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認出秦風之後,滿江就嚇壞了,他試圖開口阻止周濤等人的找死行為,結果周濤依然命令手下人開槍。
這一切,讓他近乎被嚇尿,而後便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槍打死周濤還好!
因為,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如果他在不知道這件事與秦風有關的前提下參與進來,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反之,那就是徹底得罪了秦風,哪怕他父親滿自彪親至,也多半無法息事寧人!
而此刻,聽到秦風的話後,滿江嚇得毛骨悚然,兩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周濤也徹底嚇懵了。
當他一開始看到秦風風輕雲淡地走下車,像是散步一樣朝著他們走來時,心中就有些不安。
剛才,他在下令之後,聽到滿江驚恐的大吼,心中那份不安更濃,他很想收回命令,向滿江問清楚之後再做打算,奈何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壓根收不回來了,而且他的手下也紛紛扣動了扳機。
此時此刻,當看到秦風像是變魔術一般,憑空消失躲避子彈,出現在自己一行人的身後,再次聽到滿江驚恐萬分的話語和秦風那冰冷的話語,他嚇得毛骨悚然,以至於不敢回頭去看秦風。
尚且連周濤都不敢,何況他的八名手下?
他的八名手下依然保持著舉槍射擊的姿勢,宛如八尊活靈活現的雕塑,一動也不敢動。
「不……不要開槍!」
旋即,周濤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迅速開口提醒自己的手下,但聲音依然有些發顫。
話音落下,他咬了咬牙,轉過身,再次看到了秦風那張平靜的臉龐。
這一次,那張臉和他腦海里某張面孔慢慢地對應,然後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這一瞬間,他明白了滿江的情緒為什麼突然失控,同時也知道滿江的提醒是對的——他們在找死!
要知道,站在他對面的可是憑藉一己之力血洗南蘇地下世界的猛人啊!
「對……對不起,秦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到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
明白這一切後,周濤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半點的兇殘,有的只是恐懼,他連忙抱拳、彎腰致歉,然後又對八名傻愣著的手下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秦先生道歉!」
「對不起,秦先生!」
周濤的八名手下聞言,紛紛轉過身,連槍都來不及收起,便如同周濤一樣,鞠躬道歉。
滿江同樣彎下了腰,但他沒有開口,只是心驚膽戰地看著秦風,按照秦風以往的行事風格,分析著秦風會怎麼做。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法律做什麼?」
秦風無動於衷,依然看著周濤,語氣不再平靜,而是森冷如冰。
「噗通——」
耳畔響起秦風冰冷的話語,望著秦風那看似平靜實則駭人的目光,周濤嚇得渾身一顫,然後直接跪倒在地。
怕了。
他真的怕了!
秦風那殺出來的威名,徹底嚇到了他!
他擔心,他會赴南蘇楊策等人的後塵,去找閻王爺探討人生,所以直接跪倒在地,試圖用這種方式祈求秦風的原諒。
「噗通——」
「噗通——」
「噗通——」
……
當周濤跪倒在地之後,他的八名手下,也跟著跪倒在了地上。
他們都是周濤的心腹和精英手下,對於秦風的了解雖然不如周濤和滿江那麼多,但也對秦風的大名如雷貫耳,閑聊過秦風曾經那些驚天動地的事迹。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們心中的恐懼比周濤只多不少。
那份恐懼,讓他們在跪倒在地後,生怕秦風誤會,於是紛紛丟掉了手中的手槍,用這種方式投降、求饒!
「這……這尼瑪什麼情況?!」
看到這一幕,坐在十米外那輛豐田霸道里的陳狗剩傻眼了。
他因為坐在車裡,無法聽到秦風與周濤等人的對話,也因為燈光太過刺眼,沒有看到秦風神不知鬼不覺躲避子彈消失的一幕。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看到在丹江地下世界一手遮天的周濤帶著手下,直接跪倒在秦風面前時,心中直接掀起了驚濤巨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寧願相信小姐賣身是因為愛情,也不願相信,在小小的陳家寨,竟然有人可以讓周濤下跪!
「他到底是什麼人??」
震驚過後,之前的疑惑再次在他心中湧現。
「秦先生,我是滿自彪的兒子。」
就在這時,十米之外,滿江開口了,他先是自爆身份,然後弓著腰,一臉心驚膽戰地說道:「我在南澳輸了三個億,被我父親訓斥了,於是跑到丹江散心,碰到他們,恰好坐車過來了,只是路過,並沒有想過插手這件事情。」
「呃……」
耳畔響起滿江的話,周濤和他的八名手下都是一怔,而後明白滿江這是要明哲保身。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他們都不敢吭聲拆穿。
除此之外,他們也明白,既然滿江選擇明哲保身,那意味著這件事情嚴重了,至少滿江無法扛下來,甚至即便是滿自彪親至也未必可以了結!
