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眼中神情複雜:「你不會愛上蓐收了吧?」
「是又怎麼樣?」
「你只能愛我!」宗主表情狠厲,「我們要清洗這個世界,重新創造這個世界,然後就像當年的伏羲女媧一樣,成為始祖神,受後人萬年敬仰!」
月曦冷笑:「狂妄!」
「你以後就會明白這一切了!」宗主忽然一指雲渦和花薛,「來人,把她們都拿下!我要她們都喝下血酒,為我蛇魔族所用!」
雲渦立即揮起傲來劍,向宗主的胳膊刺去。宗主眼疾手快地將月曦一拉,避開劍風,蛇尾搖擺得飛快,轉眼就纏到了宮柱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其他蛇魔人一擁而上,卻不料花薛等人早已恢復身手,和他們刀兵相接起來。很快,就有蛇魔人慘叫:「宗主,他們是仙族!」
「那就更不能放她們走了!」宗主死死盯著雲渦,「想不到,你居然是仙界派來的姦細。」
「怪物,放肆!」月曦掙脫不開,一口咬在宗主胳膊上。宗主反而挑高眉頭,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雲渦心急如焚,一邊應對攻上來的蛇魔族,一邊喊,「月曦,別咬他!血酒可能就是他的血。」
月曦嚇得趕緊鬆開。
宗主在半空中觀戰,哈哈大笑:「小丫頭,你這樣拆我的台,不怕以後跟了我,給你氣受么?」
「你說,她跟你?」頭頂上方忽然落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宗主抬頭,愕然地看著一隻月白色的綉金靴子踩著自己的尾巴。視線往上,他看到一位倨傲高貴的公子,鳳眸正冷冷地眯著看他。
蛇魔族的血一直都是冷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宗主此時生生打了個寒戰。
雲渦抬頭只一眼,驚在原地。
她口口聲聲說過,再見面時要當面將白玉簪還給他,從此再不留念想。可是當他真的站在眼前,她卻一個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蓐收大人!」月曦帶著哭腔大喊,「救我,救我啊!」
宗主將月曦摟得更緊,乜斜著望向蓐收,哼了一聲:「從我手裡奪女人,得有點本事才行。公主是這樣,那個小丫頭也是……」
說到雲渦,宗主扭轉視線,對雲渦勾了勾手指頭。
然而就在這時,宗主忽然覺得周圍安靜得有些不對勁。所有刀劍相交的金屬聲,喧囂聲都消失了。仙族、蛇魔族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仰著頭,獃獃地看著宮梁之上的男人。
而在這之後,宗主才發現手指頭不見了。
「啊啊啊啊!」宗主痛得仰天長嘯。只是眨眼的功夫,剛剛還指著雲渦的手指頭就這樣不見了,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蓐收冷冷地道:「憑你也配。」
「蓐收!」花薛高聲喊了一聲。在她身後兩三米處,一個蛇魔人舉刀向她揮去。蓐收冷眸一眯,伸手劈成一掌,掌風凌冽刮過,將那個蛇魔人掀飛出去,滾了老遠。
宗主躥到另一根宮柱上,好歹把手指頭的血止住了。他摟著月曦,難以置信地質問蓐收:「這山谷被我們用魔心設下了天璣局,你怎麼能進來?」
蓐收出手如電,一道金虹閃過,宗主立即慘叫一聲,從宮柱上跌落下來。
只見蓐收手中攥著一截斷掉的蛇尾。他冷冷地道:「當然是破了你的天璣局,進來的。」
宗主往地面摔去,不禁鬆開了月曦。雲渦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將月曦接住,緊緊抱在懷裡。
月曦驚魂未定,緊緊抓住雲渦,啜泣起來。雲渦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月曦,現在沒事了。」
花薛狠狠地瞪了月曦一眼,冷言冷語:「雲渦,別光顧著她,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大殿都不一定呢!」
雲渦一凜,輕輕鬆開月曦。
「攻擊,攻擊!」宗主從地上爬起來,大聲下令。大殿的門轟然而破,更多的蛇魔人湧進了來。雲渦和花薛等人忙飛上宮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