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虛空的構成
靜室牆壁角落的這四幅圖，三幅完整一幅殘缺，同時也是越加複雜，東伯雪鷹自然先集中精力參悟相對能稍微看懂的第一幅圖。
「這一門未完成的絕學，是虛空方面的。」東伯雪鷹面前的立體陣圖無數絲線飛舞，陣圖越來越複雜精緻，「這第一幅圖……需要對虛空的認知極高極高，不過，我乃是虛空行者，在虛空認知方面，就是混沌境巨頭大多都不如我。」
這是實話。
混沌境巨頭有些是吞噬類體系，有些是血脈類體系，有些是某種古修體系，他們對虛空的認知，的確很低。之所以能夠在聖界直接撕裂出時空通道，是因為他們的規則領域都能形成微型宇宙！『微型宇宙』領域下，對虛空掌控極強，所以才能做到這一步。並非他們在虛空方面有多高深的參悟積累。
而『虛空行者』一脈卻不同，這一脈修鍊都是汲取的混沌虛空之力，《行者秘藏》也是一門對虛空認知越加高深的法門，越是修鍊，對虛空認知越加高深，掌控越強。
所以——
九雲帝君留下的這四幅圖，門檻雖極高，可東伯雪鷹很快就深入了進去。
「這？」
「竟然是不同的方向？」
東伯雪鷹隨著逐漸參悟，開始驚愕了，「和虛空行者體系，竟然截然相反？」
虛空行者體系，算是對虛空的整體掌控。
而眼前這一副圖……卻是彷彿解剖虛空，不斷的研究虛空的『最微小』構成。
「虛空的最微小構成？」東伯雪鷹思索著。
嗡！
他也觀察著虛空。
眼前看似一片虛無的空間，在他的眼睛觀察下卻急劇變大，放大，放大……虛空中開始出現了無數涌動的能量，這是瀰漫處處的天地之力。這些能量是無數細小粒子構成，彷彿米粥一樣，密密麻麻遍布虛空每一處。
「再放大。」東伯雪鷹更深入觀察。
嘩。
原本很密集的無數粒子，每一個在眼中都彷彿星球般龐大，這些粒子彼此的間距也就很大了，空蕩蕩的。
「再大。」東伯雪鷹盯著無數粒子彼此間那空蕩蕩的虛無，按照九雲帝君留下四幅圖第一幅圖中的奧妙，就是要研究虛空的最微小構成。
「嗯？」東伯雪鷹竭力觀察，卻無法再深入，觀察到這一地步，已經是算他對虛空的掌控極高極高了。
「看來，還是得藉助這一幅圖中的奧妙。」東伯雪鷹細心參悟這一幅圖。
……
在參悟中，時間似乎過的很快。
東伯雪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雙眸內不斷有陣圖浮現，越加玄妙。
「嘩。」
在東伯雪鷹的雙眼觀察下，無數天地之力的粒子彼此之間的間距之前雖然很龐大，卻也空蕩蕩什麼都看不出。可此刻，這一片空蕩蕩的區域陡然急劇放大……其實說是眼睛觀看，其實是參悟了後，靈魂的感知更深入了，靈魂感知到，也就相當於眼睛看到了。
無數粒子之間的間距，如今已經浩瀚的無邊無際，東伯雪鷹隱隱從中窺伺到了一片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存在。
彷彿一塊無邊無際的黑布！
虛空，本質上是一塊無邊無際的黑布？
「不對。」
「這一幅圖我還沒參悟透，顯然對虛空的剖析還不夠深入。」東伯雪鷹繼續參悟，他此刻有些激動，因為他隱隱感覺，他在觸摸世界某種未知神秘的一面。
有激情。
東伯雪鷹全力以赴研究參悟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多少次被卡住，甚至他又轉而去研究行者秘藏，從行者秘藏中得到些收穫再反過來參悟這第一幅圖。甚至不知不覺，行者秘藏都已經達到了第四十層的境界。想要再提升就太難了，第四十層到第四十一層……是跨入混沌境的本質提升，所以行者秘藏的陣圖的玄妙程度也有質變。
「轟~~~~」
因為對虛空的認知夠高。
又因為悟性也極高。
還有九雲帝君完整的第一幅圖引領，加上澎湃的激情，東伯雪鷹終於豁然開朗，完全參悟透了這第一幅圖。
「轟。」就彷彿普通凡人得到望遠鏡可以看到更遠，東伯雪鷹參悟透第一幅圖後，頓時對虛空的剖析更加深入。
嘩——
原本眼中虛空的微小極致，都看到了模模糊糊的無邊無際的黑布。此刻這黑布在觀察下卻是迅速變得清晰，且繼續放大了上億倍。陡然東伯雪鷹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無數黑色粒子，這些黑色粒子形成了一層層無邊無際的『黑布』。
一層層廣袤無邊黑布的疊加，層層疊疊，形成了虛空的最核心存在。
「嗯？」東伯雪鷹一看就隱隱明白。
瞬移、撕裂出是時空通道……其實本質上都應該藉助的這些最核心的『黑布』形成，只是過去都是會用，但不懂得最本質原因。像那些混沌境巨頭純粹是靠『微型宇宙領域』強行操縱，像之前的東伯雪鷹也只是靠對虛空整體的掌控力，就算是規則奧妙中參悟虛空道的，也只是操縱規則奧妙。但是並未真正發現——規則奧妙所調動的乃是這些『黑布』。
「這些黑色粒子。」東伯雪鷹觀看著構成黑布的無數黑色粒子。
在他的觀看中，每一個黑色粒子都彷彿比普通人眼中的西瓜都大上數倍。
這些黑色粒子並非是實心，而是彷彿黑霧凝聚出的球體，在黑霧球體中央有著黑幽幽的洞孔，彷彿一條通道，通往未知的地方。
「這虛空對微小極致，這些黑色粒子中央的洞孔，通往哪裡？」東伯雪鷹有些疑惑以及緊張忐忑，他很清楚能夠觀察到『黑色粒子洞孔』是何等艱難，九雲帝君留下的這第一幅圖論艱難程度不亞於黑暗界第二式『天罰之刃』。
因為有虛空行者一脈對虛空的認知以及掌控，他都將行者秘藏修行到第四十層了，有這為根基！且有帝君留下的完整第一幅圖法門下，依舊耗費了六千餘萬年才掌握。
「看看，到底通往哪裡。」
東伯雪鷹的感知透過黑色粒子的孔洞滲透了進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