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一隻手腕而已,比起他柳乘風所做的那些事,她的手段還算輕的呢。
不過也好,柳若華被切掉右手手腕,柳乘風被切掉左手手腕,兄妹倆一左一右兩隻斷手,看著就像一家人,齊全了。
柳乘風早已經被蘇落的黑色大手印嚇得心神俱裂了,此時被嚇得大聲尖叫:「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住手!快住手!」
隨著慘烈的叫聲,他眼淚鼻涕全都一齊滾落,混合著血水,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而瘋狂,簡直比乞丐都不如。
柳魄天覺得丟臉極了,朝柳乘風怒聲咆哮:「還不快起來!」
繼而,他轉身瞪著南宮流雲,語氣生硬,強力壓力胸口的滔□□火:「殿下,你也看見了,乘風的手被那臭小子齊腕切斷,你預備怎麼辦?」
面對柳魄天那氣勢洶洶的質問,南宮流雲卻顯得漫不經心,他氣定神閑地瞟回去一眼,慢悠悠地說:「怎麼辦?」
「嗯!殿下預備怎麼辦?難道乘風的手腕就這樣白白被切斷了?」柳魄天如今已經了解了晉王殿下那無可匹敵的實力,不敢再像之前那麼造次了,但他還是執意要個說法。
不然柳乘風在自己面前被人切斷手腕,此時傳揚出去,對自己的名聲非常不利。因為,身為柳家老祖宗卻保護不了兒孫,這讓別人怎麼看他?
南宮流雲像看白痴一樣看了柳魄天一眼,懶洋洋地說,「戰鬥場上,生死不論,難道剛才你聾了?」
矮油,我的晉王殿下,您說話能不能稍稍委婉含蓄點嗎?那好歹是柳丞相的爹啊……蘇落偏過臉去,不忍再看。
「他是我柳府的嫡孫!」柳魄天神色大怒,大聲叫嚷。
南宮流雲慵懶地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現在不過是小小一隻手腕而已,大驚小怪什麼?還沒死人呢。再說,就算死人了,戰鬥場上刀劍無眼,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很顯然,他是打算包庇蘇落到底了。
「既然如此,哼哼!」柳魄天氣得冷笑連連:「此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有本事這臭小子永遠不出晉王府,否則,哼哼——」
說完柳魄天伸手去抓那放置在托盤裡的黝黑銅牌,但是,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卻先他一步,將銅牌給拿走了。
「殿下!」柳魄天本來是打算咽下這口氣,等以後從長計議的,他是打算拿了銅牌後就離開晉王府的,但是,銅牌卻被殿下先拿走了。
南宮流雲不無鄙夷地皺眉:「柳魄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說出的話就跟放出的屁一樣,放完就算了?」
「請殿下慎言!」柳魄天氣得不得了!
他原本就被南宮流雲那一掌拍的氣血不順,現在又被南宮流雲一字一句地損著,他那口強制壓抑住的鮮血已經蠢蠢欲動,又要噴薄而出了。
「難道不是嗎?剛才這枚銅牌可是拿來當賭注的,既然你們輸了,就要願賭服輸啊。」南宮流雲很理所當然地望著柳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