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自為之
旁邊所有人噤若寒蟬，誰都沒想到站在整個世界最巔峰的霸主級存在『司空陽觀主』會如此震怒！在他們看來，就算一個天才自毀前程，對整個夏族而言也只是不起眼的小事，因為天才還有好一堆！司空陽觀主根本無需如此失態！
「從今天起，我會經常留在赤雲山世界。」司空陽憤怒喝道，「我會幫你定下新的修行方向！你沿著我幫你定的修行方向，踏踏實實的修行，你可能做到？」
「嗯？」宮愚驚訝看向司空陽。
都柔柔、文永安、司徒鴻、卓依等一個個也都很驚訝。
這東伯雪鷹都毀掉自己『水火真意』這一條坦途了，司空陽觀主竟然還沒放棄他？
東伯雪鷹心中一暖。
「觀主。」東伯雪鷹恭敬道，「我做不到！」
「你，你……」司空陽此刻無比震怒，也無比失望！
東伯雪鷹自毀前程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可司空陽這十年來一直很偏愛東伯雪鷹，而且他也覺得，雖然走岔了路，可東伯雪鷹今年才三十九歲！他的戰鬥實力在九名天才中就僅次於掌握時間奧妙的都柔柔了，這種天賦何等妖孽？
就算從頭再來，選擇新的方向，一步步前進，他覺得東伯雪鷹一樣有希望崛起！
可是……
東伯雪鷹竟然拒絕了！
「你做不到？」司空陽盯著東伯雪鷹。
「因為狂熱的喜愛，在這條超凡之路上，我才充滿鬥志！可如果定下修行方向，必須在這個方向上參悟前進！這種束縛下，我受不了這麼修行上千年，我的修行速度恐怕也會大大銳減。」東伯雪鷹搖頭。
「兒戲！」
「胡鬧！」
「你把修行當什麼？沒有修行方向，想要怎麼修行就怎麼修行，如此隨意，你真以為你能修鍊成半神？」司空陽搖頭，他何等身份地位，絕大多數超凡們在沒培養下，隨意修行的，幾乎都泯然眾人矣！而有一些超凡，給自己定下明確的路線，沿著路線踏踏實實前進，每一步前進都在強大，幾百年下來，完全有望聖級！
聖級超凡中，超過九成都是這樣的。
半神，也更是大半都是如此。
而隨意修行，也能半神，乃至成神的……終究只是極少數！
……
很快，文永安、都柔柔也都切磋結束，司空陽觀主也指點了他們一二，只是臉色一直不好看。
「根據此次切磋，排序再次擬定。」司空陽隨意宣布。
都柔柔、文永安依舊是第一和第二，巫蒼第三，卓依第四，司徒鴻第五，張鵬第六，餘風第七，濮陽波第八，東伯雪鷹第九！
直接被定為倒數第一！
「東伯雪鷹。」
司空陽轉頭看向東伯雪鷹，「你這樣，是在浪費我夏族的資源！如此隨意所欲，你好自為之吧！」
話說完，司空陽瞬間一邁步直接破空消失。
宮愚師傅沒再多說，也只是微微搖頭嘆息一聲，也離開了。
這片空地上只剩下東伯雪鷹他們九位。
「東伯雪鷹。」年齡最大的司徒鴻搖頭道，臉上有著一絲譏諷，「十年時間，你吃的那些奇珍，可真是白白糟蹋了！我可真為我夏族心痛啊。」
司徒鴻其實很看不慣東伯雪鷹。
當初他是空間奧妙修行的最快的，也被司空陽觀主看重過，可後來卡在空間奧妙萬物境第二層次瓶頸一直沒能突破，排序才逐漸降低。而這十年……東伯雪鷹是他們中堪稱最耀眼的，因為和他們成為半神概率極低不同，東伯雪鷹之前是被認為幾乎百分百成半神的！
一個半神存在？司徒鴻雖然嫉妒不爽，可也有著些討好，不敢得罪。
其實最讓他不爽的，是卓依師妹，卓依師妹有太陰之體，讓司徒鴻早就追求卓依師妹的。可顯然卓依師妹瞧不上他！可是——卓依師妹卻對東伯雪鷹態度頗為親近，可以說是最親近的一個！如果東伯雪鷹真的去追求，恐怕卓依師妹很可能投懷送抱。
