微的求懇,誰都知道,上一次,秦逸凡可是滅了青城滿門的。這次,想必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崑崙的那些年輕弟子。
「嘩啦」,還沒等秦逸凡回答,剛剛好像突然之間消失的秦小玲出現在眾人面前,隨手扔下了手中的一堆飛劍法寶。聽到二老的嘆息聲時,秦小玲就同時消失,好像是知道他們一定會為那些年輕弟子們求情一般。
不過,在秦小玲眼中,任何可能會威脅到秦逸凡的人都要被剷除,這是絕不會改變的。上次秦逸凡大度的放過了崑崙的那些年輕弟子,當時還以為只是因為高長老的原因。現在看來,崑崙和秦逸凡已經是不死不休,一方不死絕,絕不會罷手的。秦小玲絕不會容忍這些會威脅到秦逸凡的人存在,即便他們的修為根本就不是秦逸凡的對手。只在這消失的片刻,秦小玲已經走遍崑崙,將那些隱匿的崑崙弟子一個一個的消滅,一點後患都沒有留下,也完全沒有給紫青二老阻攔的機會。
看到那一堆飛劍法寶,二老再次嘆息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崑崙一脈,估計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無法躲避。遺憾片刻之後,卻轉身對著秦逸凡同時笑道:「恭喜道友!」說完之後,又對著應劫前輩同樣的一笑:「恭喜道友!」
出乎意料的,應劫前輩這個和二老一直都是嘴上從不饒人的對頭,此刻竟然也微微一笑:「同喜同喜!」明明奇妙的話語,讓秦逸凡和林秋露秦小玲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龍族眾人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分散在四周,臉上帶著笑容,擺出一副境界的架勢,難道還有什麼敵人嗎?
「你不覺的你們自己有什麼變化嗎?」應劫前輩看透了秦逸凡他們的疑惑,笑著問道。
互相看了看,似乎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倒是秦逸凡,敏銳的發現,似乎林秋露身上好像有點被什麼東西牽絆一樣的不自在,但卻不知道為什麼。
「她身上還有些塵緣未了,這卻是你們的事情了。」順著秦逸凡的目光,應劫前輩立刻看到了林秋露那邊,隨後回答一句。
「塵緣未了?」秦逸凡有些疑惑,但腦子一轉,馬上就領悟到了些什麼,對著林秋露道:「你還是讓乾坤劍女出來吧!」
林秋露恍然大悟,當年乾坤劍女自願為器靈,就是要找到幕後控制他們母子的兇手,現在天風道長已經伏誅,自然是應該讓乾坤劍女得償所望了。
「你是跟著我們,還是重入輪迴?」把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實際上,不介紹乾坤劍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跟著秦逸凡他們,也可以重鑄肉體,如同應劫前輩和蜀山二老。沖入輪迴,自然是讓秦小玲將她度化。
猶豫片刻,乾坤劍女向著眾人逐一行禮,最後才道:「小女子還是選擇重入輪迴,也許,也許有緣,還能碰到我的兒子!」似乎當年小旱魃被度化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乾坤劍女也是一陣黯然。
這是乾坤劍女自己的選擇,林秋露雖然不舍,卻也沒有阻攔。在秦小玲手下,此刻度化乾坤劍女並不是什麼特別為難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
但在臨行之前,秦逸凡身上的太歲老兄卻好像突然現形,幻化出一張臉。眾人從來沒有見到過,臉上的嘴巴張口,向著乾坤劍女的元神就是一口白氣噴了過去。噴完之後,就立刻消失在秦逸凡身上。
「天官賜福氣?」紫青二老識貨,一眼就看出了那道白氣的名堂。有這一口氣下去,乾坤劍女就算是輪迴轉世,也一定是福緣廣博,從此無病無災,幸福美滿。
