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5章 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宋書航乘風破浪，孤身一人……帶著自己的聖猿合唱團，功德蛇美人＋造化仙子，抵達到了雷海深處。
他終於看到了令他感覺到威脅的『天劫』。
那是一顆巨大的雷球，在雷海中醞釀。
雷球的下方，是一團由劫雲構成的手掌。
這造型，看著眼熟。
他不由望了眼自己的手掌。
頭頂，功德蛇美人邊彈邊唱道：「掌～心～雷～」
「胡說。」宋書航指著眼前這個巨大雷球：「掌心雷怎麼可能這麼大。」
雷海中的劫雷能量，不斷的匯聚到那顆『掌心雷』之中。再讓它醞釀下去的話，最終，這個『掌心雷』的威力恐怕足以一擊毀城。
彷彿是感應到了宋書航的氣息。
雷海中，那隻劫雷之手高高舉起，對準宋書航——掌心中，恐怖的雷球電弧啪啪作響。
而且，不僅僅是一隻。
就像是連鎖反應，一隻又一隻的劫雲大手從雷海中鑽出，每隻手臂都如同柱子，鎖定宋書航。
宋書航：「……」
這麼多隻巨型掌心雷要是齊拍下來，就算我是鋼鐵打的，也要被融掉一層皮吧？
氣氛凝重，空氣都安靜下來。
連天空中兩位仙子的琴聲，都停頓了下來。123隻聖猿，也停止了低聲吟唱聲。
不過，那些高舉的巨型掌心雷，沒有馬上進攻。它們和宋書航對峙著，似乎還在凝聚力量。
大約三個呼吸後。
頭頂處，兩位皮皮仙子再次開始彈奏起來。
一琴一琵琶合奏。
不過，曲風卻是一變，不再激昂。
一首非常悲哀的琴聲，被兩位仙子彈奏出來。
這個曲調，非常耳熟。
就連失憶的宋書航，都感覺這調子似乎在哪裡聽過。
兩位仙子彈奏的，乃是安葬曲。
早些年，人死入土為安的時候，有些地方的習俗會安排樂隊，在邊上吹拉彈唱，奏起哀樂，送亡者入土。
兩位仙子現在彈奏的就是這種哀樂。
唯一的遺憾是，兩位仙子只能演奏出琴聲，缺少低沉、悲傷的吹奏聲和拉奏型樂器，悲哀的氣氛無法十全十美地演繹。
聖猿們在大聖猿的帶領下，壓低聲音，用一種悲傷的聲音，唱著哀樂。
未來，宋書航若是『死』上一回時，不僅自帶墓碑，還自帶吹拉彈唱的和祭奠的儒猴，流水型一條龍服務。
死都不用麻煩別人。
……
……
轟隆隆～
彷彿受到哀樂刺激，那一隻只舉著『巨型掌心雷』的劫雲之手，狠狠朝著宋書航拍來。事實上，它們的能量還沒有凝聚完成，算是早產型天劫。
宋書航連忙伸手抬起龜殼大盾——他孤身進入雷海深處的目的，就是試試雷海深處醞釀的『天劫』威力。
「這掌心雷的數量有點多，有沒有辦法減少一些？」宋書航心中暗道，測試強度的話，正面承接一發『巨型掌心雷』就足夠了。
他念頭一起，肚子里的八隻元嬰便接收到了指令。
七隻小元嬰伸手一抬，七枚不同的『命輪』出現在它們手中。
小元嬰們伸手一甩，鋸齒刀輪、闊劍劍輪、金屬頁輪、螺旋劍球輪、疊加的鋒利齒輪、鋒利絲線組成的圈輪以及那枚看似平凡的八角命輪，全部被祭出。
七枚命輪，呼嘯著斬出，斬向那一隻只巨型掌心雷。
同時，在宋書航的頭頂處，屬於本命丹田的肥鯨命輪浮現，那是一個如同王冠的荊棘炮輪，是遠程攻擊型的命輪。
命輪和法術不同，它算是天賦攻擊。就算宋書航沒有記憶，只要有『攻擊』的念頭，命輪就會自主祭出。就和『步步生蓮』是一個原理。
原本只屬於六品攻擊方式的『命輪』，被小元嬰們祭出時，便被附上了小元嬰的強化。
不僅如此，每一枚命輪的身後，都浮現三十三個法器的虛影。那是宋書航的本命法器，將自身的力量，加持在這些命輪之上。
經過雙重強化，這批命輪發揮出遠超六品的威能。
它們正面斬向那些巨型掌心雷——這些巨型掌心雷，是早產兒，威力相當於七品尊者全力一擊。
命輪划過，直接將『巨型掌心雷』連同劫雲從中切開。同時，宋書航頭頂的『荊棘炮輪』開火，將被切成兩半的巨型掌心雷引爆。
命輪溜了一圈後，那些巨型掌心雷便只留下一隻，供宋書航測試它的威力。
轟～～
被特意漏過的巨型掌心雷，拍向宋書航，拍在龜殼大盾上。
虛空中的宋書航紋絲不動。
天劫掌心雷的威力，全部被龜殼擋下。餘下的劫雷麻痹對宋書航來說也不痛不癢。
宋書航甩了甩手，心中對『天劫掌心雷』的威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如果僅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能撐下來，只要循序漸進的話。」宋書航心中暗道。
只要天劫不變異，按正常流程來走，就沒那麼可忄……
這念頭還只在腦海中轉了半圈，都還沒轉完呢。
「日您！」宋書航抱緊龜殼大盾。
雷海中產生了變化。
這天劫，不走尋常路。
整個雷海的力量，在眨眼間，完成凝聚。
就像是有個黑洞在凝聚雷海。
可能是認為循序漸進的天劫過程是在浪費生命。所以，這波『玄聖天劫』直接從開局進入到結局。
集所有天劫之力，凝聚為最終一劫。
終劫——衰死之劫。
遠古時代初期，八品玄聖如果在玄聖渡劫空間中太活躍的話，有非常小的幾率接觸到這一劫。
這一劫，非物理、非法術、非心魔。
而是屬於『法則』層次的攻擊。
另外……這一劫出現，還有一個前提。
它針對的渡劫者，是那種擁有『天縱之姿』的修士，在七品就接觸到『道』，開始摸索自己的『道』的修士。
比如赤霄子，在尊者境界就明悟自己未來要走的『道』，開始為自己未來要踏出的『道』打基礎。
只有渡劫者身上涉及到了『道』的氣息，才有資格觸發這隱藏的『劫』。
衰死之劫，化為一道黑色的死光，照射在宋書航身上，又穿過宋書航的身體，照耀在遙遠的蘇氏阿十六身上。
不祥的光芒將兩人相連。
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
……
同一時間。
迷霧外的白馬，卻反而終於鬆了口氣。
它的身軀，開始化為粒子消散起來。
藏於它胃中的心魔赤霄劍，叮～的一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