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蛇的識海
每一顆蛇牙都高聳如巍峨大山，散發著無盡肅殺氣息，讓東伯雪鷹生命本能的畏懼。
這也很正常，蛇牙，本就是這恐怖渾源生命對敵的『武器』，像『斷牙山脈』為何被稱作斷牙這名字？就是因為這個浩瀚山脈，有一顆斷裂的牙齒，那是界心大陸上最高的一座山峰！這斷裂的牙齒山峰，就有傳說……是傷了『元』的那一顆牙齒，元才刻意如此。
「嗯？」東伯雪鷹也發現了變化。
他在昊古至尊帶領下高速飛行，已經路過了八顆蛇牙！蛇牙在左邊，遙遙看去是兩排！在右邊，遙遙看去也是兩排。
也就是說，在這蛇的嘴裡，蛇牙是一共四排的。
如今才飛過去八顆，可見飛的慢。
「咦，前面八顆都是散發著黑暗讓人心悸氣息。而眼前這蛇牙，卻是無盡鋒芒之感。」東伯雪鷹疑惑看著，遙遙看著遠處，遠處巍峨的一座巨大的牙齒，以後更遠處另一顆牙齒，牙齒形狀就更鋒利些，散發的氣息也截然不同。
……
隨著飛行。
東伯雪鷹發現了，每八顆牙齒，牙齒氣息都有一次改變，甚至有些牙齒形態都有變化。
飛了半天時間。
看到的蛇牙也超過八十顆了。
「那是？」東伯雪鷹眼睛一亮，遠處新出現的巍峨的黑色蛇牙，卻有著無數虛空縫隙在周圍出現，「虛空道？」
他感覺到。
這新出現的蛇牙，蘊含著虛空道為根本的運用，而且層次更高。
一時間，東伯雪鷹心痒痒，都想要近距離去瞧瞧，去探索探索！
「飛雪帝君，我知道你的虛空道達到究極。」一旁的昊古至尊也瞥了眼遠處，傳音道，「這八顆蛇牙的確蘊含許多虛空道的奧妙，也內含諸多機緣，可進去闖，是需要消耗蛇牙髓珠力量的。你還是乖乖跟我走，等我返程，你再來也不晚。」
「放心，既然你我有約定，我都立下誓約，我自然不會違背。」東伯雪鷹說道。
「帝君明白就好。」昊古至尊便不再多說，其實他懂得，對於一個修行者，蛇牙廊道內的機緣意味著什麼，所以才刻意提醒。
他不可能為了東伯雪鷹，多浪費一絲力量。
「八顆虛空蛇牙。」
「真是……」
東伯雪鷹飛行過程中，越看越是心痒痒，甚至遠觀，他都隱隱有些感悟，「等到陪昊古至尊結束後，我一定要來此探查一番。」
嗖嗖。
二人不斷飛行。
不算在黑暗漩渦中沒看清的那些蛇牙，單單能看到的蛇牙，飛過了足足一百二十顆以後，東伯雪鷹他們飛行的道路終於有了岔道。
一條岔道繼續向前，一條岔道向上。
「沿著這邊。」
廊道寬闊。
已經越加平靜了，偶有狂風掠過，才讓他們體表蛇牙髓珠力量消耗一絲絲。
昊古至尊和東伯雪鷹直接朝上方飛行，東伯雪鷹卻若有所思，連問道，「至尊，我們進來時，那黑暗漩渦力量太恐怖，我們都無法控制身形，更無法飛行。只能順勢進來。那出去，又該怎麼出去？我們無法逆著漩渦出去吧。」
「哈哈，當然無法逆著漩渦出去。黑暗漩渦是入口，順著從蛇的嘴裡進來。出去，卻是從蛇的鼻孔的廊道出去。」昊古至尊笑道，「蛇牙那嘴裡是形成漩渦吞吸，鼻孔卻是有氣息對外噴出。只是威勢被黑暗漩渦給遮掩了罷了。」
「原來如此。」東伯雪鷹點頭。
「對飛雪帝君而言，怕根本無需再出去。」昊古至尊笑道，「除非得到什麼異寶要帶出去。」
……
廊道也是蛇頭內部形成的脈絡通道，路途中也有許多岔道。
