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匕首划過肌肉,將皮肉切開,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不疼?
蘇落分明看到南宮流雲額上沁著一抹細密汗水,臉色顯得更加蒼白,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凌亂的長髮被汗水浸透,披散在寬闊的肩膀。
但是他嘴角卻挑起一抹清淺笑容,似乎雲淡風輕,似乎漫不經心。
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那麼溫柔,寵溺,醉人。
蘇落與他的視線對撞,心,砰然而動,她瞬間回身,繼續手中的動作。
看著那傷痕纍纍的肌膚,蘇落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昨晚是怎麼回事?」蘇落第三次問出口。
前幾次南宮流雲都避而不見,但是現在,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蘇落卻有再次提起。
因為等下將凝血丹粉末撒上去的時候,那才叫真正的痛。
南宮流雲妖魅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洋溢著邪氣萬分的笑容:「放心好了,本王的身子要毀也是毀在落丫頭手裡,怎麼會給別人?」
這叫什麼話?搞的好像她很辣手摧花似的!
蘇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那你是怎麼跑出來了?」
紫魚殿里的機關何其厲害?既然被關進合歡室里,想要安全無虞的走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起當時的情景,南宮流雲妖魅眼眸微微沉下來,臉上卻洋溢著邪氣萬分的笑容:「本王當時就堅定著保持清白之軀獻給我家小落落的信念,這還能出不來?」
「怎麼就傷成這樣了呢?」
蘇落手中匕首划過,又一塊腐肉切下,南宮流雲眉頭都不皺一下,臉上依舊是蒼白的笑,嘴裡緩緩說道:「打架唄。那合歡室里,除了交歡還有第二種選擇,倒是挺人性化的。」
溫溫柔柔的話,邪魅妖嬈的笑,但是額上的汗水凝結成珠,顆顆滾落。
蘇落鼻子一酸,別過臉去,裝沒看見,手下加快速度,口中卻繼續引他說話,「怎麼個人性化?」
「這個嘛,簡單說起來,就是自己與自己打架。」南宮流雲迷離的眼有些眩暈,但是,他還是笑著,笑容蒼白而虛弱。
「自己怎麼跟自己打?」蘇落看他一眼,又專註手中的工作。
南宮流雲想了想,緩緩說道:「裡面很奇怪,會模擬出另外一個自己,而這個人吧,他不論是靈力,招式,還是思維,都處於最完美的巔峰狀態,很厲害吧?」
竟然還有這麼詭異的事情?還能這麼模擬?這究竟是古代,還是超現代化……蘇落頓時囧了。
「既然這樣,你怎麼打的過?」蘇落頓了頓,接著就將凝血丹捏成粉末,灑落在他那鮮血狂飆的傷口。
傷口上頓時發出「嗤嗤嗤」的聲音,與潑了硫酸的效果有些類似。
南宮流雲臉色剎那間煞白,他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那抹錐心痛楚忽視掉,笑容輕緩卻妖嬈:「也不看看……本王是誰……怎麼……可能……打不過……」
與最完美的自己干架,如果不拼著性命的危險,怎麼出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