明白這一切後,他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像是哈巴狗一樣,眼巴巴地看著秦風,目光中充斥著祈求。
「那個陳狗剩告訴我,你為了給你叔報仇,特地找了四個亡命之徒,試圖藉助他們的手幹掉我和陳姨,然後綁走陳靜和張欣然——她們會被你們輪流糟蹋,然後埋屍荒野,對么?」秦風一邊邁步走來,一邊開口問道。
唰!
滿江原本在等秦風的答覆,結果等到秦風這樣一句話,嚇得臉色狂變,然後恨不得立刻撿起地上的槍將周濤亂槍打死!
如果周濤告訴他,打傷周炳權的人是秦風,如果周濤告訴他,所謂的仙女是張欣然,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參與進來,更不敢來陳家寨!
然而——
這世上沒有如果。
事到如今,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秦風沒有表態,他只能像處女夾緊雙腿那樣夾緊嘴巴,不敢再亂說一個字,生怕觸到秦風的霉頭。
與此同時,周濤則是恨不得立刻現在亂槍將陳狗剩打死!
當然,他也知道,像陳狗剩那樣的刁民、村霸,也只能欺負老實巴交的村民,遇到硬茬子肯定慫,何況遇到秦風這種過江猛龍?!
「秦……秦先生……」
眼看秦風走近,周濤張開嘴,試圖解釋什麼。
「砰——」
下一刻,不等他將後面的話說出口,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被一聲悶響取代!
夜幕下,秦風論起腳,腳背緊繃,像是足球運動員凌空抽射一般,一腳抽中周濤的面門。
「咔嚓——」
鼻樑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周濤應聲而倒,鮮血四濺,整張臉瞬間血肉模糊。
咯噔!
看到這一幕,周濤那八名的手下,紛紛嚇得心頭顫動,趴倒在地,面門緊緊地貼著地面,不敢再去看周濤的慘狀,渾身像是觸電一般直打哆嗦,那感覺生怕秦風接下來會對他們出手。
「砰!」
就在這時,秦風踢出第二腳,正中周濤的褲襠。
「嗷~」
原本頭暈目眩的周濤,像是一頭要被宰殺的豬一般,痛苦地嚎叫著,雙手下意識地捂著褲襠,鮮血淋漓。
他和他叔叔周炳權一樣,同樣被秦風一腳踢爆了卵蛋!
「噗通——」
耳畔響起周濤痛苦的嚎叫,看到周濤兩腿之間血跡斑斑,滿江只覺得兩腿間涼颼颼的,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了地上。
咔嚓!咔嚓!
當滿江跪倒在地之後,又是兩聲悶響傳出。
夜幕下,秦風面無表情,連續兩次抬腳,跺碎了周濤的膝蓋,劇烈的疼痛,直接令得周濤暈了過去。
「你們可以自斷一隻手,也可以讓我幫你們!」
秦風收回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濤的八名手下,冷冷說道,語氣毋庸置疑。
「咕咚!」
「呼……呼……」
聽到秦風的話,周濤八名手下像是聽到了法官的宣判似的,一個個嚇得喉結蠕動、呼吸急促。
「噗——」
下一刻,不等秦風再開口,其中一名大漢,咬了咬牙,拔出腰間的匕首,左手攤開放在地上,一刀扎穿手掌,將手釘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果決的人,知道秦風動手的話下場只會更慘,所以很識趣地自己動手。
噗噗噗……
隨著那名大漢動手,其他七名周濤的手下,雖然都恐懼萬分,但他們畢竟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狠人,很快便效仿那名大漢,用匕首將自己的一隻手釘在了地上。
他們在這種方式回應秦風,向秦風賠罪,懇求秦風的原諒!
看到這一幕,秦風收回目光,將目光投向滿江。
「秦……秦先生,我真的和這件事無關,求求您,放過我……」
察覺到秦風的目光掃來,滿江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似的,嚇得磕頭求饒,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咔嚓!」
秦風一腳踩在滿江的左手上,腳底輕輕一轉,咔嚓之聲接連響起。
「嗷~」
十指連心,滿江的五根手指頭被秦風的右腳碾壓、斷裂,疼得他嚎叫不止。
「打電話,告訴你父親滿自彪,我需要一個交代!」
在滿江痛苦嚎叫的同時,秦風緩緩蹲下身子,一字一句道:「我只給他兩天時間,兩天之內,如果他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讓來陳家寨給你收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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