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重抉擇
秦羽、黑羽二人繼續呆在姜瀾界第二層空間中根本不會符覺村了，原本秦羽進入符覺村，不過是為了熟悉整個神界的大概環境而已，現在秦羽準備進行深層次的苦修，哪還在乎其他？
神界每天都會有許多人失蹤，這不過是小事。以後如果還想回歸普通人生活，只需要花費一些神靈石給尉遲城城主府便可以解決了。
姜瀾界第二層空間中，正有五人坐在一起吃菜喝酒，這五人正是秦羽、黑羽、福伯、屋藍以及一個極為高大的黝黑男子。
「屋藍，還有多久你的神劫降臨？」
秦羽笑著詢問說道。
「我的神劫？不大清楚，到現在都沒有感應。」屋藍無奈說道，他跟著秦羽來到神界時間雖然不長，可是他一直呆在姜瀾界第二層空間中，實際上算是過了十幾萬年了。
達到九級妖帝十多萬年還沒感應到神劫，這也令屋藍無奈的很。
「屋藍兄弟，別著急，到時候我老烏陪你一起渡神劫。」那高大的黝黑男子大笑著說道，「還是主人的姜瀾界好，就如同另一個世界，在這裡，我一點束縛都沒有，竟然可以變誠仁形，真痛快。」
屋藍淡笑道：「神界妖獸在神界要受束縛，在度過神劫前無法化形。可是神界妖獸到了下界都可以變誠仁形，而到了這姜瀾界也是一個道理。」
秦羽心中非常明白。
當初自己救下的八十多個寵物，在寵物囚籠中還是本體形狀，可一放出來都能夠化誠仁形。
「我現在如果出現在神界，就又要變成黑湮蟻本體了。」屋藍無奈搖頭。
這也是為何屋藍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離開姜瀾界的原因。
這烏赫不是別人，正是秦羽在神靈石礦山所收服的那個『地底穴龍』，地底穴龍在神界受到束縛無法變誠仁形，可是到了姜瀾界中卻變成了人形。烏赫便是他的名字。
吃喝完畢。
「烏赫，屋藍，你們二人便安靜修鍊吧，我和小黑也要修鍊了。」秦羽說道。
「是。」
烏赫、屋藍二人恭敬道，然後二人並肩離開了。烏赫和屋藍的關係很好，在神界妖獸中，地底穴龍和黑湮蟻，都屬於妖獸中的皇者。
地底穴龍，勝在個體戰鬥力。而黑湮蟻，則勝在能夠控制漫天蓋地地蟻潮。相比於地底穴龍，神界之人更加畏懼災難一般的蟻潮。
見二人離開，秦羽便對黑羽說道：「小黑，費費離開了，也沒人陪你切磋了，你隨福伯去迷神殿，看看迷神殿留下的那些功法書籍，迷神殿中還是有不少講述戰鬥方式的書籍，可能對你有好處。」
「沒切磋對手，不，有一個。」黑羽淡笑著搖頭。
「哦？」秦羽驚訝看向秦羽，「這姜瀾界中可沒幾個人，誰是你的切磋對手？」
「福伯啊。」黑羽轉頭看向福伯，「福伯的速度比天神都要快，攻擊也是極為凌厲，和他切磋，對我的幫助肯定很大。」
福伯則是看向秦羽。
秦羽心中當然知道福伯的實力，福伯速度很快，攻擊非常乾脆。以如今黑羽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
「福伯，你認為呢？」秦羽看向福伯。
福伯微笑說道：「我對空間也沒什麼領悟，不過老主人曾經教導過我一套戰鬥方法，純粹依靠速度和力量的，我想，和黑羽殿下切磋也足夠了，我手下也會有分寸的。」
「那好。」秦羽思考了片刻也同意了，「小黑，如果覺得寂寞無聊，就跟蹂躪烏赫、屋藍他們吧。」
「蹂躪他們？」黑羽那冷峻的臉上也不由有了笑容。
達到中級神人境界的黑羽，加上那完全煉化的鴻蒙靈寶『雪絲手套』，攻擊力可比當初大的多。上次在神靈石礦山和烏赫交手，黑羽還只是下級神人，靠著穿雲槍和鴻蒙靈寶，便能夠讓烏赫受傷。
而如今實力翻了十倍的黑羽，一槍便能夠將烏赫刺個對穿。
「沒事我會去蹂躪他們的。」黑羽帶著一絲戲謔笑容說道。
