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
現在蘇落剝起南宮流雲的衣服來簡直駕輕就熟,哪裡還像第一次那樣緊張的連手指都顫抖?
所以說,習慣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東西?
南宮流雲乖巧地坐在凳子上,任由蘇落手腳利落的將他剝光。
見蘇落這麻利的動作,南宮流雲倒是笑了,打趣地瞥了她一眼:「喲,這回怎麼回事?不臉紅了?」
一看他臉上那欠扁的笑,蘇落就想起當日被迫進晉王府,這廝故意拿她當小廝伺候,當時還氣定神閑地假裝沒認出她,真是無恥啊。
當日是被當做小廝,現在卻是丫環……她在他面前的地位怎麼就是提不上去呢?
「臉紅你個大頭鬼,你身上哪塊肉我沒見過?」蘇落很得意的挑眉。
南宮流雲立馬義正言辭地接了一句:「是你自己親口承認本王全身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負責的!」
蘇落一臉黑色,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非要洗澡的。」
「可衣服就是被你剝光的,你想不負責任?」南宮流雲臉上一本正經,句句緊逼。
蘇落扶額。
同時她心中不由暗想,這廝非鬧著要洗澡,該不會就是要讓她看光光,然後逼她負責吧?
若是別人蘇落自然不信,但是南宮流雲……這廝的腦回溝異於常人,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南宮流雲見蘇落不做聲,便又哼哼兩聲:「本王為你守身如玉,現在又被你看光了,反正這輩子非你不可了,你看著辦吧。」
這個無賴,竟然真的賴上她了。
蘇落白了他一眼:堂堂晉王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幹嘛非要逼她負責人?又不是沒女人。
「知道啦,試著在一起三個月嘛,要不行就分開。」蘇落笑吟吟地說。
南宮流雲聽到後半句,面色一黑,但很快又恢復正常,慢悠悠地看著她,神色平靜,眼神卻含著深深的挑釁:「你敢。」
蘇落懶得再跟他計較下去,立即轉了話題:「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會恢復?」
「你倒是關心本王。」南宮流雲淡淡斜了她一眼。
「我那是關心自己。」蘇落沒好氣地說,「現在我們落到這荒島上,也不知道什麼才回得去,只有等你傷好了,才能考慮回去的事。」
南宮流雲神色似乎有一絲不悅:「就這麼不願意和本王在這島上住下去?」
蘇落知道他誤會了,便笑著跟他解釋:「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小氣?」
「誰敢?」南宮流雲霸氣十足。
簡直就是一位暴君,順他者生,逆他者王。
蘇落無奈搖頭,跟他解釋道:「我倒不是不願意住這,只是之前跟蘇清約定好了生死戰,這眼瞅著就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你說怎麼辦?」
如果被困在這荒島上,到時候她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豈不是不戰而敗?
這可不是蘇落一慣的風格。
南宮流雲神色間有一絲緩和,沉吟半許,才給了蘇落一個確切時間:「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