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位界神
睡著了？
自從進入紅石山搏命冒險以來，四年多時間，自己就從來沒睡過！其實到了如今這般境界，睡覺只是一種習慣、享受，而並非是必需了。剛才從問心路上摔落時，那絕對是最深層次的睡眠，雖僅僅一會兒，可摔在地上醒來後都覺得很舒坦。
「問心路第一段，我才走一半？再試試。」東伯雪鷹當即一邁步，留下一道幻影，便已經來到了問心路的起始處，再度踏上石階，一級級往上走。
雖然疲倦感席捲靈魂，且越來越強。
東伯雪鷹卻尋求一種超然定性。
就像當初在巫毒疼痛下，自己都能將疼痛影響盡量削弱，維持心境空靈。而『問心路』上的疲倦感是無止盡的，會隨著不斷行走越來越強，遠超巫毒的影響。
「清醒。」
「維持清醒。」
「一切都是虛妄。」
東伯雪鷹努力讓自己靈魂越加空靈，摒棄一切影響，任憑風沙漫天，我自屹立！
……
在半空遠處正有四道身影並肩站在這，看著遠處的東伯血腥一次次從問心路睡著摔下來。
分別是奚薇、紅石，以及一名裹著厚袍青年以及一名有著猩紅披風的少年。
厚袍青年遙遙看著露出笑容：「這個小傢伙挺厲害嘛，一次次行走問心路，這是第六次吧，比剛才第一次竟然多走了二十級石階，他竟然這麼短時間內就進步了，說不定真的有希望成為內門弟子，成為我們的小師弟呢。老七，你說對吧？」
「嗯。」猩紅披風少年點頭，「他剛練成萬劫混元體。身體會滋養靈魂，要不了十年，他的靈魂會比現在至少強上兩倍！他的內心磨練再提升些許。通過第一段沒問題。」
「你說，他將來有沒有可能帶我們離開？」厚袍青年說道。
「要帶我們離開何其難？」猩紅披風少年搖頭。「物質界規則強橫無比，連神界大能者都無法強行降臨，只有物質界的領主們能夠自由進出，可物質界領主從神界回歸物質界，也只能帶一些死物或者凡俗超凡。神級強者等等乃至更強，也無法帶進物質界。除非是擁有洞天寶物！洞天寶物，能攜帶生靈，且能隔絕物質界探查。我們當初就是在紅石山內，在被強行扔進物質界。可要得到洞天寶物，太難了，師尊當初也就紅石山這一件洞天寶物。二師兄，我們想出去，不能急，得有耐心。」
「我明白。」厚袍青年輕輕點頭。
厚袍青年隨即咧嘴一笑，看向旁邊的紅石：「紅石前輩，你認主的條件，就不能低一點？」
「必須是親傳弟子。必須是界神。」紅石道，「沒有悟出一品真意的絕世天賦，根本不可能給主人報仇！如果成不了界神。也煉化不了紅石山。」
「一品真意超凡啊……要麼必須一萬年內掌握一品神心。」厚袍青年搖頭，「師尊活了那麼久，符合這條件的才收了兩個。東伯雪鷹即便成了界神，如果不是親傳弟子，你讓他一個界神哪裡去找洞天寶物。我們當初一群師兄弟，也就只有慧明大師兄有洞天寶物而已。」
慧明師兄，在紅石山的一眾弟子中地位很特殊。
他，是三大親傳弟子之首！
是所有弟子崇拜的對象，慧明師兄在神界。曾經綻放的光芒比他師尊『紅塵聖主』還耀眼！雖然不是大能者，卻近似大能！
「也不知道慧明師兄。如今有沒有成大能。」猩紅披風少年說道。
「聽老祖說，還沒有。」奚薇道。
「唉！我們紅石山一脈……也就慧明師兄有望成就大能了。可惜。」猩紅披風少年有些不甘。
旁邊的厚袍青年也搖頭：「慧明師兄當初肆意傳播信仰，據說過億凡人世界都是他的信仰源頭，信仰讓他實力強大，可也是重重束縛，讓他掙脫不得，想要跨入大能者……太難！我們墜入物質界才過百萬年，慧明大師兄要突破，哪有這麼快。」
「別說了，看著東伯小傢伙吧。」猩紅披風少年遙看遠處，「他今天走了十次問心路，似乎要放棄了。」
「不是放棄，你看，他是去登雲塔！」厚袍青年道。
