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防禦法寶,各種各樣,有做成玉釵手鐲耳環款式的,做成臂釧腳鐲的,這些還好,她能戴著,可是做成盔甲,還是XXXL號的,她能穿得上?
盔甲拿了也就罷了,那個圓形的,紋路看上去像龜甲的大盾也要?司馬焦怕不是想把她改造成一個移動堡壘。
廖停雁看到司馬焦拿起一副沉甸甸的鼻環,掂了掂似乎挺滿意的樣子,心裡對他早亡的審美有點痛心,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這個鼻環就算了吧,要真給我用上我這個漂亮的鼻子恐怕要掉。」
司馬焦:「嗯?這個是鼻環?」
廖停雁:「是啊是啊,這鼻環估計是給牛的,太誇張了,就不要了吧。」
司馬焦:「我覺得可以。」
廖停雁:……祖宗!我不可以啊!
他越過廖停雁,又拿起了一塊肩甲,那是塊布滿了晶瑩倒刺的超大號肩甲,估計能讓一個擁有十八塊腹肌的壯漢穿上。看他神情還挺喜歡的,把肩甲也拿上了。
廖停雁沒想到他內心的喜好竟然如此狂野,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司馬焦走在前面,彷彿能看到廖停雁的表情,露出個忍俊不禁的表情。
廖停雁不死心,還想掙扎一下,拽著司馬焦的衣袍:「這些都給我用?」
司馬焦慢悠悠地說:「當然都給你用。」
廖停雁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實力撒嬌了,「可人家不喜歡嘛,算了行不行!」
司馬焦嘴角往上翹,他聽到廖停雁在心裡罵他了,可凶。他拿起一個十分漂亮的瓔珞項圈,給廖停雁看,問她:「這個喜歡嗎?」
那瓔珞項圈墜有玉燕祥雲,纏絲花紋樣,鑲嵌紅色寶珠,綴著金色流蘇,項圈上也有細細鏤空的花紋,精緻異常。
廖停雁:「喜歡啊!你看這個多好看!」祖宗正常點的話還是有審美的。
司馬焦把那瓔珞項圈往旁邊一扔,發出哐當一聲,「可惜不是防禦法寶,所以不要。」
媽的。
這男的怎麼回事?他真對我有感情嗎,這什麼塑料感情!
師余香在自己的風花城裡就是老大,沒人能管她,身邊伺候的還全都是一群修為不高但足夠賞心悅目的小白臉,廖停雁到了這裡,過得比之前在學院里還要自由,畢竟她現在連課也沒了,還有种放假的悠閑感。
師余香住的地方比學府里要好,和白鹿崖宮殿比起來也不差什麼,由此可見師家人真的是待遇超級好了。廖停雁從到這個世界,看到的華美宮殿太多,寶貝太多,現在都有點視金錢為浮雲的意思。
她如今,睡最狂躁的師祖,住最華麗的房間……戴最丑的防禦法器。
廖停雁回去後,拒絕把那一大堆東西往自己身上穿戴,直挺挺撲倒在軟綿的大床上,把自己埋進花團錦簇的雲被,一動不動,用沉默抗議。
司馬焦沒管她,看也沒多看她一眼,只帶著那些東西去了其他地方。廖停雁沒聽到他有動靜,爬起來找了找,沒看到人。
廖停雁:祖宗肯定在搞什麼事。
她感覺剛才司馬焦純粹逗自己玩,都幾百歲的男人了,有些時候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說他是小學雞一點沒錯,她有個讀小學的小外甥都比他穩重成熟,小外甥會給自己喜歡的小女孩送花,早上還給人家帶奶喝呢。
廖停雁撇撇嘴,在外面找了個舒服檯子坐了,又憂愁地摸出一瓶丹藥啃了兩顆。這是在那寶庫里拿的,她只是覺得瓶子好看拿起來看了看,司馬焦看了眼,說這丹藥味道還行,吃了平心靜氣,廖停雁就帶回來了。
她不知怎麼的,從高燒醒過來後就一直覺得心裡燥燥的,做什麼都心神不寧。把這當清熱去火的小糖丸,吃了兩顆果然覺得靈台一片寧靜。
廖停雁:甚至想念經拜佛。
司馬焦找了個安靜的房間煉器,那些防禦法器隨意堆放在一邊,他一個個拆了看,琢磨,然後動手把它們熔煉,煉成各種圓珠與花樣。
最後,他拿出那個之前當著廖停雁的面扔出去的瓔珞項圈,將那些珠子和這法寶熔煉在一起。
……
廖停雁從平靜中醒來,發現自己被擠在一邊,司馬焦大喇喇地佔據了她寬敞的寶座,讓她躺在了身上。
她爬起來,發現胸前多了點重量,低頭看去,多了個瓔珞項圈。
這瓔珞項圈原本就好看,多了些點綴的小圓珠和小花就更好看了,廖停雁有點愛不釋手,心裡想著,祖宗之前還裝模作樣說丟掉,現在還不是拿回來了。她仔細感受了一下,又發覺不對。
原本這瓔珞項圈的功能是儲物,對於自帶開闢空間的化神期修士來說有點雞肋,但現在,好像成了個防禦法寶,附加儲藏功能。
她摸索使用了一會兒,心裡忍不住咋舌,心想,司馬焦究竟是個什麼品種的神奇寶貝?他怎麼還會煉器?