秦小玲在那邊度化劍女,這邊青雲前輩卻在苦笑:「太歲口中能吐出天官賜福氣,這到底是凶神,還是福神啊?忘記了,似乎他還有天賜良緣氣,犯太歲,犯太歲,我等還是沒有看透啊!」
「這和我等還有什麼關係嗎?」紫霞前輩看的透徹,哈哈大笑,卻讓秦逸凡和林秋露更加的不解。
乾坤劍女的身形,在眾人的注視下,在秦小玲的湛湛佛光中,慢慢的變成了虛影。快要消失的時候,沖著眾人一個大禮拜下,不等眾人回禮,就消失在塵埃之中。
度化了乾坤劍女,也是了結了當年旱魃的一段公案。對秦逸凡來說,也算是完成了一個承諾。不管是身心都是一陣輕鬆,再看林秋露的時候,就沒有了那種掣肘的感覺,只覺得風輕雲淡,說不出的愜意。
「也罷,還是老夫來指點一番吧!」應劫前輩也看著秦逸凡一直迷惑,出來解惑道。
「知道太歲一役之後,我修真中人,不管是器修,還是意修,都沒有人能飛升證道的原因嗎?」應劫前輩在解釋之前,先問了秦逸凡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用說秦逸凡這個半路出家的,就連林秋露這個侍天門出身的正牌修真,都不知道原因。更不用說什麼都不想不管不顧的秦小玲了。大家都是一片迷糊。
「這卻要說到飛升的關鍵了。」應劫前輩自然知道是這個樣子,所以也不賣關子,徑直的解釋道:「心境,修為,功德,缺一不可。」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秦逸凡和兩女都是靜悄悄的聽著,龍族眾人也都在一旁,不過,他們明顯不是仔細的聆聽,而是好像有些護法的模樣。
「這修為,卻是最容易的,實際上,只要能過九雷天劫,就已經達到了飛升的標準。隨便有點機緣,這修行實在是簡單不過。但心境卻很麻煩。」應劫前輩慢慢的解釋著。
「當然,也有吃了仙丹一夜飛升的,那卻是要大福緣的。不用修為心境和功德的考驗,但這樣即便飛升,也不過是仙界雜役,不足為奇。」這些說法,和當年林秋露給秦逸凡說過的差不多。侍天門不愧是消息靈通的門派,這些牽涉到飛升的東西,一個低輩弟子也能知曉少許,委實的不簡單。
「這心境,卻是麻煩,只能堪破本我之境,這才能有飛升的資格。」應劫前輩嘆氣道:「只可惜,一牽涉到什麼門派名聲之類的話語,似乎所有人都沒辦法跳出其中。這個崑崙天風掌教真人,卻是可惜了。」看著那邊天風道長的屍體,應劫前輩也忍不住搖頭,修為高絕,卻最終看不透那一層,可悲可嘆。
「最難的,卻是這功德。」說到這裡,應劫前輩抬頭看了看天空:「當年老夫我自問修為心境足夠,唯獨有一點,這功德卻是不足,長久無法飛升,只能面對越來越強的乾天大雷劫。如果不是遇上你,估計我現在也只能還是修真界孤魂野鬼一個,再無飛升的希望。」
飛升還需要功德,這秦逸凡是第一次聽說。聽完應劫前輩這一大堆,忍不住問道:「如果飛升還要功德,那魔道之人卻又該如何飛升?」
「你以為魔道之人就是只是單純的作惡嗎?」應劫前輩反問一句,看著秦逸凡不解的表情,笑著解釋道:「真正的修魔,卻不是殺人害命禍害眾生,那也只能淪為天打雷劈,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真正的魔道修行,卻是要吸收天地間長久一來積鬱的蒼生怨氣,生靈魔障,率性而為,增加自己修為的同時,卻也在不知不覺間造福天地,到了一定得程度,自然也能夠飛升。所謂殊途同歸,不過如此。莫非你真以為老夫就是名門正派出生不成?」
應劫前輩一直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此刻一說,秦逸凡才知道,居然應劫前輩也是魔道中人,怪不得一直看不慣蜀山二老,開始秦逸凡還以為是看不慣紫青二老的那種除魔衛道的宗旨,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魔道出身。
「這功德不到,就無法飛升嗎?」這卻是林秋露問的,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有辦法,不過得不償失。」青雲前輩可能知道林秋露在說什麼,介面回答道:「當年我蜀山前輩,就找到了一種功德不夠的飛升之法,祖師廣成子,長眉師祖,都是用這辦法飛升的。」