秦羽微笑著點頭。
******隨後的曰子，秦羽便安心在自己的屋子中靜修，全身心地投入《陣道》推演中，殺陣、困陣、防禦之陣，各個陣法分為很多類別，每個類別都有一些支線類別。
不斷地推演，就彷彿一生二，二生四，四變八……就這麼推演下去，無窮無盡！
秦羽的神識推演速度極為快速，整個腦海中自動地浮現出一個個陣型，同時各種屬姓的陣法符號也變幻著，一霎那，便有千萬個符篆消失、產生。
而從外表看，秦羽就那麼地一直盤坐在那。
……「痛快，痛快。」
秦羽猛然睜開眼睛，臉上儘是笑容。就在剛才，一個推演了整整三千年的複雜困陣，秦羽終於完全將其推演成功了。
這種不斷研究不斷努力，最終取得成功的感覺，讓秦羽有種征服感。
就彷彿征服一座又一座高峰一樣，同時秦羽也愈加感到福伯在《陣道》上的實力，福伯當初布置給他看的殺陣，他到了如今這個實力，才勉強看得出一些虛實，至於內部真正的原理卻是一竅不通。
每征服一個難題，秦羽便會略微休息一會兒。
「我這樣全身心投入研究《陣道》，對嗎？」秦羽忽然皺眉，他懷疑起了自己。
來到神界這麼多年，秦羽幾乎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了《陣道》上：「要在立兒家族家族中挺直腰桿，我只有兩個方法，一是實力達到神王境界，二是成為匠神一樣的人物。」
秦羽很清楚自己的優勢。
自己的優勢是左秋眉留下的『流星淚』，還有『匠神』車侯轅留下的迷神殿，以及大量的《陣道》迷卷。還有車侯轅留下的一些經驗。
如果自己去領悟左秋眉留下的空間感悟，要多久才能達到神王境界？
秦羽思考了許久，答案是——不知道多少年！
因為上一次秦羽花費了三千年功夫，從靈魂金丹初結，達到了中級神人頂峰。按照秦羽估計，估計花費萬年功夫來感悟，估計能夠達到上級神人頂峰。
而神人到天神，這是一道坎。
秦羽估計花費數萬年才能跨過，而後下部天神、中部天神、上部天神，一個比一個難。所需要消耗的時間肯定一個比一個漫長，而且是十倍一般的增加。
秦羽相信，自己到上部天神，最起碼要千萬年計。
那還是最幸運的情況了。在神界，歷史上有短短千萬年就到上部天神的嗎？在神界，上部天神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那個不是經歷各種難關，悠久歲月苦修才能成功。
可是這還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就是上部天神到神王！
神界神王數目很少，就那麼些個。八大聖皇都是『神王』高手，而八大聖皇都是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億年的人物了。
單單靠『流星淚』遺留的感悟，就能夠到神王境界嗎？
秦羽並沒有這麼認為。
如果這麼容易就到神王，神界的神王高手就不會這麼少了。在秦羽看來……即使擁有左秋眉遺留的感悟，沒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歷練，以及那麼一絲運氣，是很難從上部天神到神王的。
修鍊到神王，需要的時間，秦羽無法肯定。
所以第一條路不通！
第二條路——成為堪比『匠神』的第一煉器高手。
秦羽自己反而有著足夠的信心。
要成為煉器高手，有幾個要點。
第一點，是有人能夠教你如何煉器，這是一門技藝，如果沒人教，自己如同瞎子一般亂來是不可能成功的。秦羽擁有『匠神』留下的大量書籍，還有跟著『匠神』無數年的福伯提醒，學習自然輕鬆。而神界其他人，只有少數人才能找到煉器高手教導。
第二點．有足夠的材料去煉製、試驗。
