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少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王勝的時候,各方代表基本上就能猜得到,這個傻瓜肯定是被人指使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不然的話,本該屬於寶慶餘堂的好處怎麼會給了御寶齋?
後面的幾句質問,幾乎就是想要逼迫王勝答應一些東西,或者解釋一些東西,而有些話卻又是各大諸侯國不好說或者說不出口的話語。
之前眾人還覺得朱少東做的不錯,至少推動了大家和王勝的談判歷程。可現在好了,大家條件也談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後一步了,王勝卻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王勝說的有沒有道理?有!至少王勝說什麼事情都能商量這事是不假的,從帶路到後來開營地到現在,不都是在商量中得到的結果嗎?那王勝很不齒使用手段的人就很好解釋了。正如王勝自己所說的,就是兩個字,不爽。
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誰家沒使過幾個手段?可這手段相當噁心人又被人當場提出來的時候就有些尷尬了。
既然大家都能商量,王勝也從來沒有堵上過商量的窗口,那玩這些手段就的確是讓人不齒。這事肯定要給王勝一個交代,至少那些這次沒用過這手段的諸侯國是肯定支持的。
使手段的畢竟是少數,一家,最多兩家,可是這一兩家要是把大家所有的路都堵上了,那可就不能怪眾人群起而攻之。
「侯爺放心,我手下有幾個刑訊高手,把那個傢伙交給我,保證他什麼都說出來!」馬上皇家的代表就直接跳了出來。這事情上,皇家這邊做的光明磊落,而且王勝給了皇家天大的面子,所以皇家理直氣壯的跳出來要幫忙。
「先不急,把那個傢伙先保護起來。」宋家的代表不知道自家公主和王勝的關係,但是至少得到過交代,要對常勝侯保持足夠的尊重,所以他們也是問心無愧的,同樣也熱心的出力。
「之前他身邊有幾個高手,那幾個高手肯定不是寶慶餘堂的,說不定是哪家的死士。」夏家已經塞了一個阿七到王勝身邊,根本不用暗中再做這些不上檯面的事情,此刻也是義憤填膺的出主意:「先把那幾個人拿下,慢慢拷問。」
……
一家又一家的勢力跳出來說要為此出力,可就是沒有一家跳出來承認的。
誰能承認?就算是真的做了,難道在這個場合上自己跳出來打自己的臉?做了也得說沒做啊!
可惜,王勝似乎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剛剛的話裡面就有條件,不找出來,誰家也別想進千絕地。
「也許不是在座各位的謀劃,也許在座各位不知情,是自己的手下或者上司做的。」王勝緩緩地說道:「你們儘管回去調查,也別給我最後弄出來是寶慶餘堂的主意,我不是傻子。反正,哪天有了結果,哪天你們可以進千絕地。一天查不出來,那就一天維持現狀。」
一邊說著,王勝一邊站起身來,拉著媚兒往出走去:「總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早承認了,還能給自己家族省下一億金幣。要是被別人挖出來了,那就是兩億金幣。我很樂意看到沒人承認,然後每家給我兩億金幣,所以我不急,你們慢慢琢磨。」
留下這些話,王勝和媚兒施施然的離開了會場。周圍的守衛肯定不會攔住王勝,任由他離去。
第二個離開的是御寶齋的呂溫侯。臨走之前,他同樣也留下一句話:「雖然這裡是我御寶齋的地盤,但這事和我無關,反正最後大不了維持現狀,誰也進不去,但我御寶齋已經有一個營地,我也無所謂。我出去把每家的護衛叫進來一個,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吩咐。」
呂溫侯是主家,主家和王勝一走,剩下的這些代表們立刻面面相覷起來。皇家宋家和夏家幾家二話不說,馬上將朱少東保護了起來,然後飛速的命令進來聽令的自家護衛調集高手過來保護,同時去抓捕朱少東身邊那幾個神秘的護衛。
王勝可是說了,朱少東要是在調查清楚之前死了,所有勢力都是十倍費用,甚至可能嚴重到無法進入千絕地。好不容易爭取到現在的機會,隨便哪家都不願意讓某一家玩陰謀的給破壞。
各方已經在緊鑼密鼓調查的時候,王勝和呂溫侯已經面對面的坐著喝起酒來。
「你們御寶齋上次那批營地建造的工匠,這次可以攬幾個大活,賺幾票了。」王勝免了御寶齋這邊的費用,但是卻沒給他們爭取到多少直接的好處,只能間接的提醒:「各種建造的材料什麼的多囤點貨,也能賣個好價錢。」
呂溫侯是生意場上的好手,稍稍提醒一下就知道該怎麼辦,聞弦歌而知雅意,馬上沖著身邊的靈兒示意了一下。
靈兒立刻起身,去後面吩咐,讓人去準備去了。這種時刻,各家恨不能自家的營地越早建造完成越好,御寶齋上次建造營地的熟手工匠,肯定是供不應求的。各種材料都能直接翻番賣,爭分奪秒的時機,誰還在乎多花幾個金幣?
「寶慶餘堂這邊,你就真的把生意給我了?」看著靈兒去忙碌,呂溫侯才轉向王勝這邊,笑著問道。
說是問王勝,呂溫侯的目光卻是看著媚兒,他當然知道媚兒和寶慶餘堂朱老東主的關係。要不是因為媚兒,王勝會不會理會寶慶餘堂還真兩說。
「自己管教兒子不力,那也不能怪我。」王勝淡淡地說道:「他犯了幾次錯誤,我肯給他機會已經不錯了。可他既然連兒子都管教不好,還要帶出來招搖,那就別怪我。反正事情不是我挑起來的,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你這一招真狠,背後那個主謀肯定被各方都恨死。寶慶餘堂以後肯定和他們勢不兩立,有的熱鬧看了。」呂溫侯嘆息道:「要我說,那個背後的指使真的是不知所謂,弄了這一出,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