司馬焦睜開眼瞧著她。廖停雁撈起瓔珞項圈,「你親手煉製的?」
司馬焦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廖停雁好奇:「你從哪裡學的煉器?」她之前聽的那些課也不是白聽的,老師講基礎知識還挺全面,據說煉器超難,和其他雜修比起來,大概就像現代學生課程里的數學物理之流,沒天分就弄不懂。
反正她不行,看了會兒煉器入門玉簡,就馬上識時務地放棄了。
這位祖宗以前被關在三聖山,他哪裡學來的這些技能?
司馬焦反問她:「這麼容易的東西,還要學?」
對他來說確實很容易,三聖山有些書籍術法流傳,他雖然不想學,但日子實在太長,無聊時看了些,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而且他比一般修士更有優勢,因為他身懷靈火。
廖停雁:被這逼身上的逼王光芒閃了眼。
「我是不是不用再往身上戴那些肩甲鎧甲了?」廖停雁捧著祖宗送的漂亮項圈,感覺逃過一劫。
司馬焦:「稍一想想就知道,我難道真會讓你穿那些東西。」
嗯……以司馬焦那神秘莫測的套路,這還真不一定。
廖停雁朝他笑:「你當然不會啊,你最好了。」
司馬焦:「你心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廖停雁:「我的心情很平靜,你應該聽不到我在想什麼。」
司馬焦一掌按在她腦門把她按倒在身側,神情似笑非笑:「不用聽,我能猜。」
哦,猜到就猜到。廖停雁一點都不怕他,還在低頭仔細看那個瓔珞項圈,數上面有多少防禦禁制。他除了融入已有的防禦法寶,好像還自己煉製了新的防禦法寶,利用原本的儲存功能,微縮了很多防禦類法器在裡面。
越看越數不清。
廖停雁躺下了。
司馬焦:「數完了?」
廖停雁:「不數了,這麼多,我覺得估計用不上。」
司馬焦哼笑了一聲,「很快就能用上了。」
廖停雁:「???」
她扭頭去看司馬焦,卻見他閉著眼睛,「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他做什麼事都不愛說,等到他自己覺得差不多了,突然就開始搞事。廖停雁都習慣他這個做法了,要不怎麼說他是祖宗呢,難搞程度就是祖宗級別的。
要是換了別人,可能要給他逼瘋,但廖停雁的好奇心最多十分鐘,想要探索什麼的念頭也很有限,所以她懶得多問,就等著船到橋頭再說。
這兩日她心裡抓心撓肺的難受,又找不到原因,連睡都睡不好了,還很暴躁,是條暴躁鹹魚。壞脾氣的司馬焦看她這樣倒是很淡定,偶爾還用一種稀奇的眼神看她暴躁,看他那樣子,就差鼓掌讓她再發一遍脾氣看看了。
廖停雁:好想喝太太靜心口服液。
這天晚上有大雨,還有驚雷。雷聲特別響,好像劈在人頭頂,廖停雁莫名覺得一陣敬畏,有點慫。她頭一次半夜不是被司馬焦推醒,而是被雷聲吵醒。
我這是怎麼了,做了虧心事開始怕打雷?廖停雁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又一陣驚雷落下,她就覺心臟狂跳,忍不住開始搖晃司馬焦。
司馬焦又不睡,他只閉著眼睛而已。廖停雁搖了他半天,不見他睜開眼睛,就見他嘴角倒是一個勁往上揚。
廖停雁沉默片刻,手往他某個部位一按。
司馬焦終於睜開了眼睛。
廖停雁滿臉的肅穆:「我聽著雷聲感覺有點心慌,你說這是為什麼?我以前都不這樣的。」
司馬焦:「把手放開,不然你馬上就要被雷劈。」
廖停雁瞄了一眼他那裡:「您給我說說這是什麼因果關係?」難不成您那玩意還帶雷能劈人嗎?她故意心情激動地在心裡大喊。
司馬焦翻了個身,大笑。又給她莫名戳中了笑點。
他笑夠了,勾住廖停雁的後腦勺,把她抱在自己身上,「你快要突破了,很快會有雷劫,才會這樣。」
廖停雁恍然大悟,想起來這回事。
對,她好像是快要突破了,這不怪她沒有真實感,畢竟不是自己一步步修上來的,之前因為奉山血凝花,她突破那麼多次也沒雷劫,一路順風順水壓根沒經驗,這還是頭一回。
她的修為上升太快,之前和司馬焦雙修,又給提升了一截。他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他要是現在再雙修一下,估計她立馬當場就要突破,可不得在這裡被雷劈了。
廖停雁吸了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好險好險。
不過,怎麼要突破之前的狀態那麼像更年期提前?
還有,感情祖宗給她搞這麼多防禦甲,是為了給她擋雷劫,還以為是之前她被欺負的事給他刺激到了。
廖停雁想了會兒,虛心請教:「我不會是第一個因為扛不住雷劫被劈死的化神修士吧?」畢竟是走捷徑上來的,她有點心虛。
司馬焦還在那裝逼,「我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行行行,您最厲害。
第二天,廖停雁才發現,祖宗是真厲害。
「知道我為什麼選師余香嗎?」司馬焦拎著師余香本尊變成的那隻白老鼠,對廖停雁道:「因為她也是化神期修士,快要突破了。」
師家人都有特殊待遇,他們家的人要突破,可以去一處庚辰仙府秘地,雷鳴山谷突破。在那裡,天然的屏障能阻擋大部分雷劫,就是最廢柴的師家弟子,都不可能被雷劈死。
而且,那裡還藏著一個秘密,能讓在那裡突破的修士修為在幾日內再增長一個小境界。越往後修為越難提升,這一個小境界,尋常人便要修鍊幾十年上百年。
司馬焦要讓廖停雁頂替師余香,前往雷鳴山谷突破。
作者有話要說:雁雁:大佬帶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