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的時候,整個陳家寨一片漆黑,村民們還沒有起床,十分的安靜,唯有北風呼嘯的聲音。
若是一般人,肯定無法聽到陳狗剩和四名槍手的腳步聲,但秦風不同,他是暗勁巔峰的武者,而且論戰力不弱於化勁宗師,聽力和感知力遠超常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哪怕陳狗剩和四名槍手在快接近陳靜家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腳步聲,依然被秦風聽到了。
唰!
聽到腳步聲,秦風判斷出是有人來報復了,眯眼的同時,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熱炕上翻了下去,迅速套上衣服,穿上鞋子,來到了堂屋。
「風啊,你怎麼這麼早醒了?」
堂屋裡,陳芳剛站起來,便看到秦風走出房間,先是一怔,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阿姨,我習慣這個點起床。」秦風笑了笑,然後道:「另外,我習慣晨練,準備出去沿著村子走走。」
「這天寒地凍、黑燈瞎火的,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吧?」陳芳勸說道。
「沒事,我就溜達一圈,一會就回來。」
秦風說著,判斷出來人快到門口了,不等陳芳再說什麼,輕聲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然後身子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哥幾個,動靜小點,能動刀別動槍,否則吵醒周圍的住戶就不好辦了。」院牆外,陳狗剩和四名槍手停下腳步,壓低聲音提醒道。
他雖然想報復秦風,但也不想暴露,否則他就要淪為炮灰,為這件事情負責。
「嘿,這些事我們比你有經驗多了,用不著你來提醒,何況,我們的槍都配有消音器,即便開槍,也不會有動靜。」一名槍手不屑地看了陳狗剩一眼,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用嘴咬著,準備翻牆進入院中。
其他三名槍手也是如此。
他們帶的槍雖然都佩戴了消音器,但他們也知道,在華夏,涉槍案是要案,一般會嚴查到底,而涉槍的命案通常都會是上面督辦的大案,必須告破。
為此,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會選擇用槍。
「很有經驗?」
下一刻,不等四名槍手爬上牆頭,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陳狗剩和四名槍手一跳,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後。
下一刻,他們借著月光,赫然看到秦風宛如鬼魅一般站在他們的身後,距離他們不到兩米。
唰!
這個發現,令得他們像是撞到鬼了一般,臉色大變,渾身汗毛炸起!
「他……他就是……」
驚駭之中,陳狗剩張開嘴想說什麼。
然而——
不等他將後面的話說出口,秦風出手了!
呼!
夜幕中,秦風上前一步,化手為刀,一記手刀斬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槍手。
砰!
一聲悶響,那名槍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秦風一記手刀砍中後勁,脊椎骨瞬間斷裂,昏迷、癱軟在地。
呼!
又一道破空聲響起,秦風一巴掌拍出,像是拍蒼蠅一般拍中第二名槍手的後腦。
後腦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遭受擊打,輕則昏迷,重則腦顱碎裂死亡。
這一巴掌,秦風完美的控制了力道,力道恰好,只是令得第二名槍手昏死在地。
唰!
眨眼間,兩名槍手被秦風擊昏,剩下兩名槍手如夢驚醒,其中一人揮舞著匕首,一刀捅向秦風的腹部,出手狠辣。
秦風面不改色,左手呈爪狀,化作一刀幻影,閃電般揮出,抓向第三名槍手的手腕。
啪!
一聲輕響,秦風抓住第三名槍手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掰!
咔嚓!
脆響傳出,第三名槍手的手腕瞬間斷裂,身子失去重心,朝前栽倒。
秦風不做停留,右手再次揮出,一把摁住第三名槍手的腦袋,左膝迎著對方的面門,用力一頂。
砰!
咔嚓!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秦風一記膝頂,膝蓋與第三名槍手的面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接撞碎了對方的鼻樑骨,鮮血四濺。
秦風手一松,第三名槍手直接癱倒在地,徹底昏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第四名槍手趁機後退一步,拔出懷中手槍,欲要開槍射殺秦風。
旋即,就當他拿出手槍,將槍口對準秦風的時候,秦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發力扭動。
扭動之下,第四名槍手的手腕近乎變形,槍口調轉,對準了他的面門。
唰!
這個結果,嚇得第四名槍手臉色大變,瞳孔收縮,兩腿發軟,渾身直打哆嗦。
扳機一扣,小命沒了!
這一刻,他很想鬆手,可是他的手被秦風抓著,根本無法鬆手。
砰!
就當第四名槍手被嚇破膽,驚慌失措的同時,秦風輕鬆奪槍,一槍托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直接將對方砸暈。
這一切看似複雜,實則從秦風出手到四名槍手落地,僅僅只有幾秒鐘時間。
這還是秦風沒有動用真實實力,甚至都不敢動用全部的肉身力量,否則四名槍手早已成為了四具冰冷的屍體。
然而——
即便如此,也是徹底嚇傻了陳狗剩!
身為陳家寨的村霸,他打過人,也見識過打架高手,更知道被秦風撂翻的四名槍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四個亡命徒手持刀具、槍支,面對秦風,如同幼兒園的孩子面對成年人,頃刻之間便被撂倒,毫無還手之力!
「噗通——」
下一刻,不等秦風出手,陳狗剩兩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像是見到了祖宗一般,一個勁地磕頭,「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一個,兩個,三個……
夜幕下,他磕得是那麼的賣力,恨不得將腦門磕破。
他在用這種方式求饒,祈求秦風能夠放過他!
「大……大俠饒命!不……不管我的事,我是被逼無奈,如果我不帶著他們來,周炳權的侄子周濤會殺了我!」
連續磕頭之後,陳狗剩才恐懼萬分地開口求饒,「是周濤要報復你,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
啪!
下一刻,陳狗剩的話被悶聲打斷。
秦風一腳踩在陳狗剩的臉上,讓他的面門幾乎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動彈不得。
「如實告訴我所有的一切,否則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忌日!」秦風腳踩陳狗剩,緩緩開口,聲音森冷如冰。
「是……是……」
陳狗剩被秦風踩著臉蛋,無法張嘴,只能含糊不清地開口,「周……周炳權被你踢碎了卵蛋,從此失去生育能力和性~功能。他侄子要給他報仇,找了他們四個亡命之徒來殺你。另外……」
「另外什麼?」秦風冷聲問。
「另外,周濤和東北王滿爺的兒子在村頭那邊等著,等著四名亡命之徒殺死你和陳芳之後,將陳芳的女兒陳靜還有她的朋友綁過去……」
陳狗剩本來猶豫該如何說這句話,聽到秦風的冷聲質問後,不敢再多想,連忙如實交代。
「東北王,滿自彪,他想找死么?」秦風眯起了眼睛,眼中殺機涌動。
「呃……」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陳狗剩再一次被驚呆了!
他瞪圓了眼睛,努力地向朝上面看,試圖再看秦風一眼,結果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
「帶路!」
就在這時,秦風再次開口,說話間,他先後將四名槍手拎起,像是拎著四隻小雞仔一樣輕鬆。
咕咚!
看到這一幕,陳狗剩嚇得直吞吐沫,而後不敢廢話,連滾帶爬地站起身,兩腿發軟地在前面帶路,心中卻依然處於極度的震撼之中,完全被一個疑惑所佔據。
「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既然連東北王滿爺都不放在眼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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