「當年祖師廣成子飛升,自身功德不夠,只能許下十萬功德,這才得以飛升證道。不過,後背弟子為了償還這些功德,卻不停的為天下謀福祉,一次一次蜀山都站在消弭天下大禍的最前方,卻都是因為這許下的功德。」青雲前輩的說法,似乎也從另一個方面解釋了蜀山一直熱心於除魔衛道的理由。
「祖師廣成子,加上長眉師祖,讓蜀山的功德,一直欠到近日。有了秦小兄弟的幫忙,終於償還乾淨,這卻是要多謝秦宗主,從此蜀山再不用為先祖還債,門下弟子,也終於可以為自己積累些飛升的功德,以後我蜀山弟子,也飛升有望了。」說到後面,卻是鄭重其事的向著秦逸凡深施一禮。
秦逸凡有心躲開還禮,卻被應劫前輩阻攔:「這是你應得的,也是他們蜀山該拜的,躲個什麼?」不得已,只能生受了兩位輩分最尊崇的蜀山長老一禮。
解釋了這麼多,秦逸凡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自己應該算是達到了飛升的要求,可以飛升證道了。而且聽紫青二老的口氣,不關是自己,應劫前輩,還有秦小玲和林秋露都已經到了這種標準,只差最後一步了,怪不得龍族新老兩代族長和赤龍土長老都是一副護法的模樣。
那種輕鬆愜意,了無牽掛的感覺,原來是出現在這裡。秦逸凡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位夫人,似乎她們也是一臉的開心。有她們相陪,去仙界又有何妨?何況,這可是數千年來的第一遭,無上的榮耀。
「那我應該要怎麼做?」秦逸凡問道。兩女緩緩的走到了他身後,似乎無論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會決死跟隨。
「只要你想,隨時可以!」紫霞前輩道:「為了等你們,我二人還特地趕來,要走,大家搭個伴,也熱鬧一些!」卻原來是紫青二老也達到了飛升的功德,足以飛升了。不過也難怪,這麼多年來,每每總是危難之時,紫青雙劍力挽狂瀾,拯救蒼生,這功德,也足夠他們飛升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秦逸凡哈哈大笑聲中,身上開始散發齣劇烈的光芒。
這一日,昆崙山門之前,光華大盛,直衝天際,無數修真人士或遠或近的目睹了這一次飛升盛會。蜀山二老,武宗的秦宗主攜兩位夫人,還有一位魔道前輩,六人同時飛升,龍族四人護法,為修真界傳為佳話。
崑崙一脈,被秦逸凡和秦小玲殺的乾乾淨淨,再無崑崙門人,從此崑崙絕傳。
武宗則因為秦逸凡和兩位夫人的同時飛升,也給一眾弟子帶來無窮的希望。從此習武之人修至功行百脈的地步,就會有人前來接引加入武宗,遠離塵世。雖然不存在嚴格的師徒關係,但武宗弟子卻也是最團結的門派,成為修真界不可小視的力量。秦逸凡的威名,也口口相傳,成為武宗的開山之祖。
二十年之後,皇城大殿,早朝之時,已經有些年邁的皇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很是突兀的問道:「李愛卿,當年的凶煞之地,現如今是如何光景?」似乎當時只是知道秦逸凡在,李大將軍就班師回朝,什麼事都沒有做,任由秦逸凡處理。
同樣年邁的李大將軍出班奏道:「啟稟皇上,年輕臣曾派人去那邊看過。現在那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已經變成一個熱鬧無比的集鎮。當地人民生安樂,豐衣足食,是一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言罷,李大將軍心中又想起了當年自己曾經對兩位親兵的話語:「只要他願意,就算是瓊林仙境也能變成修羅地獄。如果他高興,縱然是凶煞之所也能變成洞天福地。」
「有他在這裡,就足夠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