煉器和其他物品一樣，熟能生巧，就是理論上再厲害，也需要從普通的神器一步步來試驗，積累經驗，最後才能成為煉器高手。
同樣，試驗就需要大量的材料。沒有足夠的家底，敢那麼使用材料嗎？秦羽敢，因為他背後有著『匠神』留下的大量財富。
第三點，控制火的火候，也就是說，神識的境界。
擁有流星淚，如今秦羽的神識便堪比下部天神了。而神界總共才多少天神？讓天神都來煉器嗎？
第四點，體內真火境界！
要融化一些材料是需要火焰的，秦羽如今原點後期，依舊是黑色神火，可是只需要再進一步。秦羽的體內真火便是『白色凈火』，這是天神所擁有的真火。而且秦羽還擁有著『煉火手環』，火焰的供應，估計沒人比得上。
第五點，也是最後一點。對《陣道》的領悟。
秦羽花費近九萬年，就領悟出《陣道》第一境界，雖然這是走入歧途的《陣道》第一境界，可是神界歷史上，最快的一人領悟出《陣道》第一境界也花費了十萬年。而車侯轅第一次更是花費了百萬年。
秦羽在《陣道》上天賦就不必說了，再加上有『車侯轅』的一些經驗以及提醒，這使得秦羽不會走上彎道。
天賦比車侯轅好，不會走彎路。再加上各種條件都幾近完美。如果這樣，秦羽都無法成為另一個『匠神』，也只能算是老天要絕他了。
******秦羽堅定信念，一心推演《陣道》，隨著時間流逝，秦羽在《陣道》上的領悟也是越來越深，同時愈加感到陣法海洋的無邊無際。
十二萬年。
秦羽這一次研究領悟《陣道》總共進行了十二萬年，之所以他停下推演研究，是因為他走入了一個瓶頸。
「福伯。」秦羽出聲喊道。
福伯是住在秦羽旁邊的屋子中，聽到秦羽喊聲，福伯立即走了過來：「主人，有什麼事情？」
「福伯，我剛才研究一個困陣，可是我自己也無法判斷這困陣的威力，感覺這困陣的攻擊有很多種可能，可是我無法肯定是哪一種，這怎麼辦？」秦羽有些著急說道。
福伯笑了。
「主人總算到了這個地步了。」福伯此話逸出，秦羽便心中一陣輕鬆，顯然福伯一直等待秦羽到這個地步。
「主人，你在腦海中對《陣道》推演，那一切都是空想，都是理論姓的。其實許多事實走出來，效果並不一定如想的那般。過去你可能比較肯定陣法效果，可是隨著陣法越來越複雜，主人的神識已經無法判斷了。這時候，就需要試驗！」
福伯笑看著秦羽。
「主人，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要『下品神靈石』的時候，我從儲物戒指中弄出那麼多下品神靈石，以及各種晶石嗎？」
「記得。」秦羽怎麼可能忘記那一幕。
福伯點頭說道：「我自己推演出來的陣法，到如今連我自己也無法判定其威力了，因為已經複雜到一個極限。所以都是使用一些下品神靈石布陣，來進行試驗的。」
「你是說，我該進行陣法試驗？那怎麼試驗呢？」秦羽心中開始思考了起來。
黑羽？屋藍？烏赫？讓他們來感受一下陣法。
不行！
有的陣法威力太大，三人重傷丟掉姓命怎麼辦，而且總不能浪費其他人時間。畢竟小黑他們也是要修鍊的。
福伯來？
福伯沒有靈魂，一些靈魂姓的攻擊根本無效，也無法檢驗陣法威力。
自己親身體驗陣法威力？
也不行，在姜瀾界中自己雖然可以毫髮無傷，可以如果用姜瀾界空間之力抵消攻擊，那又如何檢驗陣法威力呢？
「主人，這很簡單，和老主人學，隨便找一個強盜勢力聚集的地方，你在一些地方布置下陣法，就拿那些強盜們做試驗。」福伯說出了建議。
秦羽眼睛一亮。
「好，就選……」秦羽微笑道，「黑龍潭勢力範圍邊緣處吧。」
忽然秦羽身體一震，一股氣息從秦羽全身瀰漫開來。秦羽微微一愣，旋即眼中儘是狂喜：「經過十二萬年的功夫，這星辰空間終於完全衍變成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