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沒好氣的看了皇甫流水一眼,最後囑託說道:「流水,如果玩膩了,就別在那荒涼的涼金山呆著了,回炫金山吧。」
「恩。」皇甫流水聽話的點了點頭。
可黃靜知道自己說的話估計又沒用,否則自己這個弟弟也不會直接離家出走了。以弟弟叛逆的姓格,只能這麼勸著,如果用強,反而效果更加糟糕。
「好,我這就走了。秦羽,告辭。」黃靜看向秦羽。
秦羽也行禮:「黃靜姑娘,以後在炫金山再見。」黃靜聽到秦羽所說,微微一笑,然後整個人便直接騰空飛起,朝東方飛去。
「呼呼,總算走嘍!」皇甫流水立即變得開心笑了起來。
「怪不得皇甫兄你有上品天神器,原來有一個在炫金山地位高的姐姐。」談九冷哼一聲說道,談九的話中也蘊含著嫉妒。
上品天神器,即使是在炫金山上,估計只有地位極高的上部天神才可能得到。
而談九,也是花費了大代價才幸運的得到一件中品天神器。至於蠻稠、蠻繁、蠻匪三兄弟雖然都是中部天神,可是三兄弟也勉強各自弄到一件下品天神器。
作為強盜,想要弄到天神器可不是簡單的,那三件下品天神器,已經讓蠻稠三兄弟耗費了無數心力了。在神界……大多數下部天神都是沒天神器的,因為天神器太珍貴。
這也是為何媚姬、柳絮道人二人嫉妒熊黑的原因。熊黑的那一件下品天神器狼牙棒『破山』原本是九首黑龍『談九』的武器,談九得到了中品天神器,才將那下品天神器賜予熊黑的。只是那一件下品天神器卻被秦羽毀掉了。
「怎麼,你嫉妒了?」皇甫流水翻手取出了一柄……巨斧!
那巨斧通體為金色,這柄金色巨斧剛剛拿出來,秦羽便感到巨斧所蘊含的恐怖氣勢。如果說赤血神劍有一種鋒利的氣息,這巨斧便有一種厚重無比的氣勢。
皇甫流水撫摸著手中的巨斧,如同撫摸情人的肌膚一般的深情:「談九,嫉妒就明說,這上品天神器,我可是花盡了心思才得到的,以你的地位,除非你修鍊到上部天神,並且投靠某個勢力,那個勢力可以給予你一件上品天神器。否則單單以你如今實力,想要得到上品天神器,只有在夢中才能得到了。」
談九冷哼一聲,看了旁邊的秦羽一眼。
談九心中暗罵:「皇甫流水,如果不是你那個姐姐,恐怕現在一件上品天神器已經到我手了,而且連『咫尺天涯』的神通我也可能學會了。」
「嫉妒什麼,這裡也不是只有你一人有上品天神器!」談九赤眉一挑,冷然說道。
「還有誰?」皇甫流水眼睛一亮。
而蠻稠、蠻繁、蠻匪三人也都驚異看向談九,蠻匪更是出口道:「有人有上品天神器?黑龍,你可別咋呼呼的亂說,上品天神器可不是普通玩意。」
秦羽眉頭一皺。
果然那談九看向秦羽,指著秦羽說道:「秦羽兄就有一件上品天神器,這可是秦羽兄的師尊賜予的,端是厲害無比。」
秦羽心中惱怒。
談九對著秦羽抱歉說道:「啊,秦羽,我這人藏不住話,剛才看那皇甫流水太過囂張,便為你不平,忍不住說出來了。」
「為我不平?」秦羽此刻真不知道,是不是該罵這談九無恥之極了。
皇甫流水眼睛放光,對著秦羽說道:「秦羽,你也有上品天神器?我用神識觀察你,你身上的神之力氣息只是上級神人而已,你擁有上品天神器,這九頭蟲不出手搶奪?」
皇甫流水瞅了一眼談九,「這九頭蟲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肯定忍不住。」
「我剛剛達到下部天神境界,體內神之力還沒來得及轉化。」秦羽當即解釋著說道,他也只能如此解釋了。
神人、天神的靈魂,不像仙人、凡人的靈魂。達到靈魂大圓滿,神人靈魂就凝結成靈魂金丹,天神的靈魂更是化嬰。
神人、天神的靈魂皆是實體,藏於腦海深處,根本無法查探。
而體內的神之力、天神之力卻很容易判斷,功力高者可以用神識來阻礙別人查探,功力低者,只能任憑對方查探。
「哦,原來如此。」皇甫流水恍然大悟,旋即疑惑道,「可是你一個下部天神,單單有上品天神器,就能夠擋住九頭蟲?雖然不怎麼喜歡九頭蟲,可是說老實話,這九頭蟲的戰鬥力可是非常驚人的。」
談九在一旁冷冷哼了聲。
「是你姐姐救了我。」秦羽解釋著說道。
皇甫流水頓時明白了,大笑道:「對,有我姐姐出手,這九頭蟲如果敢出手,就是找死。對了,你真的有上品天神器嗎?」
「對。」
秦羽承認了,單手一伸,手中便出現了赤血神劍,「此劍名為『赤血』,乃是上品天神器,是我師尊賜予我的。」
在秦羽心中,那『匠神』車侯轅對他的確有師尊一般的指導之恩,迷神殿一切都是車侯轅留給秦羽的,說是師尊賜予,也不為過。
「師尊,不知道你師尊叫什麼?」皇甫流水連說道,「說不定我就認識呢。」
「師尊有令,讓我不得說他的名字,實在抱歉。」秦羽略帶歉意說道。
其實車侯轅當初也給秦羽留言,讓秦羽這個繼承人,不要讓外人發現。否則,單單匠神『傳人』身份便會引起不少人窺視。
皇甫流水點了點頭,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不會因為一件上品天神器就起什麼歹心。
「九頭蟲,還有你們三個蠢牛,我姐姐都已經走了,這裡也沒什麼外人,我們就在這大戰一場吧。」皇甫流水抓著手中金色巨斧,不停地揮舞著。
蠻稠、蠻繁、蠻匪三人也相視一眼。
老二蠻繁點頭哼了聲道:「也好,今天我們三兄弟本來就是想要和黑龍戰鬥一番的,只是被皇甫流水你姐姐給破壞了興緻,現在你姐姐走了,我們也好大戰一番。」
「對,娘的,我現在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呢。」蠻匪連說道。
「撒火氣,對著我撒?我現在也一肚子火氣!」談九臉色愈加陰沉,今天他一天不順,剛剛損失了一個下部天神手下,要殺秦羽又被黃靜攪了。而且現在還要擔心秦羽的師尊來報復。
他能不憋屈嗎?
******蠻家三兄弟站在一邊,三兄弟皆是手持一柄三股長叉,這三股長叉為下品天神器,通體皆是暗紅色,重量極重。
皇甫流水手持那金色巨斧,微笑著站在一邊。
這蠻家三兄弟、皇甫流水四個人都是看著九首黑龍談九,談九此刻已經使用出了所有化身,只見九個『談九』站在那。
秦羽在遠處觀戰,蠻家三兄弟、皇甫流水以及談九,皆是中部天神。不過雖然同是中部天神,彼此的實力卻是有差距的。
「我先上!」
只聽得皇甫流水一聲大笑,同時手中的巨斧被扔向高空,那金色巨斧驀地變得大了起來,猶如一座大山一樣。
而皇甫流水本人身體則是散發著迷濛的金光,身體划過一條直線一下子就沖向其中的一個談九,那猶如金屬一樣的拳頭就直接朝那談九頭上砸去。
頓時——談九跟皇甫流水閃電般戰鬥起來,殘影不斷在各處出現,轟擊聲不斷響起。
「轟!」
金色巨斧斧刃有近十里之長,不過斧刃依舊非常的細、鋒利!
十里之長,是如何的巨大?這金色巨斧斬落下去,速度極快,一下子就狠狠地斬向另外一個談九,那談九手持黑色長棍,只能硬擋。
「蓬!」猶如地震一樣,秦羽都感到地面震動起來。
地面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痕,而被劈的那個『談九』更是被劈進了深溝中。過了一會兒,一道殘影從那深溝中沖了出來,正是那個被劈下去的分身。
此刻,這個分身已然臉色蒼白重傷了。
「只會仗著上品天神器!」那個分身『談九』赤眉豎起,怒喝道,「皇甫流水,就是有上品天神器,你也只能任我蹂躪!」
只見,九大分身,其中六個分身同時沖向皇甫流水。至於剩下的三個分身,一對一和蠻家三兄弟廝殺了起來。
談九、蠻家三兄弟、皇甫流水皆是中部天神,三人都能夠形成『空間領域』,可能彼此熟悉。知道彼此施展『空間領域』只會浪費靈魂之力。所以很有默契的,幾人都沒有使用空間領域。
六個打一個!
手持金色巨斧,皇甫流水整個人完全變成了金色,他的拳頭、腿、膝蓋、肘部……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皆可以進行瘋狂的攻擊,手中的金色巨斧更是閃電般揮劈著。
「好強悍的身體。」秦羽不由感嘆一聲。
他親眼看到皇甫流水一拳,將談九其中一個分身身上上品神甲給打的粉碎。秦羽非常清楚……中品天神使用神器,防禦力可強的驚人。可是皇甫流水依舊打破了。
「六個分身攻擊一個,這皇甫流水的速度竟然跟得上,這皇甫流水的速度真驚人。還有那柄巨斧,那些分身根本不敢擋。」秦羽現在很清晰看到,皇甫流水一個對付六個分身,完全處於優勢。
秦羽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戰場。
三個分身,對付蠻家三兄弟。
「一個分身對一個人,看起來,蠻家三兄弟略微佔據優勢。恩……也對,談九的分身手中有著中品天神器,雖然只是中品天神器的組合的一部分,可是威力依舊很大。而蠻家三兄弟都只有下品天神器而已!」
蠻家三兄弟怒吼著,瘋狂的攻擊著。三個『談九』也努力阻擋著。
……這一場廝殺硬是進行了一天的時間,最後談九似乎支撐不下去了。畢竟一人對抗對方四人,的確很有難度。特別是皇甫流水。
談九知道,即使自己和皇甫流水一對一,也只能略微佔據上風。現在只是派六個分身,只能被蹂躪。
「嗬~~~~」
談九忽然怒吼一聲,只見九個分身閃電般朝中央聚集而去,然後九個『談九』聚合成了一個人,同時九根黑色長棍也聚合成了九節鞭。
談九很清晰感到此刻體內力量的渾厚、強勁。
「皇甫流水,還有你們三個,有本事再來!」談九手持九節鞭,怒喝說道。
「哈哈……終於出全力了嗎,痛快,痛快!」皇甫流水大笑著沖了過來,而蠻家三兄弟也只是嚎叫一聲再次沖了過來。
四打一!
秦羽終於見識到了這個談九的真正實力,九大分身合為一體後,談九的力量、速度都提高了很多。特別是手中的那根九節鞭。
九節鞭可柔可剛,可轉彎攻擊人,可成長棍砸人。也可以一半柔一半剛!
九節鞭還可以變長來捆人,而且九節鞭還可以斷開,分成幾截進行攻擊。在此刻的談九手中,秦羽都感到了一陣眼花繚亂。
皇甫流水、蠻家三兄弟可能配合不大好,四打一,卻只能略微處於上風,根本沒法擊敗談九。
「能量完全凝聚成武器中,攻擊力完全凝聚,每一腿,每一拳攻擊力都極為驚人。沒有絢麗的招式,可是威力卻極大。」秦羽大半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皇甫流水身上。
……經過三天三夜的戰鬥,最後皇甫流水等人不得不承認,即使再戰鬥個數百年也不可能贏,只能罷手。
「哈,痛快,痛快。」皇甫流水笑著走到秦羽身旁,「秦羽,去我那涼金山玩一趟,怎麼樣?」
秦羽可是有自己的打算,當即說道:「我還有事情,等有時間再去吧。」
「那也好。」皇甫流水點了點頭,然後悄然神識傳音道,「秦羽,我可要提醒你,你早點去炫金山,努力去追我姐姐,說不定你就成了我姐夫了,真的,我感覺我姐姐對你不錯哦,你很有希望!」
秦羽不由一怔。
皇甫流水見秦羽如此表情,頓時大笑了起來,在大笑中皇甫流水飛著離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