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師自己現在是八重境的高手,可他面對凌虛老道士的時候剛剛竟然說不敢託大,凌虛老道士是什麼修為?
有些事情就不能往深了琢磨,越琢磨就會發現其中越恐怖的地方。好在自己來這邊一直規規矩矩,跟著小老師學雕刻,跟著老道士學書法,要是有點別的企圖,估計墳頭早就長草了。
「打鐵也好,雕刻也好,該用靈氣的時候就要用靈氣。動手就等於修行。」凌虛老道士十分鄙視的瞅了王勝一眼,慢慢悠悠地說道:「你以為就靠著你那一身笨力氣就能成大師了?」
「雕刻也需要動用靈氣?」王勝的眼睛直接瞪的老大:「你怎麼不早說?」
怪不得這些大師們個頂個的修為高深,如果還需要動用靈氣的話,那自然是修為低不了。長年累月幾乎一刻不停的雕琢中,自身的靈氣也相當於不停的在損耗在修行中。論強度的話,相當於每天每日都在激烈的戰鬥之中,這修為能低了才怪。
早知道這樣,王勝早就在練習中動用靈氣了。虧得他還怕動了靈氣會導致基礎打不牢靠,硬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在這裡硬撐。當然,他的力量也足夠他做很多次這樣的練習都不覺得累。
「正常,奠基的階段,還是老老實實的正常學才是正道。」魯大師慢慢悠悠的笑著說道:「你不看我那個小徒弟都是從最基礎的學起,他連靈氣都沒法用。」
小老師年紀還小,元魂還沒有啟蒙,自然沒有辦法動用靈氣。但王勝卻明白,魯大師既然在這個時候教授,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也罷,承了你這麼大的人情,怎麼也得好好指點你幾天。」魯大師看到王勝很不甘心的樣子,笑著說道:「依你現在的水平,本來還不到學習直接動用靈氣雕琢的地步。不過,也差了不是很多,我這幾天就專門在這裡指點指點你這些。」
王勝大喜。魯大師親自指點,可比小老師要專業許多了。
休息了一天,準備了好些東西,從第二天開始,魯大師就親自指點起王勝來。
從選材,構思,雕琢手法,魯大師一項一項的給王勝指點著。在動手的時候,魯大師還親自給王勝示範如何使用最正確的手法,如何在雕琢手法中加入靈氣的應用,手把手的教,不厭其煩。
王勝可不想浪費魯大師親手教授的機會,學的十分的仔細。按照魯大師的指點,一點都沒有折扣的完成著。
好在王勝的修為已經有了三重境贔屓變的境界,對於靈氣從竅穴出發到用出來的經驗十分的豐富,在魯大師的指點下,一點一點的學到了雕琢的精髓。
說起來,使用方法和戰鬥有些類似,卻又不是完全相同。戰鬥的時候要求有爆發力,能持久的輸出靈氣,雕琢的時候也一樣,但爆發力要求的沒那麼強,持久力卻更甚。
不過,從本質上來說,兩者倒是沒有什麼區別的。說到底就是靈氣的使用方法。
魯大師很盡責,每一種手法,每一種工具都教授的十分具體。靈氣在體內怎麼走每個人不一樣,但到了手上之後該怎麼使,卻說的十分詳盡。
鎚子怎麼使,鑿子怎麼使,魯大師教的絕對是基礎中的基礎,可卻讓王勝在短短的幾天內受益匪淺,連帶的手法也提升了許多。
看這邊王勝已經學的差不多,那邊凌虛老道士也沒有閑著,同樣教授他如何在書法中運用靈氣。依舊還是同樣的基礎教學,同樣的最工整的手法,卻帶來了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王勝簡直是太驚喜了,這幾天他就一直在持續的興奮中。兩個這種級數的高手教授他如何在日常的手法中錘鍊靈氣運用,這簡直就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
教的人教授的認真,學的人學習的刻苦,不到十天的時間,王勝就已經可以初步在雕琢和書法中簡單的使用靈氣而不至於造成失誤,剩下的,也就是熟能生巧的過程了。
魯大師要離開回京城天工坊了。離開的這一天,王勝親自下廚,做了滿滿的一大桌子美食,孝敬魯大師和凌虛老道士。
魯大師,凌虛老道士,王勝的小老師,再加上王勝四個,正吃喝的歡實的時候,村子外面有兩個人正在輕鬆的沿著村子外的小路往村子裡走進來。
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那個看起來已經有六七十歲的模樣,鶴髮童顏,精神矍鑠。少的那個,不過二十多的年紀,衣著華麗,身上散發著一股年輕銳利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庸手。
兩個人走的不急不緩。兩人的身後不遠處,有幾十個黑衣人,身上都帶著武器,正各自拿著一塊上面布滿了各種花紋的金屬塊,跟著兩人往前。
快到村口的時候,年輕人一揮手,幾十個黑衣人飛速的散布開來,從各個方向包圍了小村。各自確定好方位之後,將手中那塊金屬塊都放置在地上,同時輸入了靈氣。
「貪狼以為不知道讓哪個陣法高手改了一下陣法就能躲開您老的布置,哼!」年輕的這個恭維著年老的這位:「他根本就不知道大師您當年製作的那個陣法有多神妙。」
老頭袖著手,嗯了一聲,沒有答話。
年輕人以為自己已經搔到了老者的癢處,更是一連串的馬屁,將老頭的陣法誇的天上少有地下無雙,讓老頭自己聽著都有點臉紅。
老頭其實心裡很清楚,他能找到這裡,並不是靠著陣法。陣法已經被高手修改過了,連他都沒有察覺就被改動,幫助完勝修改陣法的高手陣法造詣高的嚇人。
也就是那個改陣法的高手沒想到激發那個面具陣法之後,會刺激項墜上的一種材料,發出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只有一種他飼養的小獸才能聞到的味道,否則的話,這個老頭自己都未必能夠找到王勝的下落。
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王勝就在村子裡,而且周圍沒有什麼高手。只有天工坊的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老雕工和一個常住村子裡的邋遢道士。
大好的機會,決不能讓王勝再次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