幸好，東伯雪鷹跟個木頭似的，對卓依師妹一直保持著距離。
即便如此……
司徒鴻一直很嫉妒！只是一直強行壓著。
顯然東伯雪鷹竟然自毀前程！大好的前程就這麼毀掉了，司徒鴻太興奮激動了，過去壓住的嫉妒不滿的情緒自然爆發出來，他也懶得掩飾，直接嗤笑譏諷。
「司徒鴻師兄，也不能這麼說，雪鷹師弟原本前程極好的。」文永安說道，「只是走岔了路罷了。」
「前程極好？他根本就沒前程！沒聽說嗎，他一直修行隨心所欲，這麼隨心所欲修行……註定了沒什麼前途！」司徒鴻很不屑，瞥了眼東伯雪鷹，「竟然還是我司徒鴻的師弟，真丟我的臉。」
「司徒鴻師兄，夠了。」都柔柔說道。
司徒鴻這才忍住，只是依舊嗤笑聲，都斜眼看東伯雪鷹，懶得正眼看。
「雪鷹師弟，你怎麼這麼亂來，唉。」都柔柔也很失望。
「老弟。」濮陽波摟住東伯雪鷹，笑道，「我這麼多年都是倒數第一，沒想到總算排在倒數第二了，哈哈。」
「我倒數第三。」餘風嘀咕道。
「我倒數第四。」張鵬笑著。
東伯雪鷹默默看著。
只有落魄時，一些人的真面目才會露出來。之前自己被認定不出意外幾乎必定能成半神。自然個個對自己極好。
可現在？
濮陽波、餘風、張鵬對自己依舊很真誠，東伯雪鷹能感受到。都柔柔師姐顯然很失望。文永安同樣和他保持著些距離。巫蒼則是站在角落，孤寂的一個人，都不吭聲。
司徒鴻是表現最明顯的一個，那種譏諷不屑，顯然毫不掩飾。
而過去對自己很親近的『卓依師姐』則是站在遠處，輕輕搖頭，卻根本懶得再看東伯雪鷹了，她過去對東伯雪鷹很親近，只是覺得東伯雪鷹能成半神罷了。一個普通超凡，她可瞧不上！追求她的厲害超凡多了去了。
「我先回去了。」東伯雪鷹和身旁的餘風等人說了句，十年相處，早就是好友了。
「今晚一起去喝酒？」濮陽波連道。
「不了。」
東伯雪鷹當即化作流光朝遠處飛去。
「我要是你，以後就沒臉來赤雲山世界了。」司徒鴻故意高聲喊道，聲音帶著空間波動，傳遞在東伯雪鷹耳邊。
飛在高空的東伯雪鷹轉頭朝後面冷冷看了一眼司徒鴻，隨即便懶得理會，朝遠處飛去。
……
夏都城，東伯雪鷹的府邸。
一襲黑衣的東伯雪鷹從天而降，飛入府邸內，他很難得的沒有從正門進。
「主人。」女管家許琴帶著一些侍女們都恭敬行禮，她們只是凡人而已，東伯雪鷹對他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超凡生命，她們可不敢絲毫違逆得罪，她們能看出，東伯雪鷹此刻的心情並不好。
她們並不知道……
就在剛才，她們的主人東伯雪鷹被一位最頂尖的半神存在狠狠訓斥，並且地位大降！
「我想要安靜下，都別來打擾我。」東伯雪鷹吩咐了句，便走到了後花園的躺椅旁，隨意躺下，拿著海洋界石靈液酒壺，輕輕喝了一口，全身舒爽頭腦越加清醒，他也仔細梳理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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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的確很疲倦，今天剛忙完，就一更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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