他們倆，也是紅石山內除了奚薇之外僅有的兩個界神了。
……
「這內心，需常常拂拭，否則一旦怠慢便會不進則退。」東伯雪鷹還是很喜歡問心路的，若無問心路，那麼只有修鍊槍法，心與槍合，來一次次磨礪意志！可效果終究不如問心路，問心路更加直接針對靈魂內心，每天來走十次效果極佳。
東伯雪鷹很快來到了那座巍峨古樸的九層塔樓前，這就是登雲塔！必須通過六層才達到內門弟子門檻。
登雲塔的塔門長期大開著。
東伯雪鷹步入其中。
塔內，一圓形空曠空間，正有著一名白鬍子老者盤膝坐著，他還背負著兩柄劍。
當東伯雪鷹步入這圓形空曠空間內時，白鬍子老者睜開了眼，露出了笑容，笑眯眯看著東伯雪鷹，眼眸中還有著興奮：「總算來人了，都好久好久沒戰鬥了，我都快憋死了，雖然第一層這具身體比較弱，使用的力量也比較弱，但是小子你想要贏，可沒那麼容易。」
「讓我瞧瞧，你有多厲害。」東伯雪鷹右手一伸，一桿黑色長槍顯現。
東伯雪鷹也是戰意沸騰。
多少年了。
第一次沒有巫毒的糾纏，而且萬劫混元體讓他全身充滿力量，這種澎湃感讓他很渴望一戰。並且一進來他就發現，這登雲塔內部空間沒有任何封禁，瞬移、空間穿透等等都是能施展，可以盡情施展一切規則奧妙。
「你先來，儘管出招。」白鬍子老者站在那，大大咧咧。
「好。」
東伯雪鷹也不推辭，瞬間前沖。
刷。
整個人瞬間極點穿透，穿透空間殺向白鬍子老者。
「定。」白鬍子老者卻依舊大大咧咧，只是口吐一字，頓時周圍空間完全定住，原本極點穿透的東伯雪鷹也被迫被排擠了出來。
「空間神心？」東伯雪鷹面色微變，可手中動作卻不變，直接一槍刺出。
轟！
萬劫混元體的恐怖力量，讓隨意的極點穿透一槍，都擁有著讓人心顫的威能。
白鬍子老者眉頭一皺，鏘鏘！背後的兩柄長劍瞬間出鞘，雙手分別持著一劍，快如閃電般兩道耀眼的劍光就迎頭撞擊在東伯雪鷹的長槍上，東伯雪鷹只感覺虛不受力，那兩柄利劍交錯著，且長劍都是從旁邊碰撞自己的長槍。
幾乎一個照面，槍桿就被引導到一旁，長劍順著槍桿就刺向自己。
太快！
瞬移、極點穿透躲都嫌慢。
東伯雪鷹立即虛影分身變幻，立即轉移到百米外。
「撕拉。」白鬍子老者兩柄長劍劍光一閃，一時間一道道彷彿線一樣的劍光交錯著，縱橫在東伯雪鷹周圍百米，任憑東伯雪鷹如何虛界分身變幻，都難逃劍光交錯，且劍光和空間結合，詭異莫測，時而出現在這，時而出現在那，都難以預料。
東伯雪鷹唯一厲害的一招秘技『星辰隕滅擊』屬於攻擊性殺招！可沒什麼厲害防禦招數。
只能……硬抗！
「砰砰砰！！！」東伯雪鷹的身體瞬間遭受到一道道劍光襲擊，甚至有些劍光穿透空間，無視自己身上的神器甲鎧，刺入自己身體內部。
不過那恐怖鋒利的劍光，即便刺入自己體內，自己的血液、筋骨、臟腑任何一處受到攻擊都是微微一震，每一個粒子都堅韌無比，輕易卸去衝擊力。
這接近星辰隕滅擊的恐怖劍光，就這麼被東伯雪鷹身體給輕易硬抗住了。
東伯雪鷹自己都微微有些愣神……
「我這身體，也太強了吧。」東伯雪鷹總算明白，為什麼說萬劫混元體的力量速度等方面都是附帶，最厲害的是保命了。劍光刺不破自己皮膚就罷了，連臟腑器官都沒絲毫損傷。
「身體再強可贏不了我，你依舊通不過這第一層。」白鬍子老者雙手持劍站在不遠處。
東伯雪鷹看著眼前白鬍子老者。
必須得承認，自己也就秘技『星辰隕滅擊』算厲害，可其他招數都太簡單，就算結合起來……也依舊被白鬍子老者戰鬥技巧上完全壓制。白鬍子老者至少掌握兩門二品神心，且結合的非常好。
「這才第一層啊，境界就比我高？」東伯雪鷹暗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