當然，許多『節點』則很穩定，甚至有些地方都沒有任何狂風波及，在那待著，蛇牙髓珠力量都不會有任何消耗！
隨著廊道逐漸的狹窄，且飛行時間太久，東伯雪鷹都忍不住詢問：「我們到底去哪？」
「快到了。」昊古至尊微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別太吃驚。」
「吃驚？」
東伯雪鷹只能忍住好奇。
廊道雖然逐漸變得狹窄，卻依舊有上億里寬，只是相對『蛇頭』的龐大，這已經算很纖細了。
「那是——」
前方是一片巨大的血色膜壁，血色膜壁遮擋了前路。
說是血色膜壁，實際上也有無數流光在流動，又彷彿巨大的血色瀑布。
「穿過去！」昊古至尊有些興奮。
嗖嗖。
二人一同衝進了這血色膜壁。
血色膜壁並沒有任何阻礙，只是一種特殊的力量掠過自己的身體，很特殊。血色膜壁也很厚，飛行了數個呼吸時間才完全穿透。
「到了！」昊古至尊笑著停了下來。
東伯雪鷹則是震撼看著眼前。
眼前是一片廣袤的空間，空間內，有著一條條散發著溫暖光芒的脈絡通道！這些脈絡通道交錯著，也有著數百個巨大的光團，分散在這空間內。每一個光團都有一條脈絡通道連接著，光團雖然都很大，可彼此大小依舊有區別。
「這裡是哪？」東伯雪鷹疑惑，根據飛行的距離，他做出判斷，「是蛇腦？」
「蛇腦可比這空間大多了，這裡，準確說，應該是這恐怖渾源生命的識海。」昊古至尊說道。
「識海？」東伯雪鷹震驚。
一個生命的識海，都是最特殊的。
「走，先前往第一個光團。」昊古至尊充滿期待，帶著東伯雪鷹繼續飛行。
識海的脈絡通道就更纖細了，雖然他們倆飛行的是最粗的一條脈絡通道，卻也僅僅百萬里寬。脈絡通道也有交錯的節點，在『節點』處卻是非常的寧靜，沒有任何『黑風』侵襲！是的，在識海內，依舊有著黑風呼嘯，侵襲著東伯雪鷹他們身體。
飛行了片刻。
昊古至尊才在一處節點停下，遙指前方一光團：「我就在這等你，你繼續前進，進入那一光團內，我能夠感覺到那光團對我的呼喚，對我生命的吸引！可是，蛇識海內每一個光團都具有對靈魂的壓迫，壓迫有強有弱，眼前這一光團，我根本無法進入！它的威壓層次，和黑葉湖相當，想必你進得去。」
「哦？」東伯雪鷹瞭然。
識海內光團，盡皆有對靈魂的壓迫？
難怪，難怪讓自己來。
「記住你誓約說的，一切聽我吩咐。」昊古至尊說道，「你進去後，發現能帶出來的，盡皆帶出來給我。若是藏匿什麼，或者沒全力帶出來，那便是違背誓約。」
昊古至尊再度提醒。
他將一顆蛇牙髓珠給東伯雪鷹，為的就是讓他幫忙。
「好，至尊儘管放心，到時候我出來，你可以搜身。」東伯雪鷹笑道，開玩笑，僅僅一些外物怎麼可能讓他違背誓約？便是渾源神兵都沒資格讓他違背誓約。畢竟一旦違背，修行路怕就斷絕了。
呼。
東伯雪鷹沿著更加纖細的脈絡通道朝前方光團飛去。
「呼呼呼。」黑風也在呼嘯，吹在身上，體表薄薄一層黑光輕易抵擋住，只是蛇牙髓珠力量在極緩慢消耗。
「嗯？」當僅僅距離百萬里時，便已經感覺到了對靈魂的壓迫感，隨著飛近，這靈魂壓迫感才迅速提升。
「我倒要看看，這光團內到底是什麼。」東伯雪鷹好奇萬分的飛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