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8章 我可以肉償
宋書航：「……」
他保持著警惕，手中抓著赤霄劍，然後一步步後退。
蘇氏阿十六和白龍姐姐，也隨著他一點點後退。
「這隻馬有問題嗎？」蘇氏阿十六問道。
宋書航嚴肅道；「大有問題，雖然沒記憶，但我在看到那蹄子時，腦仁疼。」
那正擺著『白鶴亮翅』姿勢的馬蹄要是敲下來，會死人的。總感覺自己曾經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被這馬蹄暗算過。所以看到這蹄子時，就會有本能反應。
白馬在亮完招式後，看到慫包一樣後退的宋書航，眼中露出生動的『不屑』表情。一隻馬的臉上，竟然能做出栩栩如生的『不屑』，也真是難為它的面部肌肉神經。
白馬的四隻蹄子落地，轉身開始回到那黑色大碑的殘骸之處。
黑色大碑的殘骸，在被讀取完『信息』後，就開始褪色，從黑色大碑轉換成普通石碑模樣。
「那個，這隻馬前輩，能問個問題嗎？這黑色大碑是你的寶物嗎？」宋書航小心翼翼問道——這黑色大碑是被他切豆腐一樣切開的。
如果是這隻白馬前輩的寶物，那他不就闖禍了？
白馬轉頭，似笑非笑地望了眼宋書航。
「如果是我的寶物，你要賠我錢嗎？」一個虛幻的聲音，從白馬身上傳出。
不是嘴中，而是從白馬的身上直接傳來。
這聲音非常悅耳，而且自帶『好感度＋99』效果。
宋書航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雖然他腦海中關於『錢』的概念有些模糊，但有件事情他卻記得清楚，他沒錢。
「前輩，如果沒錢的話……可以肉償嗎？」宋書航小心翼翼道：「我可以打工還債的，我渾身上下有點力氣，能幹一些體力活。」
身後，蘇氏阿十六連忙拉了拉宋書航：「肉償這個詞用錯了。」
「那應該用什麼詞？」宋書航疑惑道。
蘇氏阿十六的眉頭微皺，但一時半刻她也想不出代替的辭彙來，記憶模糊化很嚴重，越是想要去『回憶』的東西，反而越是想不起來。
這種狀態，令她非常不適應。
「好啊。」這時，白馬身上的聲音突然道：「那就肉償吧，跟我來吧。我這正好有個實驗，需要你來配合，霸宋先生。」
「霸宋，是在叫我嗎？」宋書航指了指自己。
「對的……霸宋就是你的名字。」白馬隨口回道，它轉身向前行去，同時右後蹄子踏在黑色大碑殘骸之上。
一蹄子踏下，這些殘骸便徹底消失不見，彷彿被從世界上抹去。
「我怎麼總感覺這大碑也很眼熟。」宋書航輕聲道。
他覺的自己應該有一位長著大碑臉的好友。
「我們要跟上它嗎？」蘇氏阿十六小聲問道。
宋書航點了點頭，道：「我們現在集體失憶，想要尋找線索的話，只有跟上它了。話說，這白馬真俊。要是能有這麼一匹白馬坐騎肯定很拉風。」
腰系長劍，青裳駿馬，想想就感覺很瀟洒。
「你這話會被前面的白馬聽到的。」這時，白龍姐姐提醒道。
禍從口出。
有些話，在講出去前，最好經過大腦一遍會比較妥當。
眼前的白馬轉過頭來，輕蔑的望了眼宋書航。
宋書航：「……」
就這樣。
一馬、一龍、一劍、雙人，在遼闊的沙漠中行走起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白馬停頓下來。
宋書航出聲問道：「到了嗎？」
「到了，一會兒後聽我口令，我數到三，你們就閉上眼睛。」白馬身上的那個聲音出聲道。
心魔赤霄劍忍不住皮道：「我沒有眼睛。」
「那一會兒你留在外面，陪我一起。」白馬出聲道。
心魔赤霄劍：「？？？」
等下，要將它獨自留下？
在這陌生的世界，也只有白色長條女士，嬌小姑娘和好人臉少年，能給它一絲絲熟悉感，它可不想離開那三位。
「別，我們四者是一起的。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絕不分離。」心魔赤霄劍急忙道。
「別鬧，再往前的話，對你來說就是地獄了。霸宋，這柄劍留下，先由我來替你保管。」白馬出聲道。
宋書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心魔赤霄劍遞給了白馬。
雖然沒記憶，但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最正確的選擇。
宋書航遞上赤霄劍的同時，問道：「前輩，劍要掛到你身……呃。」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白馬張開嘴巴，一口咬住心魔赤霄劍，頭顱一揚，赤霄劍便被它吞入腹中。
宋書航：「……」
這一幕，既視感極強，令人感覺非常親切。
「放心吧，這叫吞劍表演，並不是吃了它。等你出來時，我就將它還給你。」白馬身上的聲音回道。
心魔赤霄劍：「……」
「好了，聽我的口令。3、2、1，閉眼，心中默數到十，再睜眼。」白馬出聲道。
宋書航、蘇氏阿十六、白龍姐姐，全部配合地閉上眼睛，並在心中默默數數。
數到十後，宋書航率先睜開眼睛。
隨後，他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色的糰子。
大大小小的糰子，懸浮在虛空中，非常壯觀。
「這是什麼？」宋書航疑惑道。
蘇氏阿十六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到這些小糰子，她就感覺肚子有點撐。
「這是我的實驗之地，是我對『時間之道』的一個有趣實驗。你既然要肉償的話，正好可以配合我完成這個實驗。」白馬身上的聲音樂呵道。
「有生命危險嗎？」宋書航出聲問道。
「有，但是那生命危險，是你自身攜帶的。我的實驗，反而能降低你的生命危險係數。」白馬身上的聲音道。
「那讓她和白色長條姐姐先離開。」宋書航輕輕推開蘇氏阿十六：「要肉償的只是我一個人，不要將她卷進來。」
「你錯了，並不是我要將她卷進來。而是在未來，你和她已經被捲入到了一起。」白馬身上的聲音道。
宋書航：「什麼意思？」
「不用怕，另外……我仔細想了想，剛才我可能看錯了。那黑色大碑並不是我的東西。而是有人盜用了我的設計，仿製出來的東